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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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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北大漆永祥老師總結高考作文的15類

高考作文總結

賭咒發誓體,就是全文充斥“一定”、“必須”這樣的句子以表決心顯勇氣;

空言泛語體,就是無論寫什麼人什麼事,都是一通看似高妙、實則空泛的廢話,即使套在王安石、文天祥身上都適用;

小資美文體,就是用抒情的語調、無病呻吟的口吻來描述與議論; 爹死娘病體,就是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故事,目前較少; 故事拼湊體,就是事先準備四五個勵志故事,無論什麼題目,都用這幾個故事編織成文,此類較多;

四平八穩體,就是一味求穩、“40分萬歲”的作文;

龍頭鳳尾體,就是開頭有“氣勢”,結尾要“昇華”,中間卻是段豬腹;

排山倒海體,即用漂亮整齊的排比句貫穿全文;

亮點閃光體,則過分追求文章中有亮點,以引起閲卷者注意; 副題題記體,就是作文正題之下尚有副題,開篇再用魯迅、莎士比亞等人的名句為題記,中間再用小字標題,將一篇文章割得四分五裂,近幾年最為流行;

生僻艱澀體,即故意用生僻字詞與艱澀的語句,顯擺自己的與眾不同,結果往往錯別字滿紙;

此外,還有時空穿越體、文白夾雜體、天書地咒體、符號圖畫體等。

今天的高考生是與社會隔絕的一代,他們沒有時間、沒有機會、沒有動力感知社會,寫作文只能在程式化、模版化的“套子裏”鑽來鑽去。為了贏得分數,為了討好“老師”,他們不説真話,也不會説真話,只能講大話、套話。

這是,語文老師的問題嗎?自然不是,這是社會問題!

篇二:【作文 研究】漆永祥高考作文訪談

漆永祥,北京大學中文系與北京大學中國古文獻研究中心教授、副系主任、博士生導師,北京市語文高考閲卷組副組長。

高考作文每年都會成為社會熱點話題。人們關注命題,因為它反映社會現實和時代潮流;人們關注評卷標準,因為作文佔分比重最大,閲卷的主觀因素多,它關乎公平;人們還關注高考優秀作文,因為它將是來年應試的標杆。近年來,“高考體”文風盛行,人們批評學生作文假大空,又讓人將高考作文與學生誠信等道德品質相聯繫。應試作文的指揮似乎已經將作文教學拖進了泥淖。那麼,高考作文閲卷的過程和評分標準怎麼制定?閲卷組怎麼看待“高考體”作文?什麼樣的作文能夠得高分?高考作文命題和閲卷的指揮作用該怎樣發揮?作文教學與應試作文的關係如何?帶着這些問題,我採訪了漆永祥教授。

  模式化套路化的作文得不了高分

李:據説高考作文閲卷在開始之前,會先定出幾篇“標杆”作文,然後以此為參照打分,是這樣嗎?

漆:作為一個參加高考閲卷20多年的老閲卷員,尤其是近些年來我負責北京市語文高考的評卷工作,在這方面我還是有些發言權的。

高考語文命題呈現出逐年簡單化的趨勢,這造成部分題型的區分度不高,要把優秀學生選拔出來,作文就顯得更為重要,也給作文揹負了許多本不應該揹負的擔子。也因為如此,我們在制定北京市高考作文評判標準的時候,總是戒懼兢兢,如臨大敵,在極大的壓力下工作。

我們的閲卷工作,每年都經過多日的試評,在全體閲卷員熟練掌握標準後方進入正評。作文組還要進一步摸清考生答題情況,制定標杆作文(更準確地説是樣文,每個分數段都有幾篇),才逐漸進入背靠背的雙評工作。在雙評超出閾值時,就會自動進入三評,極個別三評仍不能定的卷子,就會由題組長甚至閲卷組領導作最終判定,力爭做到準確、公正、公平,萬無一失。

李:對考生和家長來説,高考閲卷是很神祕的事情,加之高考作文打分有主觀因素,因此作文評閲的公正性經常遭到質疑。比如我們會聽到閲卷太快、打分隨意、憑個人好惡打分、閲卷組有自己的審美標準等説法。作文評卷的實際情況是怎樣的?

