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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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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背散文1

幼年時,父親的背是光滑的青石板,潤溼我彩色的夢幻。當晶瑩的淚滴落,父親的背馱我走進向晚的炊煙。

父親的背散文

少年時,父親的背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撐起我人生的信念。當我載着駝鈴走向西子湖畔,你就靜如頑石,渴盼遲歸的秋雁。

現在,我長大了,父親的背變成了一張弓。青春在跋涉中失落夕照青山,父親的背好彎好彎。

丈夫的臂膀

丈夫的臂膀是有力的雙漿,拍擊我歲月的歡欣。當風暴驟然襲來的時候,丈夫的臂膀就變成了桅杆。

丈夫的臂膀是避風的港灣,停泊我綺麗的遐想。當我漂泊歸來的時候,丈夫的臂膀就是我憩息的停靠站。

丈夫的臂膀是綿長的海岸線,塗抹我生命的印痕。當海天呼嘯的時候,丈夫的臂膀就便成了圍欄。

兒子的笑靨

兒子的笑靨是井底的甘泉,沽沽流淌着濺響心曲。藍天白雲放飛着鴿哨一串串,綴着我融融情感。無論是走向沙漠、田園,我蘭色的夢都是你搖着的清脆的風鈴。

兒子的笑靨是一縷柔和的春風,輕輕吹開了高山下的睡蓮。抖開三月的夢,那一株情之芽綻開了我滿腔的企盼。即使是海角天涯,也走不出柔情繾綣

兒子的笑靨是海灣中澎湃着的碧波,盪漾着歲月的璀璨。無論是春夏秋冬,有一棵永不凋謝的樹掛滿我溫馨的祝福。

父親的背散文2

正月十四,父親在趕集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摩托車撞倒,致使脊椎斷裂。接到家人的電話時,我正在備課,頭腦轟的一聲,爆炸似的,扔下課本,就驅車趕往醫院。醫生告訴我,父親的脊椎披裂,沒有斷開。這時,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給父親拍CT時,我從後面打量這熟悉的脊背:古銅似的顏色,寬厚結實,像一塊厚厚的石板。

小時候,每逢父親趕集,我都迎接一二里路,掛念討水果糖吃。一次,父親見我高高興興地接他,伸手一摸口袋,卻忘記買水果糖了!父親看我失望的樣子,蹲下將我背在背上,一口氣背到家,累得滿頭大汗,衣衫也溼漉漉的。父親用汗水錶示自己深深的歉意!

1963年父親阜陽師範學校畢業後,被分配到於寨學校,中間輾轉多校,最後調到離我村很近的大隊小學工作。一日三餐都在家吃,晚上回家住宿。那時,我正讀小學,夜晚和父親通腿。起夜時,常常看到父親伏案備課、批改作業的背影投射到雪白的牆壁上,很大很大,輪廓清晰而生動。父親工作認真,尤其是批改作文,用目光篩過一字一句,連標點也不肯放過。經他批改的作文,滿篇紅字,像燃燒的火焰,照亮一個教師的良知。20xx年父親的退休手續辦完後,因爲學校教師缺編,被留了下來。一干就是十年,卻從未拿過學校一分錢。直至今年春天,他被摩托車撞倒躺在牀上,纔算真正退休。

