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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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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變


  一
汽車在這個城市奔流不息,夾雜着喧囂,夾雜着李茹的思緒。李茹靜默地立在天橋上,望着不息車流,她輕撩了一下長髮,陷入了沉思中。她無心去品味這城市的繁華、無心去觀賞這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
  明天成子凡就要出獄了,李茹一定要去接的,但她該怎樣去面對他呢?回想走過去的海誓山盟、回想起曾經牽手在月光下的美好情景。李茹的心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讓她無法自撥、讓她迷失了方向。回憶起往事,彷彿歷歷在目……
  六年前,李茹高中畢業。畢業典禮中,她認識了同屆的成子凡,那時成子凡是典禮中主角,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男生,一個喜歡寫詩、喜歡唱歌的男孩,成子凡抱着吉它爲同學們唱了一首他的原創歌曲《夢中的女孩》:月光下你不再輕撫長髮/風兒伴它飛舞/美麗的文字寫滿了迷人的臉頰/就像那天際邊彩霞低盼/我倚在窗前/你靠在樹旁/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入你的心扉/啦啦啦……/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你的心扉……
  在場的女生被這美妙的歌聲迷醉了,歡呼聲、吶喊聲一片,近乎於瘋狂。而李茹平靜的坐在凳子上靜靜地欣賞着,其實她的內心也是瘋狂的,一顆純潔的少女之心怎麼不會感動?只是她不同,她是一個文靜的女孩,李茹只在心裏喜歡成子凡。
  成子凡向着歡呼的女孩們揮手,當他看見李茹時,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覺得這個女孩很特別。旁邊的好友劉林芬推了一下李茹:“嘿,王子在看你呢。”李茹頓時感覺臉頰一陣緋紅,有一種滾燙的感覺,對着劉林芬嗔道:“就你亂說!”
  李茹考入了大學,入學的第一天,她到新生處報到,看到成子凡也在那報到,這是李茹沒想到的。此時李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或是親切吧,也或是內心深處的一點漣渏。成子凡也看到了李茹,眼睛一亮,驚訝地張了張嘴。李茹一看成子凡這神態,不禁撲哧一笑。
  出了新生報到處,成子凡追着李茹後面說:“嘿嘿,你怎麼也到這來了。”
  李茹努着嘴:“怎麼?就興你來呀?這可不是你家。”
  成子凡俏皮地說:“哪呀,歡迎!你要不來呀,我老成可就是舉目無親嘍,趕明兒我就買掛一億響的鞭炮,繞着咱學校放它一圈。”
  “哪有一億響的呀?再說誰跟你親啊。”李茹沒好氣地說。
  往後的日子裏,成子凡有事沒事總愛跟李茹套近乎,搶着給她打飯,把自己的菜分給她,幫她提水。李茹怕讓同學們看見議論,要成子凡以後少這樣。成子凡不以爲然地說:“我說你這新時代青年的思想怎麼跟上世紀七十年代一樣啊?”
  “可那時候的人最單純”李茹反駁說。
  “喲、喲、喲,沒想小李同志的覺悟很高嘛,咱祖國的四化就靠你了”
  “少跟我貧!”
