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作文中心 > 散文 > 父親的電話散文

父親的電話散文

推薦人: 來源: 閲讀: 2.98W 次

父親的電話散文1

夜幕降臨,我安頓好小孫子,獨自享受片刻的寧靜。

父親的電話散文

手機響起來了,我接通電話,一個熟悉而顫抖的聲音傳進耳裏。

“老二呀!你睡了嗎?”

“沒睡。父親有什麼事嗎?”

“最近,我腿疼的厲害,你媽我是照應不過來了。你看怎麼辦?”

“好的,我與妹妹她們商量一下,好嗎?”

對方沒了聲音,我知道父親已經掛了電話。

我關閉電燈,身體斜躺在牀頭櫃上,透過窗户,凝視着窗外閃亮的星星。往日的記憶爬上了我的心頭。父親一般是不會給我來電話的,怕麻煩自己的兒女,除非自己遇到什麼難事,他才不得已給我打電話。

記得父親第一次打電話,是在六年前,父親的腿疼的厲害,他從“溧水新聞”的廣告裏獲知一種叫“骨頭幫”的什麼藥能醫治他的老腿疼痛,叫我買些順便給在縣城讀書的孫兒帶回去。我給他一下買了幾個療程的藥,既有服的又有貼的膏藥,連續用了幾個月,也沒見好多少,時不時的經常疼,他乾脆也就不再服用了。

再後來他聽説溧陽有傢俬人診所,能治好老年人的腿疼病。又一次給我打來電話,叫我回去帶他去溧陽看腿。我帶了錢回家,他知道我工作忙,走不開,沒有麻煩我,只是讓我把錢給他,他與別的人合租一輛車前往溧陽看病,其實,那次治療也同樣不見好的療效,父親也就斷然不再醫治了,一直堅持到今天。

這次父親給我來電話,並不完全為自己的事,主要是考慮母親的事。母親需要照料事宜要與我拿注意。我知道這事也沒什麼好商量的,老大離世,我這做“老二”的首當其衝承擔這一義務。母親八十高齡,老年痴呆,眼睛又看不見;父親也是八十有七,他已經為兒女們辛苦照料母親十多個年頭了,真的很不容易,也多虧了父親為子女們減輕了許多負擔。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牀,安排好家裏的一切,把我的想法與老太説了説,準備將兩位老人接到上面來住。老太很支持我的做法。我去接老人,她在家為兩老準備睡的牀鋪。

人老了需要子女們的照料呀!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要力所能及的給他們關懷,給他們温暖。即使是一次電話,老人們想了又想,是打還是不打?打了會給子女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不打自己也是實在放心不下。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父親的電話散文2

這個世界註定有種愛很難説出口,才知道那是謊言。

今天給家裏打電話了,很意外是父親接的電話。

因為以前總是媽接電話,已經接了三年了。

而媽的第一句話總是:“我在廚房做飯,隱約聽見鈴聲響,我趕緊跑了過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啊。”三年一直未變。

而媽的最後有一句話總是:“你爸他正忙着,不和你説話了,他希望你好好讀書,吃好穿好,我們你不要操心。”三年一直未變。

每次接媽的電話,我總是很自然地知道她要説什麼,不是聽習慣了她的話,是那顆心在感受,感受着她那份温情與慈愛。

這個世界上註定有種愛突然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直到離開了家才開始懷戀媽的嘮叨,其實媽的話永遠都是一門藝術,需要我們用審美的眼光去聆聽。

而這次是父親,真的是他,這個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這個我生命中最為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的美女圖片瞬間閃現在我的眼簾,

我努力的要尋找他的影子,可是卻無法讓我的心去説服自己,那裏有一塊屬於他的地方。

甚至兒時的記憶也只僅僅停留在媽的世界裏,他的模糊的幻境隨時都可能消失。

那邊他的聲音,那麼的渾厚,那麼的柔和,那麼的親切。

我詫異了,簡直是像做夢一般,隨即冒出一句話:“我媽呢?”

父親急促的回答:“她在做飯呢,你大姨來了,正在嚼舌呢。”

“哦……”我愣了下,原本以為父親會緊接一句:“我叫你媽來啊!”

