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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裏的孩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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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裏的孩子散文1

我是一個來自大山裏的孩子,我也向望着城市,那裏我曾去過一次,繁華,美麗。那裏是我永遠難以忘記的記憶。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

十年歲月,匆匆流逝。不知不覺便到了初三。聽他們説,他們暑假會走外地去打工。當然,這是去深圳。我充滿了好奇。我經過了仔細思考後,也決定了,如他們一樣,我也要在這個暑假去深圳打工。順便去參觀這個美麗的城市,我還記得,那裏,我曾去過一次,但卻是匆匆離去。也許是時光已沖淡了那種感覺,但那美麗,永生難忘。

這是一個漫長的暑假,因為初三畢業,考上了縣城裏最好的學校,也許這是給我的動力。讓我能在出發前高興一下,但是。那裏讓我真正的蜕變,我不再如同以前那般以為自己有多麼優秀。

揹着行李出發了,走在路上。滿是憧憬。坐上火車後,也許是因為一些原因,在一路顛簸中,頭是暈的。下了車之後,表哥已提前在那裏等我了,那笑容,真的很燦爛。我看得出,那是久未相見所流露出的真情實感。

我走在路上,看着兩旁風景,第一天。我便去找了一份工作,當然,並不怎麼好,每月工資也就兩千,而每月每天每時,都在流汗,甚至流淚。曾有幾次想跑的衝動,但都被內心深處的想法駁回。堅持了兩月後,終於是回家了,但我告訴我自己。城市,也許並不美麗,當你在其中玩得時候。也許快樂。但當你在此工作時,這便是地獄。

回家後,我思考了許多問題,我告訴我自己。我要把世界踩在腳下,不是隻做孤守大山的孩子。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2

金秋九月,我開始帶七年級新生,班裏有好幾個女生來自大山深處的村子,都是精準扶貧户,其中一位女生在報名那天引起了我的注意:紅色上衣,藍色褲子,白色運動鞋,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烏黑的眉毛,渾身透着質樸與文靜。她衝我一笑,就開始埋頭認真填寫着個人信息,寫完把註冊表放好後説:“老師,麻煩你給我開個住宿證明,我叫邵雅麗。”她不像其他學生那樣在教室外面嘰嘰喳喳的,因此我就記下了她的名字——邵雅麗。

報名結束後,我組織學生打掃教室衞生,許多學生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兩個拿着掃帚在前面掃,他們的屁股後面也有人拿着掃帚跟着掃,十米長的教室,我數了一下,有一個學生掃了七下就從講台掃到了後面牆根,桌子底下的紙屑依舊賴洋洋地躺在那兒。再看看邵雅麗,她把板凳小心地挪出來,把桌子下面的垃圾都掃在了過道上,又把凳子挪回去放好,幹得有條不紊,一看就是個收拾房子的行家裏手。我讓其他同學看邵雅麗怎樣掃地,她聽了頭低下了,臉也紅了,用餘光瞥了其他同學一下,依舊一聲不吭地掃着。

後來我發現邵雅麗的同桌很調皮愛生事,許多同學都來告他的狀,我就想邵雅麗這樣一個文靜老實的女孩是不是也受了他的欺負。翻開邵雅麗的週記本,我的擔憂算是放下了,她在週記中這樣寫道:“我的同桌是一個很調皮的男生,很多同學都討厭他。他愛罵人,上課愛説話,還愛偷吃東西,有時偷偷地往嘴裏塞一把方便麪,還把黑乎乎的手在嘴裏吮吸一會,看起來很噁心,但是我的同桌也有可愛的一面,他經常做一些誇張的動作,逗得我哈哈大笑,給我帶來了樂趣……”就從這一點已經令我對她刮目相看了。

第二天,邵雅麗把語文作業抱到了我的辦公室,正好是大課間,我趁機瞭解一下她的情況,這也是我每帶一個新班必定要做的事。

“邵雅麗,你姊妹幾個?”

“三個,我哥在西安打工,我妹上三年級。”

“水泥路通到你們村子裏了嗎?”

“沒有,從我們的小學學校到我家有一小段是水泥路,大部分是土路,如果走小路全是土路。”

“你小學都住宿嗎?”

“我從學前班到二年級走讀,三年級開始住宿。”

“那你走讀每天都要父母送,對嗎?”

