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鳥大戰爲葡萄散文隨筆

當初，衝這頂樓有三十多平方米的露天陽臺，犟脾氣的我執着地親自去挑號和選房，終於圓夢，挑到了稱心如意的頂樓。雖說這樣一來要多當幾年房奴，可也滿心歡喜。我和夫趁閒弄來許多泥土把走廊外的空地弄成一小塊菜地，栽上幾棵桂花和石榴，倒也給陽臺帶來些許綠意。

兩年前，忽然心血來潮想到假如在此地種上一棵葡萄樹，搭上葡萄架，日後葡萄藤順着架子爬滿架，既可遮陽又可飽口福，豈不一舉兩得？再者晚飯後，放一把躺椅在葡萄架下，邊乘涼邊品嚐葡萄，乃是十分愜意的`事情。想幹就幹，馬上挖掉那棵桂花樹，跑到花圃買來一株葡萄苗種下。

也許是人勤地早，植物也頗懂人性吧，去年就長了一串葡萄，樂滋滋摘下來全家分享了勞動果實。今年葡萄更是瘋了似地往上長，數月便爬上架子，還長了三十多串葡萄。閒暇時，我忍不住站在那裏數葡萄，欣賞它的美麗。半月前，忽然發現有幾顆葡萄已經成熟，興奮不已，忙叫夫來看。夫看後證實了是葡萄成熟，打算次日再摘。誰知次日早上發現那成熟的葡萄早成了小鳥的嘴中食。

我和夫正議論間，五六隻小鳥竟然旁若無人似的飛上葡萄架，來找成熟的葡萄。望着小鳥那猖狂的樣子，我既好笑又有點生氣，揮手驅趕小鳥。它們望着我只是飛上高處，還朝我“唧唧”地叫了幾聲，似乎在說：“看，我站得這樣高，能奈我何？我偏要來搶吃你家的葡萄，你沒法吧！”它叫畢就自顧自在那裏挑選葡萄。我實在忍不住拿來竹竿驅趕，它才飛走了。

突然來了不速之客，公然來搶即將成熟的葡萄，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於是我叫夫拿來一些袋子把葡萄套上。夫點頭稱是，下午就給葡萄穿了“外衣”。晚上，夫指着那些包裝葡萄的各式各樣的塑料袋和信封自豪地對我說：“看，這樣弄起來，小鳥肯定吃不到葡萄了。”我也認爲暫時有幾天可保葡萄無恙了。可次日早上發現成熟的葡萄又不翼而飛了，不用說，這肯定是小鳥鬼鬼祟祟地來偷吃了。

我們兩個人竟搶不過那些小鳥！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小鳥不怕人，能公然來搶葡萄，鳥之多，從大而言說明龍泉生態好；從小而言，說明了我家陽臺有吸引力。更何況，自己喜種葡萄不在於期盼它能結多少果實，而在於可以享受那種種植的樂趣，那種可以充實自己業餘生活的方式，至於結果多少，食物如何處理，實在是無關緊要。看着小鳥當着自己的面搶吃葡萄的饞相，也能讓自己笑逐顏開。小鳥表演節目給我看，自己當然要付點酬金給它們的呀。想到這裏，我覺得很欣慰，便也離開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