父母一輩子拉扯四個孩子。母親是任勞任怨的農民。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那年,父親月工資36。5元,僅能養家餬口,供孩子上學是件困難的事,然而總不能讓孩子輟學呀?他們與時俱進,開始加快家庭經濟建設的步伐。責任田種大豆、芝麻等經濟作物,家裏餵養豬牛羊。養豬光喂糧食不划算,成本太高,適當的配搭青草能大大降低飼養成本。我至今還記得父親夏天打豬草的情景——烈日當空,一人赤裸着背,貓着腰,奮力揮動鐮刀,一把一把地刈割河坡的青草。整個上午不停地揮鐮、拭汗,偶爾捶捶痠痛的腰背。晌午了,又將一大捆草吃力的揹回家。豬牛羊們像過年一樣享受着父親的勞動果實,不擡頭地搶食着香甜的鮮草兒。父親看在眼裏喜在心裏。一頭頭家畜被養得膘肥體壯,皮毛光亮,身子溜圓,而一個夏天下來父親卻瘦了一圈,脊背曬得黑黝黝的。父親的汗水沒有白白揮灑,我們姊妹讀書很爭氣,先後三人蟾宮折桂。只有老三不肯發憤圖強,未能讓父親春風得意。在村上一家三個孩子金榜題名還是第一次,當時引起不小的轟動,因此父親遠村近莊聞名。這榮譽算是對父親最大的安慰、最高的獎賞。在聲名鵲起的背後,有多少人知道父親付出的艱辛?父親賣掉了豬賣掉了牛賣掉了羊,連雞下的蛋都賣掉了,爲我們換得學費,而自己從來捨不得花一分錢。平時,我家吃饃不就菜,用饃蘸辣椒糊或蒜泥,有一段時間用饃蘸清清的鹽水。我曾在一首詩裏這樣寫道:“父親的背是一片蔥鬱的草地,不知餵養了多少隻牛羊;父親的背是一片光滑的麥場,不知碾打了多少汗水的穀粒;父親的背是一座高高的山崗,不知滑落了多少顆太陽”。

父親用脊背馱了一輩子太陽,扛了一輩子風雨,做了一輩子人梯。生活的重量從背上走過,留下深深的轍跡,縱橫交錯,像一座勒石豐碑,上面寫滿父親一生的艱辛和功績。

父親的背散文3

高高瘦瘦的身形、黝黑的膚色,這是七歲的我對父親的印象。

我和所有留守兒童一樣,父母遠走他鄉,自小把我留在外祖母身邊,甚至於,我連自己的父母親長什麼樣基本上都不清楚。我時常躲在角落裏看隔壁的真真騎在她爸爸背上歡呼,我想,我不會有這樣的笑聲了。那好像來自天堂,多麼快樂而純粹啊!

在深夜裏,月光如水流落一地光華,我靠在外祖母懷裏聽她講故事,外祖母一如既往的講很多關於民間的小故事,我開始問關於父親、關於那個遠在千里之外卻與我骨血相連的男人。我想,他會不會和真真的父親一樣高高壯壯的,會不會也把我高高的舉起,伸手可觸到天空。

他要回來了,這是從我外祖母和鄰居的交談中知道的,七歲就開始藏很多心事的女孩,我不露聲色,心裏開始極度期待。

在一個濛濛細雨的清晨,他回來,風塵僕僕。我惺忪醒來,看到家裏的陌生男子,他高高瘦瘦、黝黑的皮膚、青色的鬍渣堅毅的下巴,沉默寡言。小連,他輕喊,我站在外祖母身邊,外祖母輕輕推我一下示意我過去。我把外祖母的手拉得很緊,腳下生了根般一動不動。外婆假意嗔怪的語氣:“這孩子,平時老愛纏着我問爸爸,現在,人回來了,怎麼就不叫了呢?|”

一家人吃午飯,飯桌上,時而閒聊幾句時而沉默得只聽見筷子碰撞飯碗的聲音。外婆問:“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三天。“

“噯喲,那麼匆忙。”

“是啊,那邊工作比較忙。“

我低着頭扒飯,清晰聽見她們談話。我感覺他的眼神看着我,他往我碗裏挾塊魚肉。

“回來看看小連,生怕以後這丫頭不認得她爸了。”

匆促的三天,他拉着我坐公車到鎮上去玩。他的手掌很大很粗糙,包着我小小的手,很溫暖。

鎮上的小遊樂場、鎮上的熱鬧購物區、鎮上的小吃街,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瘋狂的玩鬧,不到天黑不罷休,他全程默默地陪伴着我。我不喊他,予索予求。玩餓了就喊吃,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他懷裏。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外祖母說:“看你,定是累壞了,一睡就睡了這一天多一夜。”

我一起來,下意識就是胡亂跑一通,赤腳跑在冰涼的地上,我沒看到他。我搖着外祖母的手眼淚胡亂掉。

外祖母說,你父親現在在村前站候車,他說不要吵醒你,現在興許也上了車了。

我轉身就往候車站跑,顧不及穿鞋,我在坡道上透過竹叢隱隱看到車子停留。我拼了命的跑,我看到了,那個瘦瘦的背影。停下來。停下來。

他沒有聽見我的呼喊,車子緩緩開走,我在那個車站前呆呆凝望遠方,那條車子遠走的蜿蜒的路。眼淚無聲劃下來。這才發現,腳下沒穿鞋剛纔跑路時被石硌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生疼生疼。

