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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故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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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故事散文

今天閒來無事,看看翻過去的日曆,掐指算算母親走了四年了。下午又開始清理衣櫃的舊衣服,看著裡面擺放整齊的一個個包裹,我已經好久沒有開啟過了,裡面包著的是我兩個孩子穿過替下來的綿衣綿褲。從孩子們出生到童年,從童年到小學畢業,從小學畢業到初中,那一件件標著年齡大小的綿衣綿褲一直靜靜地放在我的衣櫃裡,一件件散發著香樟味的衣物,彷彿又聞到了母親身上的味道。伸手輕輕撫摸著這一件件舊物,睹物思人,雖然再也無法感應到母親的體溫,但我仍留戀於這種指尖溫柔的觸感,好似這個寒冷冬季有了暖氣一樣,讓我把時光的年輪拉長。這些衣物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裡,那些年母親的心跳與呼吸如今都已被記錄在這永恆的衣物裡面,不隨著季節而老去。曾經的悲傷與歡樂都寫在歲月更替中間,都不曾忘卻。

2013年秋,母親的身體急轉直下,一天不如一天。原來還可以給家裡做飯、做各種家務,洗衣服,後來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那個秋天,雖然過了立秋,可雨水特別多。由於地處高原,三天兩頭的冰雹夾雨,有的地方秋禾直接讓冰雹敲打在地上,顆粒無收的農民只有唉聲嘆氣,天也特別冷。我可憐的母親更是受盡了病痛的折磨,不明原由的病菌侵蝕了她整個身體,個子高大的她最後瘦消到只剩下皮包骨頭。一天除了喝幾小口水維持生命,無論多好的飯,幾乎吃不下一口,甚至糊塗到連人都不認識了。可她卻能認出我來,忽醒忽夢之間喊著我的名字,害怕身邊無人陪伴的孤寂,孤獨了半生的母親害怕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我們姐妹幾個坐在母親身旁,撫摸著那雙佈滿老繭的手,姐姐按摩著她骨瘦如柴的雙腿,可憐的母親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讓人心痛。來探視的親戚和家裡人都說母親過不了這個坎了。

姐姐對我說母親腸胃功能紊亂,身體極度虛弱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解手了。第二天,我找了一個老中醫開了一個方子,從醫院買來藥給母親餵了下去,一開始沒有反應,所以連續餵了三天。第四天,母親醒來就比劃著要解手,也許是上蒼眷顧母親的善良吧,在我們的照顧下腸胃恢復正常了,也漸漸恢復了元氣,也能慢慢地喝幾口小米粥了。

臨近中秋節的時候,母親開始能坐起來了。各家各戶開始收割莊稼了,母親一個勁兒的催促兩個姐姐回家秋收,母親不放心我的兩個孩子,也讓我訂車票回家。在啟程之前,我給母親洗了澡,買回了她愛吃的月餅和小籠包,寄放在鄰居家的冰箱裡,兩個姐姐輪流隔三差五來照顧著,兩個哥哥都在身邊,可我知道母親她是孤獨的。離開母親的那天早上,母親在姐姐的攙扶下,透過窗戶玻璃無力地擺動手給她的小女兒送行。我不忍心又折回去,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望著蒼老慈祥的母親,怎麼也止不住心中的那份難捨難分的情感,淚水一下從心底湧了出來。那一刻我淚流滿面。每每想起來我就心痛如焚。

我知道,母親從來都是一個容易滿足的老人。姐姐去看她,給她帶點她喜歡吃的東西,哪怕是一斤白糖,幾個甜甜柿子,她都會開心得不知所措。她總是抱怨姐姐花錢了。其實母親需要的不是物質上的關愛,更需要的是在她孤獨、寂寞無助的時候兒女們陪她說說話。我深切感受到生命中有母親的陪伴是何等的幸福,可我們忽略了母親的孤獨和寂寞是無人能陪伴的。

母親走了四年了,看著這些出自母親之手的衣服,我的心裡依舊溫暖。那一件件綿背心,花襖襖,好多次侄女都想帶走給她的兒子穿,好多次我都捨不得給她,因為這是我的母親唯一留給我最多的溫暖和念想,這也是我銘記於心的來自母親的愛。所以一直就放到了今天,我知道,愛也可以這樣悄悄地放著。想想,母親從夏天就著手準備給我的兩個孩子縫製過冬的綿衣,為了孩子們穿暖,她親自到大姐家取來羊毛,拿到小河裡洗淨,晒乾、一塊一塊的撕好,壓平、然後一針一線縫織起來,又親自縫好郵包讓姐姐給我寄到山西,都是煞費苦心。每當孩子們穿著姥姥寄來的綿衣溫暖地出門,上學,她總覺得為心愛的兒女操勞是幸福的。每當我想象著她如何興致勃勃地為那一件件的棉衣忙碌著,到郵局為女兒寄出去,所有這些對於母親而言都是幸福無比的事兒。我也知道,能讓母親一直這樣愛下去的人是多麼幸福,多麼快樂啊。

