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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通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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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是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取材廣泛,藝術表現形式豐富多樣。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通用10篇)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1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

拾麥子,拾柴禾,拾大糞,拾煤渣……曾幾何時,這些被今人視爲“拾荒”的行爲,一直貫穿於少時的生活,伴隨着我的成長,刻骨銘心,終生難忘。回首數十年前的那個“拾”字,留給我的有艱辛與無奈,也有成就與自豪。

一、拾麥子

拾麥子也稱拾麥穗,是人們最爲熟悉的農村生活場景,曾被許多文人墨客描繪得美好無比。但在我的童年經歷中,拾麥子確實是農家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卻是與貧困緊密聯繫在一起的。

我小時候還是人民公社時代。那時每年的麥收前後,大隊、生產隊幹部最費腦筋的,就是如何處理好國家、集體和社員三者利益之間的關係。那時,生產隊每年上交的公糧數量基本上是固定的,碰到豐產年也不會增加多少交糧任務,歉收時也不會減免多少公糧。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年景不好麥子減產,受影響最大的便是社員的口糧。雖然社員們都能理解國家的難處,明白交公糧納國稅乃天經地義,更清楚國家收的每一斤糧食都安排好了用途,因而支持生產隊交足公糧,但各家各戶的困境畢竟也是無法迴避的。那時像我們生產隊,一般年景下每人平均可以分到五、六十斤麥子,應付過年過節和接待客人沒有問題,社員們也就基本上滿足了。但若遇到麥子收成不好,每人只能分到一、二十斤,甚至十斤上下的年份也有,連過年過節都不夠用,更不用說應付招待客人和家人過生日等日常需要了。於是,拾麥子的重要性便體現出來。

每年的拾麥子,前後一共三遍。

第一遍是小學生來拾的,這由生產隊組織,拾來的麥子一律交給生產隊。生產隊之所以組織學生拾麥子,主要是由於大人忙於割麥沒有時間。那時拾麥子是收麥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生產隊只有組織學生拾過麥子,纔算達到了“顆粒歸倉”的要求。我上小學和初中時,每年都要參加生產隊組織的拾麥活動,冒着酷暑跟在割麥的大人後面,彎着腰不停地撿,然後捆好背到生產隊的大場院裏,過秤登記重量。拾麥子除了能爲家裏掙點工分外,有時還會額外獎勵一支鉛筆或一塊橡皮擦。很多文人筆下的拾麥穗,描述的多是學生拾麥子的情景。小學生拾麥子馬虎潦草,不會把地裏的麥子都拾乾淨。

第二遍拾麥子是悄悄進行的。麥收期間一到夜裏,白天剛割完麥子的田裏,便擠滿了拾麥子的人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對此,生產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派人看好還沒有割完的麥子。社員之間也是心照不宣,相互視而不見,各自只顧低頭拾麥子。當然,大家都知道拾麥子的規矩:一是隻能在晚上進行,白天是絕對不允許的;二是隻能拾本生產隊麥田的麥子,不能到其它生產隊田裏去,否則與偷無異;三是不能帶鐮刀等工具,避免偷割還沒有收完的麥子。記得從五、六歲起,我就經常半夜裏被母親從炕上叫起來,到地裏去拾麥子。因爲天是黑的,拾麥子的人又多,大家只能憑着感覺在地裏用手劃拉。我和母親顯然都不是拾麥子的高手,經常是忙活了大半夜,也只能拾到一小捆,能打個二、三斤麥子就不錯了。但對於當時的家庭來說,這個收穫已是非常誘人了。當然,夜裏拾麥子是給勤奮者提供的機會,不願起早摸黑受苦受累的人得不到這份收穫,並且誰也怪不得。

第三次拾麥子是在鏟麥茬時。麥子割完後,地裏的麥茬要分給各家各戶,用於當作燒火的柴禾。待生產隊通過抓鬮確定各家的壟數和具體位置後,大夥兒並不急於鏟麥茬,而是順着麥壟往前走,先拾地裏的麥子。這時地裏的麥穗雖然已經不多,但仍然可以拾到一些。更重要的是,這次拾麥子是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各家各戶家裏的麥子也就有了存在的理由,可以公開地曬在院子裏了。

對於辛辛苦苦種植麥子的農人來說,拾麥子也算是一種補償,雖然今天看起來有些無奈和難以啓齒。我從懂事起,記得家裏每年至少可以拾到三、四十斤麥子,有時甚至比生產隊分得還要多。其實不管是歉收時的雪中送炭也好,豐產時的錦上添花也好,拾麥子對農家生活都非常重要,不容忽視。

二、拾柴禾

“開門七件事”,柴被放在第一位,說明了柴禾對家庭生活中的重要性,數十年前的農村家庭更是如此。對那時的農家來說,柴禾與糧食一樣,是一天也不可缺少的。在我小時候,農村很少煤炭供應,農家燒火做飯用的都是柴草,老家稱之爲“柴禾”。而“柴禾”中大部分爲各家各戶自己動手撿來的。因此,“拾柴禾”便成了農家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沒有經歷過當年農村生活的人很難想象,農田裏到處都是莊稼,而莊稼秸稈都是可以燃燒的,農家竟然缺少柴禾。其實當時的情況是:生產隊的莊稼主要是小麥、玉米、高粱和番薯,其中麥秸和秫秸(高粱稈)是蓋房子的材料,或用或賣,捨不得燒火用;玉米秸被生產隊全部留下飼養牲口;番薯藤和葉子要用來餵豬,甚至人有時也要吃。這樣一來,莊稼地裏能用於燒火做飯的,就只剩下麥茬、玉米茬、高粱茬等農作物的根部,遠遠滿足不了農家全年燒火的需要。在這種情況下,各家各戶只能向荒野要柴草。於是,“拾柴禾”便成爲一年當中從不間斷的事,無時無刻不放在農家的心頭,無時無刻不成爲農人的行動。

記得小時候,母親只要一有空閒,都要到田野割草、拔草,曬乾後當柴禾。遇到星期天,我也會扛着鋤頭,到路邊或荒野鏟、拔野草。父親母親每次從農田幹完活回家,雙手都不會空着,總是抱着或揹着一大捆青草,細嫩的扔給家畜,粗老的放在院裏曬着。那時的夏天,向來被老家稱爲“苦夏”,不僅糧食青黃不接,柴草也極度缺乏,因爲上年積攢的柴禾已所剩無幾,新的柴禾又供應不上,經常是割來的青草或刨來的麥茬還沒有完全曬乾,就被送進了竈堂。如今人們都懷念往昔鄉村的裊裊炊煙,將此描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但卻很少有人知道,那些炊煙很多是由沒有乾透的柴草產生的,因爲乾柴、乾草是很少產生濃煙的。

