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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姐爲伴陽光燦爛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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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與沙姐出差外地。沙姐是個開朗而幽默的人,與她在一起,總會發生一些好笑的事情,一路上笑聲不斷。本來辛苦的旅程,也在開懷一笑中變得輕鬆愉快。

沙姐爲伴陽光燦爛的散文

辦事之餘,隨沙姐會了她的幾個老同學。老同學相見,話題自然少不了年少時那些糗事。其中一位講故事能力特別強的姐姐給我們講了一件事,害得我們差點笑岔氣。以下是故事梗概,我這人天生不幽默,講不了那麼好笑,只作將就吧。

秋日,高一年級兩個班聯合組織去郊外映月水庫秋遊。同學們興致很高,騎着幾十輛自行車,大部分男生騎車帶着女生,單人騎的則在後座上馱着野炊用品,大鐵鍋、水桶、燒烤架、木炭等。脫去了夏天的燥熱,秋日的郊外涼爽舒適,儘管騎車的人大都出了汗,但絲毫不減他們的輕鬆愉快。一路上,大家像出籠的鳥兒,歡快地奔走在郊外灌木叢生的的小路上。談笑聲,吼叫聲不絕於耳。就連隨行的老師也彷彿受了感染,放下了平日裏一本正經的神情,很快與同學們打成一片。

不到一小時,目的地到了。同學們把自行車停在水庫壩堤下一處遮陽避風的山腳空地上,迫不及待地爬上高高的壩堤,一睹映月水庫的容姿。此時正值下午時光,斜陽照耀下,映月水庫波光粼粼,如許許多多打碎的鏡片鋪在廣闊的水面上。水面四周是森森的樹林和茂密的灌木,彷彿一道綠色的屏障,將水面嚴嚴實實地包圍起來,又像一隻巨大的綠碗,盛了一碗閃閃發光的碎銀子。同學們被眼前的美景迷醉了,短暫的驚呼後竟然出奇地沉靜,一個個只呆呆地望着水面,似乎還屏住了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照相啊。這才如一塊石頭丟進了水面,激起了浪花,同學們一下子又嘰嘰喳喳起來,爭搶着合影留念。

看着夕陽西下,老師吩咐同學們趁天黑前趕緊撿拾一些柴火,準備野炊事宜。同學們得令,才戀戀不捨地走下壩堤,三個一羣兩個一夥,分頭找柴火去了。

我和小美將一大捆柴火抱回野炊地後,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邊看風景邊聊天。我們把野炊地選擇在水庫壩堤下一邊靠山的溪水邊,這裏有一大塊空地,也有大塊的石頭,既防風又便於取水,還可以任意坐臥。溪水清澈,穿過亂石,汩汩流淌,任亂石擺弄,流成歪歪扭扭的樣子,時急時緩,時寬時窄,偶爾也積一處不大不小的水潭。我倆看山看水,看同學的各種姿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畢竟是秋天,太陽還沒有落山,空氣中便有了涼意。於是,我們把兩手揣在衣兜裏,邊聊邊在大石頭上一下一下地彈跳。突然,小美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位鄰班男生,你瞧,那小子蠻帥的。我一看,果然,一高大帥氣的男生腋下夾着一小捆柴火正頗爲艱難地順着小溪穿越亂石,往這邊走呢。天已近黃昏,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我們看不清他的面孔,想他也必看不清我們的表情,這樣,我倆頗爲大膽地邊跳邊聊邊看帥哥。不知何時,那帥哥似乎發現了正被我倆注視,腳下就有些凌亂起來。我倆並不迴避,還放肆地吃吃笑。咦?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帥哥從我們的視線裏消失了!我倆互相詢問,竟然誰也不知道答案。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帥哥,竟能在毫秒之間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這也太奇了。於是,停下蹦跳的雙腳,彎着腰伸着脖子四處搜尋。忽然,前方不遠處,帥哥剛纔消失了的地方,一塊大石後,帥哥慢慢露出了腦袋,正艱難地爬上大石,腋下的柴火不見了,渾身溼透,衣服上的水很快洇了石頭一大塊。我倆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原來,這小子,在我們的注目禮下終於失足了,結結實實掉進了一處大水潭!