往後幾年,他再沒回來一次,上國小時,老師佈置美術作業,她說,父親是一個家的頂樑柱,畫出你們心中父親的樣子。上交作業時,有的畫了一家幸福的模樣、有的把父親畫得雄狀威武。而我,已想不起父親原本的模樣,而又不願胡亂杜撰,唯一記得的是他臨走時留給我的背影,那麼深,經年抹不去。

父親的背散文4

生活裏有一個背影深深地刻在我心底,無論我身居何方,心在何處,那個背影都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生活裏,有時候覺得那個背影有點陌生,有點隔閡;可是有時候又覺得和他很親近,覺得他很偉大,他給了我生命和一個溫馨的家。那就是父親的背影。

小時候總覺得父親很不關心我成長,從不關心我的學習成績,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在乎。覺得他每天只是忙自己的事,做完了就回家吃飯,吃完飯他就開始睡覺。似乎對我們的生活不問不提。有時候我做錯什麼事,只是用嚴肅臉容看了看我,而也不會罵我更不會打我。管教只是母親一個人,她一個人管教我們七兄弟姐妹和管理生活上的碎事。

生活裏,父親叫我做一些農活時,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覺得他叫我做的那些簡直是多此一舉,並跟他解釋自己看法,可他沒有采納。久了就和他產生很大的隔閡。總以爲他有時候不理解我想法。就算有時候去做,也總是賴洋洋的跟在他背後,心裏很不服,爲什麼這樣做?爲什麼只叫我?不叫大哥或二哥去做,偏偏叫我。時間久了,我做事和抱怨只能在他背後想或說。從不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因爲母親說:“他畢竟是你父親,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讓他生氣,也不要和他頂嘴。”我聽了。生活只要是母親說的話,我絕沒有不服從的。反正,父親給我小時候印象留下的,是種霸道的背影。做什麼事只能在他背影后做,不敢再他正面說或做。

長大後,才發現之前的自己大錯特錯。原來是自己不理解父親的苦衷,不理解父親的難處。他不是不管不問我生活,也不是不關心我成績,而是他在生活裏負責更加重大的角色。爲了這個家,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他出去時,我還沒起牀,歸來時,我已經睡覺了。很難分心來管理我們兄弟姐妹的事。有時回來時,自己整個人都快累垮了。只是想早點休息,還要爲明天的事憂愁。後來我從初中班主任那得知,父親曾經幾次問過我成績如何,他也如實的告訴他,他聽了臉色很不好,並帶着沉思而離開。聽了這句話後,內心深深地流淚了,覺得太對不起父親的。從那時起,父親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偉大的背影。

一次學校開家長會,父親也來參加。我走在他背後,踏在他背影裏。看到他頭髮幾乎是白的。我心隨之發出陣陣寒酸,痛恨之前的我。爲什麼不早點理解他呢?這樣至少可以讓他少點白髮。

最讓我傷心一刻,是從父親手裏接過錢的那刻。看到父親一天天變老,苦苦地掙錢供我讀書,而我讀着讓他絕望的書。

當隨從在父親背後時,他那慈祥和藹、衰老的背影,開始遮住了心窩。自己開始感嘆、慚愧,覺得有太多太多對不住父親;覺得自己是惡魔,每天都吮吸他血液,讓他一天天的老去。

父親的背影深深地刻畫在心中。

父親的背散文5

“那時我小時候,常座在父親肩頭,父親是那蹬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每當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眼淚就禁不住的往下流。

