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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憶趣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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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着媽媽硬塞給我的花生米,從老家拿回來已經好久了,裏面生了好多蟲,那蟲已經被老公塞到冰箱的冷凍室裏凍成了冰蟲,涼涼的。慢慢的一顆一顆撿着,忽然想起童年時的往事,也是和花生有關的往事。

童年憶趣的散文

童年時花生作爲油料作物,在那個物質缺乏的年代吃一顆都好像是珍饈美味。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老師帶着我們去地裏給她出花生。老師和班長都不讓同學們偷吃,那時人都特聽話,看着飽飽的花生,雖然肚裏的饞蟲在痛苦的掙扎,哈喇子在嘴裏來回的轉悠,硬是沒敢吃一顆。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憨,不過偷吃有學生監督,嘴動都有作案的嫌疑。

爸爸爲了增加家庭收入,從縣城的外貿托熟人弄了幾包花生和核桃剝皮賺加工費。這次看到這麼多花生可以盡情的吃幾個了,過過癮了,沒想到爸爸說不能吃的要不去過秤連皮帶籽如果分量不夠,我們白撥還得給人家賠錢,一斤花生三毛多,加工費才三分,得不償失,還是不吃吧,儘管把小手摳的生疼,看着滿框的花生米,眼饞也無用,只能飽飽眼福了。現在看着花生米早沒了食慾,只想到剛從地裏拔出來的花生,那個甜,脆,好像喝香奶一樣甜蜜。

小學四年級我寄居在二哥家二月,每到吃飯的時候,會趁母不防備用筷子偷偷的去挖醃在油裏的肉,那個好吃,殊不知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早就被大人得知。落得個饞蟲的惡名,到現在還作爲笑談。小時候即貪吃又貪玩,說過吃後,開始談玩。月光下和家門口的一幫小孩們玩搶馬虎遊戲,記憶最深的是一人蒙着臉玩老鷹抓小雞,有一個人帶頭,後面的人一個一個彼此拽着衣服開始隨第一個人來回擺動,在嬉鬧聲中掉隊的就是被老鷹撲捉的對象,抓到對象後開始由他當老鷹,外面已是寒冷如冰的季節,我們個個都是滿頭大汗,玩的不亦樂乎。

爸爸在縣城酒廠上班,放寒假的時候我就到爸爸那住上一段,酒廠後面是食品廠,那邊天天傳來豬的嚎叫聲,我和一幫年齡相仿的小孩子們去偷偷的看,原來這裏是殺豬的地方。怪不得豬的嚎叫聲是如此的悽慘。我們偷偷的趴在門口,看着師傅們操作。只見幾個人把豬逮着往大大的`案板上一按,一個壯年男子用一個大棒在豬頭上狠勁的一燜,豬在一聲痛苦的慘叫聲中便奄奄一息了,一動不動了,一人便拿個長刀在豬脖子上撲出一下,鮮血便汩汩的從刀口流出,下面的盆子穩穩的接住。然後便把豬放進旁邊的熱水鍋裏燙一下退毛。有時豬在被戳一刀後還能掙脫人的束縛,發瘋的在屋裏來回跑直到筋疲力盡倒地身亡。那個場面把我們嚇的夠嗆。

酒廠裏院子很大,堆着好多高粱和酒渣子都用麻包裝着,堆得好高,怕下雪用厚厚的綠油布搭着,這是我們的樂園,我們一幫人都爬到上面坐滑梯玩,和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呼呼的下來了,褲子都磨得黑亮,那時都穿粗布,沒幾次都磨爛了,連棉靴也丟掉一隻,那次惹得爸爸一頓痛揍。現在想想就想笑。

