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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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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情感散文1

1998年,臘月二十,我的母親離開了我,離開了她那個讓她操碎了心的家,從此天各一方,留下我無盡的想念。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

望着窗外,無盡的黑夜裏,找不到母親的身影。時隔二十多年了,突然間感覺,我已經不記得我的母親了,不記得她的樣子了。我的母親是什麼?

母親是那位最期待你出生的人,是那位無論用什麼方式都要把你生下來的人,是那位第一個聽到你的啼哭而深感幸福落下熱淚的人。

母親是那位不顧你的屎尿有多髒幫你換尿布洗屁股的人,是那位見證你成長足跡的人,母親是那位教你牙牙學語、扶你蹣跚學步的人,是那位幫你用紙幣檫鼻涕,用毛巾幫你擦汗,用甘甜的乳汁不厭其煩實地哺育餵養你人。

母親是那個我闖了天大的禍也會原諒你的人,母親是那位召喚我回歸正途的人,母親是那個期待我成長爲頂天立地男子漢的人,母親是那個每天早上四五點鐘起牀爲你我做準備早餐的人,母親是那個唯一願意把一生的財產、智慧、寬廣的胸懷、堅毅、隱忍、知足、感恩、大度、勤勞善良傳給你的人,母親是唯一幫你把孩子帶得健康活潑的人,母親是唯一在寒冷入骨的黑暗夜晚企盼着遠遊四方的你歸家的人。

我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婦女,她開朗、熱情、樂觀、勤勞。很久以來,家對於我,似乎是順理成章的歸巢和港灣,因爲那裏有我的父母。任何時候,我覺得累了、倦了、想家了,都可以回家,回到父母身邊。我想出去到外面的世界闖蕩時,又往往毫無牽掛地瀟灑離開。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的母親已經離我遠去了,再也看不到她的樣子了,她走了,帶走了我的無限愛意,留下了我一腔的思念;

我一次次歸來,又一次次離開,帶給母親喜悅,也留給母親憂傷。在這無數次喜憂交織的折磨中,母親老了,再也追不上我了,只能站在我身後,遙望着我遠去的身影。

無論我身在海角,還是天涯,我們身後,母親遙望的目光,從未有半點的落差。

母親別無所求,只求你健康平安快樂!所以在她年老的時候,還能正常地吃飯走路睡覺的時候,就多陪陪自己的母親,多理解寬容自己的母親,多幫母親分擔一些家務,多陪他們散散步談談心,再也不要惹他們生氣了,他們老了,再也受不起折磨了,所以,請好好愛自己的母親吧!

千萬不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人生的悲哀!!!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2

近日我岳母因爲嚴重的肝內膽管結石,在醫院動了一個不小的手術。其間發生了許多事情,我愛人的心情很糟,我的心情其實也很不好。不知何故,常常不經意間便想起了我的母親。

母親離開我們已經整整十二年了,早就想爲她寫一點東西,卻遲遲沒用動筆,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怕打開追憶她的閘門。此時此景,我甚是覺着有寫點東西的必要了。

我的母親是典型的大嗓門。村東頭喊回家吃飯,在村西頭玩耍的我也能毫不費力的聽到,並立即飛奔回家。可是大嗓門的母親卻甚少責罵我,相反卻是我委屈時避風的港灣。小時候,一次與小夥伴玩耍,我被人撞了鼻子,流了很多血,哭的呼天搶地。母親心疼至極,急忙幫我清洗打理,並問我誰撞的,準備帶我去那個小夥伴家“理論”。然而,父親卻是堅決阻攔的,“誰讓他自己去跟人瘋,怎麼沒人來撞我啊”?父親總是從大局出發,顧及鄰里關係。母親還是堅持帶我去找那個玩伴的家長,讓這個小夥伴今後跟我玩的時候注意一下。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至今仍記憶猶新,可見當年母親的舉動給我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多大的安慰!

