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麥芽糖的老先生作文
每每嚐到那津甜的麥芽糖時,我眼前總浮現出一位老人——我的外公:一位年滿八旬的麥芽糖傳承人。
去年的一個週末,我來到了下白石大獲,去探望我的外公。
我到時外公正在發酵麥芽與糯米,見我來了,淡然一笑。“來了啊。”外公用那標準的本地話說到。
“外公,這麼早就開始做麥芽糖啦。”
“要早點起來,不然就沒麥芽糖給你吃啦。”
“您幾點起來的啊?”
“五點。”
五點...可真早啊,民間藝人真不容易。
麥芽和糯米發酵好了,外公拿來千斤頂,把發酵好的糯米麥芽裝入紗布內,固定在紗布內,該如何使用呢?外公嘴角微微揚起,滄桑爬滿了面頰,隱隱皺紋依在眼角,他用那勉強聽得懂的普通話教我使用方法。那一雙雖小卻又透着一絲安詳深邃的眼睛慈愛的望着我,我定定地看着他,癡迷地聽着,當外公戛然而止時,我還呆呆的站着淡淡注視着他。外公見我傻呆呆的樣子,以爲我不太懂,便給我做示範,他用力擠壓裝置,一條條血絲從他那瘦削的皮膚中映出來,像是籬笆上的藤條。突出的顴骨頂着一張蒼老的薄皮,飽經風霜的臉上是可親和藹的面容。
取好了糯米麥芽汁,又放到鍋中用大火去熬,我趁機詢問外公:“外公,您做這麥芽糖累麼?”
“不累不累,老了,至少有件事做。”
“不覺得無味麼?”我吃驚問道。
“怎會無味?你們吃的'開心,我也心滿意足啦!”外公豁朗的笑了,驚起一對雀兒,撲棱棱的飛向藍天。外公真樂觀呵。
在外公地不斷攪拌下,麥芽汁變得稠稠的,就裝到容器裏放涼。我嚐了一口,甜兮兮的,“好吃麼?”外公問道。 “好吃!”我不假思索。乍一看外公,他的,臉上綻開一叢笑,一叢親切,愛溺的笑。
我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隨着時代的變化,麥芽糖的傳承人已愈來愈少了,我們只記得麥芽糖,甜,好吃,卻忘卻了這些津甜的麥芽糖背後那些民間藝人的艱辛。如今,外公已經過世了,可是由誰來繼承這項傳統民間技藝呢?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可別忘卻了這些傳統技藝和民間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