  成子凡縮着脖子,吐了吐舌頭。
  能聽成子凡的吉它彈奏也許是一種享受,每每李茹都會雙手捧着下巴靜靜地聽着,在浪漫的夜色裏聽着溫和的節拍,看着成子凡沉浸的神情,只有這時,他纔是最認真的。李茹隨着節拍晃動着身體,腦海中的雜念也在這一刻消失了,也許這便是她真正的淨土。
  四年的大學生活一晃就過去了,四年裏,李茹和成子凡享受了這美好的校園生活。其間雖然有些小摩擦,成子凡笑着說:“生活就是要有摩擦,要是沒有摩擦那就不叫生活,就像機器一樣,沒有摩擦就轉不動。”
  李茹說:“倒挺哲理的。”
  大學畢業後,成子凡選擇了去南方,說在那才能找到自我,纔是他追夢的地方.李茹還沒有決定好。那晚,成子凡爲李茹彈着吉它,深情地唱着:月光下你不再輕撫長髮/風兒伴它飛舞/美麗的文字寫滿了迷人的臉頰/就像那天際邊彩霞低盼/我倚在窗前/你靠在樹旁/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入你的心扉/啦啦啦……/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你的心扉……
  一曲作畢,李茹還沉浸在音樂中。
  “茹,我剛寫了一首詩,看看。”成子凡把自己寫的詩遞給李茹。
  “嗯。”李茹低聲地應着,接過紙箋,藉着暗淡的燈光看着:
倘若你是快樂的天使
又何必用美麗的翅膀來感示着對愛的猜疑
去撕碎那不眠的夜
倘若你是世界上無憂的根源
又何必用微笑的臉龐給那些有着對愛渴望的子民
一種感傷的釋懷
倘若你是愛神的主宰者
又何必要爲人間紡織愛與恨
讓那些世俗在美好中生離死別
倘若我是你生命中的最愛
又何必擔心我對你的情感
令我那麼堅難的愛着
倘若你想證明我的愛
親愛的
只要呼吸一天就會愛你一天
  成子凡拉着李茹的手,擡頭望着夜空:“這首詩我取名叫《愛你》,今晚的星星真漂亮,其實星星纔是真正的主角,就像你一樣永遠是我的主角!”
  李茹心中微微一顫,深情地望着成子凡,含情默默。成子凡一把將李茹擁入懷中:“茹,跟我去南方吧,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從我第一眼看你的那一刻起。”成子凡吻着李茹,吸吮着她的舌頭,繞着舌根,嘴脣在相互滋潤着,發出急促的喘息。緊擁的力度讓李茹喘不過氣,她的心在亂跳,每一根神經在顫動,在充血。李茹緊閉着雙眼,忘情的迎合着,她的內心其實也是瘋狂的……
  李茹最終還是跟成子凡去了南方,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他們卻沒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角落,工作的堅難,生活的枯澀,與他們的幻想背道而行。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成子凡只能靠在音樂酒吧串場賺來的錢維持他們的生活。
  酒吧裏的氣氛是前衛的,人們往往喜歡在這裏尋求刺激,發揮個性。爲了生存,成子凡慢慢地適應了這樣的環境,每每一曲歌畢,就會有很多妖豔的女子圍在他的身邊調情。逢場作戲,成子凡當然也學會了敷衍。然而,李茹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女人,這那種場合裏,李茹對成子凡是不放心的,她愛着子凡,只能是她一個人的。而成子凡每次回到屋中,總是醉醺醺的,滿口的酒氣,令李茹生厭。
  一天, 李茹突然而至來到酒吧,其實她很討厭酒吧裏的氣氛,難聞的煙味、妖豔的女人、肉麻的調情、瘋狂的浪笑、還有同性戀的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噁心。成子凡看見李茹突然來了,高興不已,他覺得只有李茹纔是他真正的觀衆,才能真正地體會到他的情感。有李茹在,成子凡在忘我地彈唱着,其實他是在唱給李茹聽。
  一個滿身香水味的女人,徐徐向成子凡走來,嬌氣地說:“帥哥,我的心肝,我這還有一杯酒,我用嘴餵給你喝吧,咯咯咯……”女人笑着,胸脯在微顫。
  成子凡一陣緊張,看了看李茹,連忙止住女人:“我今天有些醉了,待會還要唱歌,改天我來餵你,讓你過癮。”
  “什麼改天呀,今天我就要跟你過把癮。”女人說着就往成子凡身上蹭。李茹實在看不下去了,提起包起身就走,成子凡推開那個女人追去,一把拉住李茹: “等會我們一起走。”
  “不敢擾了你這片‘淨土’。”說着,李茹徑直往前衝,成子凡拉也拉不住。
