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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至愛梵高:不可能之夢》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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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品味一部作品以後,相信大家有很多值得分享的東西吧,這時候十分有必須要寫一篇觀後感了!但是觀後感有什麼要求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電影《至愛梵高:不可能之夢》觀後感,歡迎閱讀與收藏。

電影《至愛梵高:不可能之夢》觀後感

畫工、畫家、畫匠,這三者的核心區別在於獨立精神與自由靈魂。對於一個人而言,走出去開拓視野,站在更高的維度看世界很重要。與梵高連接了二十年後,站在梵高的故鄉,站在梵高作品面前的趙小勇一定有深刻的觸動。紀錄片的後面他開始畫最愛的奶奶,畫老家的巷子,開啓原創思維的轉變…這可能是藝術種子的覺醒。

作爲一個業餘繪畫愛好者,持續的繪畫過程給我帶來的影響談不上有多大,但卻很具體。其中一個具體的影響是,它改變了我個人跟外部世界各種事物的關係。比如,在沒有畫畫之前,每天出得門去,眼睛投向一個混亂嘈雜的遠方,內心充滿抱怨和沒來由的憤怒,與無數活潑潑的生命擦肩而過,從無數奇妙的事物旁邊匆匆走過。自以爲對身邊的一切熟稔於心,其實卻是一無所知。正是因爲畫畫,開始注意到四季的移易、風物的變換,開始仔細地觀察不同花兒的樣子、顏色變化,葉子是對生還是互生的,從某個角度看過去物體的陰陽向背,物體表面的不同肌理,馬路上的一條裂痕,橫亙眼前的一根樹枝,等等。這個變化似乎微不足道,但對於我來說就很重要。能夠覺察到自己的這個一無所知,心中開始有了謙卑,老實多了。在這個惶惶不安的時代裏,在我這個年齡上,能謙卑一點地活着,復歸於對周邊事物的好奇與專注,並因了這種好奇與專注,漸漸有了一種持續的喜悅和平靜。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個具體的影響在於,因爲動手去畫畫,讓我找到了一個契機和線索,把過去做過的不同事情,分別開來去理解卻總也捉襟見肘的事理,漸漸打通了。過去所學的'東西,繼而掛在嘴邊兒談論的東西,總要落在某個專業的領域,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種分別起初有不得已的緣由在,時間長了,專業跟專業之間便有了越來越清晰的區隔,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個的利益團伙兒,一干人馬混跡其間,所謂專業的說辭聽上去更像是一些狡猾的陰謀。而我們總是被這樣的說辭所誘惑、引導、暗示,漸漸誤入一條狹窄的通道,而且確信這就是世界本身的樣子。問題在於,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這個世界上週遊一遭,他的無限豐富性、曖昧性、隨機性,他所感受到的這個世界的整體性和沒有邊界性,怎麼會因爲某一專業的說辭和暗示所限定?在我個人的切身經驗來說,這種專業的分別,因爲動手繪畫的緣故,變得不那麼清晰了。因了畫畫,找到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切入進去,左拐右行,漸漸打通此前涉足各界而生出的種種疑惑,道路在心中漸漸寬闊起來,眼前慢慢有了光亮。很多以前混亂的思緒慢慢有了條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開始變得清楚起來。 所以,與繪畫本身比起來,我更享受這個漸漸明白一些事理的過程。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得提前有個明確且偉大的目標,將來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樣子想得挺好,甚至很具體,等到這個將來時變成了現在時,發現事先想好的那個樣子擱不進現實這個時空裏去,於是方寸大亂,百般糾結,一路焦慮,搞得自己都不想好好活下去了。 我個人的經歷一再地告訴我,人其實是可以做一切的事,有機有遇,種種的幸運,種種的不得已,在我看來都沒有那麼重要。誰說我一定是個畫畫的?誰說我一定是個做攝影研究的?沒有那麼重要,不過是機緣巧合,正好走到了這裏而已。

老樹: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比如八三年春天的盧浮宮藏品展,稍後一點兒的蒙克的畫展,等等,在當時看了真是很震撼。但是真正來了北京,待下來了,感覺反倒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畫當然還是天天畫,但不知道怎麼畫了。那些大家的畫都摹仿了一個遍,畫得挺像是那麼回事兒,畫誰像誰,可就是不像是自己的畫兒,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了。再去看那些越來越多的畫展,就更覺得泄氣,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個材料,又不是科班出身,怎麼也弄不成個事兒。特別是過了幾年,結婚了,有孩子了,生活一下子變得非常具體起來了,你還在那裏充滿理想地畫畫兒,感覺簡直就是在找死!很快,對畫畫這事兒就有點兒心灰意冷了。除了上課,在外面上各種能掙點兒外快養家餬口的破課之外,唯一跟畫畫沾點兒邊的事,就是給各種文學雜誌畫插圖。從八六年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我給很多雜誌畫了不少的插圖,一直到九二年開始做書才停下來。可以說,從八六年到二〇〇七年,有二十年沒有再正經地畫過國畫了。

前衛藝術家的報道專號。除了要採訪那些做地下音樂、紀錄片、前衛設計的藝術家之外,重點就是要採訪那些主流美術圈兒之外的那些畫家們。有一段時間,我就在當時圓明園一帶的畫家村拍照片,跟那些藝術家們天天泡在一起。那些後來名聲大噪的藝術家如方力鈞、嶽敏君、祁志龍等等,就在一起閒聊、吃麪條、喝酒。一開始也挺激動,大概人都會這樣,喜歡沒有管束的自由,喜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過去看過的那些藝術史,那些藝術家的傳記當中描述的藝術家們波希米亞式的生活方式在這裏一下子給找到了。但沒幾天我就不那麼喜歡了。我跟個旁觀者一樣看着他們披頭散髮嘯聚城郊荒村,畫畫、酗酒、打架、搞女人,到處借錢繳房租,跟村民和警察鬥智鬥勇。要是放到過去,那正是我渴望過的一種放浪形骸的藝術家的自由生活。但我卻感覺很失望,一點兒想入夥的衝動都沒有了。我遠遠地看着他們,遠遠地看着我曾經渴望經驗的生活方式,拍完照片,然後走開。 我想在畫畫這件事上我是徹底地廢掉了。有時閒下來想想,我都不明白當初我自己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興趣要去畫畫,有時不吃不喝不睡,除了生活必需,幾乎所有的零用錢都扔進了畫畫當中,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來畫了畫兒。除了讀書和畫畫,別的什麼都沒幹過,也不想幹。可突然一下子,不畫了,再也不想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