漆:我也瞭解社會上對高考作文閲卷的諸多“傳説”,比如閲卷組喜歡什麼文體什麼文體分數就高;對材料作文,閲卷組在審題立意方面有一個指向性的“打十環”的標準,偏離則不能得高分;對個性化、批評社會現象以及其他具有挑戰性的作文進行打壓等等。但實際上這些都是道聽途説,毫無根據。至於網上盛傳的0分作文,更是網友才智創作的“妙文”,真正高考中的0分作文很少,其中相當一部分是空白卷。

批評的聲音年年都有,大多是誤解。造成誤解的原因,一是大家對高考閲卷的過程不瞭解,二是我們很少從閲卷角度向社會公眾做解釋與説明,以至誤解愈來愈多、愈來愈深。 高考閲卷有時間限制,必須在10天左右閲完所有試卷。確實不可能用太多時間去品評一份高考作文。閲卷員要在很短的時間內讀完全文,給出一個合理的分數。這就對閲卷員的能力與素養要求極高。作文閲卷員都是有豐富經驗的大學與中學教師,他們對高考作文和高三學生的作文水平非常瞭解,對當年高考作文試題的分析與樣卷評判非常熟悉,能保證閲卷速度和閲卷質量。再加上雙評的“雙保險”,甚至有的卷子到三評、四評,就更從制度上確

  保了作文閲卷的公正性與準確度。

在實際閲卷中,我們堅持“兩個可允許”與“兩個不允許”:允許考生水平有限,允許文章有瑕疵;不允許以高校師生作文水準論高低,不允許以中學教師各自教學水準論高低。這就要求每個閲卷員,絕不能將個人好惡滲入高考閲卷中,必須以閲卷組制定的參考答案為標準,既沒有什麼指向性的“打十環”,也不存在具有傾向性的喜歡什麼文體或者風格。 李:評定一篇高考作文優劣主要標準是什麼?

漆:我們評定作文的優劣,主要是看文章的內容與思想,鼓勵考生敢説真話,敢講自己,對於有思想、有才性、有個性、有見解的作文,我們給予高分;退而求其次,也是文從字順,説理自然,敍述流暢,故事可信,有些小小感想的作文。我們反對過於模式化、套路化的作文,過於強調文章的架構與步驟,而這些東西又不

能承載其內容的作文,在北京高考作文中是得不了高分的。

李:該怎麼理解“真實”?高考作文如果缺少所謂“偉大意義”,會不會影響分數? 漆:根據我自己的調研結果,許多中學生平素的日記與習作都比考場作文寫得好。日記與習作中有他們自己的話語與故事,率真任情,真情流露;而一旦入了考場,就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與平素判若兩人。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也許跟語文老師強調作文要有主旋律、要昇華、要有高境界高目標有關。孩子們板起面孔作“小大人”狀,講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大道理”或“勁吹讚歌”。這讓我們既着急又痛心。十六七歲未出校園的孩子能有多少成熟的世界觀?能有多少典型意義的高大全事件?能將一篇文字昇華到什麼程度?能夠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見所聞、喜怒憂樂、生活百味等形諸筆端,談一點感觸,講一些體會,做到文從字順、事具意全,就是好作文。

我們提倡孩子們敢寫自己的生活,敢寫自己的喜樂甚至憂愁,敢寫百樣十色的社會,甚至批判社會現實,只要他説的有道理,我們都鼓勵與認可。社會與考生必須信任閲卷員,敢於表現,敢於創作,只要你有出色的表現,是會被伯樂發現的。

多寫記敍文或可扭轉“高考體”文風

李:近年來有一種比較重要的觀點認為,高考作文命題的議論文導向是一種進步。因為高中生會寫邏輯嚴密、論證有力的議論文的太少了,而寫好議論文是寫好抒情敍事類文本的基礎。您認同這種觀點嗎?

