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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備】面對高考作文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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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作文吧,通過作文可以把我們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塊。怎麼寫作文才能避免踩雷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面對高考作文3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必備】面對高考作文3篇

面對高考作文 篇1

幾次考試落榜之後,我漸漸不想和別人說話。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甚至不想笑。這次月考前的運動會,我選擇了離羣。

雖已入秋,午後太陽灼燒眼睛如針扎般的疼。我用輕蔑的眼神瞟着爲與自己無甚干係的人—加油的觀衆,覺得他們好傻。

“水?”面前鴿子穿着白短袖的少女擋住了太陽光。我用眼角瞥了眼桌角的水箱,她拿了瓶水,徑自走了到我身邊,大大咧咧地坐下。“姐你好奇怪啊。”她臉上漾着的笑,好似正午的向日葵。她是初二的風雲人物,班花兼校草,除了考試樣樣在行,也是我在樂園的後輩,總是那麼快樂。“這可不行呢,你看,是男子1000米呢!”我擡了擡眼。“跟我有什麼關係。”“別這樣,樂觀點兒,來笑一個,喊聲“加油”看看”。我笑她的天真爛漫,待她上了高年級,面對大部分來自昔日的同伴,今日的敵手時,是否還能再這樣想下去。“人嘛不能太自私,你遇到什麼不順,不要怪到別人頭上去。人們就是要互相競爭,互相扶持纔是能進步的………。”

突然,看臺上的噪音忽地大了,操場另一角在跑道上掙扎的少年,就是這樣突破了身體極限的他,在好友、班友、老師、陌生同學、陌生教職工的呼聲中像匹戰馬飛躍過終點線。我深知若沒有老師、沒有同學,獨他一人絕對無法跑下去,但正是由於有了來自羣衆們的幫扶才能走到這一步。鴿子鼓起了掌,大家鼓起了掌,我也舉起了不知忘了多久如何去肯定別人,卻拼命追求別人肯定的雙手,向一個不相識的少年致以敬意。

頭一次,我如此深切體會到羣體、羣衆的重要。鴿子回頭看着我,重複她一成不變的勝利的微笑“看吧,我就說過和大家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好的事吧。”我笑笑,有些慚愧地點了點頭。

照在銀杏葉上的陽光是金色的,溫暖着我的心。我明白鴿子說的是正確的,有時候與同伴一起進步,纔是最好的。

面對高考作文 篇2

高考,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提起高考,我不禁有些緊張,因爲我高二了,還有一個月我將成爲一個準高三,終於我們把十二年熬成了十二個月。面對即將到來的高考,你準備好了嗎?

在高三,你要時刻記得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那個能睡到太陽升起的早晨已經不存在了,已經沒有一週兩天的假期,沒有曾經玩到半夜的電子遊戲,沒有網友陪你聊天,取而代之的只有教科書,練習冊。在高三一絲絲想玩的念頭都是罪惡的,暑假從一個月變成了七天。有人曾問,不就是個高考嗎,能怎樣?是啊,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高考,一個多麼嚴肅的的事情,豈能當兒戲?

在高考的考場上,有人微笑面對,有人抓耳撓腮。那些抓耳撓腮的同學一定會想,這道題就是那個書裏的,但是我不會啊,往往到這個時候他們便開始後悔,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還有很多同學在高考成績出來後,選擇用各種方式結束生命,我覺得,那樣是沒有意義的。俗話說,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爲什麼不在努力的時候努力呢?爲什麼要讓自己後悔呢?

所以啊,不管你現在是高一還是高二馬上升高三,一定要把握當下,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也許道理每個人都懂,但是做起來真的很難,這就要靠你自己的自制力了。當你學累了想放棄的時候,想想你的父母,爲了你,起早貪黑,他們都沒放棄,你有什麼權利說放棄?再想想你曾經兒時的夢想,是不是幹勁十足了呢?

高三,我們一起加油!我們一起面對高考,我準備好了,你呢?要時刻記得,人生之路,不怕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加油吧,爲了我們的夢想!

面對高考作文 篇3

上大學後的第一個暑假,回家。坐在牆根下曬太陽的父親,將身子往一邊挪了挪,對我說,坐下吧。印象裏,那是我第一次和父親坐在一條板凳上,也是父親第一次喊我坐到他的身邊,與他坐同一條板凳。

家裏沒有椅子,只有板凳,長條板凳,還有幾張小板凳。小板凳是母親和我們幾個孩子坐的。父親從不和母親坐一條板凳,也從不和我們孩子坐一條板凳。家裏來了人,客人或者同村的男人,父親會起身往邊上挪一挪,示意來客坐下,坐在他身邊,而不是讓他們坐另一條板凳,邊上其實是有另外的板凳的。讓來客和自己坐同一條板凳,不但父親是這樣,村裏的其他男人也是這樣。讓一個人坐在另一條板凳上,就見外了。據說村裏有個男人走親戚,就因爲親戚沒和他坐一條板凳,沒談幾句,就起身離去了。他覺得親戚明顯是看不起他。

