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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典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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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以前,看安妮寶貝的文字,我不懂什麼是宿命,爲什麼要告別,爲什麼要流浪?後來,到了一定的年紀,我終於知道,宿命就像一條結實的大繩,看不見摸不着,來無影去無蹤,卻將每個人牢牢地捆綁在屬於自己的軌道上,無處可逃,任何的掙扎也是徒勞。而所謂的告別,流浪便是滲透在那些孤獨的人們血脈中的倔強。

我經典散文隨筆

(一)

有些表面上看似靦腆的人實則內心強大,他們之所以靦腆是因爲,好多時候,他們不知道怎麼與周圍這個龐大而又複雜的世界溝通,所以往往看起來扭捏,膽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寫出來不怕被人笑話,是因爲我想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更加的強大。

單單的一個“我”字孤零零的站在題目欄中央,多少有點突兀,就好像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小人物,突然有一天鼓足勇氣,把站在會議臺上的一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統統趕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單單地留在那裏,瑟瑟發抖,卻依然要堅強地留在上面,不圖能夠高談闊論,一呼百應,只圖能夠勇敢地站出來,哪怕被轟下臺下,也要保留一次挺身而出的機會。這便是我所要表達的主題。

倘若學生時代,老師要求以“我”來命題作文,不少於八百字,我想我肯定會一籌莫展,縱然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吐夠八百字,更別提質量了,差不多就行,我還不瞭解我呢。所以,這一次必然將是對自己所實現的一次突破。

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針對我這樣的特殊號人物,愛人也對我做過不少分析,研究和推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家庭因素。當然問題還在繼續研究討論中,結論會不定期更新,關注度也在不斷提升中,更有一些問題需要深入探討才能最後定論。愛人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之所以這樣的性格,這樣的作爲都歸咎於家庭因素。

對於那些農村的婦人,現在我已經跟她們歸屬於同一個羣體,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和她們搭話,不是因爲我上過學就瞧不起她們,她們有時也很質樸,排除原屬於農村人的那種低俗,落後。有人說,城市人咋了,不照樣庸俗,有時還沒農村人乾淨,淳樸。所以,我這裏只是出於表達上的需要,不是惡意的攻擊。不和她們搭話,暫不說那些思想呀精神呀什麼高深的東西,只是因爲沒有共同的語言習慣。我沒有裝高雅,只是有些說話上的習慣套路我講不出來,有些時候遠遠地躲閃她們。慢慢地她們習慣了我這樣的異類,隨便她們對我什麼樣的看法吧。

對於那些有文化,見過世面或者是有禮貌的人,我有時卻能跟他們搭上話,甚至做到侃侃而談。但更多的時候,我不願去浪費那麼多的唾沫星。有時說話也是一種很高的學問,貫穿人的衣食住行,但我這樣的'類型註定不會在這方面有多深的造詣。我性格偏於安靜,沉穩,保守。我喜歡一個人寫寫畫畫,一個人消耗屬於自己的光陰,不知道是對是錯。生命原本就是一次旅行,每個人都應該循着自己熱愛的方式敞開心扉地活着。有的時候,不能把自己弄得太複雜,活得太累。每個人都有選擇怎樣活着的權利。

有的時候,不願說話,是因爲我覺得自己,更明確地說,只是鄉野村婦,一介布衣,沒錢沒勢,沒房沒車,不會說話,站不到人羣裏。我只是一位年輕的家庭主婦。有些我給自己下的定義,我以前也常常否認,不願接受,可是慢慢地,隨着光陰的流逝,我逐漸試着去接受了那些我不願去接受的事實,結論和定義。我之所以能夠給自己說這麼一連串的定義,是因爲這本來就是一個客觀存在的原原本本的事實。只是,好多時候,我不願,不敢去觸碰這些事實,因爲它們就像鋼針一樣刺得人生痛難忍。過去,我患過抑鬱,而且太年輕。後來,我自行調整過來了,我說過,我不是真的有病,我原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只是,有些事實我過早地遭遇了。人生就是一個把好多事實,結論由不接受到接受的過程。而這個過程,人們常稱作坎坷。過了這些坎坷,就覺悟了,覺知了,而且還清醒了好多,明朗了十分,倏然望去,一目瞭然,清澈透明,玲瓏剔透,可愛萬分。

