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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女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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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女孩散文1

山村的夜晚,月亮高高的,星星眨着亮亮的眼睛。遠處,傳來村西頭小二流子趙大海家狼狗的叫一聲。

留守女孩散文

女孩坐在自家的門檻上,數數星星,看看月亮,想起了遠在廣東打工的爸爸一媽一媽一和5歲的小一弟一弟。

已經3年沒和父母見面了,也不知爸爸的煙戒了沒有,也不知一媽一媽一的哮喘病怎麼樣了。弟弟生在廣東,只見過一面,和姐姐感情不深,可姐姐卻時常惦記着那個長着大眼睛有着紅紅的小圓臉兒的小一弟一弟。現在,弟弟能有多高呢?

自留地裏的莊稼長得很茂盛,雜草也有一人高了。爺爺一奶一奶一年紀大,幹不了農活。往年農忙時節,二叔會過來幫忙。可今年,二嬸黑着臉對二叔說:“自家的墳還沒哭明白呢,還去哭別人的!”二叔不敢來了。

女孩不敢得罪二叔一家。父母每月從廣東寄來的300元生活費,需要打到二叔的什麼卡上,再由二叔轉給爺爺。可這幾個月,二叔轉過來的卻只有150元錢。女孩不明白爲什麼,只聽見爺爺罵二叔,黑心!

更重要的是,二叔有一部手機。女孩每月的1號要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每到這時,二嬸總在一旁說,“你爸一媽一在廣東賺了大錢,怎麼也不說給女兒買部手機?”

一次,女孩忍不住了,撥通電話就問一媽一媽一:“一媽一媽一,二嬸說你們在廣東賺了大錢,是真的嗎?”一媽一媽一沉默了片刻,輕聲說,“沒有”。看到女孩失望地掛斷了電話,二嬸惡狠狠吼着,“小丫頭片子,用着我家的電話,還給我告狀,以後你別想來了!”

最近,女孩還有個夢想:去廣東和父母弟弟一起過日子。一媽一媽一曾經說過,再過兩年,就接她過去。她可以像城裏小一美一女們那樣,穿着漂亮的花裙子,逛着明亮的超市,有一幫自己的新夥伴。

想着想着,天上的月亮越來越模糊,星星也變成漆黑的一一團一。女孩倚着門框,睡着了。

留守女孩散文2

我剛接三年級的時候,我班上來了一個女生,黑黑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又黑又粗的頭髮紮成馬尾,她姓米名果。她很愛笑,一笑便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選班幹部的時候,因爲她的成績排在年級第一,我理所當然地選她當了班長。

米果的聲音有些沙啞,每次喊起立的時候都要費了很大的勁。米果對工作很負責,每當有學生違反紀律,她都會很生氣地制止,很少向我打小報告。她成績好,膽大潑辣,能鎮住那些調皮的學生。我很慶幸有一個這麼能幹的學生。米果上課時很認真,一雙晶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走到哪,她的眼睛便跟到哪。我每一次提問,她總是第一個舉手,有時我提的問題很難有人回答出,米果見我的眼睛望向她,便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準確無誤地說出答案來。每每這個時候,我和米果都情不自禁地笑了,我想這也許就是教書的樂趣吧。下課了,米果常常坐在位子上看課外書,她的作文寫得很好,我經常拿她的作文當範文。那個學期,學校舉行了一次年級作文比賽,米果獲得了一等獎,我有說不出的高興,在米果身上,我看到了學生時代的我,我非常非常喜歡她。

楊梅成熟的時候,米果拿了一袋到學校來,遞了一顆給我。我說:“哪來的?”米果笑着說:“我從家裏帶來的”鮮紅、透亮的楊梅讒得我直咽口水,我吃了那顆楊梅,清甜的,一直甜到心底,直到今天,那股清甜,就像米果天真的笑容,還留在心底,讓我回味,讓我難捨。

對米果我有說不出的喜歡,可惜第二個學期,她轉學了,轉到了她外婆所在的一個城郊小學,聽本地的老師說她父母出去打工去了,奶奶和外婆輪流帶她。我很捨不得她,常常想起她的好。不過,讓我驚喜地是,四年級的第一個學期,米果又回來了,她坐在位子上朝我不好意思地笑。我讓米果當了學習委員,米果還是那麼認真負責,她把不交作業的同學的名字都登記在一個專用本子上,成績依然很棒,還是年級第一名。第二個學期開學,遲遲不見米果來,聽說又轉到那個學校去了。我的一顆心隨着米果的.來來去去而患得患失。五年級時米果汗淋淋地趕來了,頭髮有些亂,顯得很疲憊。

米果喜歡含硬幣玩,一次無意中吞下了一枚硬幣,遠方的父母心急如焚地趕來,父母對米果的呵護,對米果的寵愛,讓她很眷戀,她捨不得他們走,在睡夢中她緊緊抓着父母的手,捨不得放開。她苦苦哀求父母留下來,父母只認爲女兒在撒嬌,執意要走。絕望的米果爲了留下父母,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另一枚硬幣,所幸發現及時並沒造成多大傷害。受到震憾的父母留下來了,陪了一段時間,年輕的心禁不住金錢的誘惑,不斷地安慰她,給她做思想工作,說出去掙錢都是爲了她,爲了供她和弟弟讀書。米果漸漸平靜下來,流着淚送父母走了。米果常常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孩子,孤獨,失落,無助。

米果發育得早,身子像春天的竹筍,瘋了似地往上拔,她第一次來潮的時候,臉色蒼白,從未有過的腹痛襲擊了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無助,恐慌,她無比想念遠方的媽媽。她變得散漫起來,貪玩的天性暴露出來了。她和女同學瘋瘋顛顛,追追打打;和男生丟沙包,和男生打架;她模仿女老師的穿着打扮。上課時心不在焉了地,常常走神,也不喜歡回答問題。有幾次我看到米果趴在桌上寫着什麼,我走到她身邊,她趕緊用手捂住,眼神有些慌亂。有一次,趁她不注意,我走到她身後,看見她畫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下面寫了一句話: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告白。米果發現了我,臉漲得通紅。她的成績滑下來了,可她渾然不知,她偶兒也看看課外書,不過不像原來那樣沉迷了。我多次提醒她,米果當成了耳邊風。此時的米果像脫了繮繩的小馬駒,活蹦亂跳。到了初中,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她和班上的一個男生戀愛了。那個男孩,我知道,在班上,年齡最大,人最高,語文數學都只考幾分,一個又瘦又黑、沉默寡言的男生。倆人在學校公然雙進雙出。到了禮拜六禮拜天,倆人都不回家,要麼廝守在學校,要麼騎着自行車穿行在鄉村小路上。有幾次我竟然看到那個男生騎着自行車,載着米果出現在縣城,倆人開心地哈哈大笑。期末考試的時候,米果的學習成績亮起了紅燈,語數外都不及格,老師痛心疾首,米果卻毫不在乎;對老師的善意提醒,米果左耳進右耳出,依然我行我素。

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日子,米果,你還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