第一次坐在父親身邊,其實挺彆扭。坐了一會,我就找了個藉口,起身走開了。

不過,從那以後,只要我們父子一起坐下來,父親就會讓我坐在他身邊。如果是我先坐在板凳上,他就會主動坐到我身邊,而我也會像父親那樣,往一邊挪一挪。

工作之後,我學會了抽菸。有一次回家,與父親坐在板凳上,閒聊,父親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根。忽然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會兒,把煙盒遞到我面前說,你也抽一根吧。那是父親第一次遞煙給我。父子倆坐在同一條板凳上,悶頭抽菸。煙霧從板凳的兩端漂浮起來,有時候會在空中糾合在一起。而坐在板凳上的兩個男人,卻很少說話。與大多數農村長大的男孩子一樣,我和父親的溝通很少,我們都缺少這個能力。在城裏生活很多年後,每次看到城裏的父子倆在一起親熱打鬧,我都羨慕得不得了。在我長大成人之後,我和父親最多的交流,就是坐在同一條板凳上,默默無語。坐在同一條板凳上,與其說是一種溝通,不如說更像是一種儀式。

父親並非沉默訥言的人。年輕時,他當過兵,回鄉之後當了很多年的村幹部,算是村裏見多識廣的人了。村民有矛盾了,都會請父親調解,主持公道。雙方各自坐一條板凳,父親則坐在他們對面,聽他們訴說,再給他們評理。調和得差不多了,父親就指指自己的左右,對雙方說,你們都坐過來嘛。如果三個男人都坐在一條板凳上了,疙瘩也就解開了,母親就會適時走過來喊他們吃飯喝酒。

結婚之後,有一次回鄉過年,與妻子鬧了矛盾。妻子氣鼓鼓地坐在一條板凳上,我悶悶不樂地坐在另一條板凳上,父親坐在對面,母親惴惴不安地站在父親身後。父親嚴厲地把我訓罵了一通。訓完了,父親惡狠狠地對我說,坐過來!又輕聲對妻子說,你也坐過來吧。我坐在了父親左邊,妻子扭扭捏捏地坐在了父親右邊。父親從不和女人坐一條板凳的,哪怕是我的母親和姐妹。那是唯一一次,我和妻子同時與父親坐在同一條板凳上。

在城裏終於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請父母進城住幾天。客廳小,只放了一對小沙發。下班回家,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指着另一隻沙發對父親說,您坐吧。父親走到沙發邊,猶疑了一下,又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轉身對母親說,你也過來坐一坐嘛。沙發太小,兩個人坐在一起,很擠,也很彆扭,我乾脆坐在了沙發幫上。父親扭頭看看我,忽然站了起來,這玩意太軟了,坐着不舒服。只住了一晚,父親就執意和母親一起回鄉去了,說田裏還有很多農活。可父母明明答應這次是要住幾天的啊。後來還是妻子的話提醒了我,一定是我哪兒做得不好,傷了父親。難道是因爲我沒有和父親坐在一起嗎?不是我不情願,真的是沙發太小了啊。我的心,隱隱地痛。後來有了大房子,也買了三人坐的長沙發,可是,父親卻再也沒有機會來了。

父親健在的那些年,每次回鄉,我都會主動坐到他身邊,和他坐在同一條板凳上。父親依舊很少說話,只是側身聽我講。他對我的工作特別感興趣,無論我當初在政府機關工作,還是後來調到報社上班,他都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對我的工作內容,他基本上一點也不瞭解。有一次,是我升職之後不久,我回家報喜,和父親坐在板凳上,年輕氣盛的我,一臉躊躇滿志。父親顯然也很高興,一邊抽着煙,一邊聽我滔滔不絕。正當我講到興致勃勃時,父親突然站了起來,板凳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翹了起來,我一個趔趄,差一點和板凳一起摔倒。父親一把扶住我,你要坐穩嘍。不知道是剛纔的驚嚇,還是父親的話,讓我猛然清醒。這些年,雖然換過很多單位,也當過一些部門的小領導,但我一直恪守本分,得益於父親給我上的那無聲一課

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再也沒機會和父親坐在一條板凳上了。每次回家,坐在板凳上,我都會往邊上挪一挪,留出一個空位,我覺得,父親還坐在我身邊。我們父子倆,還像以往一樣,不怎麼說話,只是安靜地坐着,坐在陳舊而彌香的板凳上,任時光穿梭。

在德國病房

今年3月中,一個平常的.下午,在德國慕尼黑的一所居室裏,我突發腹絞痛。丈夫弗洛還在上班,孤單的我只好蜷在沙發裏忍着。

“應該是闌尾炎。”弗洛回到家,皺着眉頭說,同時責怪我沒有早點給他打電話。那時已是晚上9點了。

他的判斷跟我的一樣。只是我們都太大意,以爲經過物理處理會緩解,當然更主要的是,我內心根本就非常抗拒上醫院。

我的父親,最後幾年就是在醫院和家這兩點一線間度過的。那時候,我們一家人最熟悉的東西就是藥,就是一點一滴進入血管的冰冷液體——有時5個小時,有時8個小時,有時連續一週從不間斷。