但是他沒有,他想和我説話了,他這次是主動的找我説話了。

這個世界註定有種愛需要説出來,才知道魅力。

沉默了片刻,再次聽見父親那熟悉的聲音:“武漢不冷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恩,不冷呢。”這次是真的一點都不冷,此時我的整個心都是炙熱的。“家裏還好吧?”

“好,好,都好。剛剛收完稻子,只差種地了。”父親響亮的聲音似乎在像我莊嚴的宣告他的勞動成果。

“稻子!”,我的腦海隨即閃現出一片金燦燦的稻田,一條窄窄的田埂,我沿着它慢慢前行,後邊是我家那條可愛的黃狗正在無憂無慮的張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猛然電話那頭父親咳嗽了一下,我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哦,爸,我們家的花生都拔完了吧?”

“早拔了啊,今年種的少,我和你媽啊接連着幾天給拔了,你媽還給你留啦,過年回來吃啊。”

我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眼淚在眼圈裏使勁打轉兒,可就是沒有流出來。

花生和稻子一樣讓我發狂。播種,澆灌,除草,施肥,拔花生,剝花生,炒花生,煮花生,這歷歷在目的情景讓我再次想哭,可我沒有。

這個世界註定有些人只能凝視,才知道他的眼睛有多麼深邃。

“哦,那好啊,那……”我不知道在説些什麼了,真的,我不知道再和父親説些什麼,家裏的黃狗還是門前的柿子樹,還是屋後的池塘。

其實我們早已習慣了用眼睛交流。

“哦,爸,我給你買的手錶,表姐給你了沒有?”我突然想起來了,上次表姐回家,我讓她順便捎回去了。

很小便知道父親喜歡手錶,可他從沒有單獨買過一塊表。

唯一的那塊打工時收購的老式手錶已經不走了,錶鏈也壞了,可是他總捨不得扔,總是放在牀頭,這一放就是二十年,和我的年齡差不多。

這個世界註定有些東西永遠沒有為什麼,才知道為什麼。

逛街時偶然看見了一塊類似的手錶,便買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這塊表真的很適合父親,只知道他肯定會喜歡。

其實我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我只知道我要買。

“我戴着呢,很好啊,你媽都説好啊。”聽得出美女很高興。

“哦,那就好啊,那你們好好招待大姨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冒出這句話,真的見鬼了。

“曉得的,你媽再催我拿醬油了,我得趕緊去,要不我換她來。”

“哦,這樣啊,你們趕緊做飯吧,我改天再和媽説就是。”突然不想和媽訴苦了,這很奇怪。

“好,那那……那你掛吧!”父親斷斷續續的回答。

我右手緊握住電話,等着父親先掛,可是那邊一直沒有,隱約還聽見了媽那悦耳的聲音。試了幾下,終於果斷的掛了。

打完電話,我哭了……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個人值得你去等待,才知道這就是愛。

父親的電話散文3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題記

這是我想了好久的一個題目,總是寫寫停停。終歸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比不上像楊絳先生那樣的大家,深情款款,洋洋灑灑地寫出了感人至深的《我們仨》。我只能笨嘴拙舌地,搜腸刮肚地用我的文字來表達對父母的愛。我的文字也許感動不了許多人,可是曾經卻感動了我的父母。母親打電話告訴我,我的文章讓他們哭了好久。自責之餘也有開心,父母讀懂了我的文字。我這篇文章的主角是我的父親,如果不是那天母親的電話,我也許已經擱淺了這個題目。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總是忙忙碌碌地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奮鬥,可是已經忘了遠在家鄉的他們已經老了,我們成功的速度永遠趕不上他們衰老的速度。

電話的那頭是父親結巴但卻飽含深情地聲音,而電話這頭的我早已泣不成聲,那眼淚永遠不聽我的話,流個沒完沒了。這也是我從不和父親打電話的原因,每次只要聽到父親的聲音,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淚,無法控制。美麗的像一個童話故事,我和父親好像被魔法師下了咒語一般。

“你不要有壓力,放心大膽的.學吧,學成啥樣算啥樣,不要怕,考上有考上的活法,考不上又考不上的活法,考上也是大學生,考不上也是大學生。不要考慮太多,過好當下就好。”我只能強忍着眼淚,不哭出聲音,恩恩的答應着。我沒想到這是我的父親,我的農民父親,我的沒讀過書沒受過文化教育的父親,能説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在我考研壓力最大的時候給了我的最大的鼓勵。掛掉電話,我的淚水應聲而下,是感動,是幸福,是愧疚,是什麼我已經分不清楚,我只是覺得我應該繼續堅持。

