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河的由來的散文

日前，筆者深入“新開河”沿岸做了一次考察，對“新開河”有了更深的瞭解，在沿河兩岸，當地居民很少稱新開河，不論是河南，還是河北的居民都習慣稱其為北大河。

走近北大河，如今的北大河的河牀已經不寬了，河面也就一二百米，沿河兩岸樹木繁茂，仔細觀察會給人的感覺走進了原始森林。

登高放眼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河的南岸羣山綿延，羣山掩於林海之中。沿河的山川樹林構成了一個天然的大壩，河水乖乖地偎依在大壩旁，緩緩地流向東方。北岸，遠方，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茫茫的沙地，沿河，是或寬或窄的樹林，楊柳榆槐，蒼松翠柏，應有盡有。走近林間，鳥語花香、高低錯落，遮天蔽日。

南岸的羣山與北岸的樹林中間是北大河河牀，河水清澈見底，洪水季節，波濤洶湧，大有氣吞山河之勢。據今年88歲的韓文章老先生講：有年發洪水，河水將河北大面積農田都衝了，好多村莊都進水了，衝了好多民房。水面上浮有大樹、莊稼，房樑、檁子，還有牛羊豬等家畜。洪水過後，水面風平浪靜，水中魚蝦肥胖。很有一種江南魚米之鄉的意味。剛下過雨，真的不知道那麼多魚蝦是從哪裏來的。

北大河看着很安靜，其實也很暴躁。某年臘月二十四，正常年份離開河還得一個多月，內蒙一個大車老闆子同往日一樣，拉着一車的年貨行進在冰面上，到了河中央，只聽得“咔嚓、咔嚓”幾聲巨響，三套大馬車掉到冰窟窿裏了，車老闆子反應快，一翻身，跳到冰面上了。人沒啥事，大車和馬可沒那樣幸運，當冰全部溶化的時候，人們在離那個路口3裏多路的地方陸續找到車和早就死了的馬。

北大河的故事有好多，其實最讓人激動的故事是關於北大河的來歷。

早年，並沒有北大河。舊廟一帶肥沃的黑土地與北邊一眼望看不到邊的科爾沁沙漠接壤，沙漠每年都要向南移動，沙漠走到哪兒，哪兒就是沙丘，不説是寸草不生，就是長草也沒有什麼生命力。那個年代，也沒有人研究沙漠是怎麼形成的，更沒有人研究根治沙漠流動的辦法。人們只知道順其自然，更有甚者認為是這方土地的人們得罪了老天爺，老天爺在懲罰人們。

與沙漠相連的舊廟一帶可是塊風水寶地。靠西邊是有名的牛峯格勒山，南邊是九頭山，東邊是石佛山，三座有故事的仙山圍成廣漠的平原，養育着無數的兒女，皇家早就看好了這塊寶地，派御馬場官員來此放牧，如今喇嘛荒一帶還有古時候養馬的遺蹟。

科爾沁沙漠可就不是那樣了，不説是寸草不生，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人們講：一方土地養育一方人。一方土地一方土地神。舊廟一帶的土地神温柔爾雅，執政為民，兢兢業業工作，將一方疆土治理得是繁花似錦、水秀山青。

原來，科爾沁沙漠早些年也是肥沃的土地，只是那年孫猴子剿滅牛魔王的時候，大意了，讓一個牛魔王的徒弟“科爾沁魔王”漏了網。科爾沁魔王駕雲來到了科爾沁一帶，發神功將大片綠洲變成沙漠。它將當時的土地神趕走，自己做起了當地的土地神。“科爾沁魔王”可有些來頭，它是牛魔王的得力助手，從牛魔王手中學了好多種魔法，來到科爾沁，當地人也多次燒香求佛祖保佑，佛祖辨香味知道當地好多人在受罪，派兵前來圍剿，它做起了法術，颳起了狂風，在狂風的作用下，堆起了一個個面目差不多的大沙丘，它藏於沙丘之中。由於風沙太大，天兵天將也睜不開眼睛，沒能將其制服。

天兵天將商討用什麼辦法才能將其引出來，眾神都無計可施。

事也湊巧，正巧王母娘娘雲遊路過此處，科爾沁的漫天黃沙擋住了娘娘的去路。娘娘是龍顏大怒，何方惡神竟敢擋住我的去路？有手下人出去打探，不一會就回來了，得知是牛魔王的弟子，娘娘掐指一算，知道了這傢伙還有些陽壽，也是當地人對佛祖尊敬不夠，應該有這樣一難。娘娘細算，她腳下這塊地舊廟一帶的人們可都是善男信女，他們不應該受這魔的糟蹋，娘娘慈悲大發，從包裏掏出幾片樹葉，信手撒了出去，一下子在舊廟與內蒙的邊界上隆起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個山丘，擋住了沙漠南移的腳步。這才有瞭如今舊廟與內蒙交界的連成片的山，什麼饅頭山，拉拉山、老母豬山，哈達圖山等。

