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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水長流舞盡娉婷散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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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該忘記的,離落了的歲月,笑顏依稀,

細水長流舞盡娉婷散文欣賞

字字流露了心存的刻骨,孤獨永不結束,

猶然不在了,曾經的純粹。

————碎念

天邊將逝去最後一抹紅霞時,眼瞳裡記住了這微明的霞光,留作了心底的遺痕,以便他日的記憶裡能夠長留,靜寞的時日裡,時常會凝望,遠方的那一束束山花,湖中那一株睡蓮,以致行走中的小狗,默然微笑著,淡看了許多的繁雜瑣事,猶記得曾經的心心念念,晝夜不分的日子,顛倒了多少個日夜,於晨早才能寂滅地安睡,疲累侵襲心臟,無能為力地潰敗於人後,躲於祕處獨自舔著傷口,這一些些在幽深處突兀分明,如今,已然淡漠了,只是溢不起潤暖。

繁複的生活裡,時而忙碌,時而清幽,習然了深居簡出,疏於聯絡,只是在一本本的書中流連,當心間皈依了靜默,始覺流失了過多的時光,過往的分分秒秒就在無數個深夜糾纏裡隱沒在時光的縫隙中,緊握著手中的擁有,凝然出神,處於青春即將不復時,聲聲嘆息間,懂得了生命彌貴,在一切還及時前,好好地珍藏獲得,告誡自己要安好了。

深夜的文字浸上了滿目的殤,試著於白日裡熾熱的光照下書寫,沉默了許久,指尖截止頓住,敲不出一字一句,終是屬於黑夜裡的幽魂,只能吸取暗夜的氣息才能揮舞,跌落黑暗,頓然無懼,隱逸於黑夜,讓一切都免於遁形,暢然行走,思維飄飛。

平息了那湧動的慌神,坐於螢幕前,鍵盤的敲打間,憶起了此前的一段淡倦的時日,似乎抵死想要留住那殘缺的自尊,紛擾的喧鬧,一遍遍地糾結,墮落在無力的邊緣,懸崖彼岸卻無花,留不住的人過多了,滅不了的事在纏擾,深夜無眠時,詰問餘聲無數次,思慮深深切切,延蔓的憂慮夢靨中擾亂,再次凌亂心緒,自持的靜和如此虛弱,禁不起無意泛起的驚憂,可以瞬間徹底破滅,告訴自己,只一夜,讓悽戚潮湧無阻,肆意流動,懂得用一夜的悽迷,換取他時的淡然,全然的微笑。

驚魂的夢境,晨起猶現,眼角沁出的淚滴,轉頭的瞬即,便寂然滑落在枕頭上,這是第二次的夢中泛淚,夢靨連連,那一張張閃現的臉孔,停格在死亡的盡頭,感受到至親於虛幻中死亡,心胸裂痛,無言陳訴那片刻的恐懼,抽緊了身體的每處神經,迸裂的思緒迅即觸發,輾轉身軀後,終於驚醒,迷濛中,淚水依依灼熱,燃盡了胸臆中的沉鬱,撫摸眼角淚痕,手心刺痛,忘不了那夢中的死亡如此的近,真切地活在了腦際,褪不去。

驚恐成愁,無法磨滅,帶著連日的緒念,時常記起晨起的夢境,暗喻了什麼,時常驚懼此般的夢靨會是真實,如若必定要一個人步入死亡,就讓自己眠滅吧,把剩存的時日留待給至親,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該讓給他人長存,不願看著死亡接近心中的摯愛,寧願讓自己來擔待死亡的潛存,這是此生的惟願,始終看不透生死,難以熄滅了底層的憂慌,日復日地驚心,夜襲夜地懼怕,蒼天,聽到了嗎,倘若選擇,就選擇這個微小的生命吧。

疤痕深淺,拼死磨損,褪色的舊患只是一種封埋,很長的時間,會在書中行走,帶著內裡的晦澀,輕盈掠過了無數的字元,看著青春,看著少年心事,會憶起人生中那塵煙流年裡安然停頓的同伴,發去了一個輕聲的問候予婧,這個已為人妻也為人母的好友,疏遠的時光,始終記得與她歷驗的種種,嬉笑談論,牽手行走,堤圍上迎向夕陽,點滴在心頭,遠逝的片段依舊清晰明澈,不知此刻遠方的她是否記得那些屬於我們的曾經,會否在夕陽餘暉下笑說青蔥。

看著婧回覆的字句,看著湛藍天幕邊緣上多彩的霞光,微笑著,知道此時的她安好無恙,幸福溢於言表,生活細碎簡單而純粹,一個愛她的男子,一個她愛的孩子,這就是她的幸福了,淡靜地聽著她的訴說,內心的祝福默默跨越了千山抵達了婧的三人之家,祈禱這份簡單的幸福恆久雋永,常伴著她共餘生,最後,與婧說,生活靜好,就是幸福了。

期盼著身邊的好友遇見幸福,便心扉安然了,寡淡的心難以漾起絲絲的波瀾,不再言及某些情感,也不去觸及一些舊事,在隱沒中片片剝落,不願記起的,便從此安放深遠,跌宕了過久,懂得了沉靜,無力自勉,習慣了獨力承載,一個人孤獨,簡單純粹,繁雜的人事終不適合內心的意念,學會了隱忍地承受,哪怕殘損不堪,留待自己觀覽,早經尊嚴破敗,何必徒地不存。

固執毫不磨滅,只是讓執念存於平和中,歸於寂然,如今,此情不再,淡滅了深切的痕跡,即便不再全然復元,微然的安和,於殘破的心也是一種療治,面向明媚,慢慢練習適應,過程維艱,我想我由衷喜愛著幽暗,但不再拒絕光亮,這算是彌合了嗎,不盡是綿延的悲悽,原來我的世界也需透進日光,漸染的清澈媚陽企及了流淌的血液,一點一點地鮮潤了,只是微然的不適,灼熱難言。

