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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海闊天空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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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炭井僅僅生活了20年,從20歲出來到現在,27年之後的今天,往事重拾,石炭井對我的意義等同於家鄉。

走出去海闊天空的散文

像背書一樣,從小到大,每一次填寫各種信息裏籍貫那一項,我都會用標準的中文工工整整的寫下山東高密這四個字。有人問,我也會很痛快的回答自己是山東人。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嘴裏說自己是山東人時,我心裏總會小聲的再補充着說,其實講真,我是石炭井人,只是祖籍山東。

爲什麼對老家山東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回答是我從來沒回過老家。一個47歲的人有祖籍卻從來沒回去過,大概是不多見的。

山東這些年的發展在國內各大省市排名靠前,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也是我心裏爲之驕傲的資本。所以一有人問我我就會痛快的說自己是山東人。可心裏卻總是小聲的說自己是石炭井人。這種情況在幼年、童年期極少見的出現過,那時父母尚在,他們經常說起家鄉的事,我雖然從沒回去過,但是家鄉的事卻已到了耳熟能詳的地步。直到自己20歲招工離開石炭井,和石炭井那塊地方、那裏的人長久的分開,才意識到石炭井——這個養育我長大的地方於我生命的深刻意義。

從父母相繼去世後,老家山東高密漸漸的變成了我心裏最溫馨的夢幻之地,因爲那裏是養育過父母的熱土,懷念父母的同時我也懷念生養父母的那片土地。第一次關於高密的消息是在半月談裏看到的,記不得是哪年哪一期了,只記得高密被評爲全國百強縣,看到那則消息我心裏爲自己是高密人而驕傲,雖然高密跟我相隔十萬八千里,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歡呼雀躍。再次聽到關於高密的消息是2012年,當我看到莫言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那一刻,開心的第一時間跟好友寧說了,告訴她我是莫言的老鄉、高密的近老鄉。事後卻覺得很滑稽,我認識莫言、莫言認識我嗎?一個隔着千山萬水在異鄉長大的同鄉人!

山東高密和寧夏石炭井,兩個省市的兩個地名糾纏在我的生命裏,和我淵源深遠。山東高密很成功的脫掉了貧困縣的帽子。石炭井——三個煤礦的煤炭儲量幾乎已開採殆盡,目前周邊的幾個煤礦還在產出,無煙煤儲量可觀,煙煤儲量已所剩不多。

石炭井地處賀蘭山腹地,夏天蚊子少、涼快,傳聞未來有可能會建成一個以旅遊業爲主的景區。石炭井殘採後,從採空區搬空的自建房和一些老舊平房拆過的殘垣斷壁已經清理乾淨,空下來的地方和山上到處種着樹,待到旅遊區真正建起時呈現給遊人的或將是清涼一夏的避暑勝地。

寧夏石炭井與山東高密的經濟發展、城市規劃、GDP的增長率均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可對於我這個在石炭井長大的人來說,石炭井無疑是一個比高密重要的多的地方。

石炭井是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它令我懷念,也是令大部分曾經生活在石炭井人念念不忘的地方。像我一樣前前後後從石炭井走出去的人,絕大部分分佈在銀川、寧東、吳忠、靈武、望遠、賀蘭、大武口居住,四下裏分散。這些走出去的人都住上了樓房,家家戶戶都不再燒煤、燒煤餅、燒煤球、燒煤氣而是燒上了天然氣。現在吃的和用的跟過去沒有可比較性,相信用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來形象的`比喻一點兒都不過分。前些日子我去賀蘭看二哥和二嫂,他們家裏的茶几上擺着一個果盤,果盤裏放着洗好的櫻桃和油桃。記得他們還在石炭井住時去看他們,他們家裏待客的水果無非是些蘋果梨之類常見的應季水果。看着窗外綠樹成蔭,經過幾年時間一棵棵的樹木已經高過了他們家住的二樓。已經二嫂感嘆着說,要不是從石炭井搬出來,住樓房還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事呢!從石炭井走出去的人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雖然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二嫂還是覺得住在石炭井時鄰里之間相處的和睦。可那時情景已是昨日黃花,從沒在賀蘭的生活中再現過。石炭井人懷念的是那個地方帶給人的接地氣的生活方式,住在平房時東家串西家隨意串門子的樂趣、做了好吃的叫上左鄰右舍一起品嚐的開心、一家有事大家幫忙的情誼,這些是時光帶不走的留在心靈深處最美好的回憶。不是物質的豐富,卻是精神的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