物極必反，遼寧與內蒙交界隆起了幾十座丘陵淺山，沙漠是擋住了，那一帶的水卻沒了路，那一帶的老百姓最怕下雨，一旦發洪水，就會出現水漫金山的情況。

傳説，天上有一位紫霞仙人，常常下凡來到人間，幫助人類除妖造福。舊廟與內蒙邊界一帶雖然有了一排山丘，沙漠不能前行，但洪水氾濫，老百姓苦不堪言，恰好紫霞仙人云遊經過這裏，舊廟一帶人們的苦難和麪對困難勇於拼搏的精神感動了紫霞仙人。仙人便對自己的坐騎駱駝説：“舊廟一帶老百姓有苦難，我們得去幫他們一把！”紫霞仙人的坐騎是隻神駱駝，於是，駱駝便降下雲頭，來到舊廟與內蒙的邊界上一看，多座山丘擋住了洪水的通道，常言説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囤，而這一帶的山水沒出山的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效仿大禹，得為水開闢一條路。神駱駝駕雲到高空，仔細一測量，得挖一條西起奈曼旗青龍山東麓，東接遼河的河道，長千里，這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神駱駝將自己的設計報告給了紫霞仙人，仙人也感覺這是項勞民傷財的大工程，但為了一方老百姓的長冶久安，仙人只好同神駱駝一起化粧成雲遊的道人，沿神駱駝設計的這條線按村屯説服人們，其實這些年洪水已經將人們傷苦了，一聽説有人設計，要挖一條新河，當地的老百姓是有錢的出錢，有物的出物，人們是奔走相告，甚至是出嫁遠方的姑娘都回到孃家投入到了挖河的勞動之中。

這是一條從來沒有的河，也是一條救命的河，人們稱“新開河”，河有了自己的名字。

開闢一條近千里的河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那個沒有先進運輸工具的年代，靠的就是人扛背挑，但為了有一個安靜的生活環境，當地人認了，乾的是那樣起勁。

新開河沿岸人們忘我的開發河道的行動感動了上帝，如來佛祖派兵支持來了，來的神仙大家都認識，淨壇使者，如今的淨壇使者可不是昔日那個好吃懶做自私貪色邋遢鬼，而是得道成仙的真神。他到了現場，也為當地老百姓的行動而感動，現出了原型，拿出了豬八戒拱地的勁，為新開河兩岸的人們早日過上幸福的生活，沒黑沒白地開挖，那可比現在任何挖掘機都快，河道是一天一個樣，每天都能開挖幾十裏。

經過半年多的努力，人們終於挖通了新開河。那天，霧特別大，有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開挖河道的人都相互攙扶下離開了。這時候，人們聽到雲中發出悦耳的樂聲，那可是天籟之音，好多人都聽直了，更多的人是放下手中的活計，焚香、作揖、磕頭，有經驗的人講：這一定是佛祖來看我們來了，不然怎麼會下這樣大的霧！

雲中真的是觀音菩薩，菩薩來視察兩岸人們工程進展情況，發神眼，細觀察，看到兩岸人們真的是盡心盡力了，這才大發慈悲，撥下頭上的簪子，用力一揮，一條寬200米的河道已經形成。青龍山腳下的山泉水奔流而下，一浪接着一浪，甚是壯觀。

稍後，雲開霧散，人們見新開河水波濤洶湧，知道這裏有神仙幫忙，人們再一次作揖、磕頭、焚香，雲中的菩薩十分滿意。

為感謝菩薩對沿河兩岸人的關注，兩岸人在河北岸建起一座大廟，將釋迦摩尼、觀音菩薩、善良的紫霞仙人一一供奉起來。每逢初一、十五，兩岸人都要大擺香案，以感謝佛祖的洪恩。

新開河有水了，沿河兩岸再發生洪水也有地方排放了，兩岸人們曾安靜地生活了一段時間。

事就是這樣湊巧，新開河有水了，“科爾沁魔王”可樂了，其實它是個水中妖怪，為了逃命才來到了沙地。娘娘揮簪為河，可成全了這個傢伙。有水了，它十分高興，常常在河岸將河水引入沙漠，按理説乾旱的沙漠引入水,萬物得到滋潤，本來是好事，卻因貪婪的“科爾沁魔王”在作怪，好事常常變壞事了。

河水進沙漠，滋潤了萬物，也苦了一方百姓。

科爾沁魔王被囚在河底數千年，對世間任何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充滿了仇恨和敵意。如今得以脱身，它決心第一個要給河兩岸人們一個下馬威。它竄到半空，施展魔法，把剛剛恢復生機的沙漠周圍變成了一片沙漠。那沙漠與眾不同，其他的沙漠是金黃色的；這裏的沙漠是一顆顆小白石頭，大地異常的炎熱，新開河北岸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人們哭聲遍野，怨聲載道。人間的怨氣直衝雲霄，驚動了玉皇大帝。

