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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散文《難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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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地愛她了,她令我感到自己被深深地傷害了,有一種永遠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痛。我刪掉了手機裡面所有她的短訊息和照片。想著就這樣與她失去聯絡,就這樣緩緩遺忘,可是現在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長篇散文《難過的事》

前面是石雨剛剛跟我說過的話,聽得出來他的狀況很糟糕,他一向是那麼地愛葉,這也讓我不僅為他感到擔憂。剛才是他打給我電話的,我說話的次數不多,所以現在竟完全忘記了是怎麼安慰他的。也或者是剛才我根本就沒有說話,有很多次我都是這樣面對身邊人的感情,沒有可以說得出口的言語。

兩年之前,我開始試著相信時間是一種解藥,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幾經周折來到九江。剛落腳九江的日子裡,我四處晃悠,直至疲憊與陌生麻痺了我的大腦。我開始想著生活,想著以後不太長的一段時光,發覺了最先需要的是一份工作,一份能填飽肚子的工作。

於是,我很快就能與葉相識了。

那是我在諾亞方舟裡工作的第五天,白天因為唱歌的人比較少一些,所以我能暫時性地休息一下,坐在那裡看電視。這時葉走了進來,當時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綠色V領襯衫,下面配著一條黑色緊身的低腰牛仔褲,額前的頭髮摭住了大部分的臉,露出來的眼睛透出一些異樣的光芒。在九江的這些天裡,我已見慣了這種長相和打扮都很舒服的女孩,雖然她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同但也沒有再多留意。只見她在吧檯開了間小包,然後要了瓶百威就走了進去。

進去不長時間,葉就出來到吧檯叫人進去調音響和麥克風後,看著再沒別人在坐著了我就起身跟她過去。調玩音響和麥克風後我很客氣地問她還有什麼需要沒有,她先是說沒有,然後在我關門離開的時候她又叫我回來,問我會不會唱阿桑的《溫柔的慈悲》。我猶豫了一會說我會,葉就要求我跟她合唱這首歌。由於還沒有跟客人唱歌的經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再次猶豫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決定跟她合唱這一首歌。以後的時間裡,我還想到過這個問題,為什麼會答應和葉唱歌,難道僅僅是因為感覺到她的不同。

“其實我早應該瞭解,你的溫柔是一種慈悲,可是我怎麼也學不會,如何能不被寂寞包圍。”開始的這兩句,葉的歌聲就讓我感到震撼。原本我以為這首歌的悲傷就只有阿桑能唱出來了,那是一種無法比擬的悲傷,可是葉的聲音除去少了那份滄桑外是那麼地令我沉醉。從頭至尾,我一句都沒有唱,只是聽著她像是緩緩的訴說。葉很動情的唱完了這首歌后就沉默不語,我也只能是伴隨著她的沉默,只是我感覺到了她身上閃耀著的那種遙遠而陌生的東西。終於,她對我說,其實她就是想有一個人像剛才我那樣完整地聽她唱完這首歌。然後她掩住臉對我說著謝謝,那一刻我分明看見了她眼睛裡的淚花,像是一層一層的雲霧逐漸散開。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了解這個獨自來唱歌的女孩,因為她所表現出來的某些東西抽動了我的身體和記憶。

我問她我晚上下班以後能否找她聊天,她想也沒想就很爽快地答應了,留給我她的手機號碼。然後在我出包間房門時還向我做了個很抱歉的手語。我回給了她一個很燦爛的微笑。

晚上下班後,我們坐在甘棠湖公園裡的草地上說話。這天晚上,我知道了她叫葉子,知道了她是為什麼才會一個人來諾亞方舟唱歌,知道了她剛從九江學院畢業還在猶豫著什麼時候回湖南長沙的家,知道了她不喜歡吃麻辣而喜歡吃甜食,知道了她是廣告設計專業的並且考下了一個省級導遊證,知道了她是一個很少把眼淚流出來的女孩,知道了她為什麼會答應晚上和我出來聊天。她不要我說明我自己,而是讓我在晚上回去後把需要讓她知道的用短訊息發給她。那個時候我感覺她好親切,就像我以前的朋友媛,親切得無懈可擊。突然間我竟有些幸福的感覺。在送她上計程車回去前,我跑去麥當勞買了個大甜筒給她,她在用舌頭尖挑起奶油的一瞬間,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地對我說了聲謝謝。

