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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這裏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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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天一天的熟悉,細心數着你的溫柔氣息,我還以爲我已經走近了你。可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敢更靠近。那麼,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將來的結局如何,我們都不要放棄對方好不好?

我一直在這裏的散文

——題記

風吹過,街道兩旁的柳樹沙沙作響,幾片半黃半青的葉子瑟縮着飄浮在空中,打着旋兒,輾落到地面。俯身拾起,上面斑駁點點,透着或黃或紅的暗瘡,像老太太臉上滋生的老年斑。擡起頭,天空有些昏暗,泛黃的街燈次第的亮了起來。

深呼吸。穿過那條熟悉的巷子,空氣中瀰漫着烤紅薯的香味。夜色漸漸迷濛,微風輕漾,有些涼,冬天似乎就要來到了。

從來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城市裏,一呆就過了十年。我的青春就這樣地消磨在這座城市裏。萬家燈火裏,迎接我的仍然是冰冷的牆。

推門,打開電腦,登陸博客,聽着空間裏我精心挑選的音樂,屋子裏光線明亮,有種叫做“暖”的東西在房間裏緩緩流動着。我泡了一杯綠茶,看着論壇上那些爲生日祝福的貼子,心中被一種無言的喜悅填充着,有一種叫做“幸福”的喜悅感染着,快樂着,不能自抑。

一個名叫“冰融”的染着紅頭髮的女子在我博客裏看到我轉貼而來的那些生日祝福貼,無限感傷的寫道:“看到現在的你,收到這麼多的生日祝福的帖子,而想到曾經的這樣的我。今物是人非,還有的是想念了。”

唸到此處,我輕輕一笑,看來這個名叫冰融的女子,應該也是個論壇裏的前輩吧,或者說是個老老罈子吧。只有老罈子纔會認識像壞壞,懷念,細雨,821老師……這些老得都冒酸水的論壇前輩們!

下午看到東方壞壞在貼子裏無所顧及的大喊大叫“網戀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算不算愛?”時,忍不住竊笑,這個行事風風火火的二丫頭,不知是戀上誰了,竟然大張旗鼓的請大家指點迷津,八成是陷入了網戀的迷途中去了。

是啊,網戀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算不算愛?我想,也算吧,愛有好多種的,網戀也算是其中的一種吧!

子若說,網戀只不過是掉在鍵盤上的一滴淚。我想,這一滴淚是永遠沒有人爲我而落的,我也不會爲任何人落下這一滴淚。網絡裏的感情,我還是喜歡夢裏月夢裏花的這種,美麗而神祕,爲什麼非得要揭開這層面紗,而落下一滴淚呢?

尋尋覓覓中,我願意在網絡裏固守着一份真誠,只種下一份美麗的友誼之花,而不是暖昧之果。維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溫情,讓濃烈的感情慢慢地化成一溪流水,清清澈澈的,乾乾淨淨的流淌着。如果這樣,也許這份感情會流得更長久一些。

誠如冰融所說,物是人非,最令人傷感。在我們漫長的一生中,總會經過很多人,很多事,直到慢慢地老去。而這些人,在我們的生命裏,有些就像流星一樣稍瞬即逝,而有些會留下來陪着我們慢慢地走,或許也會走着走着就不見了。稍瞬即逝的,我們珍惜,結伴而行的,我們珍惜,人生的彼岸很短,短的就在我們來不及說再見的時候,唯有珍惜,珍惜這份相契的緣份,緣來隨意,緣散隨心!

讀着這些寫滿真誠友誼的貼子,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道燦爛陽光,把這個初冬的寒冷一掃而光,溫暖而溫馨。

此去經年,也許我們終會開成陌路,但在小銘的心裏,永遠會記得這些人,這些事,這些曾經的快樂與浪漫。

◎子若說,她不是我的掛號信!

忽然間開始懷念那些寫信的日子。

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不用手機的,跟朋友之間的聯絡就是那一枚小小的'信箋。一支筆,一張信紙,傳遞情誼。在我老家的書桌裏,至今還保存着厚厚的一疊信箋,足足塞滿了一個抽屜。

那些信,見證着我青春歲月裏的那些浪漫往事,我要一直放着。等我垂垂老矣的時候,坐在陽光底下,戴着老花眼鏡,陪着我的愛人,慢慢地重溫過去的那些美妙時光。

掛號信,如此奢侈的方式,貌似我都沒有用過。記得那時候,我們都是一羣窮學生,寫信也只能用平信,八毛錢一張郵票,一毛錢一個白信封,雖然廉價,卻是抒發友誼的見證。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燈光下,靜靜地給遠方的友人們寫信,讀信。那種快樂,是簡單的,寫信是快樂的,收到友人的來信是快樂的,快樂就像一個發酵了的麪包,無時無刻的瘋長着。

曾幾何時,這種寫信聯絡的通訊方式,淡出了我們的生活,現代更方便更簡便的通訊方式把它擠壓得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僅僅是關於它的回憶!