幾年的離家住校生活已經讓我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的本領,一個學期不回家也不想念,只是偶爾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我原本以為堅強的我會突然變得如此脆弱,眼淚順流而下。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為何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難道女兒真的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也許這就是血緣。

從不會發短信的父親有一次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只有一個“想”字,理性壓不住內心的情感,瞬間眼淚奪眶而出,顧不上身邊背題的同學投來的異樣的眼光,哭得稀里嘩啦。當我把這個故事講給朋友聽時,感性的她也哭得一塌糊塗,感慨世界上對我們最好的永遠是自己的父母,為了我們,他們無怨無悔。我想,父親對我們的愛,豈能用這寥寥數字表達呢?

只要我和父親一起出門,總有人會説:“這是你女兒吧!長得和你一樣樣的。”父親總是憨憨一笑。回家我和母親説,我討厭他們説我長得像爸爸,我才長得不像爸爸呢。爸爸也是憨憨地一笑。其實我想對父親説,我願意聽大家這麼説,因為我驕傲我有這樣的父親,儘管他不是一個大款,更不是一個有着深厚文化底藴的知識分子,但他是我的父親,他無私地培養我們長大,給予我們涓涓的父愛。

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當一個人開始把回憶掛在嘴邊的時候,那麼意味着他已經開始衰老。看着眼前這個馬上要年過半百的男人,想想曾經的他也是意氣風發,風華正茂,也曾擁有過自己最美好的理想,而如今為了家庭,為了生活,為了我們,他已經變成一個老人。笨嘴拙舌的我無法把我內心的酸楚表達的淋漓盡致。現在父親總是給我們講他年輕時候的事情。我無法判斷父親關於他曾經的回憶是否覺得美好,反正在我看來,他的過去是那麼痛。

父親小時候,家裏十分貧困,而且那個年代,靠掙工分吃飯。兄弟姐妹五人,父親排第二,弟弟妹妹年齡小,養家餬口的重任只能落在他和大伯身上,可是大伯很偷懶,很多活都是父親幹。父親是一個善良但是死心眼的人,他對待親人的愛轉化在他無窮的力量上,任勞任怨,從無怨言。久而久之,即使弟弟妹妹長大了,幹活的人也只有父親一個人,這也是為什麼父親是兄弟姐妹裏個最矮的。聽父親説,家裏窮的吃不起飯的時候,他和同村的孩子一起過河去賣破爛,為了多賣幾毛錢,把自己的破褲子也賣了,等人家把破褲子放在院子裏的時候,他們有翻牆進去偷了出來。雖然有些不厚道,可是可以想象那個時候的他是多麼懂事。

父親總教導我們,“孝敬老人天降福”,父親對於孝敬父母真是盡到了一個兒子的責任,只是不知我的爺爺奶奶對父親的孝心那麼冷淡,那麼不在意,我知道他的父母深深地傷了他的心,而他還是那執着的盡着一個兒子的責任。父親説以前院子裏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沙丘,都是他一車一車拉走的。夕陽的影子裏,那個滿頭大汗的他還在一鍬一鍬地鏟沙子。

無論是我的老師還是我的同學,都覺得我是一個很倔的人。高中的班主任曾給了我這樣的評語:“我是一個倔的可愛孩子”,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我只知道這是我從父親那裏繼承來的基因。我的父親是一個很倔的人,他認準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勸,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而且他是一個心眼很實誠的人,吃虧上當一百次,也不長記性。有的時候我很生氣,只是心疼他,一趟趟的白費力氣,還不落好。

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但是我知道在他心裏藏着一個偉大的理想,他曾經不顧許多人的勸阻,為了他的夢瘋狂的努力過,雖然結果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可是他依然在默默地努力着。他的付出曾遭到許多人的質疑和勸阻,包括母親和我。但是我和母親不一樣,我懂他心裏的那個夢,但是不贊成他為了那個夢,那麼辛苦。儘管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失敗者,但我,他的女兒,始終覺得他是一個成功者。

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可愛的,善良的,倔強的,老頭。

寫着寫着,兒時的記憶一件件從我的腦海中湧出,但是我在此不一一敍述,讓它們永遠珍藏在我的心中,讓我獨自體會父親那沉重如山的愛。

現在我們已經長大,可是還沒有力量接過他們肩上的重擔,頂起家庭的大梁。已經老去的他們,依然為了我們而奔波着,付出着,而我們,只懇求父母再給我們一年時間,讓我們積蓄力量。

至今,我仍不敢給父親打電話,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住眼淚,讓他擔心。但是,爸爸,我愛你!