母親的大嗓門在父親舉起巴掌揍我的時候,常常當空響起。父愛如山,母愛似水。山,砥礪着我們的腳板,給了我們堅強的意志,也指引着我們前行的方向;水,融進我們的血脈,滋潤着我們每一寸心田,常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不期而至。當倦了、累了、病了的時候,母親是我們最好的停靠港灣。記得我十來歲時生了一場重病(重症痢疾),病的很厲害,四天粒米未進,母親急得口舌生瘡。後來,我在村上的小診所吊水,每天都要到很晚,父親忙於趕做別人的衣服,所以常常是母親陪我。冬天的夜晚,寒氣逼人。掛完了水,母親把父親的棉大衣給我披上,扣上脖子前面的一粒釦子,背上我一口氣走回家,近兩裏多地的路,瘦弱的母親這時候似乎有着無窮的力量。前兩年,我因胃病住院。躺在病牀上的我不禁又想起了母親,想起了母親那溫暖的背。我想,也許我們的親人從未走遠,她(他)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便會在你心底出現。每當我們在飽受病痛煎熬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叫喚“哎呦,媽——”,輕喚一聲,似乎病痛便減輕一分。

我的母親性情剛烈。一副有着剛烈性情的農村婦人,很容易讓人理想到潑婦,兒時的我對自己的母親也有些許這樣的烙印。我父親的兄弟姐妹較多,還是我年幼時,我大伯因故去世,伯母當即改嫁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年我爺爺尚未朽老,自持喝了點墨水,儼然一副封建家長風範,隨後命令父母把大伯家的4個未成年的孩子攬過來照顧和撫養。父母原本就家底菲薄,度日艱難,如若那般家裏的生活必然難以爲繼。母親雖不識幾個字,但頭腦卻異常清醒,她決絕的不同意,甚至使出了農村悍婦的渾身解數,類似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終於鬥敗了封建家長,保住了我們小家的溫飽和安寧。現在想來,母親的那般撒潑恰是一個柔弱農村婦人最不得已的自我保護方式。農村有句俗語叫“馬善受人騎,人弱受人欺”,一個家庭必須有一個強悍的人讓外人不敢輕易來犯,母親的這種外表強悍,卻恰恰是內心的脆弱逼出來的。據外婆講,母親自小體弱多病,瘦弱不堪。因而我至今仍然很詫異,那麼瘦弱的身軀裏是如何醞釀和迸發出那一股股讓人生畏的力量的?!對自己當初對母親的不理解甚感後悔。

母親是一個記仇的人。欺負過我們家的鄰居她防了一輩子,怕我將來一個人敵不過人家兄弟兩個,堅持在近40的高齡生了我弟弟;此時,我爺爺已經迎來了他的風燭殘年,當年封建家長的威風已經蕩然無存,然母親就是不能忘卻他當年的“暴戾統治”,到死都沒原諒他。現在想來,母親當年所受的苦和罪必已痛徹心扉,我爲當年對她不時的指責而深感羞愧。

母親是一個好強的人。蘇北的農村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雖然解決了溫飽,卻顯得異常的貧瘠。童年的記憶都是泥土味的,茅草房,土壘牆,泥團當玩具,草叢捉迷藏。現在回憶起來,當然是別有一番情趣。可真要讓我們定格或是倒回到那個年代,估計沒人願意。我們家在村上屬於不算寬裕的人家,日子過的有點緊巴。可好強的母親硬是省吃儉用、東挪西借,在1990年蓋了三間大瓦房,在當時基本山算是最高最大的房子了。兩年後,又和父親自己燒磚,把之前的老前屋拆了重蓋。我第一年高考榜上無名,家裏已經債臺高築。父親的想法是,我高中畢業出去也能找個工作養家了,或者當兵謀個出路去;母親卻堅持讓我復讀去,母親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孩子想念,我們砸鍋賣鐵也要讓他念,這麼多年苦都吃了,還在乎這一年?殊不知正是母親的好強和堅持,才成就了我的今天。

每次回到那已經斑駁破舊、 屋頂透亮的老屋,我似乎又看見了當年的母親正端坐在門前,釘鈕釦,鎖釦眼,或是跪在柴席上套棉衣(父親是裁縫,母親常做這些打下手的活兒)……

就這樣,母親以她柔弱的雙肩撐起了這個家的一角,沒有她的強悍和堅持,可能我們的家早已屋漏房塌,在風雨中飄搖了........

隔壁牀一位阿姨今天剛做完手術,兩個兒子都在病房裏陪着她。我想,這位阿姨身體雖飽受病痛折磨,但內心應該是欣慰和溫暖的。我更羨慕這兩位兄弟,還有這樣的一位母親好贍養和照料。“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不僅是母親的命運不濟,也更是我們做兒女的不幸和悲哀啊!

