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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吳江記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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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浪在各地

今夜吳江記的日誌

聽到朋友説,今夜的吳江下起了傾盆大雨,而在宿舍各種幻想的我對這毫無察覺。我還是躺着,拿着手機寫起日記。

去年寒假,我在東莞第一次打寒假工,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拿到自己賺的三千來塊錢。在那,認識了一些原本陌生的人,過起一種全新的生活。之後,我們每天一起起牀、幹活、吃飯,在這樣的模式中,我慢慢對他們產生感情。再後來,我們都分開了,正如別人所説的,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永恆。離開之後的日子,我總是懷念起那些歲月,各種一起面帶微笑的畫面襲上腦海,久久不能遺忘。此刻,我還想着他們。不知道他們,如今在何方?與何人一起過起怎樣的生活?我祝福他們,往後的日子,一切順利。

現在,我又漂流到蘇州吳江,在這跟着一幫之前從未謀面的人,又一起嘗試着另一種生活方式。日出之時,我在睡夢中送走去工作的他們;夜幕朦朧的時候,我也會看到他們,各自躺在牀上,有的看電影聽音樂,有的和自己對象開視頻聊天,有説有笑……

我知道,過了這段時間,當我跟他們分開的時候,我應該也會懷念他們,畢竟我們兩月的青春時光播撒在這個以後也許再也不來的地方。這就是我,習慣了這樣的流浪,而當每離開一個地方和每一些人,我都會花未來的時光懷念他們,不僅僅是幾次。我不知道人這樣念舊好不好?

2.想起老人們

剛打開微信的時候,看到羣聊裏國佳發的阿普果果的照片,他正牽着兩頭山羊。是的,他們老一輩經歷過物質匱乏的年代後,在這樣不愁吃穿的時代,還是無比勤儉,對什麼東西都無比的愛惜。也許在那些流年裏,他們養成了勤儉的習慣。習慣一旦養成,便會跟隨人的一生。而這種習慣,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我羨慕他們。

阿普果果是我爺爺的親弟,而我爺爺去世已10年有餘。此刻,我無比想念他們……

阿普果果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像我爺爺。每當我跟大人們這樣説時,他們總會這樣回答我:“同一對爹媽生的,為什麼不像”。而我在心裏這樣想:“爺爺,我是沒法孝敬您了,你個王八蛋不等等孫兒能孝敬您的那天,你就那樣匆忙離世,現在,我替你照顧好你弟弟吧!”。然而,事情沒那麼簡單,生活的法則總是不給人最好的結果,那些美好的願望,實行起來不是很容易。生活所迫,自己的選擇所導致,我都一年多沒回家,在各地流浪,為那個自己所想要的而奔波。隔着千萬裏,我該怎麼照顧我爺爺的弟弟啊?我痛恨自己。

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眼角總有幾滴淚珠滑落,各種以前和他們一起的畫面席捲腦海,我無比想念他們這些老人啊!

每當我想爺爺的時候,我看看阿普果果的照片,我就大概能想出我爺爺的模樣了。我也痛恨時間,它都要讓我遺忘了爺爺的模樣。

3.我的爺爺

爺爺是2008年5月31號去世的,就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這將會使我我遺憾終生。也許大家會不明白為什麼十年之前一張照片都沒能留下?

確實是這樣的,高山之上的老家幹海子,與外界的聯繫不緊密,道路不通暢,即使是零八年了,村裏是各種落後,落後得像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與世隔絕,我都不好意思説起這種落後。相機、電視、手機這些就別説了,連電都還沒通。所以爺爺在世時,與我合影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所以現在,叔叔講起以前的故事時,我心裏總是莫名的憂傷。

那時候,有專門在每個村輪流放電影的團隊。那時,爺爺還住在大堡,去放電影的地方看電影需要經過一條湍急的河。高大的爺爺捲起褲頭,揹着十來歲的叔叔,無數次踏過河看了很多電影。所以現在,叔叔跟我講過,那是他記得最清晰的畫面。他現在很後悔爺爺都沒能看過電視就不在了。如果可以,他想給爺爺買台電視,讓爺爺每日每夜的看個夠。而我,現在也就只能在想爺爺的時候,一個人找個安靜的角落,給爺爺寫很多很多懷念的詩和文章。希望他在天堂,帶着無上的榮光,深情的讀起他孫兒的詩!知道他的孫兒是何等的想他,如果他也想我了,請他來我的夢鄉看看我吧!

4.想家

對於一年多沒回家的我,在吳江,看着我奶奶和阿普果果的照片,再想想自己的故鄉和一堆再熟悉不過的人,心情難免失落。我喜歡剛到家時的那種感覺。

熟悉的街,就連拐過哪個彎會有什麼店面你都背得出來,再在路上,遇見熟悉的面孔,我們會寒暄幾句,他們肯定會説:“回來了啊?啥時候回來的?”。接下來的幾天,你會去以前時常在的地方,跟着老朋友,一起出去吃麻辣燙,燒烤,酒吧……

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模樣。如果我回的是故鄉,那麼會有那些弟弟妹妹跑上來勒着我脖子,叫着“阿千過過”各種撒嬌,也會遇見多數村裏的親屬,問我啥時候到的?大學過得怎麼樣?我妹妹來沒來?她成績咋樣?等等。我喜歡感受那種温馨的場面,沒有嬌柔造作,一切都那麼純真以及美好。估計叔叔家也會拿出各種土家大餐招待我,白天我也會被叫去幫他們幹累死人的農活!説實話,過久了我會討厭那種生活,因為我真對農活很無語。就拿那次來説,去阿幹老二家種瑪咖,早上騎着叔叔的摩托車到那時,下起大雨,親屬們很好心的脱下他們的雨衣給我穿上,我沒幹一會兒,累得要死,雙手沾滿泥土,我堅持了一會兒,實在忍無可忍了,我索性丟下雨衣騎着叔叔的摩托車回去了。

在村裏,幹不了活,到了地裏然後回來的沒有先例。親屬們也對我指責過,還説我幹不了農活要麼餓死,要麼窮得滴答響。包括我媽也時常這樣罵我,指責我幹不了體力活。但我根本就不想聽他們這一套,我想咋滴就按着我自己的來,哈哈,村裏人都叫這種老頑固。

還有那次,小甲我倆被叫去種瑪咖,大人們給我倆安排最簡單的活,説我倆啥時候幹完就可以休息。我倆拼命的幹完了,沒坐一會兒,又叫我倆去種瑪咖。

這不是坑人麼?不是跟我倆玩智商麼?好吧,我倆也經過討論達成共識,就是敷衍了事。我倆就把瑪咖放土堆上,上面再放一點兒土灰,把瑪咖苗的葉子露出來,這樣做起來比較簡單,而且看上去毫無破綻,跟種得好的那些一摸一樣。

等到第三天,別人種的瑪咖基本全活了,而我倆種的全死,雖然被罵了,但心裏特開心特得意,因為以後大人們不敢隨便叫我倆種了。我倆為了贏得這樣的“勝利”而拍手稱快。

想起這樣的往事,心裏想家。而想家我相信大家都經歷過,是什麼樣的體會大家都懂。

我是不怎麼想家的人,除了這次。

因為時常流浪,我能在每個陌生的地方,都能坦然接受一切陌生的東西。

夜已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