拾柴禾的最好季節是深秋。秋後由於沒有了農活,拾柴禾便成爲各家婦女、孩子的重要任務,一直延續到大雪封地爲止。那時每家都有幾個大花簍和竹筢子,其主要功能就是摟柴禾。深秋的路邊或荒野,遠遠看上去光禿禿的,似乎一片荒涼,其實還有許多碎草雜葉。記得那時每天放學後一放下書包,我就扛着竹筢,揹着大花簍,到村西那片荒野去摟柴禾。隨着筢齒如手指般在地面上不停地劃過,摟出的碎草便越積越多,一會兒便是一小堆。等到天黑時,花簍已被裝得滿滿的,可以夠家裏二、三天做飯用。這時的柴草已基本上是乾的,稍微曬一曬,就可以放上柴禾垛了。

除了摟草,還有一種拾柴禾的方式便是撿“茬子”。“茬子”是老家對農作物根部的統稱,易燃耐燒,是燒火做飯的好材料。秋收後,種植玉米、高粱、棉花的農田,都會有一些農作物的根殘留在地裏。我經常扛着钁頭,到地裏刨、翻,一個上午也可以撿到半簍子。如果農田裏不多了,還可以到荒野去,刨酸棗、野枸杞等植物的根,一樣可以當柴燒。總之,那時只要人勤奮,農村的田野中和荒野上,總能找到燒火用的東西。我常想,農家一年到頭都有柴禾可撿,完全是大自然的仁慈與慷慨,對此人類應該感謝與敬畏!

三、拾大糞

“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我小時候,化肥還很少被使用,莊稼生長只能靠農家的有機肥。其實農家肥分爲兩類,一類是人和動物的糞便,老家統稱爲“大糞”;另一類是漚的肥料和植物綠肥,被稱爲“小糞”。農家拾糞,拾的便是大糞。

那時候,各家各戶都有一個專門用於拾糞的籃子和糞釵子,男人出門時一般都會隨身攜帶,遇到糞便隨見隨撿,絕不放過。我從十多歲起,就開始揹着糞籃子到處去拾大糞。拾糞其實是有規矩的,那就是地裏的糞便是不能撿的,不管是生產隊的地,還是各家各戶的自留地。因此,撿糞的場所其實就是道路和荒野。道路上的糞便主要是大牲口的,因爲那時馬車、驢車還是主要運輸工具。耕田也主要靠牛,馬、騾、牛、驢都會把糞便拉在路上,而且一拉就是一堆或一串,是拾糞人最喜歡遇見的。荒野上的糞便則主要是狗糞,那時幾乎各家各戶都養狗,孩子們喜歡帶狗到荒野上玩耍,自然會留下糞便。

其實拾大糞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爲村裏就那麼幾條路和幾塊荒野,拾糞的人卻很多。我記得第一次揹着籃子去拾糞時,村裏村外轉了小半天,竟然一無所獲,爲了避免回家時糞籃子空空被家人取笑,只好自產自撿了一次,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時間一長,我便慢慢找到了拾糞的訣竅,知道在什麼時間、什麼路段、什麼地方收穫最大。說起來,拾糞最重要的自然是趕早搶先,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那就看誰起得更早了。有一年的冬天,我每天雞叫頭遍便起牀,揹着籃子到村外荒野去拾糞。由於起得太早,每天拾糞回來,我還可以鑽進被窩裏再睡上一覺。爲了給自己壯膽,我把家裏養的狗“小黑”帶在身邊。冬天的凌晨,村裏、村外都一片寂靜,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只有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雪,把天地間映照得白茫茫的。在白色的雪野中,如果哪個地方出現一個小黑點,十有八九便是狗拉的糞便,很容易找到。冬天拾糞不但不容易弄髒籃子,而且也不會覺得燻人,讓我感到是拾糞的最好時節。那個冬天,我每天凌晨都早早起來,一天大致能撿到二、三斤大糞,一個冬季下來,拾來的大糞攢了大大的一堆,爲自留地和家裏的小菜園準備了充足的肥料,感到特別有成就感。當時的那種感覺,沒有在農村經歷過窮苦日子的人,是絕對體會不到的。至今我都不明白,自己當時哪裏會有那麼大的幹勁!

說到撿糞,我始終忘不了一個有趣的經歷。我上聯中(初中)時,學校有一塊小農田,每年種植小麥和玉米,用來添補學校的部分費用。爲了保證莊稼有足夠的肥料,有一次,學校通知全體學生,利用“學農”的一天時間,分頭去拾糞,每人交五斤大糞。學校校長還告訴大家,他於幾天前親自做過試驗,一個上午就能拾到十多斤大糞,說明這項任務不難完成。可是到了拾糞的這天,當二百多個學生揹着籃子一起尋找時,路上哪裏還有多少糞可撿!學生們沒有辦法,只好到自家的茅坑裏去掏,因爲誰也不願意完不成任務。通過這件事,很多家長都笑言校長是個十足的書呆子,只會算數,不懂算賬。

記得有一次我跟隨一位鄰居掏大糞時,他說了一句發人深省的話:“在所有的臭裏面,大糞的臭是最受歡迎的。”此話雖然有些粗俗,但卻蘊含辯證法,讓我牢牢記住。我認爲所有出身農家的人,尤其是像我這樣拾過大糞的人,不難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四、拾煤渣

我小時候冬天特別冷,家裏一般都要在春節前後生爐子,雖然時間只有一個多月,但積攢一年的煤票仍然不夠用。沒有辦法,我和母親只好去拾煤渣。

那時我們公社駐地建有一個很大的磚瓦廠,每天都會產生大量的煤渣,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在剛清理出的煤渣中,經常夾雜着少量沒有燒透的煤核,因而吸引了很多人前來拾取。冬天家裏沒有活時,母親便和我帶上兩把鏟子,挎着筐子,到五公里外的磚瓦廠去撿煤渣。爲了避免去晚了撿不到,母親和我一大早就出門,一路上冒着刺骨的寒風,甚至踏着路上的積雪。那些煤渣由於剛從磚窯裏清理出來不久,還很燙手,但撿煤渣的人都不管不顧,誰都不會等到涼了再撿。拾煤渣時,母親似乎不怕燙,衣袖高高地挽起,用鏟子在煤渣堆裏飛快地翻動,挑揀那些尚未燒透的煤核。我則怕燙手,只能用鏟子翻、用鏟子撿,速度遠遠落後於母親。

