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七回 管神机营王爷撤差 升镇国公小的交运 那老捕役往下一看,贼不见了,那房子却是臬台衙门,不免吃了一惊,不敢跟下去,只得回来。等到了散更时,天还没亮,他就请了本官出来回了,把昨夜的事,如此这般的都告诉了。又说道:‘此刻知道了贼在臬署。老爷马上去上衙门,请臬台......

  • 第十三回 拟禁烟痛陈快论 睹赃物暗尾佳人 当下我说这汉字还有一个读法,苟才便问:读作甚么?我道:俗写的‘鷄’字,是‘又’字旁加一个‘鸟’字;此刻借他这‘又’字,替代了‘奚’字,这个字就可以读作‘溪&rsqu......

  • 第九十二回 谋保全拟参僚属 巧运动赶出冤家 如今晚儿的官场,只要会逢迎,会巴结,没有不红的。你想象叶伯芬那种卑污苟贱的行径,上司焉有不喜欢他的道理?上司喜欢了,便是升官的捷径。从此不到五六年,便陈臬开藩,扶摇直上,一直升到苏州抚台。因为老太太信佛念经,伯......

  • 第七十五回 巧遮饰贽见运机心 先预防嫖界开新面 当下我和伯述两个跟了文琴进去,只见堂屋当中还有一个灯,文琴却让我们到旁边花厅里去坐。花厅里先有了十多个客,也有帮着在那里发给彩物的,也有商量配搭赠品的,也有在那里苦思做谜的。彼此略略招呼,都来不及请教贵姓台甫。文......

  • 第三十回 试开车保民船下水 误纪年制造局编书 当下方佚庐走来,大家招呼坐下。德泉便指着那小轮船,请他估价。佚庐离坐过来,德泉揭开上层,又注上火酒点起来,一会儿机船转动。佚庐一一看过道:买定了么?德泉道:买定了。但不知上当不上当,所以请你来估估价。佚庐道:要三百两么?......

  • 第四回 吴继之正言规好友 苟观察致敬送嘉宾 却说我追问继之:那一个候补道,他的夫人受了这场大辱,还有甚么得意?继之道:得意呢!不到十来天工夫,他便接连着奉了两个札子,委了筹防局的提调与及山货局的会办了。去年还同他开上一个保举。他本来只是个盐运司衔,这一个保举,他......

  • 第一百一回 王医生淋漓谈父子 梁顶粪恩爱割夫妻 幸喜马车走得快,不多几时,便到了金利源码头了。卜子修连忙先下了车,垂手站着,等道台下车时,他还回道:‘是大人叫卑职坐的。’道台看了他一眼,只得罢了。后来他在巡防局里没有事办,便常常与些东洋车夫为难,......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溯本源赌徒充骗子 走长江舅氏召夫人 那丫头掀帘出去,便听得有人问道:赵老爷在这里么?丫头答应在,那人便掀帘进来。抬头看时,却是方佚庐。大家起身招呼。只见他吃的满面通红,对众人拱一拱手,走到席边一看,呵呵大笑道:你们整整齐齐的摆在这里,莫非是摆来看的?不然,何......

  • 第二十一回 作引线官场通赌棍 嗔直言巡抚报黄堂 当时平白无端,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正不知为了何事,未免吃了一惊。连忙起来到外面一看,原来船已到了上海,泊了码头,一班挑夫、车夫,与及客栈里的接客伙友,都一哄上船,招揽生意,所以人声嘈杂。一时母亲、婶娘、姊姊都醒了,大家知道......

  • 第二十三回 老伯母遗言嘱兼祧 师兄弟挑灯谈换帖 当下拿了电报,回到房里,却没有《电报新编》,只得走出来,向胡乙庚借了来翻,原来是伯母没了,我伯父打来的,叫我即刻去。我母亲道:隔别了二十年的老妯娌了,满打算今番可以见着,谁知等我们到了此地,他却没了!说着,不觉流下泪来。我道:......

  • 第一回 楔子 上海地方,为商贾麇集之区,中外杂处,人烟稠密,轮舶往来,百货输转。加以苏扬各地之烟花,亦都图上海富商大贾之多,一时买棹而来,环聚于四马路一带,高张艳帜,炫异争奇。那上等的,自有那一班王孙公子去问津;那下等的,也有那些逐臭之夫,......

  • 第十二回 查私货关员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风 且说我当下听得述农没有两件故事,要说给我听,不胜之喜,便凝神屏息的听他说来,只听他说道:有一个私贩,专门贩土,资本又不大,每次不过贩一两只,装在坛子里面,封了口,粘了茶食店的招纸,当做食物之类,所过关卡,自然不留心了。然而做多了......

  • 第七十九回 论丧礼痛砭陋俗 祝冥寿惹出奇谈 继之笑道:自从有大出丧以来,不曾有过这样批评,却给你一语道着了。我们赶快转弯,避了他罢。于是向北转弯,仍然走到大马路。此时大马路一带倒静了,我便和继之两个,到一壶春茶馆里泡一碗茶歇脚。只听得茶馆里议论纷纷,都是说这件......

