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故地重遊的散文

故地重遊的散文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3.85W 次

故地重遊的散文1

我所在的小城,正在成爲一個巨大的工地。隨處可見正在施工的建築。偶爾去很少涉足的地方,那一處處新樓,令人有他鄉之感。

故地重遊的散文

這一日,經過我的母校中學。有三年不曾來過了。那小時候的公園,仍舊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看了心裏微動。想着哪天讓慧帶我進去玩。

那裏有我關於亭臺樓閣最初的記憶。

只是母校前面那排日式平房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暫新的辦公樓。是很氣派明亮。可是怎能代替我心目中那和記憶一樣老去的宿舍?

曾經在那裏居住過三年。從十三到十五歲。

正是少年時。

我記得院中那棵古老的樹。曾經在樹蔭下背書。孤單的週末,一個人仰望碧空。

記得晚風中,夜來香的味道。記得那羞澀的花朵。在逐漸暗淡的夜色裏佇立。萌動着對季節變幻的最初觸覺。

記得宿舍陰暗的走廊。每年新開學時,飄蕩着剛粉刷過牆壁的氣息。狹小潮溼的水房。想起同學裏,那個看似陰鬱沉默的男孩,所有的溫暖都隱藏在漫不經心的表相裏。

現在一切都消失不見了。象樹一樣連根拔起。原地甚至沒有殘留一個樹樁。連木屑都沒有一點。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只是想象。

工業文明帶走了我們的故地。

好在校園仍在。雖然已經荒蕪。名稱已改。然而就象十九年前,我和母親第一次經過這裏一樣。那時它的牆壁上有一個用手托起萌芽的標記。那時一個孩子曾仰望着它,在心裏渴望走進這樣的地方讀書。

很多願望都已經實現了。

校園西側的路邊還有老榆樹,從圍牆裏慷慨着蔭涼。整條街都淹沒在綠蔭裏。

這是我最愛的情景。

最愛路兩邊是經過漫長時間仍舊故我的樹林。

最愛這樣的綠色。

再往遠走,平房區雞犬相聞。還看得到一些莊稼。一些閒散的人在院中打麻將。

這些場景將很快消失。被接下來峻工的新樓所吞噬。

所有的平房都將消失。人與人將隔絕在防盜門之外。一些小動物將無家可歸。一些植物將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濃縮於花盆之中。

決定好好來玩幾次。記住這些場景。

用不了多久,不用兩年,它們就會不告而別。

從此再也沒有了我們的故地。

故地重遊的散文2

姜東辰是我的好朋友,從學校寒假回來了,要回過去畢業的合肥第二中學去看一看,在上夜班的我也欣然前往。

下午三點鐘,我來到二中大門口,這所學校已經裝繕維修相當闊氣,新蓋的教學樓前飄着五星紅旗,此時大門緊緊閉着。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姜東辰跑着過來了,他穿着一件褐色白邊襖,比以前更瘦了,我想他在大學裏的生活也並非闊綽。

我問他:“你怎麼突然這麼戀舊,想回二中看看了?”

他笑着說:“好久沒回來了,想回來看看母校,順便買幾本書回去。”

“那我們怎麼進去?”我指着緊閉的大門,說:“我們現在可不是這裏的學生了,看門的保安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姜東辰說道:“我們先去旁邊的操場看看吧,說不定通往操場的鐵門開着,我們趁機溜進去。”

我們倆邊談笑便走進二中大操場,姜東辰感嘆道:“以前我們想方設法的要從學校裏出來,現在我們卻千方百計的要進去,真是物是人非啊——”

我說:“是啊,以前上體育課,下了課,就喜歡泡在操場裏,根本不想回教室的,呵呵,你還記得開運動會的事情嗎?”

“當然,那時候班主任牛進慧讓我跑一千米,我驚呆了。”姜東辰手舞足蹈的說道。

我插話道:“你最後不是沒跑嗎?還遞給老師一張寫的滿滿的‘陳情表’,不是嗎?”