拾煤渣的經歷,讓我充分體驗了生活的不易:爲了確保寒冷的嚴冬中有一個溫暖的家,母親付出了多少艱辛!同時,我也曾爲自己拾過煤渣感到自豪。那時,人人都對《紅燈記》中“提籃小賣拾煤渣,擔水劈柴也靠她。裏裏外外一把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那段唱腔耳熟能詳,我也會哼上幾句,覺得拾煤渣似乎能與英雄人物聯繫在一起,也是窮人的孩子長大當家的重要標誌。如今,我只要一看到煤渣,就會想到幼時的經歷與心路。

除了拾煤渣,我小時候另外一個經歷便是拾煤塊。我們村莊距離膠濟鐵路只有四公里,那時鐵路上的火車主要運輸貨物,而且以運煤的車皮爲主,時常有煤塊從火車上震落下來。有時星期天不需要幹農活時,我就拿着一個小袋子,順着鐵路去拾路邊的煤塊。如果碰到運氣好的話,一天可以拾到三、五斤,當然只撿到幾小塊的時候也有。拾煤塊需要運氣,更需要多走路。記得有一天我只顧順着鐵路往前走,忘記了及時返回,結果天黑了還沒有回到公社所在地火車站。幸虧那個地段就在我讀書的中學附近,我纔沒有迷路,但趕到家時已經很晚,全家人都在爲我擔心。其實,那時國家供應的煤炭價格非常便宜,一公斤只要三分錢,只是每人每季度只有五公斤煤票,遠遠滿足不了冬天生爐子的需要。我拾到的那些煤塊,雖然從價格上看微不足道,但卻都是好煤,多多少少添補了家中生爐子的需要,也有一種成就感。

後來,村莊旁邊建起了一座煤礦,每天公路上拉煤的汽車川流不息,常有煤炭散落在路上或路邊的溝中。每天放學時看到,我都會順便撿起裝進口袋,從來不會熟視無睹。有一次,一段公路因爲改道,原有的瀝青路面被鏟到了溝裏。我看到這些瀝青黑得像煤炭,靈機一動便拿了一塊到家裏試燒,發現雖然油煙大,火勢卻很旺,完全可以用來做飯。於是,我趕緊用獨輪車運了一車回家,專門用於蒸乾糧,結果把鍋臺都薰得又黑又亮。

細想起來,那時在農村“拾”過的東西還有很多。聽老人們講,老家撿東西之所以不叫“撿”,而叫“拾”,一來爲了避免與“揀”字混淆,防止說不清楚、聽不明白;二是爲了避開“減”字的諧音,因爲莊戶人家從來都忌諱那個“減”字。那些年,農家生活方方面面都離不開那個“拾”字,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沒有“拾”,農家的日子就過不好,甚至過不下去。近些年隨着生活水準的提升,自己和家人都不必再像過去那樣拾東西過日子了,但由此養成的勤儉節約觀念和習慣卻已牢牢紮根。如今每當在城鄉看到那些辛苦的拾荒者,我都對他們懷有深深的敬意!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2

流浪拾荒者

白露剛過,秋意漸濃。華燈初上,夜幕下的民生路上人流逐漸稀少了。吃罷晚飯,我步出了家門,悠哉悠哉地來到了小區門口的民生路上溜達。民生路近期在整修,重新鋪設的路面顯得有點雜亂,建設材料遍佈道路兩邊,這個時候的施工人員也不知去向,大概應該是去吃晚飯了。我站在小區傳達室門前點燃一支菸,擡頭望去,看到馬路正對面有一流浪漢在路邊整理他人搬家時丟棄的廢舊雜物,我不自覺地停下了移動的步伐,仔細觀望着他的一舉一動。

透過路燈的照射,可以看出這個流浪漢有五六十歲的模樣,他體態較瘦,衣衫不整,長長的頭髮披到了肩上,一條已經分辯不出什麼顏色的絲巾圍在脖頸上,看似精神有些恍惚。他整理廢舊雜物的態度很專注很認真,將一件件選中的衣服認真摺疊起來,平放到一個不知什麼地方找來的一紙箱內,將一雙雙選中的舊鞋用一條塑料繩子緊緊捆邦起來。我不知道他對廢舊物品的取捨標準,但從他審視的姿度看,選擇性很強,他會拿在手中反覆端詳一番,然後才決定是否選用,用“一絲不苟”來形容最確切不過了。他腳下堆放的廢舊物品,隨着他不停忙碌的手漸漸開始多了起來。

見到過太多的流浪者、拾荒者、乞討者,他們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都隨處可見,可以說這類人是一個城市另類的風景線,他們是一個特殊的社會人羣,他們的成因各不相同,他們的目的都相同,靠撿垃圾爲生。

在現實社會生活中,人們對待他們的態度不盡相同,有冷漠鄙視者,對他們習以爲常、熟視無睹;有同情和愛心者,會伸出援助之手,時不時地獻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小的愛心,給他們送去些許的溫暖。從我自已而言,只要是見到那些身有殘障或年邁的流浪乞討者,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從衣服口袋裏或包裏拿出所有的硬幣,從過去的幾分、幾角,到現在的幾元、十幾元不等,不管錢多少,爲自己能盡一份愛心而感到欣慰。

大多數流浪者、拾荒者、乞討者都會有自已的特殊成因,對待這一社會特殊人羣,我們應該懷有一顆同情的心、憐憫的心去看待他們,去善待他們。儘管他們的身份最卑微,但人格上與我們每一個人一樣都是平等的,他們需要得到我們的充分尊重!

當我抽完二支菸的工夫,流浪漢對廢物整理也行將結束。這時,令我感動和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讓我目瞪口呆!只見流浪漢對不喜歡和認爲不需要的廢舊物品全部歸攏起來,抱在了懷裏,跨過了馬路,從我身邊小心翼翼地走過,一件件投放到了小區裏的垃圾分類桶裏,接着仔細看了看地下沒有遺留下一片一紙的廢物,這才帶着滿意的笑容提着箱子一步一搖着離去了。

這是一位智力並不十分健全的流浪漢對待垃圾的舉動,讓我看到了人性中最本真的善和美,看到了流浪漢心中的那盞閃光燈,他照亮了我們在公共場合中的習以爲常的陋習,亂扔亂倒的一些不文明的行爲。對那些習慣亂扔雜物亂丟廢物的人來說,形成了多麼鮮明的對照啊!