愛人所說的家庭因素,我並不十分贊同,當然應該也有點吧,我更想說是遺傳。媽媽心直口快,吃着女人的飯,操着男人的心,從小到大都是通過罵罵咧咧的方式與我溝通,但媽媽也很慣溺我,什麼事都可以替我大包大攬,“打抱不平”。爸爸靦腆內向,年輕時也很聰明,這一點我很像爸爸。只是太多的壓制,不論是出自於爸爸的父母,兄弟姐妹,還是媽媽的潑辣火爆,都足以變本加厲地讓爸爸越來越變得木訥,反應遲鈍。爸爸不愛看電視,不愛多說話,只是一味地幹活,閒來無事看看手機,研究研究農家歷,姓名學。說封建的時候,他不迷信;說迷信的時候,他不封建。爸爸不會與人溝通,玩笑閒談的時候也很隨意,生氣的時候說翻臉就翻臉,不給人商量的餘地。所以,在家的時候,我常常是既同情爸爸在家的地位,又反感他說翻臉就翻臉的習慣。我從小跟哥哥的關係也很生疏,或是因爲性格,或是因爲媽媽從小就偏愛我,或是二者皆有。但是什麼也不能阻擋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起給我營造的那個家的氛圍。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出現兩個家,前一個家是爸爸媽媽搭建的,後一個家是兩對爸爸媽媽幫自己搭建的。前一個家貫穿生命的始終,甚至在夢裏也不離不棄,呼喚想念;後一個家陪自己走至人生的終點,風雨兼程,寒來暑往,兩兩相棲,夢裏夢外,你是我的羅密歐,我是你的朱麗葉。纏纏綿綿,打打殺殺,風裏火裏,你在哪裏。愛恨情仇,鍋碗瓢盆,生生世世,不曾分離。

雖說是遺傳,但我更想說是命。這就像是許多人站成一堆,疑惑地問一個乞丐,你爲什麼要當乞丐?乞丐雙脣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就像是被宿命封住了喉嚨。他或許看到了天機,卻不敢泄露半點。於是,有人猜測:這人就是一個懶,看他又不缺胳膊少腿,整一個大活人,年輕力壯,生龍活虎;有人指了指他的頭顱對對面那個猜測的人說,“No,他這裏有問題”;突然,有人大喝一聲:“錯,這鬼把戲我在微信上看多了,白天裝乞丐,晚上西裝革履。這種人是職業乞丐,他們還懂什麼是尊嚴廉恥?他們的臉早就被自己撕沒了。”人羣裏一陣熱鬧,有的人把吃剩的飯菜扔在了乞丐臉上,乞丐身邊笑聲連連,此起彼伏。乞丐哆嗦着,像是想說點什麼,卻大張着嘴說不出什麼,一頓“啊”“啊”大叫,眼淚順着黝黑的臉頰流了下來,滴到了地面,連同那顆被宿命撕碎的心。人們安靜了下來,有人悄悄地說,原來是一個啞巴。“唉——”一聲長嘆,嘆息着冰冷的地面,攪擾着塵世間每一個浮浮沉沉的靈魂,踽踽獨行的腳步。於是,人羣散去了,有人悄悄地賞給了他一頓飯錢。

對於一個被宿命推到了乞丐這個位置的人,不論他是聾是啞,是瘋是癲,是天真是爛漫,是缺胳膊少腿還是不缺胳膊少腿,我們爲什麼還要質問他爲什麼偏偏要當乞丐?或是爲什麼要偏偏充當乞丐?他已經屈辱地放下了尊嚴或是被宿命剝奪了尊嚴,而我們爲什麼不能去爲他的尊嚴買單?爲什麼還要去挖苦他,嘲笑他,猜測他?誰天生就相想當乞丐,誰天生就想苟延殘喘,行屍走肉般活着?應該每個人都想活得瀟灑吧,乞丐難道就不想?可是他生來就是一個乞丐的命呀。對於一個尋死覓活的人來說,乞丐是偉大的,不論他是怎麼地放下了尊嚴,至少他還不想死,至少他對生命還是重視的。對於造物主的如何安排我們無法決定,但至少,我們可以敬畏生命,尊重乞丐,尊重每一個以各種形態存在的生命。不論這個生命過去做過了什麼,至少他在延續自己的生命,就是對生命的一種敬畏。

對,我就是那個乞丐。不同的是,我沒有衣衫襤褸的站在大街上乞討,所以說,我是一個有福的乞丐。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人找人看相,看相人是儘量只說好話不說壞話的,看相人說,你有福氣呀,你這輩子不用下地幹活。那個人欣喜了半天,周圍人也羨慕了萬分。後來的事實證明了,這個人成了一個乞丐,真的不用下地幹活。所以,有的時候,我們真的不必強信算命先生所說的話,貌似一句好話的背後也可能隱藏着不便說出口的玄機。一句話,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活得不容易。就當做是對自己的歷練吧。

在一次失敗的感情裏,那個人說我連乞丐都不如,乞丐至少還會沿街乞討,不用吃自己家的糧食。我絕望了,可是後來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說,造物主是公平的,造物主對於他的每一個子民都是疼惜的,只是他們還需要成長,需要磨勵。所以,我們更應該敬畏生命,尊重造物主的苦心安排。

只是,生活中不乏有喜怒哀樂。以前,我以爲我是一個重感情不物質的人,我以爲我是一個講尊嚴的人,只是重感情不一定有好結果,只是現實常常會撕破一個人的尊嚴,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紅皁白。於是,我成了一個物質的人,只是我還沒有徹徹底底地淪爲物質的奴隸,只是我還是一個追求真善美的人。物質,有時就像酒精一樣,可以暫時麻醉一個人的神經,大腦,把一切的煩惱拋出腦外,暫時的興奮,產生幻覺。我從不飲酒,我認爲畢竟酒精對人體有害,所以物質就暫時地發揮了酒精的作用。