漆:我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認為寫好記敍文才是寫好議論文的基礎,記敍文更能體現語文功底與寫作水平。

試想一個學生連基本的語句語序都説不清楚,一個簡單的故事情節都敍述不完整,還從何談起邏輯嚴密、論證有力的議論文。我曾經對新中國成立以來的高考作文做過研究,發現20世紀50年代的作文大部分是記敍文,後來才慢慢變成議論文的天下。同時,我認為高考作文命題並沒有有意識地向議論文的方向引導,只是考生和教師覺得議論文好寫,所以才出現了大量的議論文。

李:根據您的閲卷經驗,高考作文中哪類文體最多?寫作的整體水平如何?

漆:高考作文中,議論文佔到八成以上,我形容是“百花寂寥,一花獨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平時教師的教學和學生的習作,也是議論文居多。一些人認為議論文有思想、有高度,看不起記敍文。還有人認為議論文好下手,搬幾個中外名人的勵志故事,説幾句無關痛癢的陳詞濫調,四五段搭在一起,再開個頭結個尾,就可以拼湊成文。我曾經説過:“考生作文中宿構、默寫、套用的情況嚴重;模板化、程式化與假大空的現象更為普遍。這種‘高考體’文風亟待扭轉,甚至可以説到了非改變不可的程度。”主要針對的就是此類議論文。能寫一手好記敍文的學生實在是太少。

李:您怎麼評論“高考體”作文現象?

篇三:拷問高考作文——————————

拷問高考作文——————————

命題與評分機制存系統性缺陷

高考結束,餘温猶存,與往年一樣,高考作文迅速成為熱點:“愛迪生怎麼看手機”、“根據大豆寫作文”、“同學間的人際關係”、“過一個平衡的生活”、“上善若水任方圓”語文科目考完後,這些各省市作文題第一時間在網上公佈,隨之而來的即是“人人寫作文”的盛況,以及各種真真假假的零分和滿分作文的集體湧現。面對這每年一次的公共話題,人們不禁要問,高考作文惹了誰?

  分數究竟怎麼評

高考作文為何會引起全民熱議?除了“舉國高考”本身外,“最表面化的原因是數理化外語等,許多人不懂,大眾能看懂的就是語文,而語文中的作文最具有説服力,社會各界都可以發表意見。”去年曾以一篇萬言信——《這樣執著,究竟為什麼》引發學界關於教育大討論的高級語文教師楊林柯向《華夏時報》記者表示。

此外,某種程度上,作文是高考的一個縮影。“這些年隨着社會階層固化的加劇,社會階層流動的通道只剩下高考似乎還能起一些作用,關注高考作文也是社會對教育的關注,希望從中看出教育改革和變化的信息。”楊林柯説,“再有,高考除了為高校選拔優秀考生外,也是對社會價值觀和精神走向的一次總檢閲,而作文最能説明問題。”

那麼,備受關注的高考作文是如何評分的呢?以北京為例,今年高考作文仍分四檔,一類文大概50分至60分;二類文40分至49分;三類文30至39分;29分以下為四類文。閲卷組在試評中挑出十餘篇作文,當做各檔的“標杆文”。據北京高考語文閲卷小組副組長漆永祥介紹,兩位評卷員會對同一篇作文“背靠背”式評分,若兩人給出的分數差距達到或超過預先設定的差值允許值,這份答卷將由電腦自動派發到第三位評卷員進行三評,若仍無法確定分數,將進入仲裁組進行評定,有些標新立異的作文可能會最終進入到五評。

然而,多年以來,由於閲卷壓力大和套路式寫作等原因,高考作文評分總會出現分數“趨中率”過高的問題——即二類文佔比例過大。北京大學語文教育研究所所長温儒敏曾在接受《南方週末》採訪時表示:高考作文趨中率太高,相當程度上已失去選拔的功能,許多省市二類作文卷佔75%-80%,評分等級的這種非正態分佈,不能反映考試水平,對考生很不公平,北京市城區重點中學高考作文平均分數與遠郊區縣一般學校相差也就1—2分。

楊林柯擁有25年教書生涯,參加過十餘年高考閲卷工作,他告訴本報記者:“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畢竟閲卷任務在那放着,不快不行的。每篇作文一般不會超過1分鐘,這一方面和閲卷技術提高有關,另一方面和高考作文的訓練模式有關,就我的感覺,70%左右的作文基本是一個套路,沒什麼創新,面對精神流水線下的產品,評價快也是自然的。有一年,兩個博士生説他們的閲卷速度,一個每篇21秒,一個每篇23秒,我是45秒,但已是我的最快速度,這種快速評價不利於優秀學生,也影響了中學語文教育和作文教學自塑精神的積極性,導致語文教育質量越來越下滑。”

