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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父愛的勵志長篇小故事分享2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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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父愛無言,暖人心絃;父愛無聲,卻勝過有聲;父親,這是一個神聖的詞語,他在我們的眼中是嚴厲的代表,但是在這嚴厲的背後卻又是有着另一番的柔軟。下面歌頌父愛的勵志長篇小故事,歡迎閱讀。

歌頌父愛的勵志長篇小故事分享2則

  故事1:父愛的滋味

早上匆匆出門,被父親撞見,問:“去幹嗎?”我答道:“去使館拿簽證。”“使館在哪兒?”“哎呀,跟您說過100遍了,您也記不住。以後就別問啦,我還能丟啦?”

父親脾氣好,並不發火,說:“你慢慢走啊,不要絆倒。”我趕時間,慢慢走就遲到啦。人家使館難道開着門等我遲到?四川話“絆倒”意即摔跤。我好端端走馬路上,怎麼會憑空“絆倒”?

拜託,老爸,我已年近半百,30年前就不是小孩子啦!

前幾天乘飛機從三亞回北京,那天三亞32℃,北京8℃,若不加兩件衣服,當天報紙或許就會爆出“首都機場凍死一教授”的新聞,於是只好當着數百人開始套棉毛褲。衣服穿完,乘客們走得精光,全體空姐肅立等我下機,於是衆目睽睽之下,我狼狽地提着行李穿過走道。一出來看見上行滾梯值班的地勤小姑娘要走,我怕她關梯,就順嘴吆喝:“稍等,還有個老頭兒!”小姑娘趕緊埋怨拉她走的地勤:“哎喲,你看,還有人呢!”然後滿臉笑容、甜甜地衝我喊:“謝謝您啦,是飛機裏還有一位老先生嗎?”拜託,姑娘,我就是那個老先生!

然而,我在父母眼中仍然是孩子。

他們不懂外語,他們不是教授博士,他們沒去過柏林、巴黎、馬德里,他們那些頗爲自豪的退休金,跟我們的工資根本沒法兒比。

一句話,他們已不再是我們賴以生存的靠山。

相反,無論物質還是精神,我們倒經常是他們的靠山。

幾個月前我飛歐洲,空姐發我一小袋花生米。我漫不經心地接過,小袋入手之際,忽覺內心深處有一小塊非常柔軟的地方被一團溫暖輕輕呵護。30年前,坐飛機對中國人來說幾乎跟現在買別墅一樣奢華。有一次,父親破例坐飛機出差,回來時興高采烈地舉着一小袋航空花生米說:“你看,我專門給你留的。”我至今記得那袋花生米的滋味。無論身在倫敦還是紐約,我只要閉上眼睛,便會看到舉着一小袋航空花生米、一臉滿足的父親。

這袋花生米跟着我在歐洲顛沛數國。回到家裏,我興高采烈地舉着已經有些碎的花生米對父親說:“你看,我專門給你留的。”父親很高興,但他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當年我在雅安讀小學,一月只能吃兩次肉。偶爾早晨上學,父親突然塞給我兩個煮雞蛋,悄悄對瞪大眼睛的我說:“今天是你生日。”其實,偌大的屋子裏只有我們倆,父親卻總是悄悄跟我說這句話。因此,我老覺得父親跟我是一頭兒的。至今,從沒見過父親在他的生日給自己煮倆雞蛋。

吃飯時,父親一如既往給我盛一大碗飯,父母一生的噩夢,就是怕我們吃不飽、穿不暖。親眼見過餓死人的他們,根本無法適應已經小康的中國。家無論有多大,永遠存着一大堆空罐兒、空瓶兒,偶爾用上一次,他們就會得意地說:“這不用上了嗎?都聽你的扔了,現在用什麼?”朋友見面都勸少吃一口,父母卻永遠勸多吃一口,家裏有一大半矛盾因此而起。

有一天我吃得很少,父親滿眼焦慮。他現在每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準時給全家做飯,我們吃得少,他就覺得任務沒完成好。

等父親吃完,我說:“爸,我想吃醪糟蛋。”老婆自告奮勇要去煮,當場被父親制止:“你不曉得他想吃啥子樣子的。”76歲的老父親站起來去廚房,少頃,顫巍巍地端着一個大白瓷碗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這碗加了很多白糖的醪糟蛋,父親端了40多年。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寬大的矮茶几旁吃起來,一口咬下去,沒凝固的蛋黃鋪滿舌頭,伴着化不開的甜香流入胃中,溫暖的水霧從碗中升起,我的世界隱隱朦朧。

