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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勵志文章:會賺錢是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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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努力生出錢,錢生出更多的希望,賺錢是一種多好的能力。

青年人勵志文章:會賺錢是一種能力

 會賺錢是一種能力

  文 | 楊熹文


剛剛出國時,去朋友工作的日本餐館裏試工,在前臺處等待老闆娘。

早就從朋友那聽說有關老闆娘的精明,能幹又能賺,她一個人掌管一家極大的餐廳,清晨四點去海鮮市場上貨,晚上十一點收店關門。

在海量亞洲餐館興起又倒閉的年代,她用兩年的時間就做成了同行業的佼佼者。

而我在親眼見到她的時候,還是有了不小的驚訝,從未想過這樣的女人也能同時擁有此般魅力。

她來自臺灣,從小在新西蘭長大,從兩處都得到了最好的印記:一副漂亮的身材,和一口漂亮的英文。

這樣已經美好的人,偏偏又天生擁有一份上佳的容貌,穿戴和珠寶既顯示着非凡的氣質,也昭示着不凡的財力。

她大方得體地在顧客間穿梭,那是一種如畫般的場面,宛若《北京人在紐約》里美麗又驕傲的阿春,即便靜默着,舉手投足間都在傳達着“靠自己。”老闆娘爲自己倒了半杯貴死人的威士忌,一邊晃在手中,一邊轉身看向我,給我一個剛好的笑,然後在幾句交談後,理性又迅速地判斷出我並不是她需要的人。

整個過程絲毫沒有令我感到失落或尷尬的地方,她重新走回顧客中間,笑臉盈盈,想必今晚又是盆滿鉢滿的一晚。我站在原地,看着三十歲出頭的老闆娘,她身材小巧,姿態大方,帶着剛好的笑容,在廚師,經理,員工和顧客間周旋,我很久才緩過神來感慨,賺錢是一種多好的能力啊。

而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那個瘦小又精幹,美麗又能賺的女人,就成了一無所有的我,在那時爲未來的自己做出的剪影。

我從前對會賺錢的女人都敬而遠之。

大概我們家的女人都有些做主婦的基因,更向往歲月靜好,而缺乏野心熊熊。

我也因此對會賺錢的女人有種執念,據說她們說話強勢,走路帶風,眼睛目不斜視,活起來像男人,缺乏女性的溫柔,生活過於無趣。

而我賺錢上的能力,和我心智一樣晚熟。

平生裏第一次賺錢,是十九歲時去超市做促銷員。老闆把我放在一堆洗髮水的後面,我負責向路過的人兜售,並給予一切可能的幫助 。這份工作沒有提成,我卻做得異常賣力,四天的促銷期結束後,我拿着四百塊錢坐上回學校的公交車, 一路上雙腳腫痛,那副喊啞了的嗓子卻哼出了歌。

我懷揣着這筆錢,興致勃勃去批發了一堆耳環,開了淘寶店,在網上整日蹲守。

直到畢業時也沒賣出去一副,全部在大四那一年跟着我原封不動地回了家。

我那時每月拿着爸媽給我的零花錢,感慨“賺錢辛苦,又沒意思。”這差點讓我成爲一個失去野心的人。

是二十三歲開始在異國獨立生活之後的經歷,讓我知道了錢的重要和必要,也後知後覺賺錢是一種多好的能力。

賺錢是生活獨立,也是精神獨立的資本。前者令你獲得決定生活貧富的權利,後者使你擁有選擇哪一種人生的自由。

那時在異國做浮萍,靠苦力維持生計,帶着一腦袋知識分子的抱負,在小餐館後廚洗碗,咖啡館端盤子,揹着吸塵器在寫字樓裏做清潔…...

至少兩年的時間裏都在重複這樣的日子,恨不得拿更多的時間去打工,永遠在做超級愛錢的替班員,每週拿到工資,交過房租後,把餘下的錢存進賬戶裏不敢再動一毫:每三個月交一次路稅,每半年車要進行車檢,要交簽證費,還有讀書的學費,要爲可能會發生的突發事件攢錢…...

身邊有幾個同路的朋友,出身平凡又不甘平凡,無一不是這般辛苦。

記得一位朋友正在我家吃飯,手機響後她接起,抓了一個包子就告辭了。她匆忙和我說“要去替工!”並且堅決地告訴我,“只要是錢,寧可和自己過不去也不要和它過不去!”