子若,每次望着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總有一種暗暗的傷,微刺的痛像潮水一樣地漫過。每次輾轉在17路,翻閱着她留下的那些美麗的文字,暖暖的就像這初冬的陽光。她,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儘管停留在我的世界裏的時間那麼短,卻是那麼美,足讓我一生銘記。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她,遇見了是我人生中的最美麗的緣,從而留給我一份最溫暖的回憶!回憶裏,和她那一聲聲調皮可愛的“小叔,小小叔,小叔叔”,永恆地留在我的記憶深處,將是我這一生中富貴的財富!

是的,你不是我的掛號信,但我會把這份情誼永久留在心底,永久……

◎十條腿的蝨子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蝨子竟然有幾條腿?四條還是六條?或抑說它跟本就沒有腿?

對於壞壞送給我的這個生日禮物,好奇多過了禮物的本身。蝨子,跟獅子同音,但形狀肯定是相差十萬八千里。能夠在太陽底下,脫了衣服找蝨子,那物件一定大不了,甚至說小得可憐,找的概念讓我想到絕不能像蒼蠅蚊子老媽子麼,那麼隨手的一抓,就能逮着的。

蝨子,竟然是何方神聖?讓東方壞壞不顧女人的矜持,站在太陽下一遍又一遍的尋找?

說真的,我見過的動物也不少,但對於壞壞口中的蝨子,卻陌生得很。這種喜歡寄生在人身上的小動物,是方腦殼還是圓腦殼?嘴巴是尖尖的還是長長的?是不是像SARS病毒一樣會傳染某種疾病?我實在搞不懂,像壞壞這樣優雅美麗的女子,躲在太陽下找蝨子的樣子是不是特好笑。

當然,壞壞是誰啊?天下無敵的東方掌門人,行人處事當然不能異於常人。找蝨子吧,找到蝨子,無論清煮,紅燒,乾煸,還是直接放在嘴巴里“喀嚓”地麼一下,生吃了事,都無可厚非。

我一直覺得壞壞是個天生的喜劇演員,她的幽默在骨子裏,讓你笑,笑得很有味道。有人說,壞壞長得像香港影星吳君如,這個大笑姑婆時,壞壞嘴角下壓,眼珠一橫,說:“吳君如那有我長得漂亮。我的眼睛比她小那麼一點點,鼻子比她正一點點,更重要的是,她不會寫文字,不會當版主,也沒有我年輕,哪能跟我相比。BS!”

是的,這就是壞壞,風趣幽默,自信美麗的壞壞,估計這個世界上,前五百年,後五百年,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她就她,天下獨一無二東方壞壞。很幸運,與她2009年初相識在傾訴谷,兩年了,我們一直攜手走來。

如果十年之後,我們都還活着,都沒有忘記對方,那麼我們就見一面吧!要不,你來溫州,我不,我去眉山,不爲別的,只爲我們十年的友誼,幹上一杯!到時候,別忘記了送我一個長得十條腿的蝨子!

◎齊齊哈爾城市上空的雪花

可惜,江南的冬天不下雪。

一直生活在不下雪的冬天裏的我,最大的願望莫過於下一場雪,一場漫天鋪地的大雪。而南方的冬天,吝嗇得要命,即使下雪,也是那麼星星點點的一掃而過,在你還沒來得及眨眼的時候,它就躲到地下去了,留下溼溼的地面,讓你的心情跟着受涼。

每在這時,我會想起一個叫做齊齊哈爾的城市,在那個城市的上空,據說那裏的冬天會飄雪的。那裏的雪,一定很美,美得像天使的翅膀,一片一片的在空中飛舞着。

認識獨弦清韻的時候,網絡裏關於她的留言蜚語四處流躥。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卻成了我的徒弟,向我討教“彈棉花”的功夫。彈棉花的功夫傳說在江湖上已失傳好久,我也只是背上了這個名聲。

這個世界就是奇怪,說你行的時候,你就行,不行也行,就像我的彈棉花功夫。大家都說我會,不會也會了。但功夫是不能外傳,因爲沒有功夫。所以她這一聲“師傅”,叫得雖不那麼名副其實,但聽起來特別順耳!

