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語文基礎 > 日誌 > 西藏旅遊日記

西藏旅遊日記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1.33W 次

2014.04.24

西藏旅遊日記

今天我將登上廣州開往拉薩的列車,此時廣州天空灰濛濛的、四處都充滿了霧霾。連帶我的心情也感染了些許灰色,別人都說開明的人,天氣是無法把他的心情左右。而我卻無法做到,或許我是悲憤霧霾把沿途美麗的風景侵蝕!又或許我是在擔憂列車因此而誤點。總之我就是這樣有半點埋怨,有半點擔憂地踏上了從廣州開往拉薩的列車T264。

走進第八節車廂,迎接我的是一股悶熱的感覺。車廂里人頭涌動,接踵而至,有找座位的,也有在整理行囊的,一片火熱朝天的景象。我按照車票的座號,找到我的位置84號座是靠窗戶的,我發現鄰座都已經來齊了、和我鄰座的是來自廣東潮汕的還哥們,叫啊威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有一臉特別性感的鬍子。我對面的位置,是一個來自江西.九江的靚妹,她身才不高(1.52左右)留着一頭青絲如瀑,披肩而下和她那平靜得宛若秋水般的眼眸襯托起來,彷彿就是一朵踏波而來仙子,帶着清新、透着純潔、繾綣着清涼。她的旁邊是一個,來自廣東肇慶的帥哥,一米七左右的身材挺均稱的,濃眉大眼的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特別誠實。他是一個旅行者,特別熟悉青藏高原、雲貴高原,川西地帶的地理、風俗、文化,對於我們這些首次出遊的菜鳥來說,他就是一個導遊師,他爲我們講解各地的景點、風俗之外,還特別提醒我們要注意的事項:

“比如第一次去西藏,還沒有接觸過高原反應,一般都適應不了,建議不要坐飛機,因爲飛機上沒有適應的緩衝期,一出機艙,就要面對高原低氧的襲擊,有許多初次乘坐飛機來的遊客,因爲這樣而被高反擊得一歇不振,比如頭疼、失眠、和感冒引起的肺水腫……坐火車就不一樣,因爲坐火車到了青海西寧以後,就會換一列有氧氣供應的列車,西寧至格爾木是低適應路段,格木爾至那曲是中到高適應期。只要你能把這段路程的高原病適應,那你就可以在拉薩來去自由啦,不過還得注意幾個小細節、比方說初到拉薩當天不宜洗澡、每天喝水不能於2500ml,因爲拉薩的氣候非常乾燥,初來者感到鼻孔火辣、有血絲那也屬於正常現象,不用過於擔心。 藏區偶見身掛紅、黃、綠布標的牛 羊徜徉於郊野,可不要隨意驅趕、傷害, 那是藏民敬神祭品。切勿以獵槍對準鷹 鷲,藏民忌諱傷害他們的神鳥。未經同意不可入廟,入廟後不可吸菸。廟內物品觀看無妨,像、經書、拍照。有些地方不可以逆時針方向行進,有些祕宗的地方禁止婦女進入。步入藏民的帳篷、居室,不可用腳踩門檻,也不可在他人面前吐痰。藏民伸舌頭,是表示尊敬而並非嘲笑;合十則是一種禮節……”

12:07從廣州開往拉薩的列車緩緩啓動,正式向天堂般的國度駛去。列車上的遊客有的在訴說着天南地北,有的在傾聽着別人精彩過往,有的在嚮往於窗外的風景,雖然瞬間既逝,但起碼滿足了對於陌生的好奇。傍晚19:15列車駛入長沙火車站,看着下車和上車的旅客,讓我想起了我的人生,就像這列車,走着走着有的人會在半途與我走散,也有的人會在途中與我相遇,我不知道,是誰會陪我走到終點。終點在哪裏?我不知道,或許拉薩也只是一個沿途的客棧,稍作休憩之後又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遠去。

19:25列車駛入青海西寧站,預示着我們乘坐的列車進入了青藏高原。在西寧這個車站我們將要換乘用柴油驅動的列車,因爲平常的電力驅動已經無法在高原上正常行使,加上高原空氣中的氧氣稀少,平常的列車也沒有供氧系統。一隊隊的遊客魚貫而出換乘到青藏列車,對號入座。因爲青藏列車和內地列車的座位設計不一樣,青藏列車每節車廂只有98個座位,內地列車卻有110個,所以我們的坐號也將有所變動,我和威哥依然是84號靠窗。九江妹和導遊哥分到了斜對面。進入到青藏列車的第一感覺就是列車的整體環境比內地的列車豪華寬敞很多,無論是座位的設計,還是餐廳的設備。我和鄰座們整理好行囊,就相約到列車餐廳一起吃飯,(當然是我們實行aa制)列車上的菜品味道雖然不怎麼好,但是此刻一邊看着車窗外一望無際的草原、一邊談笑風生,那種意境已不輸在五星級酒店享受佳餚。歡樂的時光總是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滑過指尖散落在淡淡的流年。