父親的電話散文4

六月的第3個星期天,是父親節。

米蘭睜開眼睛時,已經是7點多了。宿舍裏,一個叫葉子的同學正在給老爹打電話。葉子打完電話,眼睛紅紅的。“剛才打電話,得知爸又病了……”葉子説。

米蘭也想給父親打個電話,開學到現在還沒有回過家。她掏出手機往家裏打電話,沒人接。父親是不是又去養豬場忙活了?父親可是家裏的頂樑柱,一直拼死拼活地幹,扛過鹽包,下過煤礦,拉過板車……上了年紀後,父親開始了生豬的飼養。

電話還在“嘟嘟嘟”響着,終於,那頭有人説話了。“丫頭吧,我剛才去給你爹送飯了……”是母親的聲音。“媽,你身體還好嗎?女兒不能回去給你們盡這份孝心了,今天是父親節,告訴爸爸,以前我有很多地方對不起他……”她一邊説着,一邊想着滿頭霜花的父親在養豬場裏一手屎、一手泥的樣子,不禁輕聲啜泣起來。“丫頭,你怎麼哭了?”母親問道。米蘭忍住眼淚,正要給母親再説幾句。“米蘭,都幾點了,還在磨蹭什麼,快開始排練節目了!”是班長的聲音。“媽,我要走了,不能跟你多説了……”説完就跑下樓了。由於匆忙,米蘭將手機遺忘在了宿舍。

排練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學校門前的那條路上,米蘭看見學校門口那盞路燈下蹲着一個瘦瘦的男人,煙頭一閃一閃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口。走近後,米蘭驚訝地發現,是父親,她差點叫了起來。

這時候,父親也站了起來,向前迎了過去。“米蘭,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3個鐘頭……”父親的聲音一點也沒有變,只是有些嘶啞。“爸,你怎麼在這裏?”米蘭望着路燈下父親花白的頭髮,鼻子陡地一酸,半年沒見,父親的背又佝僂了許多。

“丫頭,你沒有遇到想不開的事吧,大清早的在電話裏為什麼哭哭啼啼?”父親沒等她回答,接着説,“你媽大清早就哭着説你有什麼事,説是什麼‘劫’不‘劫’的,我一聽,豬都沒喂,就往家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米蘭看着父親手指縫裏隱藏着的泥土,想到從家到學校坐火車就得6個小時,米蘭説:“爸,今天是父親節啊,想送給你一個祝福啊!”“都怪你媽笨,俺這丫頭有老天爺保佑,我一會兒就給你媽打電話,省得她操心……”父親一下子明白了,笑了起來。“爸帶你去吃魚香肉絲……”父親知道她從小就愛吃這道菜。“爸,我吃過了,你沒有吃吧,我請你吃……”米蘭拉着父親的手。“不了,我這裏有。”説着,父親從口袋裏掏出兩包方便麪。

米蘭知道,現在回去根本沒有車,想勸説父親住旅社,但父親好像知道她要説什麼,對她説:“到哪裏都是打上一盹,在車站候車室對付一宿,明天再上路。”

父親漸漸走遠了,米蘭很想跑到車站陪父親一宿,但又害怕他責罵自己,只好回到宿舍。拿起手機,有56個未接電話,15個來自家裏的固定電話,41個是父親的手機號碼。

她的淚水頓時湧了出來……

父親的電話散文5

最近要考試了,我和同學的在努力複習,每天晚上都去教學樓上自習。今天晚上,同樣,我在自習室裏,在電風扇下看書。靜靜地,自習室裏。突然,袋裏的手機響了。我趕忙掏出來,看一下,是家裏的電話。我快速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我接通了電話,將手機放到耳邊,裏面頓時傳出了了爸爸急切的聲音,大而急促。我輕輕的迴應叫了一聲“爸!”爸沒有迴應,只是接下去用他那聲音叮囑我事情。因為要快要放假了,爸問了我一下放假的時間。我本來以為,爸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什麼時候回去,不想後面他接着説了下去,要我在縣城時候坐那一輛直接開到家裏的車。