在我11歲那年的一個冬天,天下着大雪,我躺到了縣人民醫院的病牀上。

鐺鐺......下午放學鈴響了,還是跟以往一樣,同學們一擁而散,靜靜的教室裏就勝了我一個,我費力的收拾好書本頹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到家裏母親和往常一樣忙碌着家務,在爲我和父親做晚餐。媽我回來了,無力聲音。哦,先寫作業一會就好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寫作業,到在了牀上睡去了。很快母親的晚餐做好了,便叫我起牀吃晚餐,我懶洋洋的說;我很累再讓我睡會。媽媽出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外出幫工的父親回來了,回到家後不見淘氣的我,便問母親我去那了,母親回答說:回來就睡了飯也沒有吃,你快叫他起來你們爺倆吃吧,我去拿飯菜.小明,起來吃飯了.小明吃飯了,我的乖兒子......父親走到牀邊用手去拉我,拉我我也不動,父親感覺我身上有點發燙,邊用手扶摸我的額頭.快孩子***快孩子發高燒了,母親慌忙的奪到我的房間,快去醫院啊.父親把我背在了背上,***外邊雪大冷,把棉被給孩子包起來,飛速的朝鎮衛生院去了.大雪是那麼的無情.到了衛生院找到夜班值班醫生,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量了一下體溫.40度2高燒,情況有些嚴重,我先給他打針退燒針,你們去縣中醫院檢查一下吧.聽到這裏母親的身體已經不聽大腦的支配了,站在那裏不動了.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呀,還不回家拿錢找輛車.這時母親才反映過來,眼裏含着淚水一路小跑回家那上了所有的積蓄,不知去砸了多少家有車人家的門,他們都說雪這麼大又是晚上不趕跑,不知哀求了多少,無情的大雪彷彿更加猛烈了.母親回到了鎮衛生院,跟父親說沒有找到車,父親火了,一邊埋怨母親一邊背起我往外走,母親便趕快拿被子把我包裹起來.踏着沒膝大雪奔上了去縣中醫院的路程.

漆黑冷清的馬路上有父親拼搏的身影,面對漫漫的征程,他沒有畏懼和退縮,任汗水打溼脊背,任疲憊爬滿全身,依然分離追趕,只有一個目標,只有一個信念,爲他的兒子贏得時間。我趴在他那寬厚的脊背上,父親的脊背暖暖的即使雪水浸溼了他的衣衫也帶不走他一片溫暖的`胸懷關愛的叮嚀夾着風聲斷斷續續的飄來帶走了無情的大雪送來了暖洋洋的愛意趴在父親的脊背上一股暖流從我眼底涌出似雨似淚似怨似愛在分不清方向的人生裏唯有父親的愛指引着我不斷前進。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完最後確診爲急性肺炎,還告訴父母說幸好把我送來的早,否則有生命危險,輕者高燒也會把大腦燒壞。聽到這裏父母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等醫生爲我輸了液,我纔看到父親的嘴角有一絲的微笑。

父親的脊背像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像鐵的獸脊,折不斷壓不彎。

父母剛結婚的時候只有兩間破土房,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債,但他們有骨氣,不服輸。沒日沒夜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搞蔬菜大棚,沒有幾年的時間外債還清了,還蓋起了二層小樓。日子也過的津津有味。

父親兒子愛你,你是那麼的偉大......

父親的背散文6

小時候,我有很多願望,最強烈、最奢侈的就是想讓父親背揹我,讓我感受一下他那並不寬厚但很結實的背。

在我兒時的記憶中,父親是個大忙人,白天要參加生產隊的勞動,晚上要給人家做木工賺點小錢,有時還要到村裏給人幫幫忙,生活的重壓使父親的愛很難照到我們身上。那時我們都怕父親,不敢和他多講話,更不敢享受他後背的溫暖。

後來我上學了,經常見到其他小朋友被父親背來背去,看到他們得意的樣子,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拉下來。可我不敢,我怕人家罵,我怕人家笑,更怕人家打。我只是默默地企盼着,企盼着有一天我也能和同學們一樣,享受一下父親溫暖的背,感受一下父親濃濃的愛。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在我六歲生日不久後的一天來到了。

記得那是初春的一個下午,放學時天氣突變,天空象蓋了口大鐵鍋,狂風夾着暴雨在陣陣雷鳴中使人膽寒,很快其他同學都被父親揹回去了。諾大的教室只有我一個人在孤苦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什麼,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等風雨過後,還是等父親來接,至今我都說不清,反正我要等。

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風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兩眼望着窗外,淚水早已在眼中打轉。

“小三,小三”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是父親,我的父親來接我啦!不知是高興還是哀怨,我竟哭出了聲,淚水象開了閘的洪水奔涌而出。

