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心猿的散文隨筆

印記

接上

這個世界唯一不改變的是改變,緣起緣滅在一念之間......這份脆弱讓人多麼沮喪無奈!又殘酷真實得無法逃避無處藏匿......沈希曾以爲蘇虤欣賞的氣質和文采，她欣賞的幽默和深度會隨着時光的流瀉，在彼此的心裏烙上深深的印記而不褪色!可當距離越近個性特點也在凸顯差異;當理想在現實的碰撞中眷戀與慾望交織成矛盾;當兩顆心有太多的思量和束縛;當神祕昭然若揭好奇心趨於常態時......那兩個時而奔跑時而駐足的人在渴望和擔憂中踟躕了!艾倫說：“愛情是一條長河，總會有源頭，終會流盡，過程中的轉折、激越或緩滯都是人生的種種風景!”然而這份令沈希牽掛、無奈、留戀又無法定義的情感是怎樣的景緻?

簡單直白與模糊曖昧終究是失衡的，這種矛盾被珍視、不捨和臆想掩蓋着，但終究是要揭開的。蘇虤對沈希說：“爲什麼我們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論任何事?”沈希也一直在想爲什麼?爲什麼兩個彼此欣賞的人，心不可以靠近一點?她排斥着疏離試圖走近蘇虤，試圖去碰觸他內心的思緒!可漸漸發現不是她不靠近，而是蘇虤不想她離他太近?也可能是沈希沒有打開蘇虤心扉的智慧!蘇虤擔心他們是刺蝟的擁抱;雖然沈希是有思想有個性特點的人;但她不是刺蝟!面對蘇虤反覆的情緒，當然有時也是她的率直沒腦惹的，這時候沈希除了哭，退縮或跟隨蘇虤的腳步也不知還能做什麼了!傲氣的她放低了姿態，這些心理路程於她是豐腴是鍛鍊。她沒有了從前的不屑和無所謂。雖然她的前方雲霧氤氳，看不見曙光的影子。但珍惜讓她沒了初始的任性，隨便說些傷感情的話，她不捨傷蘇虤的心!蘇虤也不再說讓她敏感的字眼。默默的承受若即若離和蘇虤的深沉就是感情給予她的希望!即使她會難過會淚流滿面;即使會傷感會茫然無措;即使很努力的修煉着自己，但大條的神經、愚笨和慾望總會讓她說些讓蘇虤覺得沒腦的話!如此面對敏感而深邃的蘇虤，沈希只有無助的看着與蘇虤漸行漸遠的距離!而無力改變什麼。她調整自己，把心思放到碼字看書上......可不管她看多少禪語經文寫多少憧幽文詩，還是沒能讓那顆凡俗貪念煙燻的心靜下來————在愛的.思海里沉浮斑駁了時光......

沈希曾以爲她和蘇虤是那個豐腴彼此內心，跋涉了幾個世紀終相遇的人!可在跌跌撞撞的走過歡欣和迷離之後，才發現她不懂蘇虤;與其說不懂蘇虤不如說是蘇虤怕沈希懂他!這樣，敏感而簡單的沈希在包裹嚴實而理性的蘇虤面前，縱然情深似海萬千心猿;散發出的也只是枯燥和空洞。只嘆息自己在蘇虤的世界裏輕若埃塵從不曾被規劃的人。她有挫敗感但又客觀的分析着原因。大概不夠愛就是問題的結症吧?但愛是無理由情不至盡的意念。除了改變自己也沒有他法!沈希調整着心態放低自己的期望值。但步調依然不太協調。有人說兩個人相處的藝術————是驕傲與卑恭情緒在同一個光點裏錯位。但似乎他們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不是愛的齒輪的錯位!沈希曾天真地對蘇虤說：“我不是刺蝟我是棉裏藏石的人，有柔軟也有堅持。但我的真誠和溫暖終會融化你，終會消除你心裏的芥蒂磨平你身上的刺的一天。”可在千迴百轉的迂循裏似乎沈希並沒有具備堅韌和與蘇虤半斤八兩的智商......蘇虤：“你那麼傻我擔心你會受傷，你的病從病理和過往例子有百分之70的復發機率......”沈希：“這些愛護和理性的擔心裏有愛嗎?”