我的家在農村,縣城的車一般的只開到鎮上,之後還有十里的路才到家裏,這一段路一般都沒有車,要走路。這時候天氣挺熱的,父親可能怕我路不好走,所以要我去搭那一班車。可是父親現在應該在家裏摘黃花了,每天可能要曬六七個小時。父親之後又問了我知不知道那班車,又説了時間,好好叮囑了我。我説可能趕不上,走路也不難,沒什麼東西。父親説:“沒什麼東西也難走啊。怎麼會趕不上呢,你晚一天走,早上走就行了,你從學校到祁東,有兩個小時就行了,那車11點左右開能趕上的。”晚一天走,父母就多辛苦一天,那是黃花更多了,父母可能要曬一整天了。聽着父親的話,我只能答應着了。

通完話後,我回到教室上自習。這時,我想起了父親在電話裏那大而急促的聲音,大的生怕我聽不到。原來,我一直為父親的行為感到有一點可笑,現在我明白了,每次打電話,父親説那麼大聲,其實不是父親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很大,他知道我一定能聽清楚他小的聲音,畢竟,父親曾上過高中。但是,他就是不放心。父親是一個不愛説話,不太會表現自己的感情,他打電話給我,説的時候,也可能有點緊張,所以説的這麼大,在不知覺中。

我想,也許每一個農村的孩子在聽到父母親的電話時,一定也會發現父母親的聲音特大,也許你會感到有點可笑,可是那其中有父母親純純的愛呀。

父親的電話散文6

晌午兒子打來電話,祝我節日快樂,我心中一顫,我知道今天是父親節,這不由讓我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

去年父親節,早飯後惦記起老家久病的父親,估算父親的藥應該快要吃完了,於是騎上車急忙去藥店。路上兒子打來電話,祝我父親節快樂,我心裏不禁熱乎乎的,很感動。通話裏兒子很高興,應該心情不錯,簡單詢問了他的生活起居,最近學習怎樣,錢夠不夠,建議他應該在這兩天假期約同學去逛逛古都西安,像大雁塔、秦皇陵之類,電話那頭兒子只是嗯嗯答應,靦腆的笑。掛斷電話,我似乎覺得還有好多想問兒子的沒問,什麼報考第二學歷呀,什麼昨天到哪兒去玩呀,什麼多參加一些課外活動之類等等,不為別的,只怕過多的關心引起兒子的反感,只怕過多的關心給兒子帶來壓力。真的,從前老父親對我也是這樣,那時年輕,不明白父親的心情,直到自己做了父親,才知道父親對於兒子,怎一句“父愛如山”所能概括得了!

買了藥,跟藥店老闆搭訕幾句,感謝他專門給父親進了轉移因子口服液,這種提高免疫力的藥,父親每天兩支,是不能停用的,不然腳上腿上就會起泡。晚年的父親,由於反覆幾次血栓,喝水、吃飯常常打噎,儘管喂他時萬般小心,有時仍不免吃着吃着突然噴出來,但他每次喝小瓶的藥水,卻很暢快,從沒被噎過。中午去汽車站託人捎藥的時候,給老家的姐姐打了電話,父親還是老樣子。儘管我那時剛從老家回城不到一個星期,可又開始惦記起他來了!記得小時候,父親一直對我抱有很大期望,期望我能有出息,他勤勞辛苦了一輩子,到老卧病在牀,我卻不能長時的守護在他身旁,心裏總是有着一種愧疚感。我有時想,作為一個父親,上大學兒子給了我不少驚喜和驕傲;作為一個兒子,年已不惑的我又給了父親多少幸福和安慰呢?

父親終於挨不住病痛,半年前就離我而去了,他用不着再瞪着雙眼無語地躺在大炕上,用不着我再去給他買藥,也不用着姐姐日夜照顧。可在今天,我對他的思念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我在自己孤單和失落裏想着他,尋找着他,我不知道父親這個時候會在哪裏,也不知道他過得快不快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起眼一遍遍聽着《父親》那首歌:“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託清風捎去安康……”,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眼睛。

在這個父親走遠的父親節,拿起手機,好想給父親打個電話!