這個叫我“師傅”的女子,出了偶爾發發顛,抽抽經,犯犯傻之外,絕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很乖的,安安靜靜坐在她的位子,打瞌睡或者跟我聊天。不過,對俺師傅還是很忠心的,知道我喜歡雪,就一個勁兒的邀請我去北方看雪,還爲我準備了看雪用的狗力三輪車,和漂亮帥氣的皮大衣皮帽子皮手套!

走到窗外,看看外面的夜家。天空中暈黑一片,像是要下雨了。如果這裏下雨,那麼北方的天空,是不是該下雪了?那麼,乖徒兒,記得帶着你的狗,拉着三輪車,還有給師傅的皮大衣皮帽子皮手套來接我吧!

◎月光下的小銘子

這個生日裏,給我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大的驚喜,就是淡月梨花的出現了。這個優雅從容的女子自去年和我一起下牆了,就很少在論壇上露面,更何況她最近身體不好,咳嗽加上感冒。她不在家裏好好休息,爬到網上給我寫生日祝福貼子,這份情,卻是不可言喻。

淡月梨花,這個極富詩情畫意的名字,總人想象着這個ID背後的女人,該有多麼美麗,多麼的優雅!一個女人,要美麗容易,想優雅卻很難。需要的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漂亮,而是一種內在的氣質,這種氣質,就像月光下的梨花,淡淡的,清清的,卻是一種極致的美!

我一直呼呼她爲“花姐”,而她一直叫我“小銘子”。“小銘子”這個稱呼,在我們的家鄉,只有最親近的人,纔會這樣稱呼的。我們習慣對自已熟悉的人的稱呼上,加個“子”,這個“子”是一種親切,一種和善,一種由表溢內的讚賞。

在家鄉時,經常會聽到這樣的呼聲“小英子”,“小強子”,或者“英子”,“強子”,你只要聽到這樣的名字,你就會知道,呼喊者一定是被喊者着的父母,兄長和家姐,輩份和年齡都比他大,晚輩或者比他年齡小的人,是不可以這樣叫的,叫的時候,後面必須綴上一個“哥”或者“姐”的尊呼。

當花姐叫我小銘子的時候,那種親切之感由然而生。離開家鄉久了,許多東西已在慢慢的淡忘,而這一聲稱呼,又拉進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花姐,謝謝你對小銘子的眷顧,祝福你的身體早點康復,小銘子在此虔誠的祈禱上蒼,願你永遠美麗,永遠年青,永遠是我最親最近的花姐姐!

◎尼早於九累,恩早偶聊棲

這句話,可能除了溫州人或在溫州呆過的人可能明白之外,大家一定不明白它的意思吧!這是一句地道溫州話(音譯),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從溫州來,我從樂清去。

我在溫州,更確切地說,我在樂清。樂清是隸屬於溫州市的一個縣級市,位於浙江省東南部沿海,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十年前,我只身來到這個城市,轉眼之眼,在這裏灰頭土臉的掙扎了十年,不知道這十年來,給我帶來了什麼?只感覺我的青春中最美好的十年奉獻在這個城市裏,而這個城市因爲有了我們這樣的新溫州人而變得更來更美好。

一直很崇拜溫州人。這個有着東方猶太人之稱的溫州人,不僅僅有着精明的商業頭腦,更有着敢爲天下人先的創新精神,還有着不怕苦不怕累的吃苦耐勞的精神,永遠值得我們這些外來者學習和一生受用。

很多人都說溫州人很有錢,可誰知道有錢的溫州人卻很節儉,從不亂花一花錢。家裏放着數輛豪華車不開,走路或者騎車上班的老闆比比皆是。我在溫州呆了十多年,見過許多老闆,極爲低調,中午或者晚餐,都是跟着員工吃工作餐,從不額外加菜。可是對於那些需要幫助的是,出手卻是豪闊的,成千上萬的資金擲出去,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細雨姐姐,正是一個出生出長的溫州人。雖然溫州話極爲難學,但溫州人卻是極爲熱情的,好客的。細雨姐姐住在溫州,我在樂清,相隔極短,開車約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可是我們卻沒有見過。

其實,朋友不一定非得相見,彼此相知就行。她來樂清的時候,她會記得這個城市裏住着一個叫做小銘的男子,而我到溫州的時候,也會想起她。我們只是網絡裏的兩粒塵埃,在各個的生活裏徘徊,順着它固定的軌道背向而馳,但我的心裏,仍然會想起這個叫我小弟的人。

也許我們一輩子都不見面。也許我們相見卻不相識。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雙方在這裏,生活在這裏,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喝着同樣的水,這就足夠了。只有當距離不再成爲距離的時候,纔是最美的風景!

最後,小銘用溫州話向所有關愛小銘的朋友說一聲:“於九絲該和得活,許娘尼早於九累(溫州是個好地方,歡迎你到溫州來)!”(201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