驕陽炙晒,空氣中浮動著熾熱的微粒,炙燒著肌膚,夏至已至,此前的潮溼蒸燃了,清晨裡,極目之處盡是光照,季節的變化可以如此的迅速,酷暑只在一夜間便能抵達,進佔了陰雨,看著高山處漂浮的煙塵,路上呼嘯揚起的埃土,了無生機的樹草,深切地想念下雨了,想念那雨後清新潮溼的空氣,想念山間嫋嫋的雲煙,想念雨夜裡點滴到天明的清脆,想念晨起微涼的氣息,這一切心念,瞬息間浮於腦海,浮於記憶的深處。

抬頭看著烈陽,有那麼一個瞬即窒息,片刻眩暈,因此終日藏匿在房間裡,喝著大量的清水,體內依舊灼燒不斷,大段的時間安睡,彌補著此前嚴重的失眠,不再沒日沒夜地寫字了,只是偶爾在深夜裡記錄,陳述著生活的足跡,和時段的心情,也會在某個剎那在本子上記下一段那刻的心跡,厚重的本子寫滿了每段曾經,每個片段,看著一行行的墨跡,時而會傷懷,卻不再悽切。

習慣性地站立在陽臺,灑下了一地的月光,忘記了有多久沒看到月亮了,是一輪殘月,心生喜愛,終究喜歡著殘缺,無論是事,還是物,也許殘缺才更顯清雅,也許是內裡殘損吧,淡淡的光亮,傾瀉人間,光潔而純淨,銀白色的月光,靜然安好的時刻,觀望著墨黑的天際,靜候著迅疾劃過的流星,閃爍的星河裡,需要多少個光年才能邂逅此等瞬間,一個,兩個……還是生生世世。

想著想著微笑了,那瞬間的綻放終是緣分,世事又何必強求,如若是無緣,哪怕駐足無數個深夜,也不能盼見,匆匆而過的頃刻,一個光年外的隕落,留在了此刻的眼瞳,如此的吻合,如此的無常。

轉身回到了房間,窗櫺碾碎了亮光,灑了進來,滿地光影飄拂,行於其上頓覺虛幻重重,搖曳多姿,看著步過的腳印,黏合了影動而輕盈流動,殘月下的身影孤身獨舞,寂寞妖嬈了它的身姿,契合了人影,一曲曲低吟,一個人的歌舞在上演,可以無需觀眾,偌大的空間裡,演繹著自己的`獨角戲,主角只一人,安之若素。

安滅的情感,不任其流竄,讓一切停格,這會是此時的最好,如今的時間裡,不因思念而痛楚,平然地度過分秒,感知人生漫長的路程,踏出困苦,尋覓自己的路,跟隨得過久了,失卻了路徑,不曾看過的景緻在回程時,深覺靜好,跋山涉水地趕赴,錯過了美好的年華,在餘下的韶光中,善待自己,看盡青山綠水,垂柳依依,他人告誡的種種一直存於心,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如此做。

微風於夏夜吹拂,掠過了垂掛的風鈴,鈴聲響起,夜間清脆悅耳,聲動而流轉的聲音,飄渺在寂靜的夜,蕩起了心間的微悅,淡藍色的海豚在風中拂動,似乎聽到了那來自海底的嗓音,透心徹骨,手心輕輕握住細小的淡藍身軀,感受著微微的冰涼,吹起的音符,溢向了遠方,奏起了自然的旋律。

靜謐的暗夜裡,看著浮動的雲層,聽著熟悉的旋律,聽著鍵盤傳來的敲打聲,譜寫著此刻的心情,無關情愛,無關悲傷,源自於淡漠的思緒,平復了紊亂, 心中安和,懷著感恩,對於那些曾經的過客,驛站,以及那一段段美好的時光,始終心存恩和,因有他們的經過,人生才顯豐盛,也因有過殤楚,才懂得恩慈,於此,一直祝福那些過往匆匆的人,祈禱幸福,這是自己心中恆遠的所願。

撫摸著掌心的紋理,那生命線深深烙刻,分明的線條,那天友人笑說,這般的痕跡是單純而平靜的,因此此後的生活會是安靜寧和,嘴角輕微上揚,緊握手掌,不置一語,如若是如此,在簡單中享獲安寧,便是我此生的心願,生活安穩,會在清閒時行走於異地,踏遍路途,留待他方數時。

多時,身邊友人問起,一個人不會感覺寂寞嗎,片刻的茫然,思索了良久說,這樣的問題此前沒有思慮過,也許我的寂寞從來就有,便不覺,也許孤獨深重,會喜歡寂寞,抑或寂寞是內裡的因子,融於血液,簡潔的訴說後,恍然微笑,寂寞,這樣的字眼是心中的鐘愛,因此何須驚怕。

現在習慣了安靜寫字,置身於外,記下所思所想的,惟恐錯過了,只為留存於失語失言時看,看著一路走過的斑駁,以此懷念曾經的歲月,緬懷有過的青春,當時日難再,便不覺一切空置於時光的背後,帶不走,也留不住,滄海桑田後,當記起時,可以翻開摺疊的書頁追憶流年。

細水長流的命理,直至生命的盡頭,

月朗風清的夜空,舞盡傾城的娉婷。

文字完結後的清晨,醒來聽到滴滴答答的雨聲,這裡的天空終於又再飄飛著雨滴了,洗去了焦灼的空氣裡滾燙的塵埃,總歸涼意愜意,伴風的雨水,橫渡了慘白的天幕,落盡了天河,潤溼了幹漠的人世,面向紛飛的雨簾,展現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