父親將我攬在懷裏,一邊給我擦淚,一邊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父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 看着我,許久許久。我分明看到了兩滴老淚掛在父親的臉上,我忙用雙手去爲父親拭淚。

父親笑笑說“今天的雨真大,臉都打溼了。”我不解,也不敢去問,直到現在我也做了父親後,才體味出那是一個堅強父親的本能表現。

不久,風停了,雨住了,我準備起身往家走,可父親怎麼也不讓。父親讓我穿好他的雨衣,將我抱到課桌上,他自己慢慢退着向我靠攏,稍稍彎下腰去,再回頭笑着對我說:“來呀,我來揹你,你摟好我的脖子”。

我凝視着嚮往很久但並不寬厚的父親的背,遲疑了幾秒鐘,然後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抓住父親的脖子,父親順勢將我的雙腿摟住,背了起來。

天已經黑下來了,父親摸索着前進。我伏在父親的背上,聽着父親粗重的喘息聲,感受着父親咚咚的心跳。

父親一直默默地走着,偶爾回頭親親我的臉,問點學習上的事。不知是雨路太粘,還是父親身體不好,不一會,我就感到一股熱氣直衝我來,再摸摸父親的臉,早已是汗流滿頰。

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從小我就知道。父親十四歲就當勞力使喚,一百多斤的擔子一挑就是好幾裏。婚後媽媽一口氣又生了8個孩子,生活的重擔早已使父親並不結實的身體更差了。

天越來越黑了,路越來越難走了,父親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了。看到父親艱難的樣子,兒子的本能使我決定再不讓父親揹我了,今後永遠也不讓父親揹我了。

我掙扎着要下來,父親忙問“是不是不舒服呀”,我說“不是,我要自己走”。說話間,我已從父親的背上掙脫下來。

父親沒有再強求揹我,只是默默地牽着我的小手,緊緊的,緊緊的……

父親的背散文7

輕柔細膩的感情,在冬日的天空下流淌,在山崖傲立的梅花間藏匿,在新釀的酒盞裏搖晃,在今日回首的光陰裏迴響。雖然細小,但卻是真實的感動,是最真摯的愛。

——題記

二姑去世的第二天,我獨自一人坐在爐子邊。爐子裏的火燒得正旺,鮮紅的火苗撲閃着,一截截枯木從褐色逐漸變得通紅,然後化爲一層層紛飛的灰燼。我一直這樣坐着,雙手緊抓着雙肩,瑟瑟發抖,爐子裏的火怎麼也溫暖不了我冰涼的全身。

“你爹他在喝酒。”奶奶神傷的說道。我猛地彈了起來,只覺頭腦發暈,心似乎被人割了一條口子,生生的疼。木了片刻,我踉蹌着衝進了裏屋。屋中沒人,但卻瀰漫着一股濃烈的酒氣。

我轉身奔向了田壟。果不出我所料,父親又在築路。

他高高的舉起鋤頭,重重的砸下,地上便裂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新翻的泥土露出黝黑的顏色,散發出陰沉的味道。我站在小路上,能看見他揮舞鋤頭灑起的泥土,也能看見他的臉色通紅,花白的頭髮在寒風中被攪得蓬亂,像邊塞飄飛的蓬草。

就這樣,望着父親,淚一滴一滴的滑落,模糊了我的視線……

他終於停下了,背對着我坐在田壟上。我遲疑地走上前去,輕輕的伏在了他的背上。他猛地一驚,隨即又恢復了常態。我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熾熱的氣流直達我心。我的淚和着他的汗,跟着泥香,一起融入了大地之中。

就這樣,靜靜地,沒有言語,沒有挪動。就像小時候父親揹着我奔赴醫院,即使寒冬臘月也給了我所有的溫暖;就像我伏在他背上淌過小河,安全感從未離去。而今日,我把所有的愛與溫暖又傳遞給了他。我感覺我們的心是那樣緊緊地貼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

我知道這世上總有些不可避免的事,我們誰也不能左右,就像二姑,一個最疼父親的姐姐就這樣離去了。我想父親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而我只想如此伏在他的背上,讓他不感到孤獨與無助……

風越來越大了,似乎已經飄起了雪花。

他說了這兩天來的第一句話:“天涼了,回去吧。”