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過去了幾百天，沈希依然逃不出自編的情網走不進蘇虤高築的愛壘!無助和彷徨經常包圍着她，她多少次想放棄又多少次不放棄。她說不清楚爲什麼，蘇虤對她並不好，但卻像磁鐵般吸引着她。也改變着她-----更柔順溫婉。因爲太在意，總做不到決絕也沒有處理紛亂的智慧，她希望蘇虤能決絕。幫她逃脫與他時遠時近又沒儀式的牽扯，她無奈着：“你是我人生的導師健康的守護神，你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對我身心的重要。如果不愛，我更希望你直白的拒絕讓我心死，讓我不再體會似有若無的存在。你的世界我曾努力的想走入，但太蒼涼.......”沈希在心裏念着：“只要你忠於內心的決定，不管怎樣的結果，我依然心念美好。我明白你有你的心理桎梏和侷限，我從沒有過的賴皮，是愛的驅使是在乎、是不想你有太多負擔;希望無論怎樣你都可以坦然，無論怎樣都是我的能力問題。無論怎樣都是我能承受的。”可她的勇敢還是支撐不起現實的模糊，無奈的徘徊在星火燎原與心灰意冷間......

沈希很清楚自己的行爲是不理性和明智的，她恨自己不果斷決絕。在知道蘇虤的身份時，她曾退卻放棄。她雖特立獨行，但有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大衆的價值三觀。可她缺關愛，與蘇虤幾年的接觸中，她已對蘇虤有了很深的依賴，蘇虤的人格魅力和桀驁不馴的氣質征服了她，她的姿態徹底潰毀!一個不戰自降的傻瓜!也註定了她後面辛苦的必然!也許她不再回頭就符合某些定律————障礙越大越能強化激情。可沈希看着蘇虤忙碌奔波而疲憊的身影就心疼，就什麼原則理性都沒有了!她曾偉大的想着————如果蘇虤需要她的愛，她就是愛衆生是德行......她覺得自己偉大而超凡脫俗!可沈希終究是凡人一個，雖然她是個有素養的女子，但骨子裏的清高和任性也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她在乎蘇虤的一切態度。不計回報和大愛是另一種精神境界，離她還很遙遠......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覺得施與索是那麼的矯情彆扭。她計較主動或被動的不自然!渴望明瞭自然簡單舒服的相處狀態......

蘇虤：“我不能給你熱烈的迴應但希望你跟着心走，你要怎樣都可以。”“是剋制還是內心不需要?”“剋制!”“我想你愛我可以嗎?”“可以吧!”此刻沈希的淚已掛滿了面頰......虤：“多麼希望我們可以淋漓的愛一場，不是瘋狂只是我們的心可以貼緊一點?把愛的模樣刻在歲月的棱鏡裏!結果怎樣都是最美的印記，這是我的渴望。但尊重你的內心和你的行事尺度!”女人------於蘇虤而言不是垂手可得也是身在花叢不稀花的人!沈希的特別和真摯令他心動，他說喜歡她的隨性率真文采氣質。但他終究是成熟的冷靜的。又怎能輕易捧心而上?他們的距離宛如鞦韆的兩極在不同力的作用下襬蕩着......

當規劃一起遠行時，內心的一些不坦然，沈希沒心沒肺的告訴蘇虤!告訴蘇虤是想他能給她力量去做件不那麼理性而人性的事。邁過她們複雜糾結的心理鴻溝。但他們終究都是最道德而理性的人，誰也不給誰力量和信心。沈希想着好吧，就這麼幹淨純粹的愛着也行!然而這也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理想。她依然沉浸在與蘇虤在西域高原、天南地北的種種情景幻想中。殊不知從那以後蘇虤卻設起了屏障。對沈希忽冷忽熱，這反而撩撥起沈希的慾望————她要弄明白愛或不愛!事實以沈希的直接那是蘇虤的對手?所有行爲都是徒勞的掙扎。當感覺蘇虤在迎拒與被動主動間的拿捏如此理性時。當蘇虤希望她像高科技產品那樣在他設定的模式裏運轉時：“親愛的我再愛你也有思想和感受!”蘇虤：“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火太旺很快會寂滅，細水纔可以長流!”“是啊，盤山澗水可長流可那是生命沒有盡頭的蹉跎......”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