  作文究竟考什麼

直到6月6日,高考前夜,北京四中語文高級教師連中國依然會接到不少學生和家長的`詢問:今年高考作文是否會寫“中國夢”?“有不少考生乾脆寫出了自己的‘中國夢’,拿給我看,讓我給出分數。面對這樣的情況,我會坦誠地講出我的看法:2013年,出‘中國夢’的可能性是很小的。”連中國向《華夏時報》記者表示,“我希望大家不要簡單理解高考作文的命題。”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大多數學生不愛寫語文課上的作文,甚至在學生中間曾流行這樣一句話:“一怕文言文,二怕周樹人,三怕寫作文。”於是,各種各樣的考前猜題與範文背誦,以及虛誇的表達技巧,被灌輸到學生腦中。一位考生告訴記者:“我們會背一些名人名言和作文素材,有時也會在考場上杜撰名人名言,那樣比較有檔次,反正閲卷老師也不知道是誰説的。”温儒敏就曾表示:“現在高考作文宿構、抄襲、套

寫成風。有位老師説自己找了三個名人——季羨林、霍金、蘇東坡,讓考生背熟這三個人的名言,經過排列組合,可以應對15個不同的題目。”

某種意義上,選擇什麼樣的語言,就是選擇什麼樣的思維,但應試教育下的作文考核,似乎難以判定學生的整體水平。“作文應該考學生的理解、立意和邏輯思維以及文字能力。國內高考某些作文考題本身立意較高,但是實行分省命題的各省水平參差不齊。或許作文能力根本不應該通過考試來體現,至少目前設計的考題和評分均難以客觀評價考生水平。”學者張千帆向《華夏時報》記者表示。

而在楊林柯看來,作文應該考學生思考的深度和廣度,“而不僅僅是‘揣摩聖意’的能力和表面文字功夫和書寫水平。往往越是有天賦的孩子在目前這種流水線式的評價體系中越是充滿風險,因為有些問題不能想也不能説,這些孩子只能夾起尾巴,揣摩命題人和閲卷人的臉色説話,不敢真實表達自己的個性思考,只好説些無關痛癢的話。看看美國和法國的作文題,我們的高考題真是無地自容,我們教育的摸高線標準設計本身就比較低,這是教育大一統的必然結果。”

“我們相當多的學生,不關注語言,只關注做題;沒有心靈,只有現實。”連中國總結道。

  改革之路

與往年的“噓聲一片”相比,今年外界對高考作文的評價似乎冷靜許多,“這麼多年,高考作文題變化很大,需要好好總結,從學理上去研究和提升,而不只是傳媒炒作一番就過去了。當然,如何從政策上保證,物色和建立確有專業水準的命題隊伍,更是非常要緊的。”温儒敏在博客中寫道。

近年來,高考作文改革不斷被人提及,下一步該如何走,似乎仍然是個未知數,專家學者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在招生體制難以撼動、大學自主招生難以實現的背景下,我覺得高考作文改革應該提高作文在語文中所佔分值,佔100分如何?能否寫兩篇不同類型的文章?別再考那些弱智的選擇題,另外50分讓給閲讀背誦即可。只有作文分值高了,學生才會去積極讀書,堅持寫作,教師才能放開束縛去教,克服語文教育多年來少慢差費的弊病,語文教育教學的精神價值也才能真正落到實處。”楊林柯説,“另外,高考作文命題要努力觸發學生的公民思考和公共關懷,培養公民意識,考那些常識和矯情的東西似乎要求太低了。這一點,大陸應該學學台灣和香港。”温儒敏也曾表示:“現在英語是150分,語文也是150分,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此外,也有學者表示,作文並非檢測語文水平的唯一標準。“在解決考題和評價標準公正性等問題之前,應該停止作文考試。”張千帆告訴記者。

幾乎可以肯定,關於高考作文的討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將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