文明行爲,不分出身,不分貴賤,不分年齡,不分性別;文明行爲和文明素質,要從小事做起,從點滴做起,從自身做起。一位精神有一定殘障的流浪漢能自覺做到的行爲,對我們精神健全者而言,不是一個很好的啓示嗎?

就在我回家走到單元樓下,看到3號門口的花壇邊上有一大包垃圾塑料袋靜靜地躺着,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躬身提起這個垃圾袋,然後徑直走到直線距離不足二十米的小區生活垃圾分類桶旁,隨手投放了進去。在投放的那一刻,我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也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在這個秋高氣爽、色彩斑斕的季節裏,我從流浪漢的身上學到了寶貴的東西,是這個流浪漢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文明行爲課!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3

指拾荒者

外面降雪,屋裏降溫。久坐電腦前雙手冰冷。互相搓着手指取暖,還是冰冷;放到嘴邊哈着氣,有點暖,有點溼,然後更冷。坐在火爐旁,哦,暖意融融!望着從爐蓋縫隙裏透出的火光,倍加的溫暖。欣賞着自己被爐火烤暖而泛紅的纖纖十指,感受着冬日獨有的別樣的溫暖,想象着自己被映紅的臉,想象着……

思緒的閘門一經打開就奔涌起來:眼前晃動的不再是自己那雙秀美的手,而是一雙沒有了十根手指的手,嚴格的說,是兩個光禿禿的手掌。渾身一激靈,不是因爲自己的.冷,而是爲那雙光禿禿的手掌和那雙手掌的主人——無指的拾荒者,這個冬天,你可安好。

深秋時節,在書店門口支起的攤位前忙碌着。這個要看小說,那個要看雜誌,這個要換個包裝,那個等着找零錢,忙得不亦樂乎。“這書賣嗎?”聲音有些發顫,又有些含糊不清。尋着聲音看去,一張象似燒傷後泛紅的臉,一雙清澈得沒有一絲雜念的眼睛。“賣!三塊一本。”語音未落,我呆住了,那本雜誌與其說是被拿在手裏,還不如說是被雙手夾起來的。

雜誌落在了攤位上別的書的上面,那雙夾過雜誌的“手”赫然呈現在眼前:那是一雙象愛美的女孩子戴的無指手套那樣的手。手掌上只有十個手指的根部殘端,只有一點點的突起。那雙手掌跟那張臉一樣,也是泛着燒傷後的紅色。一隻手掌慢慢的、艱難地從腰間的口袋裏摸索出一個兩折的錢包,另一隻手掌馬上去配合,兩個手掌把錢包夾住,然後,把錢包貼在臉上,再用下頜配合着一隻手掌固定住錢包,騰出另一隻手掌翻開了兩折的錢包。

翻開的錢包又被兩個手掌夾着移到了胸前,一隻手把錢包按在胸口上,另一隻手掌從錢包的縫隙中伸進去,又是慢慢的、艱難地從錢包裏摸索出幾張一元的鈔票。當鈔票從錢包中露出一大半的時候,那雙手掌又夾起錢包,把它送到嘴邊,用兩排牙齒咬出三張鈔票,然後,用下頜把多餘的幾張鈔票往錢包裏壓了壓。夾着錢包的兩隻手掌藉着胸部能給出的輔助,把錢包合上。兩隻手掌依然把錢包送到腰間的口袋處,最後,改用一隻手掌把錢包塞進口袋。

終於空出來的兩隻手掌從兩排牙齒間夾下那三張鈔票,依然夾着向我伸來。看着這一連串動作發呆的我回過神來,忙用一隻手接過了那幾張帶着唾液的鈔票,另一隻手抓起那本雜誌遞在那兩隻手掌之間。

雜誌被那兩隻手掌夾着、移動着。放在了那人身邊的一個張着口的絲袋子裏,幾乎能聽到雜誌滑落到袋子底部時的聲響。依然還是用兩隻手掌攏了攏絲袋子的口,然後夾起,背在了肩上,然後,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向不遠處的垃圾箱。那人翻看了一會兒,好象沒什麼收穫,就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向了遠處,最後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手中的那三張零鈔還是溼的,我一時不知道是把它們和別的鈔票放在一起呢,還是把它們單獨放在一個什麼地方。這三張鈔票在手中沉甸甸的,那是一種弱者的堅強。

當我靜靜的看着那雙無指的手掌做那一連串慢慢的、艱難地動作的時候,心裏涌動着上去幫助他的衝動,而更難抑制的衝動是去阻止他所有的動作,直接把那本雜誌塞進他的懷裏。但,終於,我只是站在那兒靜靜的看着他完成了他所要做的一切。與他一起進行一次心靈的洗禮。

那張臉始終沒有表情的變化,那雙清澈得沒有一絲雜念的眼睛始終沒有眼神的變化。那一連串慢慢的、艱難的動作始終沒有要停下來過,更沒有一絲想尋求幫助的表達。

小時候,鄰居家的大哥哥很愛笑、很英俊。有一天右胳膊被機器剪斷了。好久以後,又見到大哥哥時,大哥哥的右臂只剩下肘部以上了。只見他用半隻胳膊壓住票據,用左手在空白的票據上填着各個數字。一邊填着,一邊挪動着那半隻胳膊,就象我一邊寫字一邊挪動另一隻壓在一旁的手指一樣。我上前說:“大哥哥,我來幫你填吧!”大哥哥擡起頭:“謝謝,我能填得很好的,就跟你寫字一樣”那張英俊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只是不經意間會多出一絲別的什麼。後來,長大了,懂得了那絲別的什麼包含着的滋味。

這個冬天有點冷,無指的拾荒者,你還好嗎?!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4

拾荒的夫妻

今天晨跑,經過環城“安織”公路邊、消防大隊門口時,天下起了綿綿秋雨。在北側的敞口垃圾池裏,我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忙碌的身影。雖然天然睡眼惺忪似地,還在一片朦朧之中,但是,十米左右的近距離,人的棱廊是看得很分明的。我站在一棵柳樹下,悄悄地觀察着這對拾垃圾的男女。那男的瘦高個子,上穿藍色中山服,下穿黑色桶褲,腳步上是一雙黑色運動鞋。女的呢,頭上着淺藍色的荷葉布帽,上身穿着套紫紅襯衫的灰毛衣,腳穿黑色皮鞋。總的來看,兩人的穿着,雖然有點舊,但比較整潔。女人在拾垃圾時下起雨,男人急忙返身從人力三輪貨車的鬥上,拿了把傘打開,及時走到專心拾垃圾的女人身後,爲女人傘起一片晴天。女人只是隨意地調了一下頭,看了男人一眼,又繼續翻揀垃圾,並不停地往一個空大的塑料袋裏塞垃圾。不大的垃圾池,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翻揀完畢。男人提着半袋子垃圾往車上放,女人跟着。女人脫下手套往車斗上一放,就坐上車斗前邊。男人蹬着車,繼續上路。車行得很慢,他們的眼睛,總是不停在路的兩邊搜索着。