另一位朋友時常黑着眼圈來上課,一節課一動不動,和我解釋說,“今天早晨去搬一個小時的貨,現在腰一動就痛。”

更有合租的朋友早上五點鐘就離開家深夜十一點纔回來,和我說“好像每天的睡眠和休息,都是在公交車上完成的。”

我們那時都願意看亦舒,每次從老闆和同事那裏受了委屈,都要拿這樣的話說給自己聽“如果有人用鈔票扔你,跪下來,一張張拾起,不要緊,與你溫飽有關的時候,一點點自尊不算什麼。”

恨不得每一次領工資,都要把錢碼成一大長排,和它們摟抱着睡一宿,以證明自己的富足。

這種辛苦來得特別真切,也令我親眼見證錢的作用,那是聯結現實與夢想之間最堅實的橋樑,讓賺錢稱爲一種必要,也成爲年輕時很好的能力。

從當地學校畢業後我開始正式的工作,收入漸趨穩定,卻很少有盈餘。眼見國內同齡的朋友已經在職場中叱吒風雲,連九零後都成爲了創業先鋒,我還在停滯不前,人生失去了挑戰和新鮮。

在出書不久前,我搬離了奧克蘭,去另一個城市安家,卻繼續做庸常的工作,而等到新書出版,我已進入最忙的工作期,每天晚上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寫字,最後總是以趴在鍵盤上爲告終,不情願卻也毫無抵抗地睡去了。

這樣的壓力使我決心成爲職業寫字人,收入跌回了畢業後的二分之一。

在物價水平甚高的城市,這是一場災難多過於福分的選擇。我決定只給自己半年的時間,若寫字和人生依然平凡,我就去過自己的舊生活。

我幾乎把所有可以不耽誤寫作時間的工作都找遍了,最後陰差陽錯地承包了清潔生意,一個人重新背起了吸塵器,開始在加油站,寫字樓,建築工地間穿梭,每週付出十幾個鐘頭的辛苦,一個人做勞工做會計做老闆,把每個月領來的工資換成日用品再沒了盈餘。

剩餘的時間我開始專心寫字,兼顧做自媒體,又開了幾個專欄,有出版社邀請合集更是會迫不及待地加入。

我自知自己老底漸光,又不想走曾經的舊路,只想把文字這條路走得安穩一點。

我比打三份工的學生時代還忙,嚮往能寫出陀斯妥耶夫斯基般的文字,卻不想過爲還債而寫字的一生。

幾個月後,文字沒開花,生意卻火了。

大概在白人眼中,出來闖的亞洲姑娘有一股讓人心疼的樣子,他們不懂這是寫字人睡不醒進而精神恍惚的表情。

我開始有了員工,有了會計,我可以用電話安排工作,而在家中安心書寫了。

自媒體自日更以來更有諸多收穫,其一便是讀者對於各類保健品的詢問,這激起了我想去做微商的想法,我有絕對的地理優勢,並可保證物品真實,於是迅速和國內的閨蜜聯絡,興致勃勃地把店開了張。

和自己約定的半年時間到來時,我的收入番了五倍。

想想半年前還在出售快要過期商品的超市裏流連,現在日子已經變了另一種情形。

昨日坐在酒館裏和朋友閒聊,我和他說,半年前別人約我出來,我還要編出各種理由推脫,即便出來了也時時擔憂付不起下一杯酒錢該怎麼辦。曾經在這裏出現過的憂慮和煎熬,此刻變成了心安理得的享受。

想起一位女友和我說過,“賺了錢你怎麼也不買個好點的手機呢?”

我對物質生活一項要求不高,但至少今天可以說的是,“我不想要”,而不是“我不能夠”。

在經濟獨立四年後,我已經成爲真正“靠自己”的姑娘,我讀完了當地學歷,換掉了外表糟糕的代步車,並且住進了人人羨慕的房車裏,昨天翻房產廣告,看到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房子,現在快要攢好首付了。

賺錢從一種單純的生之需要,變成了能力的考驗,也是一件樂趣。

看着努力生出了錢,錢生了更多的希望,這是一種多好的能力,這能力可以讓我去實現更多的夢想,去幫助更多的人,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