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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裂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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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胡遷,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中篇小說《大裂》,獲得臺灣第六屆世界華文電影小說獎首獎。

大裂讀後感

我們總是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來安慰自己,對於人生,我們似乎習慣了喝雞湯來安慰自己,說你可以改變世界,只要你努力,生活還是美好的,但是對於你身邊的醜陋和污穢你真的看不見麼,你可以裝作看不見呢,這本書就是讓你看見,讓你警醒,讓你知道,人生本來就是痛苦的,有各種痛苦,青春本來就是疼痛的。

胡遷,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中篇小說《大裂》,獲得臺灣第六屆世界華文電影小說獎首獎。短短几句不足以瞭解作者,而黃老師的序更是細緻極了,形象的比喻,代表着作者的風格,而這個頹廢又消沉的書,也可以看出作者的才華,就像一個屋子裏的老人,如數家珍的介紹整個人生。

大裂這本書是分散的故事,每篇都透漏着消極,散漫,無爲而治。

第一個故事,是個畫家,一縷煙又抽象又朦朧,卻混在暴力和姦情裏,舊情難忘,世間還有真愛麼,第二個大象的故事更是恐怖,因爲偷情被發現,所以,老公跳樓了,情夫應該是認識老公的,因爲老公給情夫講的花蓮市的大象只蹲在不站起來,而老公死了,情夫決定去看看那頭大象,情夫也不看老婆,只是玩玩而已,順便去找他真正喜歡的人,然後和他喜歡的人去看那頭大象,但是被拒絕了,他就自己一個人去了,然後去了大象窩裏,發現大象後腿被打斷了,所以一直站不起來,他選擇自取滅亡,被大象踩死。

第三個故事就是大裂了,開篇就是老校區的鬥毆,開始了復仇之路,一個三流學校,無人看管,有每天不思學習,只知道打牌玩樂,最後因爲這場鬥毆,有人選擇復仇,有人選擇嫖娼,因爲不知道幹什麼,尋求刺激,而每個人都漫無目的的活着,不知道爲了什麼,追求什麼。而‘我’則選擇了尋寶之路,開始大肆的煽動周圍的人,因爲相信這個世上一定有黃金,有人加入有人退出,每個人的故事都是這麼的不如意,最後”我“乾脆住在洞裏。而中間竟然只有一個無辜的人,他們一直偷人家的工具,偷了幾次還偷偷了一家,最後,”我“在挖的洞裏住了四年,出來之後,對着大叔承認了當初的行爲,並跳了一段舞,算是償還世上的溫暖。

相信有一個地方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陰暗頹廢但是人生還是有希望的,有光彩,就像烏雲裂縫裏的陽光,雖然只有一絲絲,也能給你帶來感動。

而這個有毒的故事,這本有毒的書,不知你是否也會喜歡。

說起來我跟胡遷有兩面之緣。2014年他來臺灣參加金馬電影學院,學程結業功課是改編一篇短篇小說,因其中有我的作品,便被主辦單位找去開了場兩小時的短會。

匆匆來去,印象裏就是一羣敏思閃爍的年輕人,我昏頭昏腦,瞎說一場,會後卻收到胡遷認真寫了 e-mail 過來討論,態度大方,應對有古典的節度。他回北京後,彼此也偶爾通信,某日他很客氣,先問能不能寄作品給我看,我答覆了,才發過來。老實說我原先沒有什麼預設,讀過卻着實吃驚:他似乎太沒有自信了,這是很好的小說,乾淨,渾然天成。他對文字這古老介質的駕馭能力可謂天造地設,每個字是似有若無的纖維,每段句子是氣孔綿韌的密絲,分分寸寸,行若無事,在你意識到以前他已捻出漫長的線索,在你意識到以前嗖一下已被捲了進去。

他不像許多人剋制不住以其爲鞭的誘惑,也不要喧囂抽打讀者,製造浮誇的聲響與跡象;他沉默地纏縛,沉默地收斂,絲線一點一點絞緊了勒深了,心彷彿都要裂了。

但寫出這樣小說的作者,到底是那羣均貌似明朗的學員裏的哪一位呢?……兩年間我一直沒搞清楚,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爲這未免也太少根筋。

直到2016年他以中篇《大裂》得到臺灣的BenQ華文世界電影小說首獎,因領獎再來臺灣,有機會請他喝個咖啡(飯則被小說家駱以軍搶去),才大概算認識了,是個從整體到細節都很清爽的年輕人,言語簡潔,帶冷澀的幽默感,眼光明澈宛如少年手心緊攢的彈珠。人不似其文。我一下子有點懵,無法理解他的寫作中爲何會出現那樣極致的傷害性,就忍不住問了:“爲什麼你會寫這樣的小說啊……”

真是愚蠢的問題,這甚至是我自己作爲寫作者最討厭遭遇(並往往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題。但胡遷懇切回答。其實他本人的質地能夠說明很多:一個心靈如精密儀器的'青年,多半會因人世各種避無可避的粗暴的碰撞,而時時震動,爲了不被毀損,難免必須長久出力壓抑著位移,那壓抑的能量終要在他的寫作中,如棉花一般,雪白地爆綻了。書名“大裂”兩字或者是無意識的流露,卻也收束出胡遷作爲一個創作者的內在風景,他的小說中每一抹淡到幾近透明的草灰蛇線都有繁複意象,語言平靜,一絲濫情自溺的贅肉都沒有,落在地上,望似滾珠,若去拈起,才發現是水銀,凝重荒暴能讓人從頭裂開到腳,剝掉了一身的皮。