父親的電話散文7

那天中午,我是帶着十分沉重的心情給父親打電話的,原因是我不想讓父親傷心,也不想讓自己傷心。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在老家一中學裏當老師的我二叔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堂弟給我打來了電話,説要跟我商量一件事:“説什麼我的父親跟三叔因一些小矛盾,十幾年都沒有説話了,現在老人們年紀都大了,説不定那天説沒就沒了,不能老這樣下去呀!他要從中説合。再説馬上也要過春節了,在過年期間他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邀請兩位老人一起坐坐,好化解他們彼此之間的小怨恨,希望能得到我的幫助,給大爸打個電話,好好勸勸,説合説合。”

我説:“我父親和三叔之間的小矛盾,説起來也很簡單,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解決起來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也不會是那麼順利的,一定會有很大的難度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的。因為:一是兩個老人的脾氣大家都知道,都是有點倔,都認為自己是對的,很難聽進去別人的話;二是時間太長了,兩個老人同在一個莊子上居住,兩家離得又是那麼近,都十幾年沒有來往了,也沒有説過一句話,彼此跟陌生人沒啥區別的。

如今,想要使這樣的兩個人一下子冰釋前嫌,他們寧肯坐在一起吃飯,但也不會彼此之間説話的,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可堂弟是個急性子,他又説:“今天中午就去我家,找我的父親,要好好勸説勸説,同時叮囑我説,中午時間給大爸打個電話過來,我倆一起勸勸。”想着堂弟撮合兩位老人如此急切的心情,我也不好意思説什麼,答應中午時間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父親。

可是,堂弟並不知道父親的身體狀況。最近一兩年來,父親的耳朵背得很厲害,所以我每次給父親打電話,父親基本上一句話也聽不上,只是因為知道我的電話號碼,見是我打來的電話,光説自己好着,不要牽掛,並叮囑我好好幹工作,就匆忙地掛斷了電話。但是,堂弟的話,我又不得不聽,否則他就會説我不關心老人們的事。

帶着有點糾結的心理,十二點一刻鐘,我撥通了堂弟的手機,跟堂弟説了兩句客套話之後,就叫我的父親接電話,堂弟立馬把電話給了父親。我説:“阿帝(土族語,父親之意),堂弟給你説得事情,你怎麼看?”父親那邊説:“你説什麼?我聽不見。”急得堂弟在旁邊直喊,叫我再大聲點。於是,我又對着話筒大聲地喊起來,可是父親還是那句話:“我聽不見。”就把手機給了堂弟。於是堂弟無奈地對我説:“抽個時間下來,我們一起當面好好勸勸老人家。”我説:“現在是年底,上級各部門馬上要來考核了一年的工作了,我又在辦公室裏,手頭工作很多,等考核結束了,再説吧!”於是,一次以電話説勸的方式,就以這樣的結果而告終。

其實,怎麼説呢?幾年以前,父親看着身邊的人,都有手機的時候,也夢想着自己擁有一部手機。那年臘月回家探望父親之際,父親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這一願望。於是,為了滿足父親的願望,實現他擁有手機的夢想,我便給父親買了一個功能比較簡單一點的手機。父親雖然有了自己的手機,但也沒幾個人給他打電話,只有我的兩個姐姐和我,隔三差五地給他打個電話而已,但父親害怕把手機費給用完了,每次接聽我們的電話都是匆匆忙忙,從不説多餘的話。這兩年,父親隨着年歲的增高,耳朵更不好使了,背得有點厲害了,父親的手機基本上就成了樣子貨。

我每次打電話過去,父親就開始自報家門:“説一切都好着,不要牽掛,好好幹工作”,就匆忙地掛斷電話。所以,如今我給父親打電話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不是不想打電話,只是不想讓父親傷心,也不想讓自己傷心。父親也許瞭解我的心情,這一兩年來,也一直不主動給我打電話。有時,我也在想,要是父親有一點文化,能認識幾個字,那該多好呀!雖然耳朵聽不見,但可以用眼睛看,我也可以發個短信給他呀!哎!這一切只是個假設而已,因為父親根本就沒上過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只認識幾個“洋碼字”(我們老家對阿拉伯數字的叫法)而已。因此,如今一有閒暇時間,我就回老家去看望父親,因為我想畢竟父親年紀大了,以後與我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常回家看看”,就是對他老人家最大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