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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母親節讚美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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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母親的愛就像那廣闊的大海,像那浩瀚的宇宙,永無邊際;像那奔騰的河流,永不停息。下面請欣賞關於母親節的詩歌。

2017母親節讚美詩歌

  一、《母親》

(一)

母親

來自文山

同樣也住在文山裏面的大山

山有多高

母親的身姿就有多偉岸

70年代

父親邁着沾滿黃泥的布鞋

找到了母親家尚未出閣收割的稻田

幫舅舅家打了一墒的穀子

但是還沒等到曬場

就接到奶奶從風中捎來的信函

父親沒帶轎子

他用深邃的眼睛劃開大山

讓舅舅家犁地的黃牛

駝着母親渡過了泛白的河流

父親就有了家

母親開始了新元年

(二)

在還沒有我的時候

母親是穿着銀飾項鍊的壯族

語調也害羞得和她的粗壯的民族完全不搭邊際

父親說

除了不斷的給家裏添置柴火

基本上看不到母親串門子

母親不會用錢

她說山裏都用物品交換

在有了我的時候

母親收起了銀飾項鍊和民族花色的盛裝

做了一個在漢人中間一眼就能分辨的漢人

爲了得到國考照顧的需要

我跟着母親做了壯族

但是母親自此再也沒有說過一句壯話

至少在我面前

或許母親覺得

應該讓我做一個真正的漢人

(三)

農村人風吹草長

轉眼就到了存放記憶的年紀

村莊的後山肚子裏

常年像水車樣的拉扯着清泉

哪時候還沒有洗澡的堂口

母親拉着我的小手爬上山澗

我光溜着屁股

母親用身體擋住清泉

陽光在我的眼睛裏幸福的盤旋

母親在這聖潔的清泉裏幸福的開放

山上的世界是母親最熟悉的市場

一雙綠色的膠鞋

圈點了多少誘人的山毛野味

松枝下面

好像母親故意藏起來的蘑菇朵朵

向陽坡上

好像母親去年就種下的柴火堆堆

哪些瘋長的春天

有母親的身影

就有我茁壯的明天

(四)

我是一個大齡斷奶的孩子

每次母親勞作回家

我都要跑着跳着粘着母親

母親的乳汁帶着大山的味道

在母親面頰上的汗珠還沒有滴落之前

我吃飽喝足

扁擔是母親最好的朋友

那根已經打磨得有些光亮的木頭

擔着這一家的老人、男人和孩子

母親很少買衣服

即使有那麼一兩件嶄新的花碎

總是想方設法放進堆舊衣服的大木櫃子

直到看着確實變得陳舊才肯穿在身上

母親的衣服也都是花的

花邊是佈滿的補丁

(五)

以前

家裏養過一頭水牛

那是父親犁地的好手

我跟着母親給牛兒割草

鐮刀砍伐着荊棘

青草歡快的向我迎來

記得哪些年

草兒一直都青青的

牛兒也一直壯壯的

但是

我居然和牛兒見識開了

因爲

它居然當着我和母親撒嬌

(六)

我們家以前還是莊園家邸

四合五天井36級石階

進士及第

有上馬石下馬石

但是母親的下嫁確實談不上風光

從根本上來說

應該是共赴風雨

除了可以夢中回味的繁華

現實中就是鋪天蓋地的大成分大階級

皮鞭打爛了奶奶的棉衣

一個石頭衝進院堂

不會碰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母親恰好不善言辭

她沉受着

沉默着

直到偉人的春天開始歌唱

直到我稚嫩的身板成長得堅強

(七)

1988年

早應該就學的年紀

我被村裏的陳教員以莫須有的罪名拒絕錄取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哪個白了心肝的人

母親拉着我的小手

像犯了天大的罪行一般

站在他的面前

害怕得身體都在發抖

但就是不放棄哀求讓我早些入學

一家夾着尾巴的人去求一條翹着尾巴的狗

他居然責怪

母親的漢語說得不好

回家的路上

母親沒有眼淚

她笑着說

明年

明年一定可以上

(八)

舅舅是什麼樣子

我一直都沒有見過

因爲母親一直也沒有回過孃家

那時候山裏沒有電話

連郵差都是飛鳥

我還沒有長大

後來舅舅就走了

母親捨不得花錢

節省下來的每一張皺巴巴的分幣都是我學堂上的書本

但是我不止一次的看到

母親在竈膛的角落

偷偷的流過想家的淚水

或者母親也曾經試圖想過

用她那雙長滿厚厚繭子的雙腿

一步一步的邁着思念回去過

(九)

母親有個不成文的習慣

或許跟之前哪些年的貧窮有關聯

不管上山下地

還是荊棘叢生

總是光着腳板穿行

一雙綠顏色的解放鞋

從我出生到準備上學

能夠見到母親套合在腳上的次數

不會大於我開始記憶的歲數

母親不識字

即使她自己的名字也寫不出來

她不知道讓我如何讀好書

但是我清楚的記得

每次我認真寫作業的時候

母親都會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計

朝着我會心的微笑

(十)