對於母親,如今的我,只能在夢裏相見,心底懷念了。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3

今晚,我寫母親,是因爲我是有文化的人。即使這樣,所寫也難以表達心情的萬一。我的母親沒有文化,但是我堅信,我的母親會寫一個字:人!能懂一個字:愛!

——題記

母親起得很早。

儘管母親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我的房門,但還是驚醒了我。我聽到母親輕輕地開啓火爐的蓋子,把昨夜封住的火再次引燃。感覺母親輕輕走到我的身邊,我睜開了眼睛。母親卻不要我起來,讓我多睡一會,因洗臉的水還沒有熱好,冷的饅頭還沒有烤好。於是,我把被子裹得緊緊地又睡了過去。母親摸着我的額頭說:“我兒的頭都白了,你是吃力了。”然後,嘆息着出去了。

母親的手真好,雖然粗糙,但是溫暖。

我睡着,想起了無數的和母親交往的事情。

我是母親的大兒子,母親自然最早也最多地把自己的母愛給予我,把自己的希望、幸福都寄託在我的身上。

母親經常說起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每說起我很小時候的事情,母親就禁不住地幸福,禁不住地快樂。

母親說:“你幼小的時候,我在磨房裏推磨,找個盆子扣在磨蓋上,把你放在盆子上面,這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圈一圈地轉悠。你也不很哭鬧,我才得以把麪粉磨好,才得以晚飯的時候喝上模糊(較稠的麪湯)。那個時候是國家十分艱難的年月,你爺爺奶奶我們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也自然極其艱難,我的奶水不是很豐,你呢,就經常地喝麪糊糊。你也不挑食,一勺子一勺子地喝,糊得小臉蛋兒上到處都是,拍着小手咯咯地笑。我就想啊,我兒子長大一定是一個能吃苦的漢子。”

現在,母親說這個我幼小時候的故事的時候,前半段,我愛聽,也隨着母親倖福地笑。後半段,我就聽得不舒服了,因爲我聽着很慚愧。

長到七八歲的時候,我是母親的得力的幫手,母親常常表揚我。這一點,我是有記憶的,我也承認自己曾經確實是母親的好幫手。

那個時候的生產隊,每到夏季拔麥子的時候,我每天和母親一樣起得很早。我揹着饃饃,母親提着水,和生產隊裏的很多的社員在朦朧的凌晨的月色裏向大片的熟透了麥地走去。

母親和社員們你追我趕地拔麥子,我呢,很注意地順着母親的麥隆向前走很遠,也像母親一樣拔麥子。當時把這叫做“接麥趟”。我幫母親拔一段,母親就不至於被身體強壯的社員落下,或者叫“織口袋”。“織口袋”是很丟人的事情,它標誌着你不是好勞力,關鍵還在於,你慢了,把專門捆麥子的人就給壓下了。壓下捆麥子的人,人家會很不客氣地跟在你的身後催促你,數落你,多不好意思?

很多的社員你追我趕地拔麥子的場面,是十分壯觀的。早晨太陽出山尖子的時候,環境輝煌,風吹麥浪,層層疊疊,拔麥子的人們,精力十足,你追我趕,塵土飛揚,還有大羣的牛羊跟在後面搶食青草——這是何等的美麗壯觀的油畫,這幅油畫永遠地展出在歲月的畫廊裏了!

和我一樣幫着母親接麥趟的孩子很多。但是我是很少一部分被生產隊長允許留下來接趟的孩子中的一個。因爲,我拔麥子拔得快而乾淨。每說到這裏,我的母親就自豪地笑,說我確實給她長臉。

母親從山裏帶回一籃野菜,和着苞谷面,做了好多的粑粑。那幾天我上學的時候,感覺書包的臉上都是滿足的,幸福的。從此,我沒事兒的時候,就往山裏鑽,同樣給母親帶回了好多的野菜。母親說:“有個窮家,沒有窮山。”

家裏來了人,沒有白麪,母親讓我去鄰居家借了一碗。等母親在磨房裏磨出白麪後,滿滿盛了一碗要我還去。我瞪着眼睛說:“他家的碗很平!”母親說:“咱要致人家的情。”

