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散文：關於詩歌我有話要說

關於詩歌，關於一些現代詩歌，我越來越讀不懂了，因爲讀不懂，所以我心裏有話要說。

爲什麼我讀不懂一些現代詩？原因有二：一是有些人把詩寫得特別抽象，二是有些人把詩寫得十分乏味。

筆者經常在紅袖裏閱讀詩歌，發現有些現代詩極其抽象，抽象到了何種地步？我的感覺是與經文毫無二異。對於那些抽象的詩，我讀不懂，就像我讀不懂經文一樣讀不懂那些詩；對於那些抽象的詩，我可以吟誦，就像我可以吟誦經文一樣吟誦那些詩，但是我只能是僅僅吟誦而已，就像三歲小孩吟誦古詩一樣，只會吟誦，卻不懂詩的含義；對於那些抽象的詩，我百讀不得其意，因爲那些詩是那麼地抽象，抽象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一具沒有思維的殭屍，抽象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一個天生的傻子。每逢此時，我就會在心裏問自己，我真的是一具殭屍嗎？我真的是一個傻子嗎？這樣問完自己之後，我又馬上否定了自己心裏的疑問，然後告訴自己：我既不是殭屍也不是傻子。爲什麼呢？因爲我能讀懂李白的詩，我能讀懂杜甫的詩，我能讀懂徐志摩的詩，我能讀懂戴望舒的詩，我還能讀懂昌耀、羅門、顧城的詩。

我承認，有些現代詩寫得十分漂亮，十分優雅。但是因爲抽象，我就是讀不懂，就像我面對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陌生女人，我怎麼也猜不透她的心。因爲讀不懂那些抽象的詩，所以我就在心裏嘀咕，這些人費盡心思寫出來的那些高深莫測的分行文字，究竟還是不是詩？

詩是什麼？筆者認爲：詩應該是從一個傷口，或者是從一個笑口，涌動出來的一首歌曲。可是我讀了那些抽象的詩，心靈深處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仰或是一絲的歡喜；詩是什麼？筆者還認爲：詩應該是以味爲靈魂的句子。可是我讀了那些抽象的詩，就如同喝了一杯白開水，舌尖的味道與先前毫無二異。所以我在這裏很想說一句：凡是不能感動我們的熱情或想象力的文字，就不是詩。

因爲讀不懂那些抽象的詩，所以我的思維就無法穿越那些抽象的文字去觸摸作者的靈魂，就無法觸摸作者隱藏在文字背後的全部思想和真理；因爲讀不懂那些抽象的詩，所以我就很想問這些作者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寫的詩究竟是給誰看的？因爲讀不懂那些抽象的詩，所以我認爲：這些作者寫詩的目的是純粹地爲了糟蹋墨汁；因爲讀不懂那些抽象的詩，所以我從心底裏厭惡那些抽象的詩，甚至是鄙視那些抽象的詩。

面對那些我讀不懂的.現代詩歌，我常常在想這樣一個問題，詩人的任務是什麼？我覺得它應該是使我們感覺到文字與心靈之間的一種密切的結合。作爲一個詩人，實質上是觀察，但是請注意，他的觀察要達到這樣一種程度：讀者現在所看到的、所瞭解到的，全部是詩人早就觀察到的。也就是說，詩人的任務不是去創造一種東西的形象，而是要讓這種東西的形象在讀者的眼前展翅飛翔起來。

寫詩應當以美妙的誇張奪人，而不能以抽象離奇自炫。讀一首詩的感覺應當使讀者覺得這首詩就是他自己的思想和心靈的表達，好像幾乎就是自己的一種情感流露和真切回憶。寫詩，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