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舊曾諳的散文

“一候東風解凍，二候蟄蟲始震，三候魚陂負冰。”

——題記?立春

寂寞的詩，寫成你的告白。指尖的煙火，灼痛一個人的等待。我因為許多的痛，終究還是將自己凝聚成一樁不可跨越的牽絆。二月，春的始破，也許你看見的是曾經你給我的靈動；而未破的春梅，依舊如初見得模樣。清明多少淚，歲月不知舊曾諳好？

冬雪有些空曠，習慣看著記憶遙遠的模樣。瘦梅立雪的季節，誰曾想起你是我前世的歲月。都說牆外花開牆內佳人笑，可當風揚起雪後，鞦韆依舊在，那時的人空空如也。寂寞的空庭裡，我一人看三千歲月起伏世事，因為懂得一絲慈悲，便在風沙萬千中，不至於消殆的沒有了一丁點兒蹤跡。江南的蘆篷裡，搖槳人擺渡的不知是來世的我還是現在你???

走在江南的古道上，聽見誰唱著逝去千年的歌謠；那回音的寂寞，也只有在風沙中摸爬的人才可能聽見。然而，風雨悽悽後，一個春天該有的故事卻在現在開始了那些所謂的前言和序目。春光裡，因為時間的蔓延，讓不怎麼明白世事的我有了些許漸悟。看山花落英成泥，或許是樹的不挽留，也或許是對土地最終的眷戀。

有沒有人寄書以告之，行走在漠北的我是如何的痛楚。那夕陽下獨留的青冢沒有了昔日鳳舞九天的高貴；但是，遠方，胡楊林中，駝鈴的聲聲卻依舊熟悉。一曲反彈的琵琶，長安萬戶皆悲，這新春是否晚歸，誰也不清楚。只是在時間的長河裡隱隱看見煙柳岸邊，有人提筆寫就半片盛景。

誰在歌詠春天，那冬雪未褪的年華，西湖岸邊的斷橋殘雪是否遇到了前生宋朝的愛戀。一場人與妖的愛情，走過幾千年的繁榮時光。你在輕語之後，留住了多少歲月，也許就會看見多少的痛楚。可是，西湖雪飛，殘橋依舊，那三潭映月的光年裡，尋不到一個長生的.年代，在哪裡，沒有你，也沒有我。

立春之季，原想的向東眺望，到現在也僅僅只有我一人。那些歲月裡，曾經所遇到的落葉，這些光陰裡也不知雕刻了幾個你、幾個我。青丘之上，我等待千年，是誰也無法改變我的命運。貪戀烏衣巷口的那樹梅花，卻又看見古巷之中走過頹圮的丁香姑娘，她一手撐著前朝煙雲，一手執起半面紅妝。這些紅塵美物，我何苦執著，是看見內心的痛楚還是不甘心塵世的起伏沒落於身？

行走在人世的花間，看見葉下開的正好的紅花，而回想起那盛年的煙火裡，我執紅燭看花紅花殘???起風了，風拂過了歲月的面頰。我看見那看花的歌剛好和了下半闕。但是，山中四季輪轉，白雪前的風華在春光裡靜靜地老去了。燙一壺陳年的花雕，因為陽光正好便多睡了會兒，可時間如沙，指尖輕滑，等我回頭之際，天涯已遠，海角眼前。

二月的風，吹面不寒，幾處早鶯爭鬧著吐芽的樹。杏花春雨，也許江南風土的影響，空山呦呦鹿鳴，寂寞的人在風雨之中，落紅為被，靜靜地睡去。而那時，用自己可以聽見的信念默寫成規，輕言一句：“清明多少淚，歲月舊曾諳；二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