  • 第六十八回 笑荒唐戏提大王尾 恣嚚威打破小子头 当时我坐了一辆东洋车,往水师营去。这里天津的车夫,跑的如飞一般,风驰电掣,人坐在上面,倒反有点害怕。况且他跑的又一点没有规矩,不似上海只靠左边走,便没有碰撞之虞;他却横冲直撞,恐后争先。有时到了挤拥的地方挤住了,半天走......

  • 第十四回 宦海茫茫穷官自缢 烽烟渺渺兵舰先沈 话说继之听了我一席话,忽然觉悟了道:一定是这个人了。好在他两三天之内,就要走的,也不必追究了。我忙问:是甚么人?继之道:我也不过这么想,还不知道是他不是。我此刻疑心的是毕镜江。我道:这毕镜江是个甚么样人?大哥不提起他,我......

  • 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强盗读西书 卖轮船局员造私货 京都大栅栏的同仁堂,本来是几百年的老铺,从来没有人敢影射他招牌的。此时看见报上的告白,明明说是京都同仁堂分设上海大马路,这分明是影射招牌,遂专打发了一个能干的伙计,带了使费出京,到上海来,和他会官司。这伙计既到上海之......

  • 第一百○三回 亲尝汤药媚倒老爷 婢学夫人难为媳妇 我这回进京,才是第二次。京里没甚朋友:符弥轩已经丁了承重忧,出京去了;北院同居的车文琴,已经外放了,北院里换了一家旗人住着,我也不曾去拜望;只有钱铺子里的恽洞仙,是有往来的,时常到号里来谈谈。但是我看他的形迹,并不是要到......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说大话谬引同宗 写佳画偏留笑柄 我当日只当苏州玄妙观是个甚么名胜地方,今日亲身到了,原来只是一座庙;庙前一片空场,庙里摆了无数牛鬼蛇神的画摊;两廊开了些店铺,空场上也摆了几个摊。这种地方好叫名胜,那六街三市,没有一处不是名胜了。想来实在好笑。山门......

  • 第三回 走穷途忽遇良朋 谈仁路初闻怪状 却说我搬到客栈里住了两天,然后到伯父公馆里去打听,说还没有回来。我只得耐心再等。一连打听了几次,却只不见回来。我要请见伯母,他又不肯见,此时我已经住了十多天,带来的盘缠,本来没有多少,此时看看要用完了,心焦的了不得。这......

  • 第六十三回 设骗局财神遭小劫 谋复任臧获托空谈 我听德泉一番话,不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今日那承揽油酒的,没有人和他抢夺。这两天豆油的行情,不过三两七八钱,他却做了六两四钱;高粱酒行情,不过四两二三,他却做了七两八钱;可见得是通同一气的了。德泉道:这些话,我也是从佚庐处......

  • 第九十八回 巧攘夺弟妇作夫人 遇机缘僚属充西席 从此之后,莫可基便变成了莫可文了。从此之后,我也只说莫可文,不再说莫可基了。莫可文到了苏州,照例禀到缴凭,自不必说。他又求上头分到镇江府当差,上头自然无有不准的。他领到札子,又忙到镇江去禀到。你道他这个是甚......

  • 第十八回 恣疯狂家庭现怪状 避险恶母子议离乡 我见母亲安然无恙,便上前拜见。我母亲吃惊怒道:谁叫你回来的,你接到了我的信么?我道:只有吴家老太太带去的回信是收到的,并没有接到第二封信。我母亲道:这封信发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收到?我此时不及查问寄信及电报的事,拜见......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假风雅当筵呈丑态 真义侠拯人出火坑 当下我两人走到楼上,入到房中,赵小云正和众人围着桌子吃西瓜。内中一个方佚庐是认得的。还有一个是小云的新同事,叫做李伯申。一个是洋行买办,姓唐,表字玉生,起了个别号,叫做啸庐居士,画了一幅《啸庐吟诗图》,请了多少名士题诗......

  • 第六十四回 无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 纵非因果恶人到底成空 那客不是别人,正是文述农。述农一见了我,便猝然问道:你那个摇头大老爷,是哪里弄来的?我愕然道:甚么摇头大老爷?我不懂啊。继之笑道:官场礼节,知县见了同、通,都称大老爷。同知五品,比知县大了两级,就叫他一声大老爷,似乎还情愿的......

  • 第二十八回 办礼物携资走上海 控影射遣伙出京师 我送子明去了,便在书房里随意歪着,和衣稍歇,及至醒来,已是午饭时候。自此之后,一连几个月,没有甚事。忽然一天在辕门抄上,看见我伯父请假赴苏。我想自从母亲去过一次之后,我虽然去过几次,大家都是极冷淡的,所以我也不很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