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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 人勵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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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生中最輕鬆的時期是在他的少年時代,他們赤着腳上樹掏鳥蛋下河抓魚鱉偷東家杏西家的桃,他們在陽光中在風中奔跑。奔跑的過程中骨骼在拔節,身體開始悄悄地長出鬍鬚等各種茸茸體毛,這讓他們朦朦朧朧中莫名興奮,同時對自己的身體充滿敬畏,這是他們最早對生命的感受。

男 人勵志散文

未進入青年時期的男人總體上也是快樂的,他們已經發育成熟,他們滿足於自己的肌肉和挺拔的骨骼,並且已經有心事悄悄體味和了解自己身體的各種反應和需求。在這個時間段裏,他們的身體前所未有地渴望着異性,這種生理上的強烈需求在男人的一生中達到最高點,然後回落延續到男人死去……

青年時期成爲男人一道坎,過了這道坎男人的人生就告別了輕鬆進入艱難。上有老,小有小,在外要打拼應酬,在內要照顧,他們在社會上以各種方式走動,並不斷調整自己,被磨礪和磕碰得世故圓滑,拋棄掉血氣個性學會妥協和屈從。這可是他們少年時代最看不上眼的秉性呀,但是他們最終都慢慢趨向於此並付出代價,腰佝僂了,牙稀鬆了,臉皮鬆弛了。

在漫漫一生中,男人一般不屑於一些小事情。他們洗臉很少用肥皂,嫌麻煩,怕費時間。他們常常躺在沙發裏抽一支菸或打一會盹兒也不願意多洗一會手帕或臉,所以他們的臉邊耳後很肥沃,宜於種瓜。他們怕洗衣服,所以在買衣服時已考慮好了衣服的顏色,不知恥地說道:“這種顏色耐髒。”喪妻或未娶的男人們爲自己的髒創造了理由並賺取了人們的憐憫。比較講究的男人洗襯衫時也只是在領子與袖口上花費時間,其它部分一概省略。

洗澡對於男人們來說是一種苦難,苦難不在於洗澡的本身,而在於洗澡的脫脫穿穿,換換洗洗。男人們寧可穿着髒衣服視而不見,自欺欺人,也不願換下一大堆衣服後後悔,憂愁地說道:“天爺,又是一大堆。”有潔癖的男人較少,並且往往被認爲不正常或沒有男人味。男人味就是臭襪子味、酸汗味、煙味的混合麼?男人們的懶加上他們的聰明就創造了許多一次性的用品,如一次性碗、筷,一次性襪子及內衣。

男人們在單位繃緊了神經活人,講禮貌、講衛生,談吐儒雅,察言觀色。爲了自己的仕途和公衆形象而壓抑着自己。一回到家,從走進自家的門口踢掉鞋子,他們便徹底地鬆懈下來,還原來面目,撕掉了斯文的面具,直着脖子罵娘,罵糊塗的上級,完全沒有了公共環境下的修養,末了便盤腿坐在沙發上,邊吸菸邊放屁,他們毫不顧及,理直氣壯地象回到自己的王國,他就是君王。再有修養的男人們也不同程度地把家理解成一個用來放鬆、休息的去處,所以他們極不情願地與自己的女人們一同勞作(願意勞作的男人們只不過把共同勞動當成了另一種休息罷了)。這種心態從他們把每月的工資放在女人的手裏時就滋生了。

男人們醜陋的貪表現在權利與美色上。 男人一生之中很難保全一個道德的完屍,他們對女性充滿本能的慾望,他們用自己的知識、觀念、道德感等抽象的東西緊緊地禁錮着自己的身軀,並時不時緊一緊繩索。

在感情方面,他們總從內心裏去表現出不同程度的不滿足,程度的'大小與他們接受的文化、教育、理智有關,真正的滿足不可能是持久的。他們很不珍惜自己擁有的一份,他們憤世疾俗地罵着:好女人都不靈醒,叫豬們哄走了。但是假如他們真正用有了暗自欽羨的某位,他們會表現出同樣的不滿,而自己的女人這時由於距離的增加又使自己暗自勤羨,距離產生了美感,他們擅長於在這種人爲地空間裏製造一種神祕的氛圍。這,就是他們於生俱來的秉性。

男人們一聚堆,三句話後話題肯定脫離不了女人。如果兩個男人呆在一起一直談人生談理想而不敢無所顧忌地諞女人,那麼他們的關係就不鐵,說明他們互相保持距離和戒備。這,好像已經成爲一個真理。

在這個良莠不齊的男人羣裏邊,沒有不想作帝王的,沒有不想顯赫終生的。但是,失意的畢竟是大多數,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社會、人生的泥土中掙扎一番,事業上磕磕碰碰,內心裏多少有點失意。那麼他們就寄希望於兒子,兒子是自己的複製,兒子是自己的延續,他們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猜測着兒子與自己的相同與不同。他們這時多少有點淡泊和超脫,心寬體胖,所以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易發福。

隨着兒子的長大,男人們又輕鬆不起來,除過經濟上的他們在感情上也出現了危機感,以前一心一意侍奉自己的女人把愛轉移給了兒子,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已經對父親的節儉、謹慎、事故表現出了極明顯不屑、不恭。他們在母親面前很懂事很聰明,願意與母親談心、戲弄,而對父親主動的近乎卻表現出了隱隱的敵意,他們當着父親的面與母親百般親熱,對父親視而不見。用父親的話評價:那熊牛皮哄哄的。這時作父親的也多少泛出一點醋意來,趁着兒子的單薄和經濟上的不獨立,時時地壓制他、訓斥他、貶低他,兒子也極端仇視父親,他們的感情此時外於低谷。這種現象從根源上解釋乃是原始的爭雄心理,正如婆媳之爭的根源是兒子的感情的大轉移。

隨着兒子的成長和自己的衰老,父親們愈來愈失去了駕馭兒子意志的能力。兒子經常赤着上身凸着肌腱從父親面前炫炫赫赫地走過,是對父親的炫示和挑戰吧?對父親的勸告、建議不反駁,也不聽從,不反駁是尊你爲父,不聽從是我有自己的頭腦。有一天竟引回自己的女友,這無疑在宣佈:我已成爲男子漢了。父親們在傷感之餘感覺到了老境將至。

這種情景持續了幾年以後,年輕氣盛,壯志凌雲的兒子們在社會上磕碰得成熟、穩重起來,很累地活在母親與自己女人的夾縫中,反過來卻有點佩服起父親來。這時,他們很願意接近父親,兩人時常默坐、無言,喝着同一杯子的茶水,抽着一盒子香菸,商討着某一重要或者無關緊要的事情,即使無言,生命的哲味很濃重。

這就是男人們的一生,充滿屈辱、壓抑、波折、慾望、失意和遺憾,可能有一點點成功,但是哪遠遠不是男人們所希望的。

很暖的冬天,老男人們蹣跚着走出來,很笨拙地擡頭望着太陽,然後覓一向陽的殘牆,三五個一夥玩簡單的遊戲,忙碌奔走的年輕人們生龍活虎地從他們身旁走過。這時,就有兒子的兒子們掙脫母親的手跳躍到他們懷裏揪他們的鬍子,他們這一老一小沒大沒小,任意玩笑,在廁所比賽誰尿得遠,互相哄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