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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的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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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婉轉,飄落指尖。天氣嚴寒,冰凍了記憶的門簾。沒有一朵冰清的容顏,可以熬過冬天;沒有一朵笑靨,可以嫵媚整個季節的雙眼。早在不知哪個秋季的夜晚,就鉛粉香殘,西風漫卷了。那些蓮荷的消息,就成了我紅塵深處最深最深的掛牽。

遇見的隨筆散文

喜歡蓮,七月流火中,清涼的一捧甘泉,炎炎夏日裏,撐起的碧羅玉傘。有雪的臉,有紅的鮮,有薄的衫,有低頭嬌羞的語言。在落日裏紅酣,在藍天下舒緩,在水中婷婉,在月夜清輝裏擁紗而眠。與水同衾同棺,與煙相戀相挽,與風同呼同喚,與雨同杯同盞。看天高雲淡,雲舒雲卷;聽碧水纏綿,柳絮輕喃。思想的夢可以放飛荒遠的樓蘭,靈魂的車站也可以停靠在塞北江南。她可以屬於南國的飛綠流藍,也可以在北國的土地上花開鮮豔。有夢的夜晚,她可以傾聽嫋娜的流年;有風的白天,她可以靜聞書聲在指尖輕顫。

喜愛蓮,有着自己優雅的自然,不似菊可柱可藍,不似竹可修可剪,不似梅可曲可彎,不似蘭暖室香懸。不爭四月天,不慕百花豔。濯清漣,不枝不蔓,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聽梵唱,五百年,一年又一年花開一遍。柔軟並不輕賤,衫薄並不輕展。佛前韻染,情繫望川。步步蓮花,長在佛的手尖;聲聲輕嘆,仰望着紅塵悲歡。是佛的一滴淚化做了玉盤,是佛的一顆珠換取了人間十年,是佛親手把她送入人寰,化身青蓮。從出水菡萏到粉墮香殘,從蓮心飽滿到大愛無邊,每一個時期都有着不同的語言。即便是殘句斷篇,荷葉漫卷,都靜謐安然,從容彰顯;即便是心苦味甘,鳳凰涅磐,都潔白清廉,風骨河川!

每個女子的前世都是佛前的一朵青蓮,都是來自忘憂河畔,靈河岸邊。只因貪戀塵緣,飄世入凡。箜篌輕彈,水袖漫卷,演一出殘紅落盡的哀婉。銀燈歌管,花飛滿天,舞一出怨女癡男,或憂或喜,或悲或歡,極盡纏綿!我的空間就盛開着許許多多這樣美麗的蓮,或平凡或幹練,或素雅或燦爛,她們每天盡情塗抹着屬於自己的藍天。

一日,一朵蓮過來說“姐姐,我是個孤兒,四歲就吃百家飯,爸媽是知青,在一次事故中悄離人寰,哥哥也在對越反擊戰中,犧牲前線。八月份我做了骨髓移植手術,患的是血液病。”我想着她經濟的艱難,她卻說:“我是一個房地產開發的老闆,只有在輸液時纔有時間聊天。我資助了十個孩子讀書,他們還有三年就可畢業上班;我做了十年的義工,每個星期天,都要去孤兒院;我去過汶川,在廢墟里挖出小孩的遺體,那樣的場景,常常縈繞着我每一個夜晚。”她說還說我平時冷靜幹練,堅強果斷,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可憐!

我想起她在我空間留下的那些溫暖,有分寸的語言,知道她心底是多麼的柔軟多麼的良善!她說:“善良是根本,有分寸纔有尊嚴!”聽着聽着,淚就漫過了我的臉。

一次,一朵蓮在我的對話框裏,鮮花飛吻,小企鵝不停地旋轉,我被感染說:“這開心!”她說:“開心是必須的,姐姐!實際我不好的,我是一名音樂老師,教小提琴的,已經十幾年沒上班,我的身體已經不能造血了。在學校裏,他們都管我叫香香公主,頭像就是我。”我擡眼看到碧海藍天中,太陽帽底下那張風情萬種,本以爲是明星的臉,笑了。很久以後看到她的說說:最近經常昏迷,腎衰竭得越來越厲害!

在我寫完《走進臺灣一》時,她過來留言:香香一定活着,爭取去臺灣。這是一朵堅強而樂觀的蓮,活着是她在人間最大的期盼。

一天,在留言板有這樣的一段語言“小雪,似乎所有的思緒都已凍透;寒夜,沒有柴門聞犬吠的寧靜,卻有風雪中夜歸的旅人,前來叩響姐姐空間的門,無語淚先流,寒夜想起姐姐,如母愛一樣的溫暖,感受寒冷的時候,無意識地就來了。姐姐這裏溫熱,會暖我所有的涼。”

這是一朵年輕的蓮,有着如雪般的容顏,喜愛天藍,多愁善感。她好像是白領亦或又在讀研。我知道她是個美麗的精靈,不時的飛過我的窗前,我無需打探。只需在午夜爐火邊爲她沏滿溫熱的茶盞。我知道她善良柔婉,知道她在親生父母面前的堅強和無私奉獻。也許就是走着走着累了,也許就是身在異鄉莫名心酸了,哭過了痛過了也就淡然了。只是天寒了,不要忘記給自己加件衣衫。累了,就停下自己旋轉的足尖,靜靜把昨日整理打點。

感恩節那天,我的賢賢給我留言:想姐姐了!謝謝姐姐給我慈母的.溫暖,讓我把快樂的心燈點燃!有時她會說:“北京下雪了”我說:“我這還在穿羊毛衫。”她答:“呦!兩重天呀!”有時我會說:“五點半了,賢賢去打飯吧!”“嗯,姐姐我吃着呢!一邊吃一邊在跟你聊天。”我一聽,笑了。彷彿看到溫暖的教室裏,一個可愛的少女一邊吃着飯,一邊按着手機,外面雪花嫣然。

這是一朵真正的菡萏,在自己潔白的紙上塗着自己美麗的明天!

走一叢風景望一重山,海過千帆,聽過了太多的故事,也知道了人間太多的冷暖。有的蓮會告訴我,結婚十年,遭遇險灘,男人賺太多的錢,女人才真是可憐;有的蓮會說上有老下有小,想愛自己真的不簡單!還有,年長的姐姐,退休在家,輕敲鍵盤,她們看雲是雲,看帆是帆,波瀾不驚,隨遇而安,慈悲良善,從容恬淡。有時會說,菡萏,別藏着了,想你了,快出來吧!我會說,姐姐,我來了!就會同她們話一會家常理短,兒女姻緣。

有時,姐姐們會說,你來長白山,有的說你來江南,有的說你來泰安,聽得我好溫暖。

一次,我打開一封郵件,夕陽紅姐姐說“妹妹,我才疏學淺,就把詩留在這裏吧!”望着姐姐謙虛的笑臉,感動心田!姐姐你就是無言,一杯茶,一枝花,妹妹都愛戀。

每個女人都是佛前的一朵青蓮,每一朵蓮都要上班下班,燒火做飯;都要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都要伺奉公婆,把親生父母放在一邊;都要不辭勞怨,把母愛飄灑人間。過盡千帆,也不知有無男兒肯爲你化煙,來世池塘相伴;也不見得哪一朵雲,爲你化珠,換取人間十年,你的青也許永不會出現,也許早就迷失在別的紅衫!

當時間走遠,每個女子都會回到佛前,完成劫難。天寒了,蓮荷的消息請不要走散,祈禱我空間的衆蓮兒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