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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讀《在細雨中呼喊》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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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乃是唯一的高貴,無論是人世還是地獄都不能將它腐蝕----題記

高一讀《在細雨中呼喊》有感

無數的光緊緊包圍着我,把我拉扯成無數的片段,我在每一塊時間中徘徊,在絕對的惡意中尋找一些什麼。

蘇宇是孫光林最好的朋友。他的父親在寡婦的牀上墮落成他眼中的污泥,他夾在對父親的埋怨與愛之中,飽受煎熬,他,站在善,正義的一方看着深處黑暗,惡的父親,用目光鞭撻。心,卻也在流血。一個孩子對家庭的渴望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真正地恨他的父親。當他在路上,由於青春本能的躁動,抱上那個女人的一剎那,那個瞬間,他被模糊不清的一團,拉了下去。光線在視野裏坑窪不平,他父親扭曲的臉,曾經寬厚溫暖的大手,出現在面前,清楚起來,如同水泡破裂開的豁然。他明白了父親當時爲什麼沒有抗拒住寡婦的誘惑,正如他現在。他被打上了惡的標記。他原諒了蘇醫生,那個破壞家庭和睦的罪魁禍首。我看到的不只是犯了錯的人對另一個犯了錯的人的理解,還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下,親情的花在愛慾的泥淖中娉婷地開放。

當蘇宇告訴孫光林,他抱住那個女人肩膀的感受時,我感覺到了一顆純真的心在剝去它表面的污濁時釋放的光彩。兩個人在月光幽深的照耀下,若與月華相應,融化在一起。青春的惡,只是妖媚花朵的四根芒刺,不會對他們的本心有任何的污濁。

“實不是抱住鄭亮的肩膀,是抱住你的肩膀,我當時就這樣想。”從這句話中我看到了孫光林在蘇宇心中的分量。也許對蘇宇自身來說都是一種醒悟。他應該也沒有想到自己對女性的強烈渴望竟然和對友情的渴望相去無幾。在蘇宇大街上抱住她的一瞬間,我看到的不只是青春對現實的屈服,還有友情的花在青春迷茫的衝動中,盡情開放。

國慶愛上了一個小姑娘。他努力工作任勞任怨一絲不苟,勤勞的笑臉上總有汗水流淌鄭重其事地拿着禮物去見他的外來的“岳父”,“岳父”。國慶在經歷重重打擊後已成爲了一個有擔當的,善良的,小男子漢,一個說出來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的好人。是的,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好得第一天就被心愛姑娘父母拒之門外的好人。

這是時代的悲劇——愛只能用惡行來表達。

他拿着寒光閃閃的鐵菜刀衝進了大院,嘴裏喊着:“你不讓我娶她我就殺了你們。”只有雞能稍微阻緩他的腳步,慧蘭的母親只能四處逃竄。他的小未婚妻看着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倚在門框上驚恐地望着他。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衝動,青春的不安定,但反映的,諷刺的,揭示的卻是這個時代的悲傷。我們很弱小,不能用善意爭取到自己的幸福,表達出自己的愛,我們只能墮落成惡鬼,用只有肉絲附着的森森白骨的手,抓緊我們自己的幸福,並捏碎,用自己的手。

孫廣才也是如此。在孫光明死後,天天盼着,盼着,老眼望穿了秋水,只爲看到穿中山服的人來,把光明封爲英雄。然後,全家就幸福了,安泰了!我卻只看見一無所有的虛無。

他用對這種虛無的幸福幻想,麻痹他的失子之痛,不,也許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痛苦,他的心早就被榮耀啃食殆盡。他的眼眶裏溜溜地轉着的早就不是眼珠子,而是腐爛了的虛榮。村裏的小孩子過來捉弄他“穿中山服的人來了!”他就跑過去,用全力全速。但只能看見希望破碎後的空寂。我知道他可能根本追求的不是什麼幸福安泰,只是作爲一個無賴,無賴地利用他兒子最後的生命之火撈點錢,求些名,可如果拋開一切不談,毀了一切的就是他對幸福的渴望與無視。無視現有的幸福,渴望虛無的快樂。

結髮之妻死了,他曾無數次榨取的對象離開了他,孫廣才以前定是巴不得她死,早就想一腳把她踹下河,自己就可以和寡婦共嘗雲雨之歡。可他這一切的所爲,惡,善都可能只是因爲把自己對妻子的愛看做了一種習慣,掛在眼簾上的絢爛。她生前,他的愛穿着惡的衣裳,死後,他的慟哭卻顯得如此赤裸,真心。

我突然覺得很傷感,也許是因爲捏碎自己幸福的不止國慶和孫廣才,還有我。

那是一個黑暗的時代,花開在每一個人心中的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