我把跑步改成散步的形式,跟在他們車後。看到路的左邊有一堆建築垃圾,男人停下車,扭轉龍頭。女人戴上手套,提着一根特製的木柄鐵勾前往。男人一手拿着根木棍,一手提着一個空麻袋跟在後。垃圾堆裏,塑料、鋼筋的邊腳廢料,他們都邊揀,邊抖,邊收進袋中。兩人默默地配合着,無聲無息,卻又那樣自然協調,密切得讓人敬佩。

他們將揀到的東西裝了半袋後,兩人一前、一後地提着向人力三輪貨車走去。然後倒在車邊,按分類重新分裝到大的麻袋或其他編織袋中。這裝的過程中,男的兩手張開袋口,等女的撿裝進去。

男人和女人之間那份真情,在他們拾荒的過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在我的眼中,他們揀拾的,不是垃圾,而是生活!不僅是生活,還有一份執著的希望、一份相互珍惜的溫馨,一種相濡以沫的幸福。

而在我們的現實中,物質生活毫無憂慮的夫妻,有多少真情呢?有人說,很多家庭,夫妻之間,共苦時,相濡以沫;同甘時,時間不長,便會各懷心思。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奇怪的是,那些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的夫妻,白頭諧老的比例,比起現代通自自由戀愛結合的夫妻來,高得令人吃驚。市場經濟滾滾濁流,洶涌澎湃地衝擊着傳統的家庭模式。

在沒有倡導和諧的年代,神州大地,家庭和諧穩定到處都是;在大力倡導和諧的年代,卻大量地涌現相反的情況。這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5

我拾荒的母親

2010年6月,深圳、重慶、天津等城市的地鐵上,循環播放着這樣一部由幾十張照片組成的公 益短片:一位衣着破舊的母親,騎着一輛三輪車,走街串巷地拾破爛。夕陽下,母親用力踩三輪車的背影感動了無數看客。照片的作者名叫馮英龍,短片的主人公是 他的母親於化玲,一位普通的農村婦女。自從丈夫得了重病後,爲了供兩個孩子讀書,於化玲便開始了她九年的拾荒生涯。

馮英龍一度曾以母親的工作爲恥,直到他親自走進母親的拾荒生活,才感受到母親的不易。爲了減 輕母親的負擔,他勤工儉學,將積攢的每一分錢用來爲弟弟支付學費。一家人抱團取暖,共同完成了各自的夢想。2010年3月20日,馮英龍將“母親的一天” 拍成照片,上傳到騰訊網上,他要曬一曬他拾荒的母親,和他從未說出口的感恩之情。這組照片被放在了騰訊網最顯眼的位置,被人們稱爲2010年最感人的照片。

馮英龍的老家在江蘇省邳州市一個普通的小村莊,那裏山清水秀,四季分明,家家戶戶屋後都種着 果樹。對馮英龍和弟弟馮款來說,小時候最快樂的事就是待到果子成熟時,和一幫小夥伴偷偷爬上各家的果樹,摘桃打李。而那時候最幸福的事,就是睡在厚厚的草 垛上,聽着母親於化玲在村子裏喊他們的小名。可這樣的幸福的日子後來不復存在了——爲了給患腦瘤的父親治病,爲了供馮英龍和弟弟讀書,媽媽不得不南下江都 市打工,已經好久沒有回來過了。

2001年10月19日,14歲的馮英龍一放學就撒腿往家跑。離家已有半年的母親今天要回來,他要趕回家爲媽媽做頓可口的飯菜。

經過大奎家時,飛奔中的馮英龍和剛走出門的大奎撞了個滿懷,大奎手中的象棋被撞落一地。馮英 龍連說對不起。大奎正愁找不到人對弈,便一把抓住馮英龍說:“陪我殺一局。就算是你賠禮道歉了。”馮英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我要趕緊回家。我媽今 天回來,她說她給我帶了一雙球鞋呢!”“有啥好高興的,不就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嗎!”“你纔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馮英龍生氣地回了一句。大奎不屑地說: “你媽在江都收垃圾!那球鞋自然是從垃圾堆裏找出來的!”“你胡說,我媽在工廠上班!”馮英龍反駁道。“不信你回去問你媽!”大奎不甘示弱。

馮英龍氣呼呼地跑了。他無法相信大奎的話,更無法想象慈祥溫柔的媽媽會整天與垃圾打交道。

進了家門,他看到媽媽正忙着給他們做飯。馮英龍有些興奮,可大奎的話又讓他心頭沉甸甸的。於 化玲開心地把馮英龍拉到自己身邊,仔細地端詳着,“小龍又長高了,鬍子都長出來了……”馮英龍望着母親,眼前不禁浮現出母親彎腰在散發着惡臭的垃圾堆旁刨 垃圾的情景,他不自覺地將手從母親手中抽了出來。

吃飯時,媽媽覺察到馮英龍的沉默寡言,問道:“小龍,有心事嗎?”馮英龍實在是憋不住了,小 聲問道:“媽,他們都說你不在工廠工作,你到底在江都做什麼?”於化玲愣了一下,說:“媽沒文化,進不了工廠,只能收破爛、賣廢品,可收破爛也能供你上大 學啊!”馮英龍低下頭吃飯,沒再說話。

那一夜,母子倆都輾轉難眠。於化玲剛剛開始拾荒時,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是帶她去的同鄉開導她,自己靠雙手掙錢,不偷不搶,養活家裏人,沒什麼可丟人的。想到辛苦自己一個人,能讓患重病的丈夫有藥吃,兩個兒子有書讀,於化玲就不再爲此煩惱。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6

拾荒女人

我分行大樓附近有一個專靠撿拾破爛、收購廢品爲生的女人。她個子矮小,爲人大大咧咧,說話的聲音像喇叭一樣嘹亮。由於一年四季裏都是忙忙碌碌,那烏黑的頭髮下面彷彿任何時候都是冒着熱氣、泛着紅光。