這次出差真是笑到飽。過去的故事好笑,當下發生的也令人忍俊不禁,而且更具現場感。現只摘兩小段,即可窺見一斑。

本次出差,特挑選一文藝範酒店入住。從大廳裏的一排書架到過道房間牆壁上的一衆三維立體抽象畫,從隨處可見的置物架上老闆親自從世界各地淘來的.布藝工仔到各式各樣充滿靈性的壁燈,房間門頭的簾幕、過道休憩的座椅、餐廳裏擺設的屏風、甚至洗臉池、雜物櫃等等,幾乎無處不文藝,無處不引人。我們東瞧瞧,西看看,拍拍這個,摸摸那個,愛得不行。

由於過於癡迷於酒店裏的藝術,二人還鬧了兩個笑話。

酒店包早餐,小票上標明,早7點至9點爲用餐時間。第二天,因要拜訪客人,故起牀略早,收拾停當後去餐廳用餐,時間爲7點半。餐廳在二樓,我們到了二樓,除過道里的另一番藝術境界與衆不同外(此酒店每一層的裝飾設計都不重複),只比我們住的六樓多了一間擁有前後玻璃門的大房間。透過玻璃往裏望,幾排擺放整齊的桌椅,空無一人。餐廳在二樓,二樓也只有這個房間像餐廳呀,怎麼7點半了還不見一個人?更奇怪的是看不見服務員,也看不到鍋碗瓢盆,更看不出哪裏有廚房。再看看吧,也許這個不是餐廳呢。

二人順着過道一直走到盡頭,那裏是安全出口,只有一個步梯。過道里靜悄悄的,只有隨處可見的藝術品在牆壁上、天花板上、過道上無聲地閃着藝術的光芒,兩側都是客房,再也找不出另一間更像餐廳的房間。走下一樓問問服務員?沙姐在步梯口邁出一隻腳懸在半空復又收回來,再去看看那個玻璃門的房間吧。

玻璃門內的景緻還是那樣!這次特別仔細查看了玻璃門,沒上鎖,一推,開了。門開了,就進去吧。這纔看到門口左手邊靠牆的位置兩排不鏽鋼鍋擺成直角,旁邊還有粥桶、牛奶桶、豆漿桶,下面是一摞摞消過毒的碗碟,轉過去,是一排色彩豔麗的水果和粗糧。這就是餐廳嘛。可是怎麼會沒有人呢?以我們過去的經驗,餐廳一定有服務員覈實你的住客身份,纔可以進去用餐的呀,否則別人都來混吃,那老闆不得虧死。難道是早餐還沒有做好?二人邊問對方也問自己,東張西望,一頭霧水。試着打開不鏽鋼鍋的蓋子,熱氣騰騰的飯菜出現在眼前。沒錯了,吃吧。

二人按各自的喜好,每人盛了一碟,找了個靠後的餐桌放下來。終還是抵不住餐廳裏的藝術氣息,掏出手機好一頓拍,尤其後面牆上那幅大大的壁畫,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離近看離遠看,百看不厭。期間有些興奮,嘰嘰喳喳,東奔西跑,頗爲放肆。拍局部,拍整體,單拍畫,人站在畫前拍,遠拍,貼在牆上拍,總之拍了個夠。這才安靜點坐下來吃早餐。

吃着還奇怪,這早餐是哪裏做出來的呢?忽有窸窸窣窣的動靜,擡頭一看,只見一紮圍裙的女人正彎腰推着一筐大概是廚房垃圾的東西往外走呢。這一驚非同小可,二人小聲嘀咕,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好奇心驅使我們進一步追尋。原來,在進門的左手邊,那個木製屏風的背後有機關。啊?二人的眼睛嘴巴同時張大。要知道,剛纔咱倆還毫無顧忌地拍了那個屏風呢。還有那旁若無人的喧譁與折騰,屏風後廚房裏的人一定覺得很好笑吧。真是羞死了,兩個以文藝青年自居的人,竟然也會出這般洋相。

外出辦事回來,兩人在大廳的書架上各自選了幾本喜好的書,在前臺辦理了借閱登記手續,快快樂樂地邊聊邊乘電梯往房間走去。電梯快關門時,進來一位中年男子,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突然多了個陌生的男人,二人不約而同地閉嘴,只睜大雙眼用眼神滑稽地交流。此男面向電梯門背對着我們,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中高個,偏瘦,頭髮較少,頭頂略謝,上着粉色襯衣,下穿舊牛仔褲,除褲子的後腰處有明顯的折皺外,就一平常人,沒有什麼特別。很快,電梯停在二樓,男子一步跨出。誰知沙姐反應挺快,竟然緊隨其後,也在眨眼間,把一隻腳跨出了電梯門外。說時遲那時快,平日裏以慢悠斯文示人的我,竟在那一刻爆發出了神奇的敏捷度,只見我伸出右手,硬是從她背後一把把她給拽了進來。她於懵懂中站穩,啊,這不是6樓啊?花癡!我直接笑回道。哼,又不帥又不年輕,我我我,不至於吧。誰知道呢。哈哈哈……二人笑作一團,在電梯裏直不起腰來。

現在回想起來,這也許只是生活中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在當時那種情境下,真的是非常好笑,簡直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仔細想想,這一定與開朗的沙姐有關係,就像有的人有氣場一樣,沙姐估計是有笑場。

生活本來無所謂好與不好,豐富多彩正是它最大的特點。就像一把沙子,悲觀的人放大里面細小的塵土,樂觀的人卻能發現它的五顏六色。真是應了那句話,心裏有陽光,走到哪兒都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