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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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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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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文化史上有三大怪傑:靜靜的守望在《失落園》裡的大文豪彌爾頓是個瞎子:站在《命運交響曲》的琴音裡,用一生全部的頑強與生命不斷抗爭的,音樂大師貝多芬是個聾子:在於疾病的搏鬥中用獨特的指法,**和充滿魔力的旋律:征服了整個世界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是個啞巴.........
  翻開那燦若星辰的世界史,倘若世界上再有第四大怪傑的話,我想再也沒有比這渾身充滿神祕和特殊氣韻的中國詩人群體更有資格了吧?
  怪,不是因為一般,而是特殊:怪,不是因為朦朧,而是神祕;神祕的是,詩人不是人!
  走進詩人,我覺得:詩人不是人!
  只要大唐王朝的天空不黑,李白還依然是那個時代最亮的芒光;只要是《詩經》那帶著鄉野泥土和麥垛氣息的長河還流。詩人也便能揚起水花;只要亞洲版圖那淺淺的海峽還在流淌,詩人依然能吟誦出一粒粒沙石、塵土、枯枝,像精衛填海那樣執著;只要心靈的土壤還熱著,詩人便是一座山,一座巍峨挺拔,遮人望眼,滿身寫著被熔岩淬鍊的聲音,在骨骼裡沉澱者不屈的性格,血液裡流淌的是一首關於詩的記憶........
  擁抱詩人,我發現:詩人不是人!
  用一雙殘缺的眼神一般觸到了物華天寶的軒榭飛宇;另一半卻冰涼在朱門酒肉臭的殘生中。他一半生活在繽紛多姿的幻想世界裡,而另一八百你卻生活在杯酒話離愁的現實中有時行吟在牆高院深的城府裡可有時卻低三下四的流離在硝煙烽火中,乞求著一臉卑鄙奴性的可憐!
  你一邊踏歌登樓,靜靜的目送黃河之水遠上白雲間,另一邊卻悵然長嘆,淚水一直留了那麼多年,想必一定有太多的悲怨了吧!,那個遠方的來者你等到了嗎?
  傾聽詩人,我感到:詩人不是人!
  他把一生的韶華青絲都寫成了一曲忠君愛國的長歌中,留不住夕陽西下的昨日;留不住青思變白髮的匆忙,只能依著一株年邁的軀殼,獨自悲嘆在“一起紅塵妃子笑”的煙塵中。
  可憐夜半虛前座,不問蒼生問鬼神。漢文帝在宣室裡接見了賈生,可連夜深人靜,懺悔的是漢文帝近問榭仙狐鬼神之事,而又關於國計民生的事根本不提!
  怪不得弱冠之年的王勃會溺水於南海,怪不得二十多歲的風華正茂的詩鬼會早生白髮;怪不得平生得志的楊炯會為百姓求雨不成自投井死!讀者一首首帶血的詩韻和平生命運多劫的詩人,他們曾一個勁的忽悠過別人,可有不曾在不知不覺中被別人忽悠了........
  對於詩人,我發覺:詩人不是人!想人類最原始的生命繁衍一樣,他們從洞穴裡走出來,在黃河的岸邊和野牛,赤鹿一起生長,山洞裡,河灘上,篝火溫暖著他們瘦弱的身軀。一個群體;多像一個原始的部落呀!
  有人說:我們這一代人呀!都是從她那黑的發亮的垢發和黃土般厚實的面板上,開始認識詩與詩人的。他們輕吟著風雅頌的篇章,呢喃著“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柔情。在弱不經風,斯文謙恭的外表下,大唱這“男兒和不帶吳鉤?”怒吼著“仰天大笑長嘆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詩人,永遠在內心恪守這一副不可侵犯的凜然傲骨。
  素描詩人,我猜想:詩人不是人!
  素描李賀與李商隱,有著一種與愛情難以割捨的聯絡。李賀是一個“熱烈”'求愛"的形象,儘管所愛已不復存在於人間,而是天上地上,神仙鬼怪。但他依然愛的近乎痴迷,臉的嘔心瀝血,為伊消得人憔悴。而李商隱則是一個"失意者”的形象,他握著那點若有若無的目標,對愛也開始了沒有了信心,之事顧影自憐,見風流淚,見花傷心。
  可曾想:李賀一生壯志未酬,窮困失意,被病魔壓迫者。他只能把美好歸於上天,努力去追求,而又苦苦追求不到。一生是活的熱情卻過早冰涼在英年早逝的嘆息裡:而李商隱則就不同了,前半享盡榮華富貴,官場得意,後半生東風無力,苦苦呻吟。生於未世的陰冷打擊這他的心,悄悄躲進愛情的苦吟和歷史的緬懷中.......
  告別詩人,我無語:詩人不是人!
  一樣的陽光,卻有著不一樣的天空,是人們就是這片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天空下。忽而被世俗的魔力推向了世俗的風口浪尖:忽而又被野蠻的征服**拋到了文明的谷底。也許,詩人自己也開始迷惑了:他們述說著來自心底最真實的感受,描繪著社會的黑暗,卻又被社會猜的透不過氣來,死死地被幾口唾沫淹死。只能忍受著軀體上的飢餓,無奈的呻吟著:官倉老鼠大如鬥,見人開倉亦不走!他們整日的爬行在一支筆和一張紙上辛勤勞作,換來的卻是沒有官府裡的一隻老鼠吃的肥。
  與其這樣沉默的活著,倒不如沉默著爆發!
  那麼,究竟是誰揣著明白裝糊塗?歷史的天空,能綻放奼紫嫣紅,也同樣能演繹殘垣斷壁。只是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卻惟獨,瘦了詩人!
  我仰著背,側臥著身體,零亂的頭髮被風吹到耳根之後,拄著半根被蟲蛀的千瘡百孔摸樣的柺杖,嘴角揚著沒有角度的距離,深邃的眼神換成了直視,漫步在《詩經》的章節裡,行吟在唐朝的街市上來來回回,尋尋覓覓走過了很多遍,卻愛現詩人大多都不是人,他是一個時代,他又是一段故事,他更是一個骨子裡滿身寫著不屈世紀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