母親見人總是最先笑着給別人尊稱

即使比母親輩分還小的後進

母親也會比方我們的口吻給其高大的稱呼

現在頭髮白了

居然找不出和村裏人不合時宜的有過一次糾紛

我知道母親的笑

是發自內心的`

你看她額頭上比別人多出的哪些皺紋

又深又寬

裏面掛滿了金黃的稻穗

裏面流淌着甘甜的清泉

(十一)

其實成長是殘酷的現實

長大就是爲了離開

在揹着行囊準備外出求學的那天

母親一個勁的流眼淚

嘴裏不停的說着

不要冷着不要餓着

記得寫信回來

和母親人生的第一次分別

腳步從來沒有那麼沉重過

陌生的風吹過山村

攪起路邊的灰塵迷了眼睛

我用手抓了把潮溼的東西和母親揮別

後來我畢業、工作、結婚、生子

母親還是在我每次探望返昆的時候

叮嚀、囑咐、囑咐、叮嚀

是啊

在母親眼中

我依然還是那個光屁股的幺兒仔仔

(十二)

現在母親老了

不習慣城市裏關門不見親人的鄉愁

老家還有幾十畝耕種過的水田和高坡上的山地

有姐姐家懂事的大侄女和調皮的小欽源

有爲這個家同樣操勞了一輩子的胡茬老頭子父親

有一所鋪設了地板磚的美麗新家園

有村後山樑上晨輝中鋪滿的萬道金彩

有擡眼就能望到的西山落霞

有互道祝福的鄰里鄉親

還有遠在百里之外的我對母親的思念

  二、母親!母親!(組詩)

●枯枝般的手

娘,我們出去走一走——

拉着母親枯枝一樣嶙峋的手

我的心不由一陣緊縮,下意識

便站到了母親身後

多麼希望自己寬大的手掌變小,再變小

變回蹣跚學步時的小手

被拽在娘溫潤的掌心

由娘牽着走

●彎曲的身軀

柺杖在母親右手

我在母親左手

我與柺杖

終究未能將這彎曲的身軀裏

八十年沉重的歲月

扶直

一步一顫抖,一步一喘息

但腰彎如弓的母親

一直擡着頭

我知道,那是母親

在吃力地抵抗來自土地的

越來越強的引力

●如雪的白髮

青蔥亮澤的年輪

被日子一點一點漂白

生命之雪在母親頭上年年復加

終於堆積在兒女們的心頭

再也無法融化

曾幾何時

這山風中飄動的

是全村女人的羨慕的目光啊

母親!母親!

  三、母親啊,母親

母親啊,母親

我是你三月裏種下的一棵青苗

在你將我漸漸領大的路上

你卻漸漸成了冬天裏的一棵老樹

母親啊,母親

那些年裏,上學的路上

我穿的那一雙雙布鞋,是你

在無數個夜幕下用燈光縫製的溫暖

母親啊,母親

你用的那把彎如新月的鐮刀

曾經收穫過多少個豐收的歲月

可是有一天,當你的腰背

嶙峋得也如那張鐮刀的時候

你的呼吸已再也聽不到莊稼長大的氣息

你的思想再也感受不到季節成熟的情緒

你的兒女,在無數個日日夜夜

收穫着對你帶淚的懷念

母親啊,母親

你曾用過的那根扁擔

挑過無數個日升月落的扁擔

挑成了皮膚皸裂且身如彎弓的扁擔

壓彎了你肩背的那根扁擔

給我們挑來無數個快樂和幸福的扁擔

我們一直收藏在心裏,有一種溫暖

和與日彌長的心痛就像家鄉的那條小河

在我們的心裏汩汩地流淌

母親啊,母親

在我的記憶裏,哪怕鍋裏只有一碗稀飯

你也得讓我們先吃

逢年過節,哪怕只能添一根布紗

也一定要穿在我們的身上

你的兒女,就是在你這樣的的舔犢裏

個個豐滿了飛翔的羽翼

冬天走了,春天回來了

依舊花香鳥語

無論時光走得再遠

歲月卻依舊年輕

母親啊,母親

你走了,卻再也不能享受兒孫繞膝的快樂

母親啊,母親

你走了,你的兒女

再也聽不到你飽含疼愛的教誨

在你的節日來臨之際

我只能用文字把你祭奠

倘若天堂有知,你一定會聽到

我從心底裏給你的祝福

——母親啊,母親

——母親節快樂

  四、母親,我敬愛的母親

望着母親

我的心在痛

心痛得,要撕裂

在田地裏

揮動鋤頭

準能種出莊稼的

那就是我的母親

望着母親

我的淚在流

淚流得,要崩潰

在工廠裏

拼命掙錢

只爲撫育兒女的

那就是我的母親

喊一聲,母親

江河激盪,山川呼應

見母親仍在奔波操勞

母親,我敬愛的母親

歲月無情

無情的,讓你慢慢變老

無論天荒,無論地老

有了母親,我就有了安康

喊一聲,母親

日月顛覆,星辰慘淡

見母親仍在心向兒女

母親,我敬愛的母親

時光有愛

有愛的,讓我茁壯成長

不管艱難,還是困苦

有了母親,我就有了幸福

母親,我敬愛的母親

兒行千里母擔憂

母在故鄉兒牽掛

不管天涯,還是海角

兒子永遠都忘不了你的教誨之情

母親,我敬愛的母親

樹高千尺不忘根

拳拳赤心報桑梓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兒子永遠都很感激你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