我上初中了,母親爲我改做了父親的一條上衣。我穿在身上,神氣得覺得自己是個幹部的孩子,覺得一切的艱苦都會被母親改編得很美好。

每放學回到家裏,我常常幫着母親做很多的農活,家活兒。母親就希望着說:“真主要是把你給我世個女孩子多好啊!”母親連着生了我們弟兄六個,都沒有生個女孩,所以母親說這話不完全是因爲我勤快,還包含了希望生個女兒的願望。

艱難的時候,山裏的人,冬天取暖哪裏有煤炭。每到寒假,我主要的課程就是和村子裏的少年們,揹着繩索和钁頭去深山裏挖柴根。我挖來的柴根足以供應家裏鍋竈和火爐的需求。當時我寫過一篇關於挖柴的作文,父親看了,對文中的一句話“勤走勤緩,離家不遠”很是讚賞。父親說:“這句話來自勞動,很有道理!”母親不識字,但是聽了父親的解釋,明白地笑着說:“很多的事情都是這個理兒。”然後,就把煮熟的雞蛋往我手裏塞,說:“我兒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雞蛋。”

等到我上了高中,上了大學回家的機會不是很多,覺得自己屬於半大子青年,或者半大子知識分子了,穿得又很講究,加之弟弟們都長大了,我對農活兒,家活兒就愛皺眉頭。母親總是順着我,多的也不叫我幹活。偶爾,有重量級的活兒,我還是要出手的,每當這樣的時候,我的母親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母親總是要刨刨我的黝黑的頭髮驕傲地說:“我的兒子和牛一樣!”

……

和母親的友誼就是這樣在漫長漫長的艱難的、幸福的日子裏結下的,而且是血濃於水,生死不變的。問題是等我大學畢業了,工作了,成家了,吃得更好了,穿得更好了,衣袋裏面的錢更多了,我愛皺眉頭的毛病也更加地多了,回家的次數也更加地少了……逢年過節回來一次,母親就把我當成貴客一樣地招待、伺候,而自己竟然連感謝的話都沒有的說,貴人似的坐在沙發上,或者躺在牀上,承受着母親的招待和伺候,認爲這是母親應該做的。

人啊,人啊……

就像我這次回家一樣,若不是遭逢婚姻劫難、工作突變、寒室清苦、心情鬱結、我會回來投靠母親嗎?

母親說:“我兒頭都白了,是吃了力了……”然而,我曾幾何時,拉着母親的手,或者摸着母親的額頭說:我的母親的頭都白了,我的母親吃了力了呢?恐怕是,看到了母親的白髮,也是看到了自然的現象而已,失聰的心靈不見得就動彈!

想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我的心裏翻江倒海的。我深深地覺得自己十分地自私,十分地辜負了我的母親的希望。

母親又輕輕地推開了門,輕輕地揭開火爐的蓋子,添足了炭。而後走到我的跟前,照樣疼愛地摸摸我的額頭,輕聲說:“兒子,該起來了,洗臉的水給你熱好了,饃饃你父親給你烤好了。你洗了臉吃些饃饃,我這就做早飯去。”

我順着母親的意思,一樣一樣地去做了……

母親給我添茶水的時候,我深深地望了一眼我的年已古稀,滿頭白髮,滿臉皺紋,身患高血壓,糖尿病的母親,我吃到口裏的饃饃,堵在喉嚨口,實在是難以下嚥!

父親說:“你母親很堅強的,肉食一類的飯菜一口吃不了,每天兩次胰島素都是自己給自己注射。”

哦!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4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唐孟郊·《遊子吟》

母親對子女的付出是永遠不求回報的,所以說母親是偉大的。

六十年代中期,我出生在乍暖還寒的北國初春,在呱呱墜地不到三個小時的時候,便被生母以是女孩和家裏困難爲由,就讓一箇中間人抱着沒有吃到一口母乳甚至還沒有聞到母親身體氣息的我,送到了善良的養父母家中,從此開始了我與養父母的共同生活。(當時上面已有了五個姐姐,如果我是男孩,就不會送人了。)在養父母家中,我享受着濃濃的親情,至真的父母之愛,所以養父母就是我心目中永遠最可愛的人,養母之恩勝過生母十月懷胎之恩,養母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母親。

說到養母,不管她離開我多少年,不論時光如何變遷,她的樣子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永遠都會記憶猶新。

母親個子不高,也比較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一雙炯炯有神會說話的大眼睛。對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寬容和大度,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對我更是百般的呵護,真的把我視如掌上明珠一般。對我非常愛,但不寵。當我有錯誤的時候,她對我的批評是非常嚴厲的。