“對對對,當時運動會結束,我才偷偷的回來,班主任見已經結束,於事無補,便也沒有究責了,我真是索性逃過一劫呵!”

我搔搔腦袋說:“當時還有兩人三足跑,他們人手不夠,硬是把我來了進去填數兒呢!”

姜東辰說道:“是的,當時他們還拍了照片呢,從照片上看,你被他們拽着的姿勢——都快飛起來了呢!”

“哈哈,那時候真有一種飛一般的感覺——”我迎合道。

學校通往大操場的鐵門因爲上體育課,敞開着,旁邊都是推着三輪車賣小吃和零食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在其中穿梭,雖然是下午,因爲昨天剛剛小寒,吹來的風還是凜冽凍人。我們從鐵門進去,找到一個新修的四角方亭,找了乾淨的長木凳上,並排坐下了。

遠處傳來鈴聲,是下課的時候到了,幾個女生和一個男生追趕着,一起進了教學樓。

我問道:“甄飛揚,李蓓馨,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都快一年沒見了呢,上次見面還是冬天聚會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吃燒烤呢,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姜東辰回答道:“他們要考過試呢,甄飛揚今天坐車回來,李蓓馨還要等等才行,下次我們聚會叫上他們一起再舉辦一次,怎樣?”

“好極了,對了,你上次回來,還玩了什麼?我在QQ空間看到‘密室逃脫’了呢!”我高興地說道。

姜東辰解釋道:“上次我跟三個初中同學玩過,三個男的,一個女的,就在馬鞍山路上呢,空間和這個亭子差不多大,進去之前要蒙上眼,手上纏上鎖,一個人被綁在桌角。進去後,裏面有許多上密碼的箱子,需要用公式解開,我們費了好大得勁兒呢。”

我問道:“那你們肯定花費了很長時間才逃脫出來吧?”

“是啊,那個地方的規則是這樣的,半小時內逃脫出來的人不收費,達到一個小時出不來就要收費,如果還想繼續呆在裏面,憑藉自己的力量逃出來,就需要按時間加錢了。哎呀,那時候還是夏天,流了一身汗,老闆特地還從外面搬了一架風扇進來,讓我們不至於太熱呢!”姜東辰自豪道。

我摩拳擦掌的說:“聽起來蠻有趣的,真想試一試!”

“下次玩,帶上你一起去,就在馬鞍山路的店,不遠。”

“那敢情好啊——,”我說道:“可是,要用數學公式解謎,我的數學成績不好,怕出不來啊。”

姜東辰拍拍胸脯,說道:“我的數學也不好,不一樣出來了麼?呵呵,不要擔心。”

此時,上課鈴打響了,生物課的學生們,成羣結隊進了實驗樓,後面跟着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生物老師,穿着深藍西服,腋下夾着書,跟着學生後面進了實驗室。斜陽把實驗樓和籃球場照的橙黃,樹的影子直直的落在地上,乒乓球檯已經落滿灰塵。

“真是懷念這裏的老師啊!”姜東辰問我道:“你還記得那個滿嘴‘請你坐下’‘請你站起來’的物理老師嗎?”

“當然記得,還有語文老師王薇薇,地理老師衛文,歷史老師龔璐,許多呢,一說名字,我都一股腦的想起來了。”我回答道。

姜東辰說道:“王微微老師可惜退休的太早了呢,以至於還沒把我們教完,就換給葛道洲了。”

“我不喜歡葛道洲。”

“爲什麼?”

“總之,我也說不上來,不能比較,一比,總覺得他和王薇薇差一大截呢。”

姜東辰嘆息道:“是啊,王薇薇也是個好老師呢。”

我問道:“你在那邊上學,感覺怎麼樣?那地方很冷吧?”

“不算太冷,零下的溫度,我穿着這身衣服都可以在外面走呢,那裏的冰雕很好看呢,只是門票要幾百塊呢”

“本地人也是如此嗎?沒有優惠?”]