從一開始,我和葉的相遇就像是一種巧合,只是我們都不曾去在意罷了,就像阿桑在歌裡唱的,早應該瞭解,早應該告別……

石雨也是由諾亞方舟走進我的生活,他在那個晚上霸佔著麥克風不停歇地唱著汪峰和許巍的歌,而他帶來的那群男女僅僅是相互喝酒和說話,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聽石雨唱歌,也許這注定了又是一個個人的KTV。

和葉的相識有些相似,與石雨的認識也是由唱歌開始。不過這次和葉那次不同,這次是我主動地要求石雨讓我唱首歌。在外面聽他的歌聲飄蕩了那麼久,我就開始懷念,懷念那些曾經唱著許巍和汪峰的日子。在往他們包間裡送果盤的時候,石雨正在唱許巍的那首《時光》,我放下果盤後就站在旁邊聽他唱,聽他唱出那種時光中人們長久的憂傷和希望。音樂聲停止後,石雨看見我,笑了笑。我開口說,我也喜歡許巍和汪峰,我來想唱首許巍的《旅行》。石雨顯然是沒有驚訝於我一個陌生人的要求,他還是笑了笑,做出手勢讓我去點歌。

當吉他伴奏響起時,我就開始閉上眼,想著那些過往、那些有和藍一起笑得很燦爛的日子。我知道自己已經好熟悉這首歌了,所以我只想要自己能唱得再憂傷一些,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有著無盡的悲傷與難過。跟著旋律聲我唱了起來,什麼難言,什麼苦痛,什麼思念,也許我真的開始學會變得容易了。好像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聽我唱著,沒有吵鬧,也不像安靜,我感覺有淚水從眼中流出來沉默地打在了右手上。結束之後,石雨站起來給我鼓掌,然後燈光裡面那群模糊的男女也都鼓起掌來。我低下頭來,努力讓自己恢復沉靜。這時石雨過來拍了我的肩膀,對我說認你這個朋友了。然後拉我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酒給我。看著他豪爽的樣子我突然又有了那種特親切的感覺,於是我很痛快地喝了那杯酒。

如果說從一開始與葉的相識是一種巧合,那麼我也只有把與石雨的相知當作第二個巧合。這兩個巧合讓我逐漸不再有太多的陌生和孤獨感,我像我願意珍視這些突然出現的和那些將要出現的。只是腦中空下來的時候,我會想到曾經有人告訴我,巧合多了就會失去它本來的顏色。

其實時間過得好快的,轉眼我在九江的日子已有一個多月。在諾亞方舟裡,我開始學會忘記藍的笑容和她的憂傷,而我身上那些難以釋懷的傷痛也在漸漸消散著。就像是一隻受傷的海鷗,在沒有侵襲的沙灘上,緩緩貼上掉落的羽毛等它復原。也許疼痛是誰也無法消除的標記,可我還是獲得了一些力量和希望。我想我再也不會像一個多月前那樣生澀地喘息著行走在漫漫長路上。

葉是個表面上有些主流成熟但其實又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她在自己無聊的時候總會對我的手機收件箱進行一番狂轟濫炸,那裡面有冷笑話、有測試題、有問候、也有琢磨不透的語句。而我也總會在下班後一邊吃著飯一邊反覆翻看著,有時候被她逗得樂了就會有些許的感動流露出來,因為這樣的季節裡我認為自己很孤獨。慢慢地我就習慣了葉的這種親切和關心,並且很快就覺得已不可或缺了。於是在我休息的時候,我常常會去麥當勞買上一個大甜筒,然後去葉那裡。葉一個人住著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窗戶面向江邊,可以看到江上的船隻和霧。她說她從大二就一直租住到現在,因為住得久了,就感覺很難離去,她說這裡能讓她不那麼地想念家人和朋友。在她這裡,我能經常聽到她電腦裡播放的阿桑的歌,聽著那讓人越來越悲傷和懷念的聲音。我還愛看她做的廣告設計和她拍的照片,這裡有很多的設計和照片,我想我要好久才能看得完。葉喜歡給我講她的理想和過去,它們是那樣的可愛、動聽,我經常會在她講完後對她說,葉,你是在編故事給我聽啊。葉聽我說後會大笑,然後拍我的肩說你怎麼這麼聰明啊,獎勵你一碗青菜雞蛋麵。葉做的面很好吃,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和朋友共患難時常吃的煮方便麵,於是我感覺自己好感謝葉。她讓我少了好多孤單,多了好多溫情。