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和同學發生爭執後,吵架的當時我沒說什麼。因爲我不敢惹人家,人家都有兄弟姐妹的,而我卻是孤家寡人。過後,我卻偷偷的把和我打仗的那個男孩父親的自行車的氣門芯拔了。母親知道後,把我狠狠的說了一頓,母親說:“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坦蕩,不能暗裏搗鬼,你做的是什麼事?我帶你去向人有承認錯誤,把氣門芯給人家送回去。”母親說的非常嚴厲,我哭着向人家去道了歉,母親也給人家賠了不是。我從小到大,母親只說過我這一次。

曾經的記憶中,母親抽菸,那個年代母親抽的是“大建設”牌子的,二角四分一盒。每當她用纖細且彎曲的手夾着香菸的時候,那縷縷的青色煙霧滑過她的指縫,貼着母親那非常消瘦的面龐上幽靈般飄過。在我七歲的時候,就患了嚴重的類風溼病,雖多方醫治,效果甚微,所以她的手指是纖細且彎曲的。

也就在這一年的春天,我聽鄰居說起了我是抱養的事情。當時我非常敏感,因爲在六七十年代,沒有獨生子女家庭,多數家庭都是二三個或者更多孩子的。在學校同學們也罵我是“要的”,我不還口,只是默默的掉淚。可能是性格內向的原因,在外面哭完了的我,回到家中卻裝做沒事一樣,什麼也不說,從來沒有向父母提起這件事。但從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心裏就對生母產生了一種怨恨,因此對疾病纏身的養母更加關心了。

後來,母親的手變形越來越嚴重,已經不能用筷子吃飯了,走路越來越困難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母親就全身癱瘓了,儘管如此,母親對我的關心總是無微不至的。父親每天上班,我們那個時候是每天上半天學,休息的半天,我抓緊時間寫完作業,用多一些時間來照顧母親。

有一次,我用小推車推着母親去外面散心,看到別的女孩在踢鍵子,我貪婪的站在那裏看了半天,母親沒有叫我,當我再推母親的時候,母親卻說:“你和她們玩吧,看到你玩的高興,媽媽就會開心的。”聽着母親的話,我哭了,推着母親一直到天黑纔回家。

北方的冬天總是下雪,狂風暴雪是經常有的事情,很冷的,要穿棉衣才能過冬的。那個時候的物資也沒有現在這樣齊全,這些過冬的棉衣都要自己做的。每當秋天來臨的時候,母親躺在炕上,手不能動了,用嘴教我如何做過冬穿的棉衣,告訴我“女孩子多學點家務活,將來能用上的,技多不壓身,自己會了就不用求別人了”。她躺在那裏看我一針一線的縫,這時候母親的眼裏流出了晶瑩的淚花。也就從那時開始,我在母親的教導下,學會了許多的家務。

母親在病牀上躺了十二年,這期間走訪了許多當地和外地的名醫,也是那個時候的醫學沒有現在發達,所以病越來越重。在我二十三歲的春天,母親由頑固的類風溼轉爲風溼性心臟病。在生命的最後時間,母親又與病魔苦苦掙扎了二十天,最後,無奈的鬆開了緊握着的我那冰一樣涼的雙手。母親就這樣與病魔抗爭了近二十年,帶着對我的愛和沒有看到我穿上嫁衣的遺撼,帶着對父親的深深眷戀,帶着對美好人間的戀戀不捨,沒有閉上那雙依然明亮的眼睛,悄然無聲的在春天裏隨着春風遠走了。

送母親上路的那天,我一身縞素,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喊,只有無聲的淚順着蒼白的面頰不斷的滑落。仰望着母親化做了縷縷輕煙,輕煙與天上的白雲融爲一體,我嘆了一口氣,嘴裏說了一句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啊!活是一口氣,死是一縷煙啊”,之後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昏迷了三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母親的骨灰已經下葬了。

母親走了十七年了,這麼多年以來,我總會想起母親,但一直很少夢到母親。母親在臨終的時候,拉着我的手說:“我死了以後,會保佑你一生平安的'。”也許母親怕我傷心纔不來入我的夢吧!