勞作了一生的母親含辛茹苦地養大了自己的兒女,又帶大了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在一個個孫子離開母親的呵護後,老人家又繼續以一個個愛心包裹延續慈愛時,我就打電話給她,在嘮嘮叨叨中告訴母親:“媽,今年的綿衣不用寄了,你眼睛不好,孩子們都大了穿買的綿衣了。”母親的耳朵有點背,於是在那頭著急的喊:“知道了,買的沒有我做的暖和,我已經連布都買回來了,只差縫了,別買了等著吧。”等我想再多說幾句,母親為節省話費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母親的愛是無私和博大的。在母親心中閒下來,不一定是對她愛。讓她牽掛,才是兒女給她的愛。讓她輕鬆,她心裡不踏實。給她負擔,她才會覺得踏實。我不得不承認,母親對我們的愛是一次多元化的方程式,無論怎麼解答案都是一個“愛”字。

母親出身名門,大家閨秀,從小從蜜罐里長大的女子,卻從小有一顆仁慈的愛心。外公娶過兩房太太,姥姥去世的時候,她只是個襁褓中的孩子。在小姥姥的教導下,學針線活,繡花、納鞋底、飛針走線。母親樣樣都是一把好手,把少女時代憧憬和甜蜜,都放在了美好生活的憧憬當中。

那時候,父親家境殷實,兩家也是門當戶對,母親穿上親手縫織的嫁衣,在眾多姐妹的仰視中,嫁給了我的父親。從此對父親死心塌地,生死相依。

父親弟兄六個,父親排行最末,都在一個鍋裡攪勺子吃飯,家口眾多,加上那個時代條件所限,誰也拯救不了整個家族的命運,家族的命運從雲端高高墜落。不到一年時間,全家的生活跌入低谷,只能各過各個。母親的生計,柴米油鹽,只能獨自操持。一家人,大哥二哥餓得皮包骨頭,也無計可施。那時候對母親最好的就是大姨,母親只好把大哥送到大姨家,讓大姨撫養,就為這點恩情,母親感恩了大姨一輩子。

大姐出世了,母親的日子更加艱澀。沒人過問月子中的母親,母親的日子,雪上加霜。姥爺和舅舅相繼死去,母親沒有了依靠,一家五口苦度光陰,常常忍飢挨餓,泅渡生死。

飢餓的長夜,孩子們哭,母親也跟著哭。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但仍痴心不改地渴盼,渴盼著好日子的到來。一起煎熬,只為溫飽,竭盡全力,可天不遂願,禍不單行!

母親脖子下面長出了一個巨大的腫瘤,連溫飽都成難題,因為無錢醫治,只好一年推一年,母親脖子上的腫瘤越來越大,長到無法低頭,連呼吸都困難的母親掙扎在死亡邊緣。父親從親戚家湊了幾塊錢帶著母親去省城人民醫院檢查,父親看到那一張黑白光學儀器檢驗結果報告單後,所有的醫生都對母親表示:“腫瘤是良性的,完全可以切除。”這對於母親來說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母親常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沒有誰不是上帝眷顧的寵兒,是源自一種母愛的力量,讓她在逆境和極度困苦中生存了下來,對母親來說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同年,母親拖著病體,和父親養了一頭豬,買了54塊錢,再加上小姨給的5塊錢,懷抱著襁褓中的姐姐,父親陪著母親到省城人民醫院做了腫瘤手術。在住院的日子裡,幾分錢的一份飯菜都是昂貴的,父母已沒有多餘的錢買著吃,都是省城的姑姑和小姨送飯接濟。

年輕的母親在最困苦的時候,也沒有開口跟姥姥索要過一分錢。雖然母親是小姥姥帶大的,可畢竟不是親生的,姥姥自己還自命難保,自顧不暇,怎麼能管得了母親的生死。母親從醫院回來,生活也變得好起來了,也還了小姨錢,也記了小姨一輩子的好。這也是後來,出於報答和感恩的心,小姨年紀輕輕得了癌症,母親讓小舅用自行車帶著去看小姨,在小姨家母親盡心盡力一直照顧到小姨去世才回家。

母親待人也最仁慈,最溫和,從來沒有說過傷人傷感情的話。那會兒,我們四合院住的人多,大媽一家,四媽一家,還有母親都在一個院子裡面擠著,每天磕磕碰碰,為家庭瑣事吵來吵去。反正沒有一天是消停的,母親自然成了和事佬,費力不討好。