“沒有呢”,姜東辰回答道,“那裏都是北方人居多,性子很急,做事情容易衝動,沒有預想好就去做,沒有任何計劃,而且冷,又因爲習慣問題,不太愛洗澡。我們寢室裏,經常是瓜子殼滿地,我打掃過兩次,就不打掃了,因爲第二天照舊這麼髒,他們根本不會珍惜你的勞動成果呢,只要不上課,他們就早上起來,披上衣服,也不刷牙洗臉,就趴在那玩起身邊的筆記本電腦,一直到天黑,除了上廁所和訂外賣,不離寢室半步。”

我驚訝的問道:“那他們家境一定很好吧,都帶筆記本電腦呢!“

“沒了啊,他們有的是父母就是農村的,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像我一樣節儉,又因爲愛面子,總是吃,喝,穿都昂貴的不知節省用度,沒錢了,就打電話找家裏,讓父母捎錢來。”

我說道:“我雖然在超市,但這樣的也不乏其人的,見得多了呢唉,那你有沒有談戀愛呢?”

“在學校談了一個。”

“哪裏的?”

“江蘇的。”

我問道:“那她喜歡看書麼?”

姜東辰笑道:“現在的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玩手機,看電視纔是主流,真要是讓她坐到圖書館裏,翻上一會兒雜誌,保準馬上趴在桌子上睡着兒的。對了,上次我在圖書城看見一本徐志摩的筆記以及其它生平作品的記錄,有機會就送給你!”

“那豈不是勞你費心了,你還真是心細呢!”我感謝道。

我們邊走邊聊,到了大操場,上了天台,扶着長長的橫杆,看下面排隊上課,踢足球以及散步的人,在四百米跑道上一望無際,學校自從我們畢業,改動的設施越來越多,雜亂深幽的樹叢和小土路早已經被水泥和橡膠覆蓋,只有一棟孤零零的小矮樓,顯得十分破舊,但是因爲存放體育器材的原因,所以至今還橫在那裏。

姜東辰買了一個雞蛋煎餅過來了,問我要不要吃,我說不餓,他吃完蛋餅。我們又去學校的藝術樓裏上過廁所,發現藝術樓依然那麼昏暗,地面依然是深色而且光滑的。然而我們已經見不到以前曾經學習過的畫室了,有的房間被改造成了健身房,有的被變成象棋屋,還有一間會議室,已經人去樓空,落滿灰塵。

我們出了學校,到旁邊的小雜貨店,這樣的小店在二中邊上很多,然而因爲販賣畫具和其他雜誌,生意也是出現相當的小繁盛的,邊上五金店沒有了,而是多開了一家“慵懶貓”的奶茶店,招牌相當別緻且有個性。我們在裏面待了一會兒,姜東辰翻着看着“桌遊志”,問我道:“你現在還在玩‘三國殺’?”

“我現在已經玩膩了,記得當初還是你把我領進門的呢,要不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三國殺’這個牌類遊戲呢,但是,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喜歡面對面打牌的感覺,這種親切感是在網上永遠無法比擬的,當初我上網玩‘三國殺’,就是在畢業後大家沒法圍在一起打牌了,爲了尋找這種感覺,我在網上拼命的升級,磨練技術,爲的是大家在某一天能夠聚在一一起,好好的再打一場‘三國殺’,爲了紀念我們的青春,也爲了完成心願。如今,卻事與願違,大家能夠聚在一一起已經成了問題,更何談打牌?當我看不到重逢的希望時,那種親切感也慢慢模糊,以至於挽留不住,我對‘三國殺’的熱情,也漸漸褪了色。”我嘆息道。

姜東辰說道:“我現在在寢室裏,也找不到喜歡‘三國殺’的人了,他們整天抱着電腦玩,使我也漸漸對‘三國殺’生疏了呢,這倒讓我想起了蘇衛來,他現在感覺對我也生疏了許多,或許是因爲上次旅遊的事情過後吧,他沒有以前那樣對我的熱情了,現在不在一個學校上課,也通過QQ聯繫的,然而,現在的情況是,我不找他,他也絕對不會主動找我,即使真的聊上天了,他也就敷衍幾句就掛了線,這讓我心裏真的覺得他對我有了芥蒂,以前那個活蹦亂跳十分熱情的蘇衛,已經不在了”