當我生病和遇到坎坷艱辛的時候,母親永遠是我度過難關的最大的動力。當我遇到太多不如意的時候,我會一個人默默的流淚,無聲無息,默默的看着母親的照片,或者是到母親的墳前痛哭一場,給母親倒上一杯在世時沒有喝到過的好酒,點上一根母親活着時候沒有抽到過的好煙,任清香的酒味飄蕩,憑繚繞煙霧徘徊,獨自坐在那裏和母親說上半天的話,會感覺心裏痛快了很多。

母親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總會浮現在我的眼前,但現在任憑我用再華麗的辭藻也無法詮釋我對母親的深深懷念。我只能說一聲,母親祝你在天堂平安!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5

母親去世有九個年頭了,可母親的音容笑貌常常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就象昨天一樣清晰。每當想起母親的時候,我的眼裏就會滿是淚水,我是個性格剛強的 人,很少有哭的時候,可母親走的時候我幾乎哭幹了眼淚,有對媽媽的不捨,也有無能爲力的無奈。在與無情的癌症抗爭中我們是多少的弱小,拼盡了全力也沒能留 住對人世間無限留戀的母親,那一年母親只有73歲。我的記憶也彷彿定格在那時---20xx年的冬天。

母親是個農村婦女,一個字都不認識,也不會說什麼大道理。可母親用她一生的經歷教會我們很多書本中學不到的做人道理,善良、正直、寬容、樂於助人、永遠不向命運低頭。母親用母愛爲她的兒女們撐起一片藍天,讓她們象鳥兒一樣自一由的飛翔。

記得母親說過一句話:“你們將來無論是富貴還是貧窮,如果有要飯的人到你們家要飯,一定要讓她們吃飽,因爲我當年就要過飯,是吃了好心人的飯才活下來 的。如果遇到有難處的人求你們幫助,一定要盡力所能及的力量幫助他們,當年我從山東逃難來東北也受過好心人的幫助,幫別人也是在幫自己!”母親是這樣要求 她的兒女的,自己一生中也是這樣做的。

母親一生有兩樣與衆不同的本事,一是人們頭疼腦熱的時候會扎針拔罐子,二是會接生,母親是個很熱心的人,無論忙閒,幾乎隨叫隨到,所以在村裏人緣極 好。母親出殯的那天,村裏來送行的人很多,我們知道他們不是衝她的兒女們纔來的,是因爲母親生前用行動贏得了村民們的尊敬。

母親是個剛強的人,寧願自己省吃儉用,也要供四個兒女上學。母親說:“我沒上過學,是睜眼瞎一個,決不讓你們再受不識字的苦,只要你們自己努力,念多 少年我都供!”我們家在偏僻的農村,初中以上的學校都離家很遠,爲了不遲到,每天都要很早去上學,母親更是要很早起來做飯。特別是我上初中的時候,鄉中學 重點班離我家十五里,那時每天早上7.30分上課,要6點之前從家裏出發,母親那時早上4—5點鐘起來做飯,特別是冬天,4一5點鐘離天亮還有很長時間 呢!可我每天醒來總是看到母親己經把熱一乎一乎的飯菜擺上桌,催我早吃早走,千萬不要遲到,我那時不但沒晚過,還很多次第一個到學校。老師經常在同學面前誇 我,可我知道這都是母親的功勞。當時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班裏的第一名,我知道不好好學習,不但對不起自己的辛苦,而且對不起母親的操勞!

我們姐弟四個也算給母親爭氣,先後以優異的成績讀完了大學,這在當地可不是件小事,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出了四個大學生!可媽媽付出多少啊!沒吃過一樣 好吃的東西,沒穿過一件象樣的衣服,我們小的時候她穿自己做的粗布衣服,我們大了,穿我們不穿的衣服,她捨不得爲自己花一分錢,卻爲四個兒女用盡了她的一 切積蓄,這就是母愛的無私吧!

母親是個急性子的人,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寧可身上受苦,也不要臉上受熱。母親養大了四個兒女,其實一天也沒享過兒女們的福,早些時候兒女們的生活 都不好,等都好一些了,她又得了絕症,給我們的心理留下了永遠的遺憾。我現在常想,如何時間能夠倒轉,我一定會讓媽媽少受一點苦,多享一點福,可人生沒有 假設,不可能重新來過。母親走的時候很安祥,我知道她看到四個兒女都有出息,心理很知足,人生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只是不願意離開她的兒女們,她的兒女們是 她永遠的牽掛!