時間這條長河在我們的歡聲笑語中時候流到了2014.04.25 04:30列車也在這個時刻駛入格爾木火車站,此時車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格爾木站這幾個大字和車站小販的攤前有些許燈光,我懷着好奇的心態走下列車,迎面而來的是陣陣寒意,短短十秒鐘就感覺全身都在發抖,草草地買了些零食就往列車裏跑,經過電箱功能表時忍不住看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外面的氣溫只有零下幾度,和列車裏25。c相比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對於西藏我充滿好奇與嚮往,嚮往哪裏的覺藍天白雲,嚮往蒼山綠水。在這片天空下的所有風景,都像一本難以解讀的經文,神聖又耐人尋味。我相信我的好奇和熱忱能戰勝高原的一切不適。

列車行駛在青藏高原的鐵路上,車窗外時不時閃過幾只藏羚羊或一小羣長犛牛。它們有的在奔跑有的在彳亍,它們是在尋找什麼,抑或在追逐什麼?此刻我有一種想化身爲羊的衝動,和它們一起在無垠的草原一起騁馳、一起追夢。

19:30廣州——拉薩T264這趟開往天堂的列車駛入了它的終點拉薩.此時拉薩的天空是一片灰濛濛、我想應該是受到了西北沙塵暴的影響。跟隨着車上的.遊客魚貫而出,一股寒風瑟瑟,撲面而來,接踵而至的是頭部輕微的暈歇,我知道這就是‘初高’的效應,沒有擔心、沒有害怕,跟隨火車上認識的同伴輕步而去。來到火車站廣場,我知道要分開了,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有簡單的相約。他們有的是在東措訂的房間、有的在平措、而我訂的是訂在仙足島的‘重走青春’客棧。仙足島,座落於拉薩河畔、和太陽島隔河相望。東臨蒼茫大雪山,西靠布達拉宮。

來到‘重走青春’客棧門口看着充滿藏族風格的門、樑、氈、掛給我一種置身於古代的感覺。搖響門簾上的風鈴(作用於門鈴)呤呤叮叮聲音清悅而悠遠,喈……古色古香的木門打開了,走出來卻是個留着披肩長髮的靚妹,她給我的第一感覺很‘美’,她的美不是世俗人們眼中那種美,而是完全氣質上的美,如果說蒙娜麗莎的微笑是浴水芙蓉清新、靜謐。那麼她給我的第一微笑就是空谷幽蘭芬芳、悠長。她的微笑彷彿能刻進別人的心裏。

我靜靜地看着她,以爲她也是住在這裏的旅客,我正想跟她打個招呼,她卻先開口了:“你好!

我是客棧的掌櫃

你是來這裏住宿的嘛?

之前有沒有預訂?”

聲音宛若春天裏的黃鶯。

我呆呆的愣了幾秒:

“哦!

對,

我是之前預訂好的

我姓黃、預訂號碼是:188.....9313”

我一直以爲客棧的老闆應該是十足的本地藏民,卻不想原來是個中原美女。

在接下來的交流中我瞭解到,美女掌櫃原來是廣東廣州人,她之所以來這裏開客棧,是因爲兩年前在感情上遇到了挫折,所以當她第一次邂逅拉薩,就深深喜歡上它、並把心安放在這片聖地上,她覺得在這片藍天下所瀰漫着的聖潔和寧靜能夠氤氳(撫平)她心靈深處的坎坎坷坷。在這兩年裏,‘重走青春’客棧留下過不少人的足跡,其中有很多和她有着共同際遇的學姐、學妹,也有很多在在人生十字路口躊躇徘徊的師兄、師弟,還有許多在職業生涯裏充滿硝煙霧霾的青男、綠女,她們或多或少總會有些相同的故事;她們或深或淺總會有些相同的領悟;‘重走青春’客棧就是她(他)們內心深處最溫馨的家園,她(他)們一起在這裏敞開心扉、交換夢想;一起挑戰自我、領悟人生;一起掙脫枷鎖、讓心靈展翅高飛。她也漸漸地從感情的深淵裏爬了起來。

她有一個很古典的名字叫唐婉君,她跟我同是88年出生,她是四月份、我是五月,自從她第一時間知道我是八八年五月份出生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極力地要求我叫她婉君姐:

“你以後就叫我婉君姐吧!