我擡起頭,我看見他的睫毛上有晶瑩的水珠,不知是雪,還是淚。他牽起我的手,向前走去。

我淚如泉涌,望向前方,那——是家的方向。

父親的背散文8

父親的背,扛着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東西。

在父親的背上,我慢慢長大。

父親的背,很溫暖很安全。小時候,我坐在那上面,父親將我高高掂起,我害怕,便狠狠地撕住他的頭髮,他咧咧嘴,卻還是笑得很開心,看到他那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我便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笑,父親笑。

於是,在那上面我學會了唱兒歌,背古詩。

父親的背,很踏實,很硬朗。雨夜,我的胃疼得如千百隻針扎一樣。父親毅然的背起我就往醫院跑。那天,雨好大,天好黑。雨衣將我蓋的嚴嚴實實,卻將父親林成了落湯雞。偌大的雨點砸在他的身上,疼在我的心裏。我便伸出小手放到她頭上想爲他遮一遮,可父親卻說:“爸不冷,快趴好了!”突然“呯嗵”一聲,父親被絆倒了,他幾乎是趴在地上,但雙手仍是緊緊的託着我,絲毫沒有放開,反而更緊了。我驚了一下,父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笑着說他沒事,然後又繼續走了。到了醫院,父親的兩個膝蓋上滿滿的全是血。我哭,父親笑。

於是在那上面,我透透徹徹的領悟到父愛的含義——即使再困難也決不把手鬆開!

父親的背很寬厚,很安全。母親的腿骨折了,不能動彈,父親便請了假來照顧母親。做飯,洗衣,母親的起居全由他來照顧。母親要上廁所,父親便揹她去。母親趴在父親的背上,溫順的像只小綿羊,從她幸福的眼神裏,我感受到父親是她的幸福,是她一生的依靠。母親笑,你也笑。

於是,我便懂得什麼叫責任,什麼叫擔當。

父親的背,雖然沒有那麼硬朗了,但仍是那麼挺,那麼直。一張假幣,無可奈何的條件下我給了街上賣紅薯的老伯,他眼睛不靈光,不僅僅沒看出來,還美滋滋挑給我兩個大的!內疚。

回到家後,我一臉的內疚竟一下給父親猜中了!他幾乎是拖着我去老伯那兒。我道了歉,還了錢,嚴厲的訓斥了我一頓,那種表情從來沒在他臉上出現過,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麼了,眼淚奪眶而出,他沒有安慰我,憤怒的離開。我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那麼高大,那麼挺拔……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

於是,我便知道如何做一個正直的人。

父親的背,是撐起這個家的柱子,是我們的依靠。他的背上扛着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東西——責任。

父親的背散文9

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同村裏所有的孩子一樣,我有疼愛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但同其他孩子不一樣的是我的雙腿殘疾,不能正常走路。

那是在我兩歲的時候,一場可怕的小兒麻痹留下的後遺症。從那時開始,我十七年的記憶便充滿了父親的背和背上那股淡淡的汗味。也許別的殘疾孩子有輪椅,有推車,但貧窮的父親只有他的背,厚實而挺直的背。無論下地幹活還是走親訪友,父親走到哪,總是把我背到哪,我在父親的背上漸漸的長大。

等我長到九歲時,村裏同齡的小夥伴都上了三年級,而我卻只能呆在家裏,父親爲此猶豫了很久。終於有一天,父親把我背進了教室。從那以後,父親每天來來回回地揹着我,風裏來,雨裏去,從未間斷,我竟一次也沒有遲到。看着父親日漸深重的腳步,我真恨不得學校就在自家門口,這樣父親就可以少

跑許多路,我更恨自己長的太快,太重,因爲這樣更加重了父親的負擔,使得父親每走一步都越來越吃力了,內心的憂愁也日益加重了,我的未來怎麼辦?我還有未來嗎?