胡遷學的是電影,他非常擅長利用人物的對話,及對話間不可見的細微波動,如牙科探針般挑出生活的疼痛神經。然而我以爲影像訓練又不足夠解釋他短篇小說的魅力:這些作品的結構有時其實不太工整,但那當中的強烈能量讓技術問題的刮痕甚至不讓人感覺是瑕不掩瑜,而莫名顯得那歪斜是一種天經地義,理直氣壯了。

許多創作者,終其一生在追求這種無言中說動的境界,他羚羊掛角地恐怕自己也沒發現地輕易做到。這樣想想我都覺得真是挺可恨的。

也或許可以這麼說:寫作一事之詭譎,雖存於文字,又不存於文字,更在如何魔術般介入現實中肉眼不可見的微妙間隙,胡遷帶著他鬆德哨子玻璃般至薄至清透的洞察,在這本小說中一次又一次演示著吹毛斷髮的天分。《大裂》書如其名,徹底是本傷害之書,每篇小說都懷抱同樣一個任何人無從迴避的問題:“我們還要活(被傷害)多久?”我可以想像它會被什麼樣的讀者排斥,讓什麼樣的人不安,我可以想像會有什麼樣的人因在這其中求其安慰與修飾不可得,而感到不滿。也可以想像它是多麼地不符合某種主流的時代氣氛與社會大義。

但我想好的創作者,本來也都是這樣的。生命如擁擠的暗室,他坐在當中,視線炯炯,眼中沒有矇蔽,什麼角落都看見,不怕痛地指出來,也不因此就佯裝或者自命是誰的一道光。至於救贖或出口,那是人人各自的承擔與碰撞,若主張創作者必須爲此負起責任,就是一種貪小便宜。

我不敢妄言自己多麼瞭解胡遷及其作品,但承他不棄,這兩年他陸續寫了什麼,會發來給我看看,有時我們會在信中聊幾句,有時我工作焦頭爛額難以爲繼,他也不介意。這當中的《大裂》《一縷煙》《荒路》《漫長地閉眼》等都是我反覆再讀的秀異之作。然而令人比較困擾的恐怕在於,他的作品,不管放在哪一條脈絡下,哪一種已知的模板裏,都顯得不易解釋,像塊在視野中任何位置都無法嵌合的拼圖。要描述爲格格不入,當然沒什麼不可以,但我以爲,也有另一種說法,叫做頭角崢嶸。

  大裂簡介:

華語世界實力名家力薦 新生代寫作者中頭角崢嶸的一支筆

第六屆華文世界電影小說獎首獎得主胡遷

迷人、離奇、驚奇、爆裂、令人驚歎的中短篇小說集

他的故事和文字竟散發出一股迷人和離奇的氛圍,那種空氣中瀰漫的失落和傷感不用影像,文字已經抖落了出來。

——王小帥(先鋒導演、柏林銀熊獎、戛納評審團獎得主)

你可以說這是一箇中國版的威廉·高汀的《蒼蠅王》,但空間不是被大人遺棄的小島,整篇小說充滿哥雅畫作般暗色調的油彩,作者掌握文字、調度光影與運鏡的能力都極具水準。

——駱以軍(臺灣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說家)

他的小說中每一抹淡到幾近透明的草灰蛇線都有繁複意象,語言平靜,一絲濫情自溺的贅肉都沒有,落在地上,望似滾珠,若去拈起,才發現是水銀,凝重荒暴能讓人從頭裂開到腳,剝掉了一身的皮。

——黃麗羣(臺灣小說家、散文家、媒體人)

對生活意味天生敏感,熔風趣和決絕於一爐,行文不羈,收放自如,胡遷是個手藝高超的傢伙。

——李師江(詩人、小說家、2006年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得主)

整部小說的生命是活的,站上競技擂臺上,是有實力直接KO對手,而不只是用情節、寫作技術來積分取勝。青春殘酷,配合荒漠意向,以及滿滿的荷爾蒙,情境詭異卻合情入理,雖然多有象徵,但放到中國這塊廣袤蒼老而醋栗的土地上,具有強大的說服力。

——林靖傑(臺灣導演、編劇、演員)

我要看清楚那頭大象爲什麼要一直坐在那兒,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困惑。/《大象席地而坐》

上帝經常會讓你一無所有,再給你一點甜頭,這點甜頭就是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讓你錯覺擁有了很多東西。/《漫長地閉眼》

我們始終堅信荒原上的藏寶圖,能指引我們挖出黃金,走向黃金的大道,那個 入口感人肺腑,低吟淺唱着通向雲層的歌謠。/《大裂》

……

《大裂》書如其名,徹底是一本傷害之書。

15箇中短篇小說,每篇小說都懷抱同樣一個任何人無從迴避的問題:“我們還要活(被傷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