(二)

對於讀書,我很難培養起興趣,一看到別人的好文章,我就寫不出東西了,思路全沒了。但是,對於寫作這條路,我要走下去。

不讀書怎麼能行呢?於是,我想起了一個好辦法。我關上電腦的頁面,輕輕地閉上眼睛,把雙手攥成拳頭,放在電腦桌上,置於額前,就這樣完成一個思索的常用姿勢。

我想,我上了那麼多年的語文課,那麼多的文章鋪天蓋地,究竟那些篇還在我的腦海裏,哪些篇我還能說上名字,哪些篇我還想再好好看看?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我是理科生,雖然是以文科考的大學,但也只是爲了升學的需要。我只認自己是理科生,因爲我喜歡探索新事物,喜歡挑戰自己不會的東西。對於那些背誦的閱讀的記憶的,我都不是強項,所以,很快就把文言文排除了。

只有一個例外,就是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這首詩老師沒要求閱讀,但我喜歡,會背,意思大概是對於人生的一些感慨吧。

剩下的就是,史鐵生的《合歡樹》,《我與地壇》,朱自清的《背影》,張曉風的《敬畏生命》,田曉菲的《十三歲的際遇》,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應該就這麼多了吧,我還會繼續回憶的大腦中的記憶的。不知語文老師看到這裏該作何感想,只是,對於現在的教育問題應該多少引起一些深思吧。

這些天,有空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史鐵生的文章,寫母親,寫自己的生平所遭遇的一些事情,寫合歡樹,寫一座廢棄的古園,也就是地壇。

史鐵生自稱是“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他的文字常常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常常能引起我的閱讀興趣,想要聽他說話。有的優美的語段我甚至想放聲讀出來。

(三)

我有的時候也挺討人喜歡的。

我是一個急性子的人,雖然這種急常常派不到多大用途,但我就是這麼一個毛毛躁躁性格的人,我有時按捺不住寂寞,有時堅持不了多會兒的等待。

有一次投稿了一篇散文,四千多字,我想散文不像詩歌,編輯得肯定會慢一些,要等發表得等很久。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可以縮短等待的好辦法,睡眠。因爲等待的焦躁不安讓我失去了挪步出去的勇氣,儘管出去轉轉時間會過得相對快一些。足不出戶,還要忍受等待的煎熬,唯有睡眠,睡眠真是一個好辦法,一睡就至少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相對於始終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過去,還真像是過山車了,哈哈,真快。

一覺醒來,我蓬着頭,垢着面,趿拉着鞋,徑直走向電腦。儘管心跳地突突,想以最快的速度撲向電腦,但腳步卻在刻意地拖延時間,萬一沒編輯好呢,腳步慢一秒就有可能在下一秒展現出結果。

我坐在電腦旁,穩了穩神,平復好情緒,心想着: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要用心去接受,不氣餒,不罷休,愈挫愈勇,只戰不退。

打開網頁,沒有新評論,沒有退稿信,哈哈,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於是,我又展開了新一輪的等待。

晚上做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炒菜的手也在隱隱發抖,我把幫忙查看的任務交給了愛人。

突然,鍋裏的菜還在燒着,我心神不定地走到愛人面前,垂頭喪氣卻又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發表了沒?”我問愛人。

“沒”,再等等,愛人沉穩地說。

“唉,等高考成績我都沒這麼上心過。”

“早上心不就早飛黃騰達了?”

“我也想啊,可問題是——”我也不想去提那陳年舊事,就此扎住。

繼續等待,吃飯。

“這會兒編輯老師們應該吃飯了吧?”我拿着筷子說。

“嗯。”愛人又看了看網頁。

“不會吧,吃這麼久,總有人在網站值班吧。”過了一會,我又接上話茬。

“哦”

“主編請大夥吃飯去了吧?”

“主編喝醉了。”愛人不動聲色地說。

“不能呀,真不能。”

結果,我的文章還是如期發表了,感謝編輯老師們的審閱和推薦。愛人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把我抱起來轉了幾圈,慶祝又一次的成功。

(四)

我有些時候也挺招人煩的,連我自己都煩我自己。

每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是那麼的低落,情緒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失眠,落淚,想起一些傷心的事情傷心欲絕,對一些瑣碎的小事糾纏不放。平常我蠻大度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得心眼比針眼都細。愛人表面溫和,實則脾氣火爆,但至少沒有對我發飆。

頭腦很清晰的一個人,突然有一天,變得像一個瘋子,只是行爲還沒有出格。

我想更多的是生理因素吧,雖然距離更年期還很遙遠,只是誰也阻擋不了情緒的變幻。從此,我對更年期這一說法完全肯定,只是不知道自己到了更年期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人生實在太難預測,且行且珍惜。

這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我。只要還能寫出點文字,就說明我的思想還在流淌,就說明我還有希望。明天的明天,我希望做一個最優秀的自己。這便是我,對自己未來的一種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