然而在我16歲那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回,我無聊的跟着電視學唱歌,父親突然興奮起來,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要我好好地練,好好地唱,從此一有空父親就揹着我到河畔田頭,村外樹下練習唱歌。那年的“五四”青年節,縣裏舉辦歌手比賽,父親背上我去報了名,沒想到竟得了個

三等獎。接着,父親又背上我參加了地區比賽,又拿了個特別獎,這件事對我和父親觸動很大,父親便下了決心,要揹着我去省城拜師學唱歌。

一個柳綠桃紅的時節,父親不顧多年落下的腰痛病,把我背出家門,背出山村,背到了幾十公里外的省城。老師的家太高了,在五層樓上,然而父親並沒有猶豫,只是習慣的將我向上一抖,便向樓上爬去。一個臺階又一個臺階,一層樓又一層樓,父親的腳步漸漸的由快變慢,甚至在顫抖,我心疼地要父親

放下我歇一會,可父親怕放下來便再也背不上去,硬是咬着牙,把我背上了老師的家。這五層樓,上百個臺階,父親一步一步背上背下,這一背竟是整整一年。就這樣,我在父親的背上,艱難地走向音樂之門。

又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父親要揹着我離開省城,去到更遠的地方,放飛我的歌聲,放飛我的夢……臨行前,我用一個兒子的全部身心幫父親揉背,揉一揉這曾經筆直而漸漸彎曲了的背,揉一揉這背了我十七年,也許還會一直背下去的背,這就是父親的背。

父親的背散文10

給父親洗澡,輕搓着父親的背,我看到了如暗沙般,遍佈於父親脊背上的點點斑紋,它們似歲月的刻痕,無情地昭示着父親的衰老。

一一題記

1月10日,連續多日的凍雨之後,久違的冬陽,終於露出了溫熱的笑容,它以磅礴的氣勢,驅散了寒魔,令氣溫由持續多日的O℃上下,迅速攀升到了正午的12℃。氣溫的快速回升,讓我感受到了寒冬中,難得的溫暖。我便想到要回鄉下去,給因中風而行動不便的父親洗個澡,祛除掉連續的嚴寒,給他帶來的睏乏。

下午兩點,我沐浴着冬日裏難得的陽光,驅車近30公里,趕到鄉下的家中時,已是85歲高齡的父親,正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屋外的院子裏曬太陽。見我回來,因中風而說話已不太利索的父親,高興但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你回來、了?今天、不是、週末吧?”父親的言下之意,是我不要因爲他,耽擱了工作。父親的關懷,讓我頓時感受到了,比陽光更溫暖的親情。我便輕聲地回答道:“是的,今天是星期三,我是特意趕回來,趁天氣好,給你洗個澡。”

“洗澡?這麼冷的天,洗、洗什麼澡!”父親小聲地囁嚅道。

“現在的氣溫有10多度呢。前段時間下凍雨,氣溫只有0度上下,你說怕冷。今天的氣溫,可是難得的暖和呢。洗完澡,渾身就舒服了。”我對父親說道。

“過幾天洗、洗吧,太冷、冷了。”父親結結巴巴地說道,對於洗澡,似乎十分地畏懼。特別是當他說到“冷”字時,我依稀看到父親的身體,彷彿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馬上就要降溫了,我看了天氣預報,過幾天又要來寒潮了。不趁着今天的好天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洗得成呢!”我一邊說服父親,一邊去找父親的換洗衣服。接着,我又打開了熱水器,調好了水溫。

然而,父親仍然坐在太陽下,不願動。

我便走到父親的身邊,一邊攙扶起他,一邊柔聲安慰他說:“不冷的,洗個澡很快的,最多十幾、二十分鐘的事。”

在我的安撫下,父親終於還是跟着我,來到了浴室。但他的渾身,卻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抖。爲了讓父親鎮靜下來,我便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把噴頭的水,擰到了最大,讓騰騰熱氣充盈了浴室。“現在浴室裏面熱烘烘的,不冷吧?”我安慰着父親道。“嗯,不冷。但是,熱水會把你、身上的衣服、打溼的。”父親雖然說話很吃力,卻仍然不忘對我的關心……