爲什麼人吃甜會感到幸福?這問題曾是一篇博士論文的題目。然而,那天,科學對我這個教授毫無意義。幸福跟甜其實沒多大關係,幸福來自愛。由於我血糖偏高,醪糟蛋對我的健康並不好,然而那碗熱、甜、輕、軟的父愛,對我的健康很好。其實,父母永遠都是我們的靠山。

謝謝你,父親。並不僅僅因爲你給了我花生米,也不僅僅因爲你給了我醪糟蛋,甚至不僅僅因爲你給了我生命。只因爲我知道,無論我是成功的幸運兒,還是失敗的倒黴蛋,你永遠跟我是一頭兒的。

有孩子的父母,無論孩子多麼成功,也會有抱怨孩子的時候。有父母的孩子,無論自己多麼成功,也會有抱怨父母的時候。然而,有父母的孩子,他們心裏都知道,無論是否成功,他都擁有父母無條件的、永遠不會枯竭的愛。沒有愛,人生怎麼會有幸福呢?

爸爸,我要你知道,不管我對你怎樣青筋暴露、皺眉埋怨,無論我如何粗聲大氣、極不耐煩,你的兒子都是永遠愛你的。

 故事2:摔碎的心

這是一個發生在我周圍的真實事件,而我,更願意把它當作故事來寫。因爲我怕,我怕,我的心也會在記述的過程中碎了……父親主動捽碎了他的心,而原因,是他的女兒需要這顆心!

災難,在我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我出生的時候就與衆不同,蒼白的臉色和淡淡藍色的眉毛讓一些親朋紛紛勸慰我的父母,將我遺棄或者送人。但我的父母卻堅定着我是他們的骨肉,是他們的寶貝,用絲毫不遜色的愛呵護着我,疼愛着我。

我5歲大的時候,深藏在我身體內的病魔終於猙獰着撲向我,撲向我的父母。在一場突然而至的將近40度的高燒中,我呼吸困難、手腳抽搐,經醫生的極力搶救,雖然脫險了,但也被確診患有一種醫學上稱之爲“法樂氏四聯症”的先天性心臟病,這是目前世界上病情最複雜、危險程度最高、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和心臟跳動的頑症。

我在父母的帶領下開始了國內各大醫院的求醫問診,開始了整日鼻孔插導管的生活。我的父母彷彿一下都蒼老了許多,但他們絲毫沒有向病魔低頭的意思,他們執拗的相信着奇蹟會在我身上發生。很快,家裏能夠變賣的都變賣了。小時侯的我很天真,問母親,爲什麼我的鼻子裏總要插着管子,母親告訴我,因爲我得了很怪的感冒病,很快就會好的。

就這樣,我到了上學的年齡,我的“感冒”依然沒有好,父親將我送進了學校。我喜歡那裏,那裏有很多的小夥伴,還有許多的故事和童話,最重要的是,那裏沒有醫院的氣味。

雖然因爲身體虛弱,坐的時間稍久,我的胸裏就會悶得十分難受,我只好蹲在座位上聽課、看書、寫作業……偶爾在課堂上發病,我就用一隻手拼命地去掐另一隻胳膊,好不讓自己因爲痛苦而發出喊叫,我要做一個強者。儘管我常常會昏厥在課堂上,但臨近小學畢業的時候,我家裏的牆壁上已經掛滿了我獲得的各種獎狀。

16歲那年的暑假,我又一次住進了北京的一家醫院,我終於從病歷卡上知道了自己患的是一種幾近絕症的病。

死亡的恐懼是不是能夠催垮一切呢?