我望了望天,說道:“友情,愛情哪一個都經不起時間的洗刷,以至於我們還在回味那份親切時,現實,其實早已不盡人意。就像我喜歡一個女孩,自己卻沒有勇氣堅持下去一樣,總是以“她不理睬”我,作爲麻痹自己的藉口,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懦弱,雖然,無數的夜裏,我的心臟嗚嗚寂寥,跳動着,悲憤着,恨自己太沒用,連承擔起一份戀愛的信心都沒有!”

“這麼說這個女孩也是你的初戀了?”姜東辰扭頭問道。

“怎麼說呢,她是我的初中同學,現在在滁州上學,我們也只是通過QQ聯繫較多一些,正是因爲自己喜歡她,所以深怕耽誤了她的學業,寧願把一切糾結和痛苦一個人在心裏默默承擔,讓她畢業以後能有一個好的明天,以至於不要像我一樣受太多的苦,讓她快樂的生活着,做一個單純快樂的“射手”。如果說是‘初戀’,我想言之過甚了,雖然她是我第一個表白的女孩子,但是,總而言之,多年後再回想起來,也只能算是不是‘初戀’的初戀吧,然而這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這麼說,到讓我也擔憂了呢,我女朋友父母都是江蘇人,雖然我們的家境差不多,但是我覺得江蘇人,都難免小肚雞腸的,真怕畢業以後的事情呢,畢竟,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而婚姻則是兩個家族的事情。我有時候想像和她到一個遠離這裏的新的城市,過一種新的生活,這種生活絕不是父輩們辛苦勞碌的活着,也不是現在驕奢淫逸年輕人一樣肆意的活着,而是過一種前人所未體驗過的真正的生活!”

“對啊!這也是我現在孜孜所求的一種理想!”我激動道,“但是,我卻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啊——“

學校已經打了放學的鈴聲,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們都一窩蜂的跑出了教學樓,高三的學生則出去吃飯,然後回來上晚自習。我們在小店買了兩瓶水,我因爲口渴,兜肚連腸的灌下,才痛快了許多,姜東辰則攥在手裏慢慢喝着,不急也不慢。

我們邊走邊看着周圍曾經留下汗水和淚水的一草一木,我感覺到學校外面路燈亮起,到處都是學生,汽笛聲,車水馬龍的樣子,看着這些稚嫩笑臉的學生活潑打鬧的背影,彷彿又看見了自己的單純的時代裏,那樣清晰,又那樣模糊,那樣明白,又那樣糊塗。然而嘈雜的一切,已經物是人非,又覺得那樣的陌生和孤獨,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兩個醒着的,孤憤的傻瓜,在天真的幻想着未來美好的一切,然而忙碌的世界裏,又有幾個人有時間理會這些呢?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座學校也被黑暗淹沒,只有幾個頑強閃爍的霓虹燈泡,在維持着那份亮度和希望。姜東辰準備趁假期找一份臨時工做着,勤工儉學,我也準備爲自己的夢想堅持努力,我們在路口分別了,他說接着要去圖書城,尋幾本書。而我則匆匆忙忙趕回家吃飯了。

而此次重遊,給自己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故地重遊的散文3

四月末,已是暮春。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與大自然脫軌,總會感到些許落寞和寂寥。沒太多的時間遠遊,忙裏偷閒,到身邊故地重遊也是一份愜意。