記得一年八月,四媽的兒子也是我四哥,由於家庭成分的原因被大學遣返回家務農,才華橫溢的四哥在那個時代裡懷才不遇,處處受人欺負和排擠,堂堂一個大學生幹起了苦力。憋屈的四哥像頭瘋牛,見誰罵誰,每天晚上甩碗砸鍋,沒人敢去勸架。也只有母親性子好,四媽也慌了,也徹底的束手無策了。還是母親出面,當著四哥的面,狠狠地批評了四哥砸鍋的荒唐心境。因為至少在當時,買一口鍋是多麼的不容易。母親在四哥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他知道,母親的胸襟和性格,家庭出身都是別人所沒有的,母親的話讓四哥瞭解了,我們是有文化傳承的書香門第,也誇了四哥的知識才學在親人之間融洽相處的意義,讓四哥承認了現實的無奈和殘酷,又同時告訴四哥年輕人不要目光短淺,生命還長著呢,這種現實絕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當務之急,正視現實,不能被現實嚇倒,家庭和睦是一切根本。不要把眼睛只盯著眼前,還沒有到無法生存的地步,與其自暴自棄,不如看看書,活得明白一些,學到手的知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一番話,說得四哥心服口服,一場家庭風暴終於平息。

再者就是大媽的小女兒鬧離婚,我覺得大媽是個不懂禮數愛佔便宜的老人,女兒跑回孃家就多了一張嘴吃飯,自己沒有能力給女兒吃多餘的飯菜,處處偏袒女兒,縱容女兒悄悄偷走母親留給我們的乾糧。母親沒有法子,只能忍著,可越忍大媽越是得寸進尺。有一次,大媽不問青紅皁白,指桑罵槐的罵給母親聽,母親只裝著沒聽見。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就嚷起來了。就為這個,大媽和母親結下了樑子,一個四合院讓大媽一分為二,一家人中間硬生生打起了一座老死不相往來的割斷牆。至於後來和大媽冰釋前嫌,也是大媽唯一的兒子,我的本家大哥也年紀輕輕的去世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留下孤兒寡母一家子,大媽那麼大年紀哭到肝腸寸斷,也是母親不計前嫌照顧了大媽一家好多年。

就這樣母親凡事都能容忍,處處留心,事事幫人,所以贏得了家人的尊敬和村裡人的愛戴。後來,在母親的葬禮上哭得最傷心莫過於我的四哥,四哥是從心底愛他這個嬸子的。出殯的早上,全村人來給母親送行,齊刷刷地跪在母親的靈前燒紙錢叩頭的時候,我知道,他們是感恩母親的恩德。這是後話。

在父母三十幾年婚姻生活中,在跌宕起伏深深淺淺的光陰裡,看似那些平平仄仄的日子是多麼的艱難,令人疼惜。經歷了風風雨雨的相守,生離死別的攙扶,才讓我們這些子女真實的感受到相守在一起是多麼的幸福。後來,多災多病的父親在母親的照顧下先去了,至少我覺得父親是幸福的,不像母親在孤獨、寂寞中一個人生活了三十多年,在無人陪伴下默默離世。

去年母親三週年祭日,回到老家,家裡面已經蓋了新房,母親的用過的東西也很少看見了,唯一的就是她的嫁妝——松木衣櫃,靜靜地擺放在後院的旮旯裡,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塵,看到陪了母親一生的衣櫃,也翻出了這麼多年的陳舊記憶。這裡面裝了多少母親親手縫織好的衣服,曾溫暖了三代人的愛心衣櫃。這麼多年了,母親一直把她的愛心裝在裡面,把隱忍埋在心裡,把寂寞、憂傷和深深地痛埋在心裡,歲歲年年,任孤獨和寂寞的年輪鏽蝕了額頭!

母親一生養育我們兄妹五人,在那個吃飯花糧票、穿衣要布票的年代裡,其中的艱辛只有母親自己知道。我小時候父親雖然還健在,可是父親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也時常發作,長年躺在炕上不能幹活,啥也幫不了母親,家裡家外只有母親每天早出晚歸,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養活一家子人。後來兩個哥哥長大成人,大哥娶大嫂的時候我不記得,只記得大嫂成天就和母親過不去,稍不稱心就往孃家跑,有時跟著母親出了地,幹一會兒就扔掉農具回家。晚上,母親收工回家她早已跑得連影兒都不見,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是母親一個人打理。生活上也是捉襟見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所以不可能事事都能滿足兒媳的要求,說輕了不當回事,說重了只有婆婦之間升起罅隙。至到後來,侄女、侄兒相繼出生,每每過節的時候母親給家裡人改善生活,無非就是自己做點手擀粉,再拿出春節醃製好的臘肉,炒幾盤酸菜燉粉條,然後給每一個人盛上滿滿的一碗,而自己吃的卻是最少的。