那天晚上,父親依然像以往一樣,將我喜歡的飯菜買來,擺放在我牀頭的櫃子上,將筷子遞給我:“快吃吧,都是您喜歡吃的……”我剋制着自己平靜平靜,可絕望還是瘋狂地撕扯起我來,我放聲哭了起來。

哭聲中我哽咽着問父親:“你們爲什麼一直在騙我?爲什麼……”

父親在我的哭問中愣怔着,突然背轉過身去,肩膀不停地抖動起來……

接下來的整整三個夜晚,我都是在失眠中度過的。

第四天清早,我將自己打扮整齊,趁沒有人注意,悄悄溜出了醫院。我知道,醫院不遠處有一家農藥店,我要去那裏買能夠了結我生命的藥物。我可以承受病魔的蹂躪,但我無法忍受父母被災難的折磨。而我惟一能夠幫助父母的,似乎只有殺掉病魔,而我能夠殺掉病魔的惟一方法就是結束我的生命。

就在我和老闆討價還價的時候,父親從門外奔了進來,一把抱住我,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只感覺到父親渾身都在抖顫着,我知道,父親一定是在哭泣,在落淚……

那一晚,家裏一片嗚咽,而父親卻沒有再掉淚。他只是在一片淚水的汪洋中,鎮靜地告訴我:“我們可以承受再大的災難,卻無法接受您無視生命的輕薄。”

因爲愛父母,我想選擇死亡;而父母卻告訴我,愛他們就應該把生命堅持下來。

三天後,在市區那條行人如織的街路旁,父親破衣襤褸地跪在那裏,脖子上掛着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我的女兒得了一種絕症,她的心臟隨時都可能停止跳動,善良的人們,希望你們能施捨出你們的愛人,幫助我的女兒走過死亡,畢竟她還只有16歲啊……”我是在聽到鄰居說父親去跪乞後找過去的。

當時,父親的身邊圍着一圈的人,人們看着那牌子,竊竊議論着,有人說是騙子在騙錢,有人就吐痰到父親身上……父親一直垂着頭,一聲不吭。我分開人羣,撲到父親身上,抱住父親,淚水又一次掉了下來……

父親在我的哀求中不再去跪乞,他開始拼命地去做一些危險性比較高的工作,他說,那些工作的薪水高,他要積攢給我做心臟移植的手術費用。心臟移植,這似乎是延續我生命健康成長的惟一辦法。但移植心臟就意味着在挽救一個人生命的同時,結束另一個人的生命啊!哪裏會有心臟可供移植。可看着父親堅定的眼神,我不敢說什麼,也許,這是支撐他的希望,就讓他希望下去吧!我能給父親的安慰似乎只有默默地承受着他的疼愛。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房間的時候,從父親的衣兜裏發現了一份人身意外傷亡保險單和他寫的一封信。那是一份給有關公證部門的信件,大意是說,他自願將心臟移植給我!一切法律上的問題都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原來,他是在有意接觸高危工作,是在策劃着用自己的死亡換我的生存啊!

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淚滂沱而落。那天晚上,我和父親聊天到很久,我回憶了自己這些年和病魔拔河的艱難,更多的是我從他和母親身上領略到的溫暖和愛。我告訴父親:“生命不在長短,要看質量,我得到太多太多來自您和媽媽給的愛了,就是現在離開這個世界,我也會很幸福地離開……”

父親無語。星月無語。

一天,我從學校回來,不見父親,就問母親。母親告訴我:“您爸爸去公證處去公證,想要把他的心移植給您,表示他是自願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可這是要死人的事情,公證處的工作人員沒有受理,他又去醫院問醫生去了……”

母親說着,掉着淚。我的心就揪扯着疼了起來。我知道,那是因爲父親太重的愛擠壓的疼痛。而我能做的,卻只能是聽任父親。

那天晚上,父親一臉灰暗地回來了。我看得出,一定是醫生也不同意他的想法。

父親不再去諮詢什麼移植的事情,開始垂頭工作了。只是,依然是那些危險性很高的工作。我渴望生命的延續,但我更渴望父親的鮮活。我的心裏多少有了些安慰。

以爲一切都會在自然中繼續下去。

7個月後的一天,我將近40歲的父親在一處建築工地擡玉石板的時候,和他的另一個工友雙雙從5樓墜下。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沒有了呼吸。聽送他到醫院的一些工友們講,父親墜下後,雙手捂在胸口前……我知道,我知道,父親在災難和死亡突至的剎那,還惦掛着我,還在保護着他的心臟,因爲,那是一顆他渴望移植給我的心臟!

而原因,只是因爲我是他的女兒。

父親的心臟最終沒有能夠移植給我,因爲那顆心臟在墜樓後被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