女人名叫“春妹子”,可是從來沒人叫過這名字,都叫她“矮婆子”。這種稱呼分明透着某種輕蔑,對此但她並不在乎。只要你有廢品要賣,電話打給她,她會笑着說:“我是矮婆子,你有廢品要賣是吧,好,我馬上來收!”接着樂呵呵地來了。她不在乎別人看不看得起她,只要有廢品收,她就高興。別說是舊報紙廢紙箱一類,就是那些剛從下水道挖出的破舊排污管子,明明泛着一股惡臭,別人避之不及,她卻視如珍寶地照收不誤,而且忙起來總是起早貪黑不分晴雨,整個人兒像臺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

我行大樓過不了多久就有一些廢品需要清理,一般都叫她來收。開始同事們覺得叫她“矮婆子”很不禮貌,想叫其實名,但是一聲“春妹子”叫過去,她呢,要麼不作反應,要麼只是傻笑,似乎連她自己都對這個名字都感到陌生了。沒辦法,同事們只得順應“潮流”,同樣叫她“矮婆子”了。分行辦公樓裏的那些舊紙箱、廢報紙、礦泉水瓶之類的東西,堆在哪裏都顯得凌亂、礙事,同事們見了就煩,電話裏只需說一聲“矮婆子,你來一下。”不用再多說,她就知道是什麼事,很快她就會帶着一把秤和蛇皮袋子過來收購你的廢品了。

她一見廢品就兩眼放光,幹起事來特別麻利,整理廢品時往往手腳並用,廢銅爛鐵歸一邊,幾個大紙箱只需三腳兩腳就整整齊齊地疊在了一起。因爲這是個力氣活,一旦額頭冒汗了,她只用手一抹一甩,就算完事;手弄髒了,便在圍裙上一揉一擦,又接着幹,直到事情忙完,把地面打掃乾淨,過秤付錢,把廢品拉走,整個過程乾脆利落。

分行大樓經她這麼一忙乎,就清爽了許多。

因爲多年來她隔三差五地來,與同事們早就混了個臉熟,很多人也知道了她家的底細。原來,她老公本來在一家企業做事,因爲眼睛鬧下殘疾,企業改制時被迫提前退休了,基本閒賦在家。這人又喜歡抽菸喝酒,每月的那點內退工資只夠他一人花銷,但她倆膝下還有一兒一女,平日裏帶小孩、收廢品、撿破爛,賺錢餬口,裏裏外外幾乎全靠她一人支撐着。

“老公是自已找的,不好也得認了,何況他從不在外頭惹事,這就很好了。孩子嘛,是自已生的,怎能不管不顧呢?”她常對人們這樣說。

她成了我們分行的常客,也成爲人們的議論的焦點。令人詫異的是:吉安分行自鹽橋舊址搬至零一三附近的新樓辦公已經20多年了,20多年下來,行裏不少人曾經的一頭青絲已經泛起了白髮,昔日的眉宇清秀也是一臉的皺紋,可她呢,像是定了格似的,依然是大大咧咧聲音嘹亮,依然是滿頭烏髮滿臉紅光,好像這20年的風霜故意不給她留下難看的烙記似的。

然而,有一段時裏,分行大樓附近不見了她的身影,大樓有些廢品要清掉,打她的電話總是關機,同事有些詫異,“矮婆子”到哪裏去了呢?大樓附近的人們也在猜想,她或許還是不堪家庭重負改嫁他人了吧?幾個星期後,她卻又出現了,果然有人逗問她怎麼玩失蹤?是不是嫌老公好吃懶做另有新歡了?她笑着說:“哪裏話?爲慶賀我兒子參軍,我全家四口去旅遊了,廣東、廣西、雲南轉了一大圈纔回來。”

此話一出,好多人目瞪口呆。

想不到她賺錢如此辛苦,必要時也捨得花錢,爲的是兒子參軍報國,爲的是全家人的光榮和高興。

自此以後,大樓內外、街坊臨居們都對她刮目相看了。

後來,不止一個人改口叫她“春妹子”了,叫久了,她也習慣地接受了,這名字本來就屬於她的。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7

拾荒

深夜、母親早已入睡,窗外的繁星調皮地眨着眼睛,時不時還聽得見田野裏的野鴨嘎嘎的叫聲和撲哧入入水潺潺的水花聲。於是,我推開院子的大門,一個人順着星光在鄉間的小路上閒散地走了起來。

離開北京也有一段時間了,那裏的一些人、一些事常常在夢裏迴旋。這一年裏,純樸的同事友誼,公司老員工對新入職的我們的傳道解惑,年長的前輩給我們講述他們的人生經歷.......恰如一幅幅和諧的山水畫,讓人不經意間去回憶、去欣賞!然而,我卻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傢伙,漸漸褪去的羞澀卻始終遮掩不了自己年少浮狂的內心,我想更多的還是一份牽掛!

離開北京的當天,天空竟飄起了雪花,恰如我初來北京,天空飄着雪花一樣。我想這是上天對一個遊子的憐惜,好讓記憶溶解在這裏。離別時,我們五個經歷在工廠車間實習,再到公司生活、學習和工作的同事、朋友一起吃飯,聊天,然後是離別!在某種程度上,我把他們當做我的兄長!幾度溼潤的眼眶最終都哽咽了下去,我不知道是漫天飛舞的雪花朦朧了自己的雙眼,還是溼潤的眼睛模糊了飛雪的視野。一切都隨着雪花落下,溶解吧!

得知我們五個又是各奔東西的時候,總是會有些不捨的。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我相信會有更好的相聚!

我還是選擇了守候在家鄉荒蕪的土地上!村子裏的年輕人或者說是還能靠勞動力在外掙錢養家的鄉親同胞們都在遠離家鄉,一點點地積累着勞動財富。年復一年,鄉村開始落寞,原本的家鄉小路上早已雜草叢生,路似乎早已消失。於是,村子漸漸空了,原本的農家小院拆的拆,倒的倒,好像經歷過一場殘酷的戰爭掠奪,瓦礫碎石在雜草叢中躺下,不禁讓人想到杜甫的詩句“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而這樣的傷感是我不能接受的。

因爲紮根在心裏的,這是生你養你的土地,她應該得到呵護!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內在的荒蕪才導致大地母親的荒蕪。如果是這樣,我想也應該嘗試着去自己救贖吧!

我記得小時睡覺調皮大哭的時候,母親總會說:“不應該把你這個不聽話的傢伙從路邊撿回來的,這麼的不聽話。”接着就把自己抱在懷裏,哼着童謠把一個調皮鬼帶進夢鄉。然而,當我們漸漸長大,開始了在外學習、工作。被“撿”的我們卻是不是又在丟棄一樣東西?丟棄最簡單的感恩?