離家近的書法廣場,是我閒暇時經常消遣之處。熟路熟景,行至其間,給人一種親切安穩之感。只不過,隨着季節的變換,每處風景都變換着異樣的景觀。

書法廣場,顧名思義就是把歷代書法利用廣場展現給廣大人們。廣場佔地面積20多萬平方米,依河而建,滔滔奔流的沂河成爲該廣場的天然背景。河中的自然島嶼與河邊的蘆葦遙相呼應,幾座小橋互相連接,清澈的溪流迂迴在假山與亭臺間,構成了自然與人爲的園林景觀。這種把大自然環境與歷史文化資源有機結合,讓書法藝術融於園林景觀之中,給人在觀賞美景同時,又能獲得傳統文化的薰陶。使得循古而不拘泥,現在而不流俗。

步入廣場,第一映入眼簾的便是書聖王羲之的雕像。像高9.9米,身着晉服,手握毛筆,凝目而淡定的神態盡顯儒雅之氣。這栩栩如生的畫面,無不令人稱讚。

走過王羲之的雕像,一一排列着的青石臥碑,集納了自龍山文化陶文至清代晚期,從倉頡直到趙之謙,共計300多幅歷代書法經典作品。再往前,豎立着鍾繇、王獻之、顏真卿、米芾等10位古代著名書法的半身雕像。在這裏,千百年來形形色色的書法代表作盡顯眼底,各有各的筆鋒,各有各的的風格——筋骨遒勁、筆力雄健的楷書;飄若遊雲、矯若驚龍的行書;古拙、端莊的隸屬;龍飛鳳舞、狂放不羈的草書……展現得淋漓盡致。

經過道道石碑,躲過熙熙攘攘的人羣,尋找自己曾經的足跡。曲徑通幽,石徑的兩側,松柏掩路,翠竹環繞,還有叫不上名字的樹種,爭相奪陽,盡享春風的千呼萬喚。碎步於鵝卵石鋪就的小徑,輕輕撫摸勁鬆的針葉。剛冒出的葉子還在柔軟中,與墨老的針葉相比顯得有些嬌嫩。

竹林中一羣麻雀被我的手機鈴聲驚起,飛散在遠處的叢林中。那幾顆玉蘭,枝繁葉茂,比起去年好像粗壯了許多,肥厚的葉子墨綠相間,花期已過,枝條上只留下乾枯的花柄。還好,不遠處,嬌豔的櫻花在等待我的到來。花團錦簇,淡淡的粉紅色花朵壓滿枝頭,春風拂過,紛紛揚揚的花瓣鋪滿了芳徑,讓你不忍心踏上半步,怕踐踏了這份聖潔。 園林中最張揚的應屬火楓樹,那一團團的火紅在片片翠綠中着實耀眼。

每次到訪不想落下每個角落。其實園林盡頭的那片果園,在花期到來之時也是一大亮點。遺憾的是,眼前的桃花已不再嬌嬈,留下的只是翠綠的葉子和那毛茸茸的幼桃。石榴花還在夢中,柿樹已抽出新芽,生機正旺,只謝春風送暖。

步步輕盈,處處溫暖,愜意中沿溪流前行。一條盤旋而上的石階將亭臺與小橋連接在一起。拾階而上,踏過石橋,徑直走向亭臺。擡眉間,一對年輕戀人依偎在亭臺的石凳上,喃喃細語,視若無人,把所有的情感繾綣在兩人的世界裏。不敢驚擾那份纏綿,輕輕走開,走在獨自的景緻中。