二哥結婚後,大哥和二哥分開過了,母親、我和二姐小,都跟二哥一家了。雖然分開了,可兩家人在一個院子裡,免不了一點小事,嫂子總是找母親的不是,三天兩頭找茬,雖然那樣,可母親對侄女侄兒呵護有加。直到二哥蓋了新家,搬出去了,大嫂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才得以緩和。

二哥結婚的時候,十七歲的大姐剛剛初中畢業也出嫁了。結婚兩年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母親更是忙前忙後,一直幫著撫養孩子。大姐那時候太忙,忙季的時候,把孩子帶過來讓母親帶。不論是孫子、外孫,母親都細緻入微,體貼周到。每一個孫子、外孫都是穿著母親縫織好的綿衣綿褲長大的。我的女兒自從出生以後,母親幫我帶了好幾年,直到女兒蹣跚走路,呀呀學語的時候母親才離開我們回到老家。現在孩子們長大了,雖然穿著母親縫織的綿衣長大的,可從來就沒有記住母親的模樣。直到母親去世,母親也未能見到自己心裡時常想著的君君,我的女兒。每次我回老家看她,留給她錢,母親總是說:“我的娃娃你掙錢不宜,還要供孩子們上學,我老了,要錢沒用,給孩子留著以後讀大學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母親是帶著對我的虧欠的,她把那種對我沒有上大學的'虧欠寄託在了我女兒身上,千叮嚀萬囑咐地想讓我的女兒上好的大學,離開家的時候,我把錢偷偷放到她的衣櫃裡,然後打電話讓姐姐告訴她。第二年回去的時候,照常如舊,她一分都沒有捨得花,原封不動的塞到我的衣兜裡,說啥也不要,眼裡滿是淚水,言語裡滿是心疼和責備,無奈之餘,我總是留給姐姐,母親需要的時候給她。可她總是捨不得花,拿來貼補了別人。

時光荏苒,二十年彈指一瞬間,我留到今天的這些綿衣,裡面包裹了深深的母愛。這樣的愛,亙古不變、矢志不渝,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得了的。

如今,我也是兩個大孩子的媽媽了。“老媽!”每次孩子們這樣叫我的時候,我心裡就像是吃了蜜糖那樣香甜,也就觸到了心底最深,最柔軟的那個地方。我也多想像個孩子似的叫一聲:“媽媽!”有時喃喃的叫出了口,卻已無人來應答。母親去了一個叫天堂的地方,天堂的路究竟有多遠,沒有人可以丈量得出來,只知道那個地方真的很遠很遠;守望路上,惟有漫漫思念寄予無法抵達的遠方……

常常想我們做兒女的都是貪婪的,母親給我們付出的愛是無限的。我們給母親的愛是那麼吝嗇,吝嗇到點滴。每一位母親都是這樣的對待她們的子女的,我的母親還有我自己。

我也是母親,可我對母親所付出的愛是那麼的少之甚少……

我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沒有母親的睿智與豁達,也沒有母親一半的愛心,更不是一個好女兒,不是一個好媽媽。可在母親眼裡,她始終把我當做是一個最貼心的小棉襖。在她眼裡,我永遠是個孩子,一個母親眼裡長不大的孩子。

我想,對母親的懷念,不是我想到什麼就能寫什麼,也不是什麼感動的好故事來講給你聽,更不是來感動你的心。我想,任何一件東西都會有我們不能使用的那一天,雖然當初多麼的珍貴,在當它的主人離去時,它便完成了它的使命。靜靜的擺在時光深處,我想我不會刻意去惋惜,它已深深印在我們的心中,就像母親對我們的愛,雖然已抽像在回憶的日子裡,那份深情與溫暖仍在。

母親的衣櫃,輕輕摸摸歲月留給你的紋路,揮揮手,與你告別,就像是和母親告別。

老舍說過:“人,即使活到八九十歲,有母親便可以多少還有點孩子氣。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裡,雖然還有色有香,卻失去了根。有母親的人,心裡是安定的。”

時光彈指而過,我從青蔥的少女時代走到了不惑之年。這一路的風風雨雨,有母親的陪伴和呵護,也有母親的叮囑,更有母親的善良和愛心在我身上繼續傳播著。“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別人對你付出的恩情,記得感恩要銘記於心。”這是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也是我今天說給朋友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