  李茹回到屋中,心中思緒萬千,她不能讓成子凡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只要肯幹,這個世道餓不死人,幹嗎要去賣唱。成子凡回來後,一定要好好勸勸他。
  李茹一夜未眠,因爲成子凡一夜未歸。難道子凡……李茹不敢往下想,心中懊惱不已,等待無疑是一種煎熬、無疑是一種折磨、無疑也是一種心痛。她再也奈不住了,撥通了成子凡的手機,而那頭傳來的聲音是,他被抓進了公安局。李茹一驚,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胡亂地收拾了一下便勿勿地往公安局趕去。
  原來,成子凡與那女人在一起時,那女人的男人找來,不巧碰到,男人不由分說地給了成子凡一巴掌,成子凡被打得一頭霧水,他實在跟那女人沒什麼,受這樣的侮辱,他氣極了,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往男人的頭上砸去,男人當場頭破血流,開了顱。打傷了人,自然有人報了110,成子凡帶進了公安局。
  李茹見到成子凡時,他已經憔悴了許多,李茹看得心疼,卻也不知道說什好,淚水在眼中打晃,低聲地抽泣着。成子凡也一直沉默不語,他的心中滿是愧意,他覺得很對不住李茹。良久,李茹望着成子凡:“沒受苦吧?”眼中透着關切和憐楚。
  成子凡擡眼看了一下李茹:“還好,也沒把我怎麼樣,只是一夜沒睡。”
  “以後再也別進那場合了,只要肯幹,哪都能活。我只想踏踏實實地過,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李茹含着淚說。
  成子凡低頭不語。
  離開成子凡後,李茹到公安局詢問,成子凡的情節嚴不嚴重,可不可以交些罰款把他贖出來。
  對方的答覆是:很難,這是惡意傷人,情節嚴重,影響惡劣,得接受審判。
  李茹一聽,涼了半截,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深愛着子凡,也知道子凡深愛着她,然而成子凡出了這樣的事,他只有心痛、也只有眼淚,李茹是一路哭着回的屋。
  成子凡最終以“故意傷害罪”判刑兩年。
  二
成子凡入獄後,李茹在一家公司找了份工作做文員,儘管工作很辛苦,可她還是會每個月抽空去看一次成子凡,並讓他安心改造,兩年會很快過去的。成子凡冷冷一笑:“人生有幾個兩年?”
  “你要是當初能忍着人家一巴掌,也不置於這樣,你這人就是衝動。”李茹接着說。
  “得得得,又跟我提當初,你忍得,我可忍不得,都是爹孃養的,我憑什麼要他那一巴掌?”
  李茹無語,第一次在監獄中他們不歡而散。
  公司的部門經理楊剛力一直在關注着李茹,他覺得這個女孩文靜中透羞澀、微笑中透着含蓄、舉止中透着幽雅,楊剛力一直在心中默默地欣賞着這個女孩。憑女孩子細膩的心,李茹從楊剛力的眼神中看出了許些愛意的光芒,她不敢靠近他,甚至有意的在疏遠他。
  楊剛力是個冷俊的人,他從不會在李茹面前表露什麼,工作中總是那麼一本正經,工作對於他來說似乎是他的全部,在這個部門,多數是楊剛力最後一個離開,甚至有時到了凌晨,有時候李茹也會陪到很晚。
  南方的天氣有些悶熱,工作中繁忙的事務讓李茹有時有些吃不消。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雨,李茹被淋溼了一身,第二天她便感冒了,上班時一直頭暈。
  中午,楊剛力丟了幾盒感冒藥給李茹,冷冷地說:“多休息,多喝些白開水,今天早點下班。”語氣很冷,而在李茹心裏卻激起了一陣陣的溫暖。是呀,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了,她想說聲謝謝,卻只看見楊剛力遠去的背影。
  李茹發現楊剛力是個外表冷俊,內心卻是個很細膩的人,譬如說,李茹工作量太大,他就會說:“看你這麼慢吞吞的我就急,還不如我來做。”然後搶過她手裏的活。李茹平時飯量很少,經常餓着,他就會遞給她一些方便麪或者熟食什麼的,並會說:“身體垮了你怎麼工作?”等等。雖然語氣比較嚴厲,可在李茹的內心裏卻激起了最深處的溫柔。
  這天,李茹還在電腦前忙着,楊剛力走過來對她說:“客戶要一批樣品,你幫我一起去送一下,不遠就個把小時的路程。”
  李茹一臉的犯難:“可我手頭的一還沒完呢。”
  “先放一放,我會想辦法的,這次正好讓你去鍛鍊一下。”楊剛力說。
