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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馬里斯的海邊的敘事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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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見到李已經是數年以後的冬季。

馬爾馬里斯的海邊的敘事日誌

南方的冬季,總是很像北方的深秋,這一點我也是在很多年以後才知道。北方的冬季,很狂野,風中總是會伴着塵土與雜物。南方的冬季就如同南方的山水一般,略顯溫柔,就連風也是如此。只是不同的是,南方的冷,那種深入骨髓的溼冷,比北方的冷更傷人。

在縣城的一家便利店門口我在等杜落,我們提前電話約好在這裏見面。

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阿林,最近好嗎?他說。我茫然轉身吃驚道李?怎麼是你?我帶老婆在對面澡堂洗澡,他苦笑着說。你最近在哪呢?我問道。我結婚後一直在家呢唉,他說。等張雪從澡堂出來,我微笑着對她點了點頭,她也報以微笑回覆我。再無多言語,李把電瓶車鑰匙插入,發動電動車載着張雪遠去了。寒風中,那兩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身影漸行漸遠。也許成長該是如此,每個人走的道路皆有不同,你所能做的就是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你所熟悉的人事說一句再見,然後背起行囊繼續前行。你也許會感到越來越孤獨,會有辛酸,也許會想回到過去,改變一切。

國道邊,秋末初冬枝頭的枯葉被初到的北風吹得猶如音符的旋律跳動着,落在地上跳起了旋轉的舞蹈。真冷啊,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然後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把手塞到了兜裏。李和張雪都是我從高一到高三的同班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只是現如今要在這句話的中間加一個叫‘曾經’的詞彙,這是我所不情願的。

突然平時最活躍的'徐麗麗邊馬虎的擦着窗戶,突然來了句,大會兒國慶都去哪玩啊。我和李正拿着掃帚打鬧,李不屑的隨口回了句,垃圾學校就放三天假能去哪,人家四中可是穩穩的七天假。

是喔,我在四中以前的初中同學也說她們放七天呢,她都和爸媽明天自駕去張家界玩去了。張雪無力吐槽的的說道。

那我們可以約一起就在附近玩玩嘛,玩完還可以找個地方吃好噠。杜落說。

杜落你都那麼胖了,還吃,一天就想着吃,沒救了你。哈哈哈 我吐槽道。

哪有,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來着,普天之下,唯有美食與佳人不可辜負。杜落接着懟我。

這誰說的,杜大師麼?佳人我認可,至於美食,我不想成爲胖子。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王森終於開口了。

那到底約不約嘛,大家,難得有假期,我可不想在家打遊戲度過。徐麗麗說。

可以啊,李 馬林 杜落 王森 一起嘛,我們去碧水湖怎麼樣?這個季節很漂亮的。張雪把板擦放下拍拍手說。

好哇。我們幾個齊聲說。

那明早八點,校門口集合大夥兒,不許遲到喔!尤其你們幾個男生,徐麗麗說。

做完值日衛生後,他們幾個都陸續回家了。我和李最後鎖門,之後在街口網吧樓下隨便吃了點小吃,就去了網吧刷網遊深淵。從網吧出來天空已是暮色,昏黃的路燈下已熙熙攘攘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

真冷啊!我說。李說,那是你穿少了,看我一個星期前都開始穿長袖T恤了,看看你還短袖,裝酷也不是這樣,又沒女孩子。

我說,就你話多,要不換個地吃點。

李說,城南新開了家拉麪館,要不去嚐嚐,前幾天去那邊書店買雜誌看起來那生意蠻好。

我說,那走起。

傍晚六點半的拉麪館,人已經逐漸多了起來。我們倆靠窗坐下,要了兩份拉麪,閒聊了一些最近出的新遊戲,以及班級八卦。李又吐槽起了高中,高中就是比初中的假期少,軍訓訓了半個月那麼久,也不讓人休息又連續上了兩週的課,本以爲遇到國慶可以放個七天黃金週什麼的,這垃圾高中竟然只放三天。我說,有總比沒有好吧。高中又不比初中,這是要考大學的節奏,你沒聽說麼,三年高考五年模擬。拉倒吧!你不就是看到書攤上那一本複習題側大標題那樣寫的麼!李吃着面不屑道。我呢?沒什麼大的目標,好好的隨,便上個大學就好。

你以爲大學那麼好上?我邊吃麪說。

怎麼?你不會信我。那我們以後看誰高考分數高咯!李反駁道。

沒在怕的啦!我白了他一眼說。

第二天一早,跟李通過電話後,出發前往校門口集合。到了校門口後,只有張雪的身影在,其他的都還沒到。不一會兒,李也來了。然後我們三個一起等其他人。可是最終結果是,那天的國慶聚會只有我們三個來了,剩下的,都基本上家裏以才上高中,去湖邊比較危險爲由被家長限制出門。這樣其實也好,有時候出行人太多反而很累贅,因爲意見就從來沒有統一過。我們三個,本打算打的士去靠近湖邊的地方,真等着的士過來呢,突然李的爸爸剛好開車路過校門口,看我們三在這裏,就停下來。問,說我們出去玩啊,那正好我剛好今上午沒事,就送你們去吧,也別打什麼的士了。

送到地方,李他爸就走了。說要回縣城的話,給他打電話,他來接我們。如果沒時間,就打的士,注意安全就好。

李爸爸一走,我們三個都活躍了起來。一路上,我們三個都沒怎麼說話。對於年輕人來說有家長在,總有一種很怪異的氣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