我的眼前總會出現一種場景,那就是母親揹着兜送我們去看生小孩的妹妹,當時她己經病兩個多月,幾乎不能吃什麼飯,可她一直揹着10斤小米的兜子走了近 百米的路,堅持不讓我們背,我能理解當時媽媽的心思,她不能去看妹妹,但她也要爲妹妹盡一份心,這就是人間最偉大的母愛!

母親從得病到去逝一共病了六個月,原來身體一直很好,1.70米的個,腰一點都不彎,她常說能活到80歲,可六個月的痛苦折磨,使她臨走的時候幾乎骨 瘦如柴。母親是剛強的,只要能坐起來,就不用我們侍候,癌症到後期是很疼的,爲了不讓我們揪心,很少聽到她哼哼,就是好幾個月不能吃飯了,她還對我說: “我的病會好的,我還得回去侍候你爸爸”當時爸爸得腦血栓己經一年了。她一生很少想過她自己,心中只有她的兒女和她爲之奮鬥一生的家!

這就是我平凡而偉大的母親,永遠活在兒女們的心中!好想你-----母親!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6

母親今年六十有三,雖沒有老態龍鍾,但確實是老了。老到每一次視頻,看着她,我都是淚眼模糊……

遠嫁的女兒註定是欠了母親一個溫暖的晚年,即使未曾遠嫁,也可能會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常常陪她,但卻能在想她時不至於要考慮路程的原因而卻步。

有時候會想,當初母親要是能夠稍稍的堅持一下她的初心,阻止了我遠嫁,那麼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生呢?母親常說,她只有一個女兒,她的內心其實是不捨的,但是因爲姑姑年輕時因爲奶奶阻止了她的婚姻而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母親違心的應允了。她說,她只是希望我能走好自己的人生,而不因爲她的原因,讓我的人生有了遺憾。當然,我們誰都無法預見到人生,預見到未來。

剛纔看了一則關於養老院的新聞,思念便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想到母親一個人獨居在小山村裏,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流淌……很難想像,年輕時候膽小的她是怎樣練成了鋼鐵一樣的膽子,這麼多年一個人居住。她說她喜歡村子裏的清靜,她說她住不慣別的地方。但是我知道,那只是無奈的藉口與安慰。“女子本弱,爲母則剛”,這句話在母親身上體現的尤爲淋漓盡致。還記得父親去世後沒多久,有一次爺爺去了遠房親戚家,家裏就剩下我們母子五人,那段時間,家裏每到夜半,對面空置的廚房便會有一陣陣像是動物的聲音,叫得很是恐怖,我們都認爲那是“鬼”,嚇得不敢睡覺,母親雖然也害怕,卻依然勇敢地守護着我們。好在,爺爺回來後,那聲音便沒有再出現。她就是這樣一步步的用她原本柔弱的肩膀,爲我們撐起了一片天。

“養兒方知父母恩”,這段時間兒子到青春期,青春期特有叛逆,使得我們關係也時而緊張,這讓我想起了當初的我,一般的年紀,一般的些許叛逆。但無論如何,我與母親這些年雖天各一方,心裏一有事還是會第一時間想向她傾訴,只因爲電話那頭的聲音是我在這世間最深的牽掛啊!當然,會讓母親難過的事還是選擇性地說,這麼多年遠離家鄉,遠離她,從一開始就養成了報喜不報憂的習慣。很多時候,我寧願將委屈和着淚水往肚子裏吞,也不捨得讓母親跟着我傷心難過。

年輕時候的母親是村子裏最漂亮的。至今腦海裏還記得她燙着一頭當時流行的頭髮,撐着一把小洋傘拍的一張照片,母親也曾驚豔了時光。

她心靈手巧,是村裏少有的一位裁縫,我們兄妹四人自小穿的都是母親親手縫製的衣裳。她還會製作斗笠,小時候看着一根根小小的竹子在她手裏變成了一個個好看又實用的斗笠,我就覺得很神奇。那斗笠精緻的猶如藝術品,但當時,她做的斗笠只是爲了換取微薄的生活費。還記得年少時,她在房裏挑燈做斗笠,我與兩個年幼的弟弟就圍在她身邊捉迷藏,那時的日子過得清苦又簡單……

實際上,與母親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短暫,十三歲就離家讀書,寄宿學校,一週回去一趟,就這樣與母親漸行漸遠,但不管走得有多遠,我的心始終都繫着她,那個慈祥又可親的媽媽,她給了我們最無私的母愛。我愛你,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情感散文7