  李茹再不好怎麼拒絕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跟楊剛力一起駕車去了。一路上,楊剛力駕着車,目視着前方。李茹時不時地看了看他,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仔細地看他,冷俊中透着剛毅,嚴肅中透着溫柔,她似乎又聞到了久違的男人氣味,李茹的心在亂跳。有人說,表面文靜,內心狂熱的女人,天生就是一種尤物,是很會受到男人愛墓慕的。
  送完樣品後,他們又一路驅車往回趕,在車中,他們的話言很少。楊剛力也只是深情地看了李茹幾眼,李茹無語,但內心裏卻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天空突然間烏雲密佈,楊剛力說:“這鬼天氣說下雨就快要下雨了,得趕緊快着點。”話還沒說完,天空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在擋風玻璃上流淌着,讓楊剛力模糊地看不清前方的路,路面很窄也很滑,楊剛力只好慢慢地行駛着。在一個轉彎口時,楊剛力一個不小心,車子掉進了路邊的溝裏,汽車斜翻着,楊剛力和李茹都被重重地一磕,雨水濺進了車內,淋溼了他們的身,他們在抱怨這種鬼天氣。李茹撩了撩淋溼的長髮,看着楊剛力,而楊剛力也在深情地看着她。李茹被看得臉頰發熱,呼吸開始有些急促,散開的衣釦下,胸脯在頻繁地起伏,那乳溝中似乎隱藏着誘人的神祕,她就像一株出水的芙蓉。楊剛力的心已經燥動了,他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在充血,讓他不住地顫動。楊剛力的底線崩潰了,他猛力地抱着李茹,狂吻着她。李茹一顫,整個身體也酥軟了,男人的氣息瞬間溶入了她的心扉。雨水在嘴脣間滋潤着,兩顆舌頭緊緊地繞在了一塊。楊剛力發出粗重的喘息,李茹輕哼着,讓她無法拒絕這突如其來的愛,然而這似乎來的太快了,就像是今天的暴風雨,猛烈而又有力,火花在激烈地拼發。
  李茹緊緊地偎在楊剛力的懷中,結實的胸脯讓她的內心找到了便刻的依靠。沉默中,李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着成子凡的身影,她的身軀微微一震,她還愛着子凡,這樣也許是一種錯誤,她彷彿認識到了這像是一種罪惡。李茹慌亂地推開楊剛力,用力地打開車門,迎着暴雨不顧地在雨中狂奔,雨水夾雜着楊剛力的呼喊,漸次地遠去……
  第二天來到公司上班,李茹顯得很蒼白,顯得那樣的惟悴無力。楊剛力走過來,眼中透着詢問,表情中透着憐愛。李茹沒有理會他,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對楊剛力:“我想請兩天假。”
  楊剛力問:“有什麼事嗎?”語句顯得很柔和。
  李茹緊咬了一下嘴脣:“我男朋友明天出獄,我想去接他。”李茹不敢正視他。
  楊剛力心中一震,彷彿瞬間掉入了萬丈深淵,心裏的血液似乎在凝固,似乎在抽痙,楊剛力故作鎮定:“好吧,你今天下午就開始休吧。”說完就急急地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被重重一關,響聲震動了部門裏的所有人,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茹被這一震,似乎也震動了她內心的苦楚,彷彿心在滴血。
  心中的思緒撩不去記憶,李茹立在天橋重重地吁了口氣,明天成子凡就要出獄了,怎麼面對他,她不知道,她試着在梳理自己的心情,從明天起,也許是個美好的開始。
  李茹還在天橋上想着,突然一個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接聽,電話裏傳來了聲音:“你這沒良心的,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呀?”
  李茹撲哧一笑:“哪能忘了你呀,我親愛的劉林芬同志。”接到劉林芬的電話,她很驚喜,當年的好姐妹已經有很久沒聯繫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多年了,也不給我來個電話,要不是我向吳夢蓮把你的電話給我,我還真以爲你消失了呢,真是太沒良心了。”劉林芬在電裏說了一大串。
  “好好好,我沒良心,好吧。”李茹心中確實有些愧意:“你現在在哪呀?”