於是,我開始守候故鄉,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開始着自己的拾荒夢,嘗試着去拾起曾經丟棄的東西。

深夜,鄉間的小路孤獨的有些害怕,我給女友打了電話吐露着內心的惶恐。女友調皮地說:“你看這麼晚了,一個人還在‘荒山野嶺’裏溜達,要是有一女子經過,你小子說不定還會有一場豔遇呢!”“我想那一定是聊齋裏的女鬼,在誘惑着你的夫君呢!”我笑着回答道,女友在電話那邊也笑了。

後記:三毛曾在她的拾荒夢裏這樣寫道:我有一天老了的時候,要動手做一本書。在這本書裏,自己童年時代所撿的東西一直到老年的都要寫上去。然後,我把它包起來,丟在垃圾場裏,如果有一天,有另外一個人,撿到了這本書,將它珍藏起來同時也開始撿垃圾。那麼,這一生的拾荒夢總會有人繼承下去,垃圾們知道了不知會有多歡喜呢!

三毛的心懷若谷似乎在感染着我,然而,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否拾到它。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8

生命的拾荒者

俗話說“常在岸邊走,怎能不溼鞋?”生活在紅塵俗世中,一顆心任憑再怎樣尋求安靜與豁達,也總會情不自禁地被一些瑣事和人物打擾。一個人雖然是孤獨地來,最終孤獨地離開,但在世間存在的這段時光,很多時候卻是爲別人活着的。或許是宿命,或許是嘲笑,或許是無奈,人的一生就是這樣在不斷滋生的矛盾與煩惱中,一天天地將自己的生命消耗殆盡。

生爲俗世中的人,我們有着太多的慾望,太多的追求,以至於把自己每天折騰得筋疲力盡,卻樂此不疲。似乎一個不奮鬥上進的人生就稱不上人生,我們被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左右,因此勇往直前,一路向上再向上。忽視了沿途的風景,忽視了自己的疲憊,當突然有一天停下腳步觀望時,才黯然傷心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成了面容枯槁的老者。凝望夕陽下,地上那條長長的,佝僂的背影,內心涌動的定是滿滿的淒涼。爲了得到周圍人的讚許,肯定甚至羨慕,我們馬不停蹄地拿着鞭子抽打着自己前進,一路狂奔的英姿颯爽的確引來了許多路人讚賞的眼光。可惜,再美的風景也有它的時限,時限一過,註定凋零,迎來落寞。向來是紅綠消散不由人,終,無可奈何也。也曾經因爲那短暫的輝煌驕傲,自豪過,曾經因爲別人的熱情激動,幸福過。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僅是過眼雲煙,爲了取悅自己卑微的虛榮心,我們將自己沉入了幽深的海底,在漆黑的漩渦中四處打轉,努力掙扎。

現實生活中物質的肆意膨脹,讓越來越多的人,在追求金錢與權勢的道路上,逐漸迷失了自己。究竟有幾人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暫且不提那些爲官和從商的,就是我們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還不是每天爲生計奔波忙祿着,盼望着加薪,盼望着口袋能日益充盈。“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半點也不虛假。生活,很多時候都是混沌殘酷的,社會是一隻烏黑的大染缸,絕不是一塵不染的真空世界。也許,就是因爲有了那麼多形態迥異的細菌,我們纔有了生存下去的食物與能量。倘若一片純淨,或許反而會索然無味。

也許,正是因爲有了各種各樣的慾望,人生纔有了活力與激情。每個人都心如止水,無慾無求,世界也就安靜成了淒涼的墳墓。過於喧鬧與寧靜都不是理想的人生,前者太疲憊後者太寡淡。理想的人生應該是在喧鬧與安靜中尋求一個平衡的支點,我們站立在上面,能感覺到身心愉悅的那種。這個平衡的支點究竟在哪裏呢?能探究到它方位的人,定是幸福的人。人生還是要有理想與追求的,否則會被懶散吞噬,成爲一具木訥的軀體。只是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不能讓身心太疲憊,傷害到自己。與名利與財富相比,身心健康愉悅更加重要。

人生所有的精彩過程都只是浮雲掠影,你記住也好,忘記也罷,到停止的那一刻,得失都不重要。我們都是沿着生命一路拾荒的人,在充滿矛盾的塵世找尋自己需要的生活。走到無路可走之時,就安靜地停留在沓無人跡的山崗上,從此遠離亂世風煙。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9

最美拾荒者

過了九月,暗香浮動的季節黯淡了步履,除了輪迴,沒有什麼可以留住它的綠蔭與芳華,但有那麼一段溫熱的時光,綻放了四季裏最美的笑顏。

夕陽變成靈金色的夢,像海浪一樣漫上來。有往事從我眼底浮現,一層層地滲出來。

夏日毒辣,我倚在門旁,不住地喝水,這天氣,熱得讓人頭暈。

忽然傳來一陣孩子的笑聲,我一看,是一位老人牽着她的孫子,老人的衣衫有些破,還 揹着一個很大的袋子。我猜,也許她們是外來務工人員的親人,出於生活的無奈,纔會在這烈日下受苦吧。老人竭力吆喝了幾聲:“回收空瓶哦。” 她的嗓子應該很痛很痛的吧。沙啞的喊叫混着很重的口音,只一會兒,她就不叫了,她走到我家門前的垃圾箱,不知在翻搗什麼?我趕忙跑過去,把手中的空瓶子給她。

她擡起頭來看着我,肥胖的身軀扭動起來,汗水就沿着她黝黑的臉滑落,一點點的滑落,滑落在我的心上。她發白的嘴脣很用力地動起來:“謝謝。”混着極重的口音。我笑笑,她也笑笑,趕緊接過瓶子,塞入那個大口袋子,孩子也從垃圾箱裏翻出空瓶給她。我看見孩子的眼睛,像雪山一樣遙遠,孩子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純淨。多麼純真的孩子,我從心底心疼他,但是隻能看着汗水豆大地從他的小腦袋上滾下來,就望着她們,越走越遠。

多麼慈祥的老人,多麼可愛的孩子啊,真是苦了你們。

一日,我出去,又碰到了那老人和孩子。老人在超市旁邊撿廢品,而孩子,正對着那一列列貨架上的零食發呆。

老人趕忙拉住孩子。“我們不買好不好?把錢都給你爸爸媽媽,好不好?”孩子眨着眼睛,猶如明亮的星辰。“奶奶,我不買,我要把錢都給爸爸媽媽,以後給他們蓋一座大大的房子。”他說的很天真,奶奶摟了摟他,親了他一口。她們再一次地走遠,走到我再也看不見的地方。

