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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同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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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兩個詞,他的眼裏常常含滿淚水。寫下這兩個詞,我的眼裏同樣含滿了淚水。

同窗同學散文

有一句話,叫“一起同窗,一起當兵,最鐵感情”。

同學,多麼溫暖的一個詞,有溫度,有熱情,有個性,有青春活力。每每想到這個詞,一張張青春、美麗、溫暖、親切的面孔就會聚集到面前來,競相說話,指點江山,侃說社會,暢談人生。

同學兩個字,是兄弟一般親切的兩個字,卻又不同於兄弟。兄弟,是血緣關係註定的。而同學,沒有血緣關係,是天註定。茫茫人海之中,一羣七八歲的孩子,走進了鄉間的一間破廟裏,幾十個小孩,從此成了同學。或者一羣十二三歲的少年,十五六歲的孩子,從茫茫人海中出列,走到了山坡上的一間極其簡易的教室,一間紅磚瓦房裏,或者是一羣十八九歲的青春男女,遠離家鄉,聚集到異地他鄉的大學,從此就註定了一生的緣分。這種緣分,是天註定。

每每想到“同學”兩個字,他心裏總是感到很溫暖,熱乎乎的,像小學時候白霜滿地寒氣漫天的隆冬早上,同桌的她放到他豁口的破布鞋前邊的一小盆火。爲了燒旺這一個簡易小火盆,她不知道每天花了多少心思,但是她看見他穿着破破爛爛的布鞋,就把小火爐毫不猶疑地放到了他的腳前邊,靠近了又靠近。

幾十年後,他依然記得幾位高中同學忽然跑到他補習的學校爲他撐腰的那一天的情景。他補習的學校,以下邊幾個縣的同學爲主,他們一般都以縣鄉爲區分,團結成小羣體。他在補習班,形單影隻。由於高考落榜,他心裏感到異常寒冷淒涼。而且,他本來一向膽小怕事,容易受人欺負,心情經常不好。

那一天,忽然就有他的幾位高中同學,找到了他補習的學校,恐嚇威脅了他補習班的幾位男同學,問他們是否欺負過他,叫他們以後不準再欺負他。他被搞得莫名其妙。後來他才弄清楚,可能是別的同學在談話時候,轉述了他在補習班的情況,確實是有幾個某縣的同學,欺負過他。但是,他並沒有對高中同學說起過。膽小怕事的他,被這幾位爲他打抱不平的同學搞得手足無措,但是他心裏卻至今依然感到很溫暖,很感動。

同學,是畢業以後,就很難再見面,很難再相聚,卻時不時會想起的人。同學,是我們有困難就可以爲我們伸出援助之手的兄弟。同學兩個字,是畢業以後就會經常忘記,卻時不時就會想起的兩個字。

想想我們同窗學習,同窗看日出日落、月出月藏的那一些日子,想想我們嘰嘰喳喳、打打鬧鬧、肆無忌憚的那一些快樂時光,我就會感動的流淚,想想再也無法回到我們青春的時光,無法再走回那一間紅磚瓦房的老教室,同窗聽雨,聽鳥叫,聽風吟,聽蟬鳴,聽老師講那一首《夜雪》,我就會心痛,刻骨銘心的心痛。

想一想幾年前的聚會,我就會感動得流淚,幸福得流淚。二十年不曾見面的同學,忽然就又見到了。大家都已經顯老,不過,一見面,依然馬上可以認出對方,說,“啊呀,你就是經常遲到,皮鞋底卻咔咔響的一季蔥嘛,一季蔥、二季蒜、三季辣椒,四季豆嘛”,“啊呀,你就是曾經偷老師家雞的小光嘛”,“啊呀,你就是家長會的晚上站在我前面驕傲地說穿着軍大衣那一位就是我帥氣的父親的鴨子嘛”。

他常常感動於她的一腔同學情。他愛寫作,由於家庭條件差,收入又低,長期無錢買打印機,要投稿,都必須到街上打印店去打印,細心的她於是送給他一臺高質量的打印機,並且連打印紙也送給他一大箱。其實她高中時候也有強烈的作家夢,愛讀瓊瑤的小說《窗外》《夢的衣裳》《在水一方》等等,愛讀《青年文摘》《讀者》等等,也偷偷寫過很多文筆極其優美的詩歌和散文。由於種種原因,她沒有成爲一個作家。但是,當她聽說同窗的'他成了一個作家,又還沒有打印機,於是她就在網上爲他購買了一臺極好的打印機。其實,正是因爲有她的影響和薰陶,他才喜愛上了文學,從那時候心裏就偷偷產生了作家夢。

還記得大學時候,他愛讀三毛的散文和席慕容的詩歌,但是卻買不起,於是班上的幾位愛讀書、愛寫詩的女生就借給他讀,於是他讀了三毛的《稻草人手記》《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來》,和席慕容的詩集《七里香》《一棵開花的樹》《無怨的青春》等等。那是一個昆明很多雨的秋季。畢業後,他常常想起昆明的雨,和借給他三毛散文集、席慕容詩集讀的女生。多年以後,他成了小有名氣的散文家,常常很感激這些女生,常常想起她們。還曾經有一位女生,第一次介紹給他讀余光中的詩歌,《鄉愁》、《鄉愁四韻》等等,她還親自抱着吉他,彈奏着給他吟唱了余光中的《鄉愁四韻》,他從此被余光中的詩歌傾倒,余光中的詩歌和散文,從此成了他的最愛。

他愛寫作,成了作家,其實,他沒什麼才華,資質平平,成了作家,全因爲勤奮和好學。他的許多文章,都是同學幫他修改的。可以說,他不少文章,都是同學們與他共同協作,才寫成的。他的很多同學,都比他有才氣,文筆比他優美,只是他們懶得寫,卻樂意幫他修改、完善文章,在幫他修改、潤色、完善文章的過程中,回憶同窗求學的美好時光。

他喜歡她,除了同窗同學情,好像還有點特別的感覺,學生時代不敢說,多年以後,QQ聊天方便了,他就跟她說。她說,你不要破壞了純潔的同學情,還有什麼比同窗過更加值得懷念,還有什麼感情比同學同窗情更加純潔更加重要。於是他不敢再說昏話胡話,不敢再褻瀆純潔的同學情,他明白,這一份像親人一般、像親兄妹一般的感情確實值得珍惜,不容褻瀆。

大學時候,他多病,深更半夜,經常會眩暈,天旋地轉,上吐下瀉,經常是同宿舍的同學們攙扶着他,把他送到大學衛生所。有一天晚上,他在外喝醉了酒,同宿舍的幾位同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又推又拉,才把他從師大高高的大門頂上弄回學校。他第一次給女生送花,是同宿舍的同學們給他參謀,給他出主意,陪他去選購花。

在大學畢業的留言本上,她給他留言說“佛說,能夠同船渡河,也要修幾世的緣呢”。能在大學同窗四年,只有佛知道我們各自修了幾世的緣。

他珍存着留言本,把她的留言寫進了他的好幾篇文章中,並且在以後碰到新朋友的時候,都會引用她的這一句話來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