想吃花生,就在別人的出了花生的地裏後和一幫小姐們們袢,往往是翻了一塊地卻沒把竹籃地蓋滿,那還是一天的勞動成果,晚上揹着大大的鋤,重重壓在肩膀上,披星戴月,聽着同伴講着荒郊野外路過的萬人坑的故事,那是解放上店時死的人都扔到那坑裏了,再看着遠處的鬼火點點,那個怕,真怕遇見鬼。那時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家門口有一條小渠,天天流水潺潺,一座水泥分水嶺把渠分成東西倆道渠,這條渠承擔着上店街東西兩街的農田灌溉,天天都有人看水澆地。爲了方便羣衆洗衣,水泥壩壘的很低,鋪的平平整整,天天擠滿了洗衣服的人羣,夏天的晚上則都到渠裏洗澡,一般是女人站絕對優勢,那是我們的聖地。小時候特喜歡洗衣服。幾乎天熱的時候天天到河邊洗衣服。最愜意的是正中午的時候穿個褂子和褲頭,直接下水往渠裏一躺,舒服,只露個臉呼吸,夥伴們都會溱猛子,就是捏着鼻子把頭往水裏一紮,幾分鐘不動,可我是不敢的,看着他們只有羨慕的份了,或者看着他們用手指把二個耳朵一堵,仰泳在水上漂,那個得意的樣,頭髮在水裏漂着,真好看。我們把衣服溼了以後站在大太陽下暴曬,一怕媽媽批評,二者衣服溼了身體很舒服,涼涼的。站在太陽下雙手使勁的拍着溼衣服啪啪的作響。我們在曬衣服得同時,用手挖路邊的黃泥,在地上把泥拍成四四方方的,硬硬的,要軟硬適中,然後在中間慢慢按個大坑,下面的底要薄薄的,做成後幾人開始比試看誰的摔得響。每個人手裏都端着一個大大的方方的泥巴,站的直直的,然後用力的往地上一摔,成功的則底部爆一個大洞併發出很響的嗵的聲音,這是這一輪的勝利着,有的是摔在地上歪了變形了,成了軟蛋一個,是泥活的太軟,成了夥伴們嘲笑的對象。記得一次剛漲過大水,我和大姐去河邊洗衣服,水泥壩上還有從路上流下的黃泥,我一腳踩上馬上就掉進了河裏,河水很渾濁很深馬上就把我淹沒了,離橋洞很近,還是大姐眼疾手快馬上下水把我揪了出來,橋洞很長很深,好多衣服被沖走在另一個出口得等十幾分鍾。現在看見大水就怕。現在回到老家看着曾經玩耍的大渠已不見潺潺的流水聲,到處是垃圾,滿目瘡痍,看着讓人心痛。

學校夏天老師都要求在學校午休,拿個麻袋鋪在地上,往往不怎麼瞌睡,和鄰班的同學偷笑玩耍,鬧一中午也沒好休息,男同學來的晚的,老師要用指甲在每個同學的胳膊上刮一下,如果沒有白印證明有去河裏洗澡的嫌疑。老師那時是很負責任並且都很嘔心瀝血的,中午都不得休息。那時老師很鼓勵同學們學習,記得我們用粉筆在學校的校園裏的空地上寫字,看誰圈的地方大,那時特喜歡寫字,有時小時候的好習慣可以影響人的一生。不管愛好還是見識,都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着成長。現在大筆一揮就有人嘖嘖稱讚,在沾沾自喜的同時還得謙虛幾聲。榮譽呀!

小時候特怕過石頭擺的河堤,往往怕跌進水裏偏偏就掉進水裏,記得一次學校組織春遊去郊外爬山,到山前的過一條大河,春季水很淺,可是水涼不能赤腳人們就用大石頭擺成石橋,讓行人通過,我就是在過石橋時掌握不了腳下的平衡失足的,棉靴都溼透了,不停的走着也不感到絲毫的凍腳。怕過獨木橋橋站在上面看着流水做倆股顫顫狀,一般比較寬的河流倆頭都用很大的石頭堆起來,再用厚厚的木板架在上面倆塊木板的連接處用鐵絲綁定,走在上面顫顫巍巍,好像要掉下河去,再看見流水,馬上就有想和水接觸的感覺。怕的要命,於是自己開始手腳並用的爬過去。怕爬梯子晚上總做梯子傾倒的夢。記得和大哥走過一次紫羅口的浮橋,浮橋長大約一里左右,上面是木質結構扶手用鋼筋固定,別的孩子能夠在上面來回自如的跑,我則謹小慎微的拉着大哥的手,看着離橋很遙遠的水,還是暈,怕。這應該屬於暈高症的一種吧。到現在還怕的要命。別的都膽大就怕這,應該是我的弱項。

看着別人賣冰糕賺錢便和幾個夥伴去批發冰糕,那時是租個冰糕筒子,一塊賣冰糕5分批着3.5分,我們害羞就跑到鄰村去賣,在路上學叫喊賣冰糕,可是到了地方卻不敢吭聲,還好我們都把冰糕賣完了,一桶賺了3.5元,那是我的第一筆收入。不過比着鄰家的孩子差遠了。童年好多往事不能一一記起,今天就略作描述。童年的回憶也是很有意思的,回味無窮,以前的同齡人現在都變成了拖家帶口的中年人,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樂趣,不過記憶深處還隱藏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