  “呵呵呵……我呀,現在就跟你在同一個城市呢,吳夢蓮也來了,怎麼樣,晚上咱們到哪聚一聚吧,來一個城市大會師,不過,你請客哦,這是罰你的。呵呵……”
  “好好好,我認罰總行了吧?就在‘情相依咖啡廳’見吧。”李茹說。
  “好吧,就在那見。”劉林芬回道。
  姐妹三人一見,高興不已,在包廂內,李茹笑着對劉林芬說:“你這丫頭,幾年沒見你倒發育不少了啊,哈哈哈……”說着就做出要去摸她胸脯的樣子。
  劉林芬往後一退:“嘿、嘿、嘿,別跟耍流氓啊,再說,這才叫自信。”然後挺了挺胸脯,晃着頭,做出一副驕傲的樣子。
  吳夢蓮笑得直不起腰,然後對李茹說:“你還別說,最近林芬找了份工作,她那經理整都色眯眯地盯着她呢。”
  李茹也是笑的不行:“沒辦法,人家這地方長得就是這麼誘人呀。”三個人都笑成了一團。
  劉林芬笑着說:“眼睛長在人家身上,我可管不了,要是他敢對我不老實,姑奶奶我就廢了他,本姑奶奶可是不好惹的。”
  “是是是,你是出了名的潑妹。”李茹和吳夢蓮同時附合着。
  李茹又問吳夢蓮:“夢蓮,你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還沒找好呢,不急,慢慢來吧。”吳夢蓮回答說。
  “我們三姐妹裏,你是最有能力的,將來你一定會比我們強。”李茹說。
  “是呀,以後我們要是沒地去了,那可投靠於吳總您的門下了,呵呵……”劉林芬插道。
  “什麼吳總呀,就你嘴叼,我現在可是無業遊民,還要靠你們救濟就好。”吳夢蓮對着她們說。
  “對了,你和成子凡怎麼樣了?他快出獄了吧?”吳夢蓮問李茹。
  李茹似乎一下子沉重了起來:“明天就出獄了,希望一切會有好的開始。”
  “是呀,是呀,希望都會有好的開始,來,乾杯!”劉林芬說。
  “乾杯!”姐妹三人一直喝到到了很晚。
  李茹往小屋回去,遠遠地看見楊剛力地樓下等她。李茹有些不知所措了,楊剛力也看見了她,她低着頭徑直往前走,楊剛力一把拉住李茹:“茹,我們可以聊聊嗎?”
  李茹強剋制內心的痛,冷冷地說:“我累了,我真的很想休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回到屋裏,李茹透過窗簾,看見楊剛力還在樓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李茹倚在窗旁,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痛,眼淚奪眶而出。
  成子凡從監獄門出來,擡頭望着天空,長吸着這外面久違的空氣。李茹就立在不遠處,成子凡緩緩地走了過去,摟着李茹,輕撫着她的長髮,李茹已是泣不成聲。
  一路上,成子凡似乎很開心,看着一路的風景,也說了不少的話。李茹只是陪着笑了笑,心裏卻有一番說不出來的滋味。
  回到屋中,成子凡如釋重負,一把軟坐在沙發上,長吁一口氣說:“回家的感覺真好!親愛的,這裏的佈置還跟以前一樣,我喜歡!”。
  李茹輕輕一笑:“累了吧?我去做飯。”
  “好的,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家鄉菜了,今天我要大吃一頓!”成子凡高興地說。
  李茹在廚房裏做飯,成子凡拉起了久違的吉它盡情地唱着:月光下你不再輕撫長髮/風兒伴它飛舞/美麗的文字寫滿了迷人的臉頰/就像那天際邊彩霞低盼/我倚在窗前/你靠在樹旁/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入你的心扉/啦啦啦……/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動/什麼時候我才能闖你的心扉……
  李茹聽着,心中卻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她在廚房裏偷偷地流着眼淚。
  三
李茹經過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她覺得應該要割捨掉與楊剛力的這段情感。她已經很累了,不想糾纏得太久,這樣會痛得越深,與其長痛,還不如短痛。
