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失了玩的天性散文
我看見自己奔跑在稻田邊,手裏高舉着輕巧的蝴蝶風箏,風拂過長長的發,輕柔地吻着我的面頰,在身邊呢喃細語。一鬆手,風箏載着滿滿的笑容,撲向了深藍淺藍的懷抱。
英武落地的突兀聲拉回了我的思緒,彎腰撿起在手中握緊,作業是無法寫下去了。人的記憶就像匣子一樣,只不過一旦開啓便無法關閉,許多人許多事便在那一刻涌了出來,它們活起來,像蝴蝶振翅欲飛。所有與其相關的都可以歸納爲一個字-玩。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童年。
不知道爲什麼“玩”,這個字成爲了童年的專利,隨着年齡的增長我們都在學校裏在課桌上或主動或被動地摒棄了這樣的天性。或許這不是我們的初衷,卻是我們所無可奈何的。
不知名的惆悵襲來,低下頭,發現自己竟無意識在作業本上勾畫了一道道輪廓。依次辨認開去,蝴蝶風箏,皮球,用來矇住眼睛的布,花繩。
還有一個小女孩。她摔倒在地上,手上蹭破了皮,眼裏溢着淚光,嘴角卻向上揚着很好看的弧度,笑得一臉明朗。以前,嬉戲玩耍的.時候,最不懂得保護自己的時候,哪怕摔倒了也是甜的,拍拍灰爬起來繼續投入到遊戲當中。現在,端坐在桌前,面前攤開一本教科書,等待着我的是知識的海洋,我知道應該如久旱甘霖般如飢似渴,可是爲什麼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有多久沒有酣暢淋漓地玩一場了,似乎到我們都忘記了“玩”的真正含義。電腦?手機?不對,這只是消遣品,如何配得上這個字啊。
當“玩”字輩童年所拘留,取而代之的是以學習考試機器爲目的的成長方式,我不知道這並不算是一種悲哀。我想念童年,我想玩,我不知道整日整日地呆板地做題,我不要哪一天我真的喪失了玩的天性。
我似乎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她高舉着蝴蝶風箏奔跑,撇下一路的笑聲。
那個小女孩,陌生而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