葉比石雨認識我更早一些,於是剛開始那段時間石雨並不知道我還有葉這麼一個朋友,而葉只是簡單地聽我說起過和石雨相識的事情。他們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連線,都只是各自簡簡單單地走在我的身邊,為我身處江南的季節裡增添著幾許快樂和記憶。記得在後面當石雨知道葉的存在時,他曾歡喜異常,說我這是擁有著一件非常非常浪漫的事情。而我只給他說了,想過快樂其實很容易,想過悲傷其實很容易,所以改變也是一樣,只是何必要讓未知出現。石雨聽了之後搖搖頭,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有可能他不瞭解也不清楚,兩條本來互不相識的平行線,都有著早已被註定了的軌跡。我想我很難說的清楚,生活原本就充滿了變數,沒有誰可以精確到小數點以後。

那天正好是我輪休,想想有幾天沒見葉了,就想要去她那裡。去的時候感覺好早,就在她樓下的超市裡遊蕩了半天,買了一些零食和飲料。開門時葉還穿的是睡衣,我有些尷尬,聳聳肩表示不好意思。葉給了我一個輕視的眼神,然後就拉了我進去。葉去洗漱的時候,我獨自開啟電腦,先放了一首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然後就翻看她存的那些照片。其中那個名為《笑-哭》的資料夾裡有好多她大學時的照片,然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同時出現在多張照片裡的男孩,他笑起來帥帥的樣子很是陽光。回頭看還在洗臉的葉,竟彷彿有了些相同的感覺,就是那種被時光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難以迴避葉難以忘懷。

葉說那個男孩子是她在大學時的男友,相處了兩年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分了手。說到這裡的時候葉的眼睛裡顯出幾分清晰的傷感,像是想要流出眼淚卻又生生往回收了去。我看她這個樣子就故意岔開話題,說起我在KTV裡面看到一個頭髮長到腰部的女孩。葉笑了笑,問我那個女孩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說我是不是終於動了凡心了。我說是啊,這樣的女孩子還真難見,既漂亮又端莊,歌唱得又溫柔又動聽。葉再次低下頭笑了,看著她隱忍難受的樣子,我的心裡突然不由得一陣難過。於是我拉起她的手,說葉我們出去吹吹風吧。

我們沿著江邊一直走到了白水湖公園,這裡的風吹上臉時感覺非常的強烈,並且有種冥冥之中陌生的味道。我想我和葉都需要靜止在這裡,靜悄悄地被吹醒著一些難言的苦痛和記憶。而明天到底會怎樣,沒有人需要我們來了解,我們也不會去了解,這樣的日子本就充滿了多變和不解。葉的心裡有著難過的事,這也是她暫時不想離開九江的原因。而我也是一樣,心裡那難過的事好像永遠也沒有個盡頭,漂啊漂地不知道疲憊。九江的天氣算是比較好的,我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停留在這裡,看著這裡的太陽、江水、湖岸。沉默了好久,葉突然說好累了,問我可不可以把肩膀借給她。而還沒有等我回答,她就已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她問我,你是不是比我還要難過,為什麼你不說呢。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天上飄渺的白雲,久久都不能作答。而葉接著說話了,一直在說,有關於那個笑得很帥的男孩,還有他的離去。葉說那個時候她每天都在不厭其煩地聽著阿桑的歌,可是始終都沒有哭過流淚過。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清楚葉的話,只是沉浸在那個遙遠的沒有結局的城市裡,凌亂地整理著那些早已不會有人記得的碎片。葉是很難過,可她像是一條冰川裡的魚堅強地游到了熱帶,可是我不一樣。忽然間我的悲傷湧上心頭,難過的臉龐緊緊地貼在葉的頭髮上,長久不願離去。

那天很晚了我們才回去,葉在回去後給我發了這樣一條短訊息。也許是我的難過抽出了你的難過,可是悲傷是一定會有的悲傷,我們真正需要獲取的是釋懷,對過去的釋懷,我希望你可以懂得。我想到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包括一件也許會很意外的可能,可我在這個時候很難介意那些情緒,很難。因為我非常感謝葉,感謝她很意外的存在於我的世界裡。這就像在漫長而空乏的雨季裡,到處都是臉色成綠的男女們,突然坐船來了兩個健康的外來者,於是大部分的花木草樹都開始恢復原型。而我和葉對於對方來說,都是那梅雨季節裡突然造訪的外來者,歡喜或者還只是開始。後來的時間裡,葉很頻繁地出現在我的身邊。她等著我下班後一起吃飯,等著我輪休的晚上一起去江邊吹風,等著每週一我休息的時候一起去湖口縣看鄱陽湖景。然後在我上班的時候不停地發著短訊息,時而問我,時而說她。