在花草滿溢的小徑裏散步,染香的心愜意溫潤。靜靜地聽風與花的呢喃,伸出手托住飄落的花瓣,深深地吮吸這迷人的芳香,感受那躺在手心裏的'瓣瓣靜美。

踏過草坪,在空曠的草地上,擡頭看看天空,看看飄逸的浮雲,看看浮雲過後的一片片蔚藍。在這樣的季節裏,快樂人生,笑對生活,擁有一份簡約的,果真讓人無牽無掛、無拘無束,眼前洋溢着盡是春天的色彩。身邊除了一片寧靜,剩下的就只有工作壓力慢慢消失而留下的祥和。調整後的心情倍感輕鬆,一種安然的神態獨享一個人的世界。其實,我一直喜歡獨處,喜歡一個人思考,一個人獨品香茗,一個人遠走高飛,喜歡獨自領閱大自然的美。時常也會像現在這樣,習慣取下眼鏡,用模糊的眼神辨認那些自己曾經走過的旅程、風景和人羣,無比幼稚的到處收集春色,不可理喻的保存春天的記憶。不知年年是否如此,不怕年年歲歲春相似,唯恐歲歲年年心不同。不知道何時還會有如此恬靜的雅興,置外於忙綠繁雜的瑣碎生活中,一心投入只屬於一個人的情景樂園。又或許,不該如此感傷,幾人能領悟春色,無論是偶然還是萬幸,都該知足,又何必苦苦強留!我知道最美好的春色彌留心間,煩悶的時候,靜靜地獨自分享。

夕陽西下,春色即晚。回走在沂河岸邊,努力按下手機“快門”,將眼前所有的委婉保留在相冊空間。垂柳悠悠,在春風的伴奏中宛如翩翩起舞的女子,在鶯歌燕舞中相得益彰。一羣野鴨圍繞湖心島遊弋,任遊艇在不遠處穿梭,驚不起半點騷動。霞光灑滿水面,波光粼粼,春風拂起,水波盪漾。一羣又一羣的飛鳥在如水的天空中輕盈地穿過,瀟灑得不留下一點兒痕跡,偶爾一兩聲尖銳響亮的鳴叫,似乎在自豪地向遊人宣告:“我們飛回來了”!

我靜靜地徜徉在春天的園林中,沒有驚擾萱草叢中淺唱的蟲豸,且信手從地上撿起朵朵花瓣,拋予藍穹,讓其浸潤在鳥語聲中,化作小小的音符,便可看見剎那的飛翔。正因爲這些美麗,那些生命的火花,點燃我們一程又一程!

一生執着,賞花開花落。一片光陰,獨自靜閱。一路淡泊,品風情萬種。一輪夕陽,灑連連心聲。一地春風,蘊開了萬草蔥蘢。心地虔誠,動容萬里清空。

故地重遊的散文4

週末,天氣晴好。吃罷午飯,見小兒並無半點倦意,於是帶其前往我孃家二堂哥的工廠。堂哥的廠建在村道陡坡的下面,再往下就是剡嶴小學,我曾經讀書習字的地方。這日,從廠子裏出來,不知怎的,就突然問起小兒,是否願意去媽媽讀書的學校看看?小兒興致倒也挺高,立馬回道,要!於是乎,娘倆就着一輛電瓶車一路朝着目標方向而去。

穿過一座橋,再過幾戶人家,小學校的樣子赫然呈現在眼前。在去之前,以爲自己會很平靜的直面這個地方。但此刻,心卻是突突地跳個不停,就像回到八九歲剛到學校報到時一樣。

自從九六年畢業離校後。由於種種原因,就再未踏入過這片土地。實際上自從鎮中心小學新建、擴建後,我們也是這所村小學最後一批畢業生。今次,重新踏入,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人們說,這就是戀舊,興許吧。

剡嶴小學的由來,據原來教過我們的老師說,這所學校原來是屬於剡嶴大隊(以橋爲界,橋的前面屬於半嶴,橋的後面屬於剡嶴,我孃家在橋的前面,也即村道陡坡之上,即爲半嶴)的,後來實行分田到戶的承包責任制,建學校的土地不再是公家的,而是個人私有的。本來那戶人家想拆掉,改造成責任田。但想到附近適齡兒童要去鎮上的中心小學就讀,路途遙遠是其一,其二也確因中心小學的教學資源還不足以滿足全鎮兒童的學習,故而由鎮裏出面和那戶人家交涉,這才留下了我們的小學校。由於,那戶人家地處剡嶴村,所以小學校也更名爲:剡嶴小學。後來半嶴村的老闆又出資修繕了學校的許多地方,課桌椅自然也換過,就這樣我們口裏的剡嶴小學和父輩們口裏的也就有所不同。

