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生我的娃之摔跤散文

一

這位同學還是很有才氣的，別看她平時言語不多……早在四月，她就拉起一幫人馬，自行籌備六一聯歡節目——歌舞表演。由於精力有限，加上本身就不擅長文藝，去年匯演我得了個倒數（前幾年投入的多，倒是多爲一等獎）。她自告奮勇地提出，自己帶隊，組織人馬：五位女生，一位男生。“你會嗎？”“會！”回答得很堅決的。“那，你是怎麼學的？”“看視頻呀！”她略顯懷疑，斜眼看我。“那，好！希望你成功！”給予她大力支持後，她也不辭辛苦，利用中午加班加點，指揮大家。呵呵，一招一式，還真像那麼回事呢。“你，這樣，轉，向左轉，手，注意，手要伸直……”“不對，後面的，跟緊點，距離不要拉得太大……”“來，跟我走，一、二、三、四……”她一邊唱一邊指揮，有板有眼。“歌曲下載了嗎？”“搞定！”“那，服裝，你們商量商量，一定要統一。”“同學們也說了，我們就穿校服……”哦，校服也很不錯，白短袖，藍短褲，配上大紅領帶……“好主意！最好，鞋襪也統一起來。”“那，白襪涼鞋，可以吧？”“當然，青純靚麗朝氣蓬勃！”孩子們笑成一團。

二

“劉燕青，怎不吃飯？”“不想吃。”“那，等會又要受累，行嗎？”“沒事。”咦，她怎麼右手有意無意地伸着遮住右額呢？不會有什麼事吧？心裏想着，就走到她跟前。“呀？！你這——這裏怎麼了？”“沒事。”她還沒把手放下來。“拿開，我看看。”原來，她右額邊蹭掉了一大塊皮，嫩肉紅紅，看着就心疼……“怎麼弄的？摔跤了？”我有點着急了。“是。”“在哪？怎麼摔的`？是走廊上嗎？”“體育課時，就在外面。”“疼嗎？”“不疼。”“是誰推的嗎？”“自己摔的。”“那，趕緊去敷藥。到學校衛生室去！”“不用了，剛剛體育老師帶我去了。“你，真不吃呀？”“不吃。”看樣子，孩子還是有點疼，但，看她很鎮靜的樣子，確實佩服她的堅強。下午，連續幾節課，差點就把她受傷的事給忘記了，忘記了給她家長去電話，忘記了去和體育老師覈實情況，忘記了調查……

三

“老師，劉燕青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第二天，六點多，孩子家長來電話了。“啊？孩子沒告訴你呀？”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犯錯了。“她說，是有人推她了……”聽意思，家長有埋怨的味道。“具體情況，要問問體育老師，當時，我在別班上課，不過，她告訴我的情況與對你說的不一樣……”“那，今天，有點腫了，我想帶她去看醫生……”“哎呀，要去，要去，我昨天也說要敷藥，體育老師和校長等人給她搽了紅花油，說不用……”“我去看看吧，如果過幾天就好了，就算了，如果……”家長意猶未盡，言下之意……心，咯噔一下……

四

趕緊抽時間去找體育老師調查。“她們呀，不聽話，我一再強調，體育課穿運動鞋……”“她是怎麼摔倒的？”“在塑膠跑道上。”哦，明白了。“有人推她嗎？”“應該沒有，她們幾個人一起……我當時就去找藥，校長也知道，也看了她的情況，都說沒事，擦傷了皮，過幾天就會好。”“但願。“回到教室，繼續調查。同學們議論紛紛。“她後面是XXX。”“不對，是XXX。”目光逡巡，孩子們靜下來了。“你，在她後面？推她了嗎？”“沒。”這位同學一直是“遵紀守法”的文明達標示範生，是我心目中的乖乖生，但，凡事都有例外的。我打量着她，帶着狐疑。證據不確鑿，還是不能輕易下結論呀。所以，此事不了了之，接下來只有等待，期望孩子傷痕早日癒合，千萬不要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