我想我的腦袋裡面像是進了水,這些天開始混濁不清,我能感覺得到自己有些慌張。我可能已經開始害怕一種事情的突然發生。這天晚上石雨請吃飯,我第一次帶上了葉,而石雨和葉是第一次見了面。開始的時候說好吃湘菜的,可葉在途中就改變了主意。她拉著石雨的胳膊,沒有任何初次見面的生疏和尷尬,撒嬌似的要讓我們去吃火鍋。石雨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望著我,一邊卻跟著葉的腳步轉向另一條街。跟在他倆後面的我心事重重,我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一樣,忐忑不安地不停抓著衣領。在包廂裡面坐下來的時候,葉和石雨已經完全不像是初識的人,相互大聲說笑著推搡著。我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可能我的心裡此時已經非常迷茫。可當我聽見葉說要一箱啤酒,就急忙站起來阻止她,心裡想著這樣的日子也許不該有酒。葉笑呵呵地望著我,突然把嘴巴貼近我的耳朵說,畢業後已好久沒有喝過酒了,我想念了你不會阻止吧。這時石雨又湊上來,幫著葉說話。看著他倆此時突然變得模糊的臉龐,我竟突然察覺到心裡有些莫名的悲傷,或許只是和那些過往有關,也或許只是有些單純的不知所措。

最後那天晚上,葉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在她的臉上已完全鋪滿了某種我可能會意識到的東西,靜靜地,我認為自己喝了兩杯就不能再喝下去了。在石雨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葉把頭移到我跟前,眼睛半閉著對我說。讓我做你女朋友吧,我喜歡你,你讓我覺得自己馬上就會走出那塊泥潭,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好開心。葉說完的時候眼睛模糊地望著我,我突然就覺得再也抑制不住悲傷了,真的好難過。我想起在那個遙遠的城市裡,我曾怎樣抱著酒杯,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了,然後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搖晃到了這裡,在這裡我遇到了葉還有石雨。我難過地搖著頭,左手輕輕地滑過葉的眼睛,試圖讓她不再那麼沉重。葉,我可能不行,這也許會成為一個錯誤,原諒我,就這樣讓我們都能輕鬆一些。葉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雙手抱著頭趴在了桌上。你還是不喜歡我,你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過去,葉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哭了。沒有,只是我怕自己給不了你太多,你這樣會讓我難過的,我收回左手遮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葉沒有在說話,她安靜極了,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個畫面。一場陰晦的雨掃落著城市街道上不多的灰塵,我獨自撐著一把雨傘走在路上,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地像是格非小說裡寫的那個習慣了錯覺的小山村,最後我病了整整兩個星期。所以我又感覺到自己心裡在積攢著一種東西,很難很難放棄,卻又無限悲傷。石雨回來的時候,我說葉喝的有些多了,我想把她先送回去。石雨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我可以了。這時葉突然抬起了頭,她說,石雨你送我回去吧。我知道說什麼都晚了,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也沒有回覆石雨看向我詢問的眼神。石雨扶著葉走出去的腳步聲早已遠去,我卻越來越感到難過,我好像又恢復到了那不久之前的一場梅雨裡,靜靜地躺在地上心裡卻又是壓抑得無法喘過氣來。

那天晚上的事以後再也沒有被我和葉提起過,她看起來依舊和從前一樣,一樣會叫我給她去麥當勞裡買甜筒,可是我卻明白了一些難以說明的生疏和隔膜,豎在那裡像是永遠也無法逃脫的命運。後來的日子裡,我常常會想到在那個夜晚裡葉半閉的眼睛還有她長久安靜帶給我的心慌。那是一種令我無法拋卻的思緒,像是在某個深夜裡我和一個陌生人躲在破屋裡避雨,當我睡著之後他一個人脫下鞋子悄悄走了出去,天亮後他又在我的身邊睡著,沒有絲毫引人起疑的痕跡。不曉得以後會不會再想起這樣的場景,也許就是這樣吧,我們都匆匆忙忙地行走在早已被註定的路上,回頭間所有景象都已灰飛煙滅。葉的心裡也許會難過,但我又何嘗不是,可是我知道自己給不了她需要的幸福和依靠,這樣的選擇會是正確的。而且我知道石雨喜歡上了葉,他在那晚之後來問過我,我告訴了他我和葉只會是朋友。於是我就開始相信石雨能給葉帶去幸福和快樂,包括葉的難過也一定會消除。我看到了石雨離去時的興奮和自信,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