以後就我叫你黃弟了。”

我還沒來得及迴應她,她又叮囑“高原天氣乾燥,第一天不能洗澡、要多喝水;早上多穿點衣服、晚上要蓋好被子……”

聽着這些關心的話語我的心莫名的悸動了一把,當一個人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第一個跟我接觸交流的人給了我一種暖暖的親情,讓我的心底悄然升起一股情愫那是‘久別的家園’。

‘重走青春’客棧環境很清幽,有花園、花園裏有秋千、鞦韆旁有桌椅、桌椅邊上還有許多陳列着的書籍,其中有一本我很喜歡,那就是老潘《山的那邊是天堂》在拉薩的這段日子,我有很多時間就是坐在這裏,泡上一壺婉君姐的藏紅花,然後沉浸在老潘的世界裏,享受裏面那份安謐。

07:13 早晨我睜開了惺忪的眼睛,迎來了在拉薩的第一個日出,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我身上,彷彿就是金色的佛光,把我從黑夜裏喚醒,繼續我降臨世間的使命……

08:23 徜徉在拉薩河畔,聽着風的呢喃、感受着日的絢麗,把心事放飛,靜守一片空靈……

行走於拉薩河畔,看着遠處巍峨挺拔的蒼茫雪山,還有河面上展翅嬉戲的水鳥和拉薩河畔兩旁隨風擺動的楊柳枝,這就是一幅最最真實、亦是最動人的自然畫卷。我靜靜地佇立在它面前,安然地凝視着它,想要把它的一切細節都刻進腦海裏。高原四月的陽光很明媚燦爛,雖然此刻的氣溫只有幾度,但是走在陽光下也會覺得絲絲暖意。順着河畔逆流而上,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時不時就會相遇一個早上出來晨步的藏民同胞。我還清晰地記得遇見的第一個藏伯,當我路過他的時候很親切地着向我打招呼,這對於一個再來者而言是值得感動的。

09:11我回到了‘重走青春客棧’此時婉君姐正在花園裏和幾個住客在聊天,看到我回來就很熱情的邀請我加入。她先是把那幾個住客介紹給我認識,然後再把我介紹給他們認識。他們三人之中有兩個是美女一個帥哥,她們都是天津海南航空的職員,有一個是飛機航務員(俗稱空姐)叫程菲菲,來自寧夏銀川。她雖然長在銀川可是卻沒有一點兒回族的特徵,她鼻樑很直、額頭也很飽滿配合着盤起的長髮倒是散發着一股英氣。而她的兩個同事男的徐毅、女的叫張雅,她們是海航地面信息部的,都是來自江蘇揚州,他們目前正在拍拖屬於戀人的關係。我來到婉君姐旁邊剛坐下,程菲菲就很熱情跟我來句:

“你好!”

跟着徐毅和張雅也向我問好。

我先是回給她們一個自認爲很滑稽的微笑:“今天我們能夠相遇在這裏,必定是我們前世彼此都有過交集,所以今天我們不是初見,而是久別重逢!”

聽完我的話她們先是沉默了幾秒,接着就是肆無忌憚的笑了。在接下來的交談裏,我瞭解到她們的行程和目的。她們將在拉薩停修整幾天,主要的目的是去墨脫徒步,挑戰自我尋求解開心中迷惑已久的答案。 墨脫縣是西藏自治區林芝地區下轄的一個縣,位於西藏東南部,地處雅魯藏布江下游,位於喜馬拉雅山脈東端南麓佔地面積34000平方公里,森林面積32000畝。這片被藏民譽爲‘隱藏着的蓮花’ 是我國最爲原始的森林,裏面自然災害頻繁,螞蝗、雪崩、懸崖、陡坡、水坑、淤泥、碎石路段比比皆是,還有數不清的急轉彎,稍不留神就可能墜落懸崖。 每年都有許多徒步者把他們的靈魂獻給這‘朵聖潔的蓮花’。但是每年依舊有很多來朝拜它的‘信徒’。

我發覺只要是來到這片土地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故事。就拿程菲菲來說,她來到這裏主要是想找到解決工作和感情上的問題。她今年芳齡已經28,因爲工作的原因,她跟男朋友分隔兩地,而她也不願意放棄這份月入過萬的工作和男朋友共守一座小城,從而導致她們這段持續了五年的感情化爲泡影。我還記得她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是感情重要還是事業重要,如果你現在的處境跟我一樣,你會怎麼做?”我當時的回答是:“我會選擇工作,因爲我相信在時光的前面會有一個更好的她在等我,我有所期待!”當然我這樣回答的原意大半是出於安慰。