玉帝派千里眼和順風耳查實了原委。有了河水，魔王反而更兇了。治理新開河，是紫霞仙人出的主意，如今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老百姓沒能安寧，玉帝大怒，要削去紫霞仙人的仙籍，貶下凡間。眾仙紛紛出面求情，説紫霞仙人闖的禍，就讓他來收拾殘局，一方面要他救新開河周圍的老百姓於“白色恐怖”之中，另一方面要他捉拿科爾沁魔王，來個將功贖罪。玉帝准奏，責令紫霞仙人立刻起程，務必化解新開河周圍人的厄難和擒住科爾沁魔王。

紫霞仙人對自己的坐騎駱駝説：“要救新開河的百姓，唯有用你的.鮮血去滋潤白沙，才能破得了科爾沁魔王的魔法，因為你是“沙漠之舟”，你會有生命危險。你用鮮血滋潤白沙時，科爾沁魔王必然會出來破壞，我會全力對付它，儘快擒住科爾沁魔王，然後救你。你願意不願意？”

駱駝跪下前腿，含淚説：“是我闖的禍，讓主人受苦冒險了，如果殺了我能挽救一切，我都願意。”天上的“駱駝神仙”，它會説話，一點也不奇怪。

紫霞仙人和駱駝來到新開河的上空，準備打一場惡戰。駱駝施法把身子變大，咬破自己的舌頭，把鮮血噴向那茫茫的白沙裏，天空中落下紅色的毛毛雨。只見那粘了鮮血的白沙頃刻間變成了紅色，滋潤的土地竟神奇地長出花草樹木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但很快，科爾沁魔王就從沙堆裏鑽了出來，躍上半空，舉劍就砍向駱駝。紫霞仙人急忙迎敵，並專攻科爾沁魔王的要害。紫霞仙人想速戰速決，因為還要施法救駱駝。為了科爾沁魔王不去幹擾駱駝，紫霞仙人轉身往新開河上空跑去。科爾沁魔王殺紅了眼，揮劍追了上去。他們倆一前一後在新開河的上空轉來轉去。紫霞仙人躍上雲端，摘下兩隻鞋向魔王砸去，只見兩隻鞋夾着嗖嗖的冷風往下飛去，並且變得越來越大，兩隻鞋子就像兩隻巨大的金剛罩，一前一後向魔王扣下去。魔王抱有必勝的心態，哪裏會料到紫霞仙人還有這麼厲害的一招？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先飛下來的金剛罩罩住，後飛下來的金剛罩又把先前的金剛罩罩住，兩個金剛罩把魔王罩住了，迅速往下掉，正好掉到新開河河心，重重地扣在河底，激起了沖天巨浪。原來，紫霞仙人的鞋是由兩隻金剛罩變化而來的。科爾沁魔王被金剛罩扣壓在新開河底，註定它永不翻身了。

紫霞仙人趕緊跑去救駱駝。待他趕到那裏的時候，一切都遲了。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青山綠水，雲端上的駱駝不見了。

原來，紫霞仙人引開魔王的時候，駱駝已把白沙滋潤過了，由於失血太多，駱駝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收不了勁，噴血不止，最後昏倒了，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四條腿插進了沙子裏。駱駝靈氣一泄，化成了一座石頭山，其狀就像一匹巨大的駱駝。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駱駝山。

經此一劫，新開河北岸的沙漠被治住了，沿河一帶樹木生長的更為繁茂，為的是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那場厄難，記住那峯救苦救難的駱駝。因為是駱駝血潤白沙，才破了科爾沁魔王的魔法，改造了沙漠，所以，現在的新開河北岸的土地還多是紅色的。隨着科學技術的進步，人們弄明白了是新開河一帶盛產大量的鐵礦石，所有有鐵礦石的地方土壤都是紅色的。如今的鐵礦石成就了當地的一方百姓，沿河的多個鄉鎮都建有多座鐵選廠，挖出來本地的石頭就賺錢，讓沿河幾個鄉鎮富的流油，正常年份財政收入都達數千萬。多個鎮區建設的同縣城差不多。

再説紫霞仙人，雖然完成了玉帝的聖命，但卻讓仙界失去了一匹神駝。聽説，每年仙人都下凡到新開河一次，都要去探訪他的老夥計——駱駝（山），如果遇到什麼不平之事，他還要管上一管！

雖然科爾沁魔王被紫霞仙人的寶靴罩起來了，但每年都要發幾次威，這才引出北大河三九天開河，夏天洪水氾濫的情景。據當地人講：發洪水的時候，水面上常常出現大大的漩渦，漩渦所到之處，樹木會連根拔起，那得有多大的力量，誰也沒測過。

故事是網傳的，石山是實的。駱駝山千百年來屹立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創造的奇蹟。

更讓人感動的是北大河邊樑北，宏圖等村的舊廟人，人人都是挖河治山的高手，在他們手中，周圍所有荒山都已經青松戴帽，山中梯田層層疊疊，山下高粱紅，穀子黃；果園蘋果如玉盤，而河邊，楊柳成行，水面上鴨鵝成羣，到處都是和諧幸福的景色，用當地老百姓的話説：我們這兒是王母娘娘關照過的地方，我們的生活，幸福萬年長。

科爾沁沙漠不再南移，兩岸人們和平相處，共同譜寫着民族團結史，美好的傳説將永遠在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