說話之間,我已脫掉了父親的衣服,便拿起噴頭,往父親的身上噴射起熱水。之後,我開始給父親搓背。搓着背,我忽然感覺,父親的背似乎很粗糙,甚至有些扎手,便瞪大眼仔細地看了看父親的背。此時,我驀然發現,父親的背上,嚇然遍佈着一圈接一圈,暗黃色的老年斑。這些斑紋,象一團團黃沙,成片地顯現在父親的背上,使得父親的背,看起來如同蒼老的樹幹般,遍佈着歲月的年輪。看着這些有如歲月標籤般的印痕,我倍感滄桑與淒涼,便下意識地試着用水去沖掉它,然而沒有用;我又用力去搓它,可是除了讓父親背部的顏色,有一點發紅外,這些凸起的“老年斑”,卻頑固地粘附着,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看來,歲月的烙印,印下了,便再也無法抹去。我只得暗自神傷。我又下意識地微揚起給父親搓背的手指,祈禱着這指縫中流逝的歲月,能慢些、再慢些,給父親搓背的時間,能多些、再多些……

我又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父親的腰,它嚇然也已是一道彎彎的曲形了!

啊,這完全不是我記憶中的背、記憶中的腰!我記憶中的父親的背,他是鋥亮而光滑,腰桿,是筆直而挺拔的!

此時,我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樣的一幅圖景:在那並不算很遙遠的小時候,炎炎夏日的傍晚,西邊的天空中晚霞似火,落日的餘暉在遠山的後面,化成了最後的一絲亮光,像一雙告別的眼,在天的盡頭漸漸淹沒。光着膀子的父親,牽着我的手,行走在歸鳥聲聲的田野中,帶我去看電影。此時,若碰到大家都喜歡看的戰鬥片,則放映坪裏必然人山人海。因爲個子太小,人叢中的我,便會無法看得到電影的屏幕。父親則會毫不猶豫地把我舉過頭頂,讓我騎坐在他的肩膀上。端坐於父親的肩膀之上,我感到父親的背,是那麼地光滑而柔軟,象一張皮沙發,讓我可以舒適而愜意地看完電影。那時候,在我的眼中,父親就是一匹強壯而勇敢的“馱馬”,似乎永遠也不知疲倦……

還有那更不遙遠的上世紀80年代初,剛剛分田到戶。爲了種好家裏的責任田,確保全家的溫飽。一直從事着手工業,而很少種地的父親,便會毅然挑起一擔擔豬糞、牛糞,勞碌在田間地頭。此時的我,其實已成長爲16、7歲的壯小夥了。我想,我應該分擔這些挑擔的重活了吧。可是父親卻挺直腰桿阻攔道:“不用、不用。你只要安心讀書,將來跳出農門,有出息就行了。不要年紀輕輕就把身子壓壞,耽誤了讀書。”那時,在我的眼中,父親就是一座山,他挺直的腰桿,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然而,不過三十幾年,父親光滑的背、挺直的腰,卻已消遁得無影無蹤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想起這句話,看看眼前衰老的父親,我感到了歲月之刀的“冷酷”。我想,如果能夠,我定會去握住這把“殺豬刀”,折掉它的刃口,斷掉它的鞘子,讓它再也沒有了“催人老”的鋒芒……

然而,這只是個想法,僅此而已。因爲它已無法改變父親日漸衰老的事實。但是我想,生而爲“人”,便註定了父母與子女之間的代償關係。比如這“人”字的寫法,小時候,父母是“人”字中的一撇,長大後,我們便是“人”字中的一捺。一撇一捺的互撐,才組成了一個“人”字。如果說,一撇是山,一捺便是柺杖。我們依靠着“山”而長大,自然必須在“山”因老而將傾的時候,伸出“拐”,緊緊頂住那山的脊樑。

“今天,其實,還真不是很冷哩。”就在我一邊給父親洗澡,一邊因傷感於父親的衰老而胡思亂想的時候,父親忽然說道。也許是他感受到了我的走神,似乎在有意提醒我;也許是隨着浴室溫度的不斷升高,激發了他血液流動的活力,使他真的不再感覺到寒冷吧。總之是父親連講話,居然也變得利索起來了。我便集中了注意力,繼續認真而仔細地搓洗起父親的每一寸肌膚來……

洗完澡的父親,一改洗澡前,因畏懼寒冷而不願走動的萎靡,在院子裏面柱着柺杖,慢慢散着步。他那如樹幹般蒼老的臉孔上,透出了絲絲的紅色。

啊,父親,恩重如山的親人!我願永遠脈搏貼着脈搏,用我的雙手不斷搓洗掉你身上積澱的歲月的塵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