  第二天,李茹鼓起勇氣把辭職報告遞給了楊剛力。楊剛力顯得極爲的憔悴,無力地接過辭職報告,其實他理解李茹的心情,甚至說他也很累。愛情的傷痛在心裏是很難癒合的,而且無藥可治,唯一的解藥那就是淡忘。楊剛力已經傷痛了,但他卻找不到這種解藥,看着李茹,他的嘴角在抽動。李茹心中一顫,淚水的眼眶中轉動着。楊剛力簽完字,輕輕地將辭職報告推給李茹,然後轉過身再也沒有看一眼她。李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眼中的淚水已經不聽使喚地在流淌着。就在轉過身的那一刻,她失聲地哭了,陷入兩難的境地,傷得最深的往往還是女人。
  李茹獨自徘徊在公園裏,湖面被輕風激起層層的微波,在陽光下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幾對男女在幽靜的僻處親親我我,沉浸在愛情賜予的幸福當中。公園內美麗的風景似乎絲毫抹不去內心痛楚,在情感上,她放不下楊剛力,在倫理上,她放不下成子凡。畢竟成子凡是她的初戀,在女人的心裏,初戀永遠是最純潔的,最難忘的。忍痛割捨,是她必須要做的決擇。
  回到屋中,成子凡在屋中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在等着李茹。看到李茹回來了,成子凡高興地說:“回來了,我在屋裏等了好久哩。”
  李茹淡淡地一笑:“嗯,回來了,我這就做飯去。”她強剋制住不平靜的心。
  成子凡詭祕地一笑:“今天可不敢勞您大駕了,嘍,你看——”說着指向餐桌。
  李茹一驚:“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呀?做這麼多菜。
  成子凡大笑,一聲叫道:“主人公登場了!”頓時,屋內一片黑暗,一首《祝你生日快樂》歌輕柔地放着,劉林芬和吳夢蓮捧着點燃的生日蠟燭,也唱着生日歌緩緩從裏屋走了出來。
  “呀!今天——呵呵……”李茹一下子被溶入在這幸福中。
  “要不是子凡跟我們說,我們還不知道呢,來,看看我們的壽星有沒有長尾巴?劉林芬調皮地要去摸李茹的屁股。
  “少跟我耍流氓啊!”李茹笑着推了推劉林芬,然後又深情地望了望成子凡。要不怎麼說女人是感性的,往往一件細微的事,就會把女人的心溶入到最溫馨的境地。此時李茹似乎已經忘卻了煩惱,幸福暫時地吞噬了她的傷痛,也許從這一刻起,她會全心人意地愛着子凡,她似乎也許找到了“淡忘”那副解藥,忘掉曾經發生的不該。
  席間的氣氛很溫馨,這是李茹好久已經沒有感受過的。成子凡抱着吉它唱着輕快的歌,她們幾個也在唱,彷彿這一切又回到了從前那種純真的時代,是呀,那種純真似乎遠離他們很久了,他們盡情地唱着,嘻鬧着,無拘無束。
  “如今我們的吳夢蓮同志已經當上主管了,來,藉着李茹的生日,我們祝夢蓮同志更進一層樓!”劉林芬舉起酒杯說。
  “還同志呢,彆扭,呵呵……你現在不也是個公關副部長麼?那我也敬你。”吳夢蓮回道。
  “那有什麼用?只是每天部客戶喝酒吃飯,我懷疑再過一陣,我那完美的曲線都給糟蹋沒了,哎……先爲我這完美的曲線哀默三秒鐘。”劉林芬做出一副頑皮的樣子,把大夥都逗樂了。
  劉林芬回到公司上班,經理黃源對她說:“今天晚餐又要陪客戶,早點上班。”
  “怎麼又要去呀,說實在的,我都怕了,嘍,你看,別人都說我發福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呀!”劉林芬一臉的不滿。
  “那你就少吃點帶油的唄,再說,這樣也挺美的。”經理黃源說着,又色眯眯地盯着劉林芬胸脯那地。
  “嘿、嘿、嘿,狗眼放老實點。”劉林芬有些火了。
  飯局中,客戶們頻頻向劉林芬敬酒,劉林芬根本就不想理會這幫臭男人。黃源把她拉出去,哀求地說:“我的姑奶奶耶!你就陪他們喝幾杯吧,咱公司的訂單全指望着他們呢!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到時我虧待不了你的!”
  回到桌中,客戶對黃源說:“只要小劉能一口氣喝下三杯,這一年的訂單我包了!”黃源一邊點頭陪笑着,一邊哀求地望着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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