如今面前的小學校,其左右兩邊的人家都已經是新式樓房,相比,它更顯破敗。圍牆的一邊和隔壁人家打通,另一邊則因爲年久失修,早已坍塌。但是其旁邊唯一藏污納垢的地方——廁所,倒還依然巋然不動。

學校裏本有一塊田地,那是我們兒時的樂園。想當初,這裏也曾是塊荒田,不知是誰提起,也不知是誰先動手,於是荒田在一代又一代的人手裏變成良田。記得每到春耕時分,老師和我們一起澆水、翻土、拔草、隴田,將沉睡了一個冬天的它重新喚醒。不經意擡頭,見彼此的大花臉,不由得哈哈大笑,於是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種下希望,只待豐收日的到來。

自從種下秧苗後,我們就像歌裏唱的那樣“等待着下課,等待着放學”,盼着下課鈴聲響起,迫不及待地去地裏捉蟲、除草,看秧苗的長勢,討論等到這撥收穫了,下面該種點什麼。我想這也是城裏孩子所體會不到的快樂,更是90後以及00後們所不能理解的歡樂。日盼夜盼,終於盼來收穫的季節。課後,老師背板鋤,而我們則挎着竹籃跟在老師屁股後頭屁顛屁顛的傻樂。

老師每刨一次土,總能換來我們的驚呼聲,搶着去撿勝利果實。臨末了,我們把這些戰利品拿到校外的小溪邊,一邊玩鬧一邊清洗。待我們回來時,老師已經生好爐子,支好大鍋,就等我們的番薯、芋艿下鍋開烤。不消多時,陣陣香味直飄教室,惹得我們直吞口水。這時,老師彷彿知道我們嘴饞似的,來到到教室裏,一個個送到我們跟前,看着我們狼吞虎嚥,老師們也樂得合不攏嘴。那時的師生關係,就像口裏的紅薯一樣香甜、可口。可如今,似乎已變味。到底是什麼令現在的我們丟失了原來的味道?僅僅只是因爲物質豐富的緣故嗎?

牽着兒子的小手來到原來乒乓球桌的地方,現在這裏只剩一堆屍骨還在訴說着昨天的故事。那時,每當到了下課時分,高年級的學長們圍在一起打球,而我們這些低年級的小屁孩則在邊上看小小的球在桌上跳躍,時不時地拍手叫好。偶爾,也喜歡擠在球桌底下,聽球在板上跳舞的聲音——“咚……咚……”

再往前就是教室與教師辦公室。在其前面則是磚混結構的升旗臺,能成爲一名升旗手是每個學生最嚮往的也是最直接的夢想。看着升旗手們戴着白手套,繫着紅領巾,國旗在全校師生的國歌聲中一點點上升,那是無上的榮光。這樣的榮光只有高年級的學習成績拔尖的學長們才能擁有,於是,每當我們的成績有點下滑了,老師就會說,想不想當升旗手,想不想像高年級的哥哥姐姐那樣站在升旗臺上升旗?這時,全班同學都會異口同聲道,想!那就好好學習!老師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到我們的耳朵裏。那個時候人人都想考一百分,卻忘了身高也是一個升旗手的評判標準。所以,像我這樣的矮個子也只有望旗興嘆了。我們就是在這裏,完成了我們的入學式、入隊式。回想曾經在國旗杆許下的心願,逐漸被生活磨平,隨之而來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現實。

教室仍然還在,教室的門緊鎖着。真有點“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透過玻璃窗,裏面的課桌椅早已被機牀所取代。雖然如此,我彷彿還是能見着老師在課堂上答疑解惑的樣子,還能聽見郎朗讀書聲。扭頭看向操場,一切都還是舊模樣。那邊正在打了個好球而叫好,這邊正唱着自編的兒歌跳皮筋。那塊田地裏,有個老師一邊鋤地一邊笑着看自己的學生打打鬧鬧……我彷彿又找到了曾經快樂的自己,也找到了許久不曾謀面的同桌。時間定格,物轉星移,彼時,我們都已經長大,曾教導過我們的那些老師在逐漸老去。

