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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田野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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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田野(一)

冬天的田野

  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嚮往着出去走走,然而現今旅遊業的過分繁榮,使得無論著名還是不著名的景點都是遊人如織,名勝的風景成爲人海的風景,總讓一些懷着雅興而來者敗興而歸。於是,在一個天空飄着針一般細雨的雙休日,我走進冬天的田野。

  冬天的田野,以它的固執袒露着驚人的真誠,每一寸泥土都飽含着神聖不可瀆犯的原始美。田間阡陌只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灰色劃痕。秋霜裏頹腐下來的莊稼茬規則地點綴在空曠的田野上,恬靜而悽美。收割後的土地,象一位剛剛解除了痛楚的產婦/正安祥地躺在那裏/那睡態,讓我想起勞累一生的母親。這是我曾寫過的一首詩的起句。我曾在大別山區的一個小村子插隊八年。八年時光裏,我在田野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傾聽着溝渠的汨汨流水,目送着紛飛不止的鳥羣,並由此而親近莊稼,瞭解農活,學會說和年成相關的語言,體會和感受到了那裏的鄉親千古以來一承不變的生存形式和他們在那形式中所表現出的給別人的溫馨與善良,對自己的麻木和忍耐。如今想到這些,我雖沒有最終成爲田野上的一名耕耘者,但一種淡淡的掛念和感覺卻時時伴着我,在心底默默流動、疊加、淤積、沉澱。八年的插隊生活給予我的就是這樣一種溫暖。讓不着邊際的心找到了載體,讓飄忽不定的情感得到了寄託,讓凝滯固塞的思念得到昇華。

  在一塊地裏,我看見一位老農正在耬耙着腳下剛剛翻過的泥土。他彎着腰,認真地勞作着,空曠的土地使他看上去很小。很孤單。而那位老農似乎並沒有感覺這些,依然只是沉默着不停地耬耙着泥土。一種撕裂的溫柔。一種相互消耗又相互滋的愛。目睹眼前這一場景,我突然想到自己已出版的鄉土詩集《家園之戀》,想到了很多文人墨客有關土地的詩文,我不敢說別人什麼,而我自己,或多或少,我總是感到一種內疚的。今天,我們看到的田野的詩文,都已是十二分的詩意化了,可那真正從土地深處溢入生活營養了人生的東西,卻被寫詩文的筆忽略去了。儘管也寫出田野上生髮的苦難,鹹澀的淚,紅得如楓的血,然那土地對淚和血的吸收卻是不見了的,至於血淚在和土地融合之後,新的溫馨的豐沃,也是很少有人看到了。正如一位作家所說:“只有在大都市住膩的當兒,我們纔會想到村落,而想到的那個村落,除了田園的詩情,對農民的愁情是決然不會有的。”是啊,“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也許只是在寫書本上吟哦在孩子們的口中。

  不是故弄玄虛或危言聳聽,我們這些都市裏生活的人在情感深處都潛伏着對以往或現時鄉村的眷念和憐憫,無論我們怎樣卡拉OK招手打“的”炒股搖獎紅燈停綠燈行地陶醉奔忙於其中,我總覺得那是暫時的忘卻與揮霍;一旦視角心靈被屬於鄉村的意象牽連,觸景生情地相思即會頃刻間洋溢身心。不是嗎?我們曾經遠離或者背叛過我們的出生地而步入城鎮。然而,我們能馬上褪掉自己的胎記嗎?它永遠是血肉相連的基因承接過程,沿襲的決不止於一兩代人。我們不是忘恩負義的冷血動物,於是,我們的思想便會遭受無數折磨,生存就有了凝重的負疚感。因此,我總覺得有一種呼喚和吶感,呼喚什麼?吶喊什麼?都裝在我的心裏,我卻又解釋不清。但總感覺這裏面似有一種可稱作“場”的神祕凝聚力,叫人久違之後每一念及,心中便會油然而涌起“歸去來兮,田園將蕪”的無邊感慨。

  站在冬天的田野之上,讓一顆被擠扁了的心在這兒復原;在繁華中負重得久了,就到田野上來躺一躺,讓靈魂在這裏獲得些許鬆弛和靜養。感受田野,就是感受純粹。如此,即便再一次回到都市的繁囂和喧嚷,精神與生命,獲得的將是雙重回歸,而曾一度津津樂道的所謂“都市境界”、“都市品位”已蕩然無存,不得不對它的淺薄做出某種無奈的批判,同時也爲終日咀嚼身邊小小的悲觀而感到羞愧。

  冬天的田野(二)

  冬天的田野是寒冷的,是荒涼的。

  走進田野,昔日生機勃勃的田野已在寒風中卸了妝,變的無精打采,沒有了往日的精神頭。剛出芽的嫩綠的麥苗,在寒風中頻頻顫動,雖然現在還是很稀疏,但是經過冬天的孕育,來年定是一幅綠色的畫卷。突然,幾隻羊闖了我的視野,它們在這片綠地上漫不經心的吃着麥苗,那潔白的毛色,強健有力的後腿,悠閒的步伐,真惹人喜歡。羊羣中有一隻老羊煞是神氣,它頭上頂着兩隻高大、粗壯的角,走起路來紳士一般。在吃草的同時,還不停地擡頭察看周圍的情況,不用說,它肯定就是這羣羊的“統帥”了。我邊走邊想:“羊怎麼能吃人家的麥子呢?”爸爸回答說:“麥子剛發芽時是不怕吃的,吃後會發出更多的芽,明年麥苗會長的更密”!

  樹上的葉子已所剩無幾,雖然有些樹葉仍高高地掛在枝頭,但它們早已枯黃,左右搖晃着,搖搖欲墜。寥寥的樹葉被風吹地嘩嘩作響,在人們耳邊迴盪着。飄落的樹葉被調皮的風吹了起來,在空中翻滾着,好像在爲人們表演着最後的舞蹈:落在地上的樹葉,疊在一起,爲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忽然,遠處河岸上飛起了一隻白鶴,我們很是驚訝,現在的它不是應該在溫暖的南方嗎?只見它在空中飛來飛去,久久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