我的思緒像蚊香一樣蜿蜒開來,又如一襲洶涌的潮捲住了我的心。

這慈祥的老人和這可愛的孩子啊,我該如何想象你們爲親人所做的事。多少個毒辣的日子,多少個風吹雨淋的日子,多少個遭人排擠、被人唾棄的日子,才換來那麼一點錢!你們一定筋疲力盡了吧,你們一定飢腸轆轆了吧……

這只是一種血濃於水的愛,所結成的美麗。

親愛的老人和孩子啊,是你們,成了四季裏那最美麗旖旎的風景,讓我落下了最誠摯的淚,讓我看到了花葉焜黃之時,美麗溫存之際。

拾荒,無法忘卻的經歷散文 篇10

蒙山拾荒記

秋高氣爽的日子,最適合登山了。三四天前剛從巍巍抱犢崮下來,腿肚兒還酸酸的,腳板卻又生癢癢了。於是,約了幾個朋友,緊急集合,向蒙陰蒙山挺進。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便來到蒙山腳下。山下在施工,剛剛落成了一組很氣派的牌坊,以前熟識的蒙山炒雞店也不知去向。我們還沒有停車,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就笑盈盈地迎上來,我趕緊搖下窗玻璃笑臉相迎。他伸出一隻手,我以爲他要打敬禮呢,心想我們坐在車上可是受用不起,誰知他卻做了個並不標準的邀請姿勢,說那邊停車,憑票入山,門票80元。“那就等下次,我們帶錢來再上山吧。”我不加思索,又有點抱歉地說。

這地方我們來過,以前是不收費的。據說自打去年被臨沂的某某某買斷了這入山的路以後,纔開始收費。我們經常到山區來走走,一般都選擇遊人極少,甚至沒有遊人光顧的山,用我們自己的話,就是“爬野山”,並且特別喜歡爬沒有路的山。巍巍沂蒙八百里,山頭多的是了,總也沒有必要花大錢去爬曾經爬過的山。

此時已臨近中午,即使不飢腸轆轆,也沒有多少氣力來爬山了。附近有好幾處飯店,我們隨便在路邊找了個星級農家莊園,打算在這裏先餵飽了腦袋再考慮爬山的事。

莊園在一片高大的栗子樹林裏。我們選擇了臨近溪邊的的露天餐桌,老闆娘告訴我們,“還是到涼亭裏好,免得掉下慄蓬客砸着。”一邊說着,她一邊下腰撿着什麼。原來她在撿熟透了後自己落下來的栗子。趁着老闆殺雞的機會,我們便開始在林子裏撿栗子。

高大的栗子樹下,落滿了一顆顆針刺鋒利的慄蓬殼。偶爾有一兩個栗子,散落在枯葉和慄蓬殼中間,在斑駁的樹蔭下放着黝黑的光亮,每見到一枚栗子,都如同淘金者遇見了金子一般,趕忙撿起來。也有的栗子還夾在刺蝟一般的外殼裏,用手一觸,就如同針扎一樣劇痛。我們只好找來石塊慢慢地敲擊,但這樣的栗子往往還不成熟,常讓我們忙了半天,落個一場空,白白被刺痛多次,但是再見到一個類似的果實,還是忍不住要砸開看看毛刺裏面到底包裹着啥樣的栗子。當老邊娘招呼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們的口袋都已經裝得鼓鼓的了。

在餐桌上,大家分別展示自己的成果,我的收穫居然是最少的。就如同小時候老師帶領我們去復收地瓜,我全班收穫最少一樣。不過我的手卻沒少被慄蓬殼刺痛。吃着正宗的蒙山蘑菇燉雞,喝着純淨的山泉茶,邊吃邊聊,不遠處的溪流聲時時應和着我們,山風送來陣陣果香,恍惚間,我好像在這裏生活了多年,好像已經成爲這山的一分子了,因爲都市的喧囂離我們已經是那麼遙遠。

一座座青山招引着我們,使我們不敢貪杯。在一位山民的指點下,我們選擇了最近處的一座山峯作爲目標。一路上逆着歡快的溪流,迎着清涼的山風,向前走去。山坡上大都是栗子樹,偶爾有幾株山楂樹或柿子樹點綴其間。紅紅的山楂綴滿了枝頭,遠遠看去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柿子也泛黃了,猶如星星般閃爍在綠葉之間。正是栗子收穫的季節,我們一邊登山,一邊貪婪的看着栗子樹下有沒有“漏兒”,每每撿到一個兩個,心中便有說不出的欣喜。我們真佩服村民們的細心和勤勞,那麼多樹,地形又不好,樹下佈滿了慄蓬殼,枯葉,雜草和亂石塊,他們居然很少有栗子被落下來。

越往上走,地形越陡峭,別說山路,連人的蹤跡都沒有。如果沒有栗子樹,我們都不會相信這裏還會有人來過。我們被齊腰深的雜草簇擁着,被一個個蜘蛛網阻擋着,只好順便撿起一截馬尾松的枝條來開路,好像手執拂塵的老道,悠然飄乎于山林之中。臨近山頂的時候,栗子樹少了,馬尾松顯得更加蒼翠挺拔,於是我們開始收集枯爛的松針土,準備帶回家養花。撥開表面一層乾硬的松針,就是黝黑的泥土了,這些松針比慄蓬殼的針刺溫柔多了,一點也沒有刺傷我們的意思。大家以手做鏟,一會兒便弄了滿滿的兩大袋子疏鬆的泥土。儘管這種土的比重很小,但是扛着下山還是很艱難的。於是就學着童話裏小熊向山下滾南瓜的方法,把袋子從懸崖山,從雜草中向下扔。這種方法不但省力,也給我們增添了無窮的樂趣。其實山上並沒有路,袋子滾過了,便有了路。

儘管我們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儘管沿途仍然到處都是栗子樹,到那時能撿到栗子的概率已經很小了。於是我們就開始採集荊棵的種子。這些種子香噴噴的,回家可以當做枕芯,關鍵是具有安神的作用。

帶着收穫,返回農家山莊。老闆娘很熱情地給我們泡了茶,招呼我們歇息。她講述了好多有關山裏的故事,短短几個小時的光景,我們卻熟悉得如同老朋友一樣。她告訴我們,栗子就像玉米、地瓜、土豆一樣,用火燒熟了才更好吃。

於是我們把自己撿來的栗子,在伙房裏挨個剁上口子,等待出山以後,找個僻靜的地方,用火烤熟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