我的母親是一個農村婦女,由於常年在田地裏做農活,風吹日曬,膚色顯黑。她的身形也有些臃腫,卻並不影響她做農活時的速度,她永遠都是風風火火的,做什麼都是噼裏啪啦,既快又好,讓我很佩服。

農活做得多了,手裏的繭就層層疊疊,舊繭未脫,新繭就開始替換舊繭,伸手觸摸,猶如老樹皮,粗糙的很。我沒有見過母親年輕時的樣子,但她自己說,她十幾歲時就是田間地頭做農活的好手,甚至還是家裏的一個實打實的勞力。她是吃苦的命,這是她自己說的。

母親一生爲家庭操心,也爲我操心,我十七歲時因病住過一次院,而那時正是夏季農忙最累時。住院時母親天天都會來醫院看望一下我,給我送點吃的,陪我說一會話,然後又匆匆坐車回家做事。

這天,中午之後天色就開始陰沉,漸漸風變大了,颳得窗外的樹一陣亂搖,好像馬上就會折斷。大致到了三點鐘左右,幾聲雷鳴後,就開始下起了暴雨,天色黑得可怕,只有閃電亮起時,才能看見外面的世界。

我想着母親大概不會來了吧,這麼大的風雨,家裏又正是農忙的時候,她也脫不開身。

正在胡思亂想時,遠遠的,聽見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分明是朝着我的病房來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母親。

門“呼”的一下打開了,真的是她。她一手握着把傘,一手提着一個黑色塑料袋,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眼眶一熱,脫口而出:“媽!”

她走了進來,把門輕輕關上,走到我牀前時甩了甩傘上的水珠,嘴裏問着:“兒子,好點了嗎?”

“好多了。”

母親的頭髮,肩膀,褲腿大部分地方都淋溼了。我真是不知道下這麼大雨她還來幹什麼,但心裏卻是暖融融的,說不出來的安心。

她放好傘,把手裏的黑袋子擱上牀頭櫃,打開,掰出一根香蕉遞給我:“吃吧,剛在醫院門口買的。”

“你浪費這個錢幹什麼啊。”我還是接過香蕉,剝開皮吃了。

母親找了把椅子:“褲子有點溼,不坐牀上了。”

她把我上下一陣打量,完了才點頭笑着:“氣色好多了,看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我巴不得現在就走嘞。”

母親聲音一下子柔和了:“不要着急,兒子,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好。安心再住幾天,到時我讓你爸來接你。”

我雖然不想繼續住下去,但聽到她這麼說,便不再堅持了,這幾天家裏正是一年最忙的時候,我回去不但幫不了什麼忙,還要人專門照顧我,不如再呆幾天吧。

窗外風雨依舊猛烈,雷聲更響,彷彿有人在頭頂放炮開山,震得窗戶一陣亂顫,不時閃電亮起,昏暗的世界又變爲白色,瞬間又陷入黑暗。

而此時這間狹小的病房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穩,靜靜的,淡淡的。

母親不時詢問我的情況,我一一回答,聽到好的方面,她會笑一笑。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母親站起身,說:“兒子,我先回去了。”

“啊!現在啊。”我擔心的看了看窗外。

此時風雨略微小了一些,但雷聲仍然在雲中隱隱的響着,令人不安。我知道母親肯定要回去的,家裏事情這麼多。

“那你注意點安全。”我望着她。

“沒事。”

她拿上傘,叮囑了我幾句,便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前,拉開門,回過頭看着我,微笑着說道:“明天天氣就會好起來的,下午我再過來。”

我心裏一熱,點點頭,“嗯”了一聲。

母親輕輕地把門帶上,隨着腳步聲越來越遠,慢慢聽不見了。我靠着牀頭,看着窗外已經亮起來的天空,雖然還有風,雨也沒有停,但比之前小很多了,母親回去的路會輕鬆許多。

前兩天我回家,又趕上農忙時節,母親一邊收着穀子一邊跟我說:“年紀大了啊,這兩天累了一下,感覺全身疼。”

我勸她少種點田,母親卻說她本來就是賺不到什麼錢的人,田都不種了,那不就剩下等死了。

聽到這話,我也不說什麼了,只是望着她頭上已經零零星星的白髮,心裏卻是說不出來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