最後再看一眼近二十年不見的小學校,就像在審視自己的過去。那些曾經所發生過的快樂,曾經所痛哭過的淚水,曾經爲此流下過的汗水,永遠埋藏在內心最深處。只消輕輕一碰,就如開閘的洪水,奔涌而至。再見了,被吞沒在歷史長河裏的小學校。再見了,我那觸手不及的夢想。

有時細想來,我們有過回不去的童年,曾經無處安放的青春,還有即將到來的仿徨中年。可是我們還有幾個像小學時代無拘無束的六年?又有幾個想小學時代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又有幾個像小學時代那樣可以肆無忌憚、毫無畏懼?現在的我們臉上掛着一成不變的標準笑容,以爲這就是真實的自己,卻忘了真實的自己早就在跨出校門的那一刻丟棄在路邊,我們還能回到最初的地方,找回那個被我們或無奈、或迫不得已遺棄的自己嗎?

故地重遊的散文5

春節回家,見證建哥人生閃亮時刻,在送走小馬博士之餘,倆人花了半小時共遊故地—石牛古洞。一路閒扯,一路笑談,在那溪水流動的石階上,彼此在追憶年少的時光,在評論時光的痕跡,自然話題也離不開彼此目前的生活及瑣事。萬千的思緒,讓我想起了一句詩句“塞上風雨思,城中兄弟情”,唯有走南闖北後的同聚後纔有的心境與感悟。

此時,我開心的似個小孩子。

此景,我需要的是一根香菸,煙起煙落,不知相逢是哪一年哪一天。

無意間,建哥指着一塊石刻“泓止”問道,可知其意。我曰,沒文化,不知。原以爲世代居於這個古洞中的他,有所說法,其結果卻是未果。回杭州依舊不能忘記這個石刻,於是網上查處資料,不能考證,最起碼要自我編個說法安慰一下自已。

泓,基本義是水深而廣;止,我想是停止的意思。古時的石刻,今人讀法各一。比如,廬山秀峯時石刻,常理應讀:天青水白,峯秀谷幽。可也有人讀:白水青天,幽谷秀峯。這裏,我更願意讀這塊爲:止泓。百度說,沒有止泓,只有宋趙希發有首詩叫《止泓亭》,“止泓清而明,如彼秋月滿。以此觀我心,登源斯過本。”可以理解“止泓”是個好詞,結合石牛古洞旁邊的三祖禪寺,及王安石、蘇東坡等大先生客居如此等大的背景,不難看出這裏的溪水、石刻等是那些文人鬱郁不得志的一種寄思。其中的寓意,越發讓人覺得當時我不進三祖禪寺的潛意識是多麼的合適。或許,我適合這裏,適合“止泓”這塊石刻。

搖曳料峭春風的節奏,除了皺紋,還剩下什麼呢。

輕輕的咳嗽,夜夜的失眠,忽上忽下的呼吸,初夏秋冬的輪迴,無意於在太陽普照的地方,人格外冰涼。遙記當年在石牛古洞的山那邊—野寨中學補習的時光,不曾怒髮衝冠,從未閃亮顯眼,只會一次次仰望,在歲月四季的景緻中,東西南北的不停轉換着目光,在哪兒傻不拉幾的幻想着未來的模樣。就連踏進野寨中學的膽量都沒有,宛如當年。

歲月如花,人生亦是花,開花結果,本是常態。花分多種,有起眼的不起眼的,有鮮豔的有含蓄的,有開的時間長的有短的,自然開花時間也分先後。爲之,告誡即將迎接高考的家中的弟弟妹妹們,不順心的人生及美好的人生即將開啓。成人的申請很容易通過審批,關鍵是自已的腳步是否跟得上這個時代的繁華,憧憬的理想與夢是否能相融於那座巍巍的中華。

感謝這次的故地重遊,感謝前進之路上的每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