在這裏我們暢所欲言,言之必興幾乎忘了時間在流逝。我們一起探討人生理想、解析信仰、分享人生閱歷,我們每個人對於人生都有着不同的見解。其中婉君姐的觀點特別能引起我的共鳴“人生不一定要事業有成纔算精彩,堅持在心靈所向往的荒蕪小徑亦能找到彩虹,心之所向哪裏就是天堂” 我們這場交談一直持續到中午,還是我在火車上的鄰座阿威給我打電話(相約今天一起到八廓列的大昭寺感受佛的‘光輝’)才結束。我跟阿威相約好一點鐘在大昭寺門口相聚,掛了電話。我把下午的行程跟婉君姐她們說明,並邀請她們一起參加,程菲菲第一個舉手贊成,徐毅和張雅也點頭同意,婉君姐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耐不住程菲菲那幽怨的眼神,也答應了。

我們草草的換上防曬的衣帽、墨鏡、口罩(高原戶外紫外線很強,對於初來者很有必要)來到拉薩河畔坐上開往大昭寺的車(拉薩的計程車在市區裏到哪個角落都是十塊錢)。從仙足島到八廓街只用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計程車停靠在大昭寺廣場邊。我踏出車門迅速地爲婉君姐她們也打開車門(當時我是坐在前排的)我的舉動是有回報的,因爲我再次贏得了婉君姐哪個猶如夏日清泉般的微笑。

我們站在大昭寺廣場向前看去,廣場上排滿了在這裏匍匐朝聖的佛教信徒,他們一天、一天、又一天、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着這個虔誠的動作,雖然歲月在他們臉上佈滿了風霜、年輪在他們臉上刻滿了印記,但是我在他們眼神裏撲抓到始終是那份堅定與平靜。我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信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它可以散發出如此之大的力量?爲什麼它能夠賦予他們這份堅定得萬鈞壓頂也不動搖的信念,和那份歷盡從滄桑後的平靜、靜得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流露出一絲恐慌?在這裏或許我會結束掉這段長達二十幾年沒有信仰的人生狀態。在這裏或許我會推開心房之門,讓佛住進我的內心世界。

我們向着大昭寺門口的方向走去,來到大昭寺門口的香爐旁,在這裏我們和阿威他們相遇了。此時站在阿威身旁的除了在火車上認識的以外還多了幾個帥哥和美女。我走上前跟他們寒暄幾句(主要是問昨晚休息得好嘛,有沒有什麼不適之類)之後就把婉君姐和程菲菲她們介紹給大家認識,阿威也把他旁邊的都給我們介紹了一遍。我發覺在這片土地上根本沒有陌生這麼一個詞,無論他是博士你是文盲、無論你是在天上飛的他是水裏遊的,在這裏你們都會有共同的語言,在這裏你們也會有共同的夢想。俗話說兩個女人一臺戲,在這裏第一次見面的兩個男人也可以湊成一臺戲,這不剛剛介紹完徐毅和肇慶哥就開唱了,他們這邊還在說阿里的山路崎嶇險惡,下句就到墨脫哪裏哪裏的風景美如仙境了,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個不停,如果不是因爲還沒吃午飯的原因,我想就算是站着也能在這裏聊個個把鍾。一說到吃飯,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這個說要吃犛牛肉,那個說要吃長毛驢,還有的說要喝酥油茶……最後一致決定由肇慶哥帶隊去吃藏族特色,因爲他已經不止一次進藏在我們之中他就是導遊,我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隊長’。

我們跟隨着隊長走在八廓街的街道上,看着兩旁充滿藏族風情的商鋪,裏面掛滿了佛珠、轉經筒、風鈴……等等這些藏式風情無一不在刺激着我們視覺神經。走進西藏,就像跌進一場神祕莫測的輪迴裏,你會被那些不明所以的風情湮沒,尤其是衆多藏傳佛教的信徒,從遙遠的歷史中延續到今朝,他們對宗教信仰癡迷與熱忱,絲毫沒有冷卻。那種不可褻瀆的信仰代代相傳,在哪些佛像面前他們甚至可以殉身無悔。這裏一個不輕易許諾的人,卻願意爲一朵聖潔的蓮花信誓旦旦、願意爲一盞酥油燈長跪不起。在充滿神聖幻想的婆娑世界裏,他們認爲世間萬物皆有靈性,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