那雙陪着我長大的手,變得越來越冰涼,斑斑瘀痕越來越觸目驚心。

我無法責怪醫院沒能挽救父親,但那蒼白的環境、痛苦的呻吟、度日如年的煎熬,至今仍縈繞在心,讓我難以承受。記得後來清理父親的房間,那剩下的整整一抽屜的藥令我失魂落魄地呆立了好久。

這世上,並非只有淚水才刺痛人心,有時候,一張相片、一枚硬幣、一粒藥丸,也能讓人顫抖不已……凌晨1點,弗洛再也坐不住了。在他的執意要求下,我最終還是捂着肚子上了車。

那座三層樓的醫院,已算是居所一帶規模相當大、條件相當好的了。

一個多小時後,血液分析出來了。沒錯,是闌尾炎,只不過多了“急性”二字。醫生讓我住院觀察。而事實上,他們應當立即爲我做手術的,闌尾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闌尾穿孔,若那樣,所引發的急性腹膜炎會是致命的。

不幸我屬於後者,更不幸的是,不知是醫生太過樂觀還是人手實在不夠,直至第二天上午11點,我才被推進手術室——不僅闌尾已穿孔,炎症也已在整個腹腔擴散開來。若手術再晚一兩個小時,這些文字估計就永遠沒機會寫出來了。

雖然手術做得有些遲,雖然出來時我身上多了三道口子和一根腹腔引流管,但我活了下來。中國的一位好友發來短信:“在德國做的手術,就完全放心吧。”

當時沒人知道,我們都高興得太早。

我住的是普通雙人病房,病友是位72歲的老太太。

她英語說得很好,擅長與人交談,雖然脖子上的淋巴瘤手術傷口讓她有時呼吸困難。

她曾是個服裝商人,由於多年來繳稅完整,因此可以享受所有醫保。那種我從頭穿到尾的圍裙般的病服,她在術後當晚就扯下來了,她有自己花花綠綠的漂亮睡衣。每天早上洗漱完畢,她必須做且放在第一位的事就是化妝——衛生間的壁櫃,根本就是一個小型化妝品專櫃。她的褲子永遠筆挺,皮鞋擦得一塵不染。

我不知道手術那天,她是不是也帶着一臉妝容進去的。

她從沒結過婚,也沒有子女。我從沒見任何人來探望過她。偶爾,會有一些電話打進來。“都是些以前的老友,能說話的已沒幾個了。”她說。這裏的“能說話的”,指的是還活着的。

化好妝,等醫生查完房,用過早餐,她便雄赳赳地到樓下花園——抽菸,哪怕晚上她經常咳得驚天動地。一咳,傷口就痛,可她不在乎,只要有一點可能,她就緊閉雙眼努力入睡,就像吃飯——每次吃飯她都犯惡心,可哪怕上一秒剛吐出去,下一秒她又會繼續往嘴裏塞食物。那段時間,我的那些動也沒動的雞腿或豬排都是她幫忙解決的。

她這種頑強的生命底質真是令人吃驚又欽佩。

某天,護士前來爲她換藥,她突然有些顧忌地看看我。我們都知道,在醫院是極難維護軀體隱私的。可當時我哪兒也去不了,只有閉上眼睛。

但最後還是看見了——另一位護士前來爲我做肌肉注射。那真是刻骨銘心的一瞥:對面的那個軀體,所有能夠看到的地方都佈滿了橫七豎八的疤痕,不同色澤的新老肉芽四處突起、扭曲,很多地方的皮膚由於縫合拉扯,就彷彿被用力揉搓再展開的牛皮紙……原來,她不是顧忌裸露身體,而是顧忌裸露那些可怕的傷疤。

“沒辦法,我的身體從不肯老實,總要折騰點事出來。你也看到了,因爲這醜陋的身體,所以我沒辦法找男人。”她帶點兒自嘲地說,一邊迅速穿上衣服,塗好口紅,並圍上一條淺黃色絲巾。

這一生,她共做過20多次手術:胃、腸、乳房、子宮、脖子、脊柱、大腿……她又下樓抽菸去了。我的腦袋裏卻一片凌亂,那可怕的傷痕累累的軀體仍如此清晰。我不知道,要有怎樣的力量,又要有什麼樣的豁達才能每天面對這樣一個身體,這千瘡百孔的人生。也正是那時,我似乎明白了:爲什麼她在吐過之後依然能心平氣和地繼續進食,爲什麼從來沒有人探視,妝容仍是一化再化——對一個時常面臨死亡的人,還有什麼比“舉重若輕”更好的藥方呢?

一個晚上,我突然被陣陣呻吟驚醒——她正坐在牀上,費力地大口喘氣。

她沒拉鈴。也許她太瞭解自己的身體,也許那些總是跟她談天說地的人在她的經驗裏並不能給予她真正的幫助。總之,她就那樣,任自己像缺水的魚般沉重地呼哧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