“是的,我從學前班開始,每天都是家長領我從小路到學校,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後來長大了,需要的時間少了。上三年級後,每週家長送一次接一次。有時家裏忙,我們一個村的就一塊走回去。”

“不住宿那三年裏,冬天下雪你們去學校需要的時間更長吧?”

“嗯,下雪我們就不上早讀,第一節課之前來就行了。”

“你會做飯嗎?”

“會,我上五年級我媽媽就教我做飯,比如扯麪、燴麻食、刀剺面、包餃子我都會,一般的菜我也會炒。收麥子時,我在家裏做好飯就去地裏幫着捆麥子。”

“你真行!那你家經濟主要靠什麼?”

“就是種些包穀和麥子,養幾頭牛和十幾只羊,哦,還栽了幾畝核桃樹。當初賣核桃樹苗的説不用嫁接,結果核桃樹長大了都不好好接核桃,我爸去年重新嫁接了,今年也沒掛幾個果子。”

“你爸爸媽媽身體都好吧?”

“我媽我奶奶身體都不好,看病花了不少錢,本身種包穀就不掙錢,我爸出去打工也不可能,所以房子也沒蓋。我家是精準扶貧户,如果搬遷房蓋好了,我們就可以搬出村子遷到離公路近的地方,那就方便多了。”邵雅麗説到這些,臉色還是很凝重,沒一點高興勁。

“那好啊,你們搬到新地方,你也不用上學跑那麼多路了,下雨你爸也能騎車送你上學了。”

“可我爸種地離得遠了,更麻煩了,再説我們村子靠着山又有泉水,養牛養羊都方便,新的居民點哪能養這些呀?我家就沒了養殖方面的經濟來源了。”

“你説的也是,不過你哥出去打工了,慢慢就會好起來。你好好唸書,將來有了本領掙了錢,你家狀況不就更好了?你的理想是什麼?”我越來越佩服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女孩了,她的成熟穩重遠遠超出了她的年齡。

“我學習不是很好,不過我會努力的,我想將來學獸醫。”

“學獸醫?為什麼?”我一臉疑惑,第一次聽説一個女生想學獸醫,這和我們歷來男孩學獸醫的觀念大相徑庭,而且我從心裏對當獸醫是不屑的,認為是沒出息的,看來這個偏見應該改一改了。

“去年我們村子裏成批的雞都死了,羊也是一頭栽倒就再也起不來了,牛也死了,可能是得了瘟疫,可週圍沒有一個獸醫,如果有一個獸醫的話,村裏人就不會損失那麼多了,所以我就想將來能當個獸醫。”

“哦,是這樣。”看着一臉平靜又態度堅決的邵雅麗,我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覺得你同桌怎樣?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欺負你,我可以給你換個座位。”

“我的同桌儘管很調皮,他倒沒有欺負我,就是愛逗人説話,我不理他,他也就沒招了。老師,你不用給我換座位,沒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吧!”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催促邵雅麗趕緊去教室。

邵雅麗走後,我想了很多。想起了我上初中,因住在山溝裏離學校遠,父母就讓我住在外婆家,離學校不足千米,但我幾乎天天遲到。想想邵雅麗,晴天還好,若是雨雪天,這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泥濘濕滑的山路上,鞋底沾滿了泥水,腳一着地,新的泥水又黏上了,就這樣一走一滑、一蹬一甩,繞過一個溝,翻過一座山,趟過一條河,一個小時才能來到學校,往返一次就兩個小時,這一走就是三年。這期間的辛苦,我沒親身體驗到,但也能想像出一二,她的求學之路太艱難了,她也太有毅力了!

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女兒,和邵雅麗相比,我的女兒可幸運多了,從不為生計發愁,只知道沒錢了就去銀行刷卡,從不為上學走路而發愁,上小學,家就在學校;上初中,家就在學校不遠處。和邵雅麗相比,女兒就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温室裏的怯弱的花兒,而邵雅麗就是一朵遭受嚴寒酷暑之苦的堅強的野花兒。

“念及求學路,一把辛酸淚。若論能力來,温室何能及?”大山使邵雅麗“出入之迂也”,但是大山又垂憐她,用它那寬厚的胸膛承載了她的成長軌跡,磨練了她矯健的步伐,堅韌了她戰勝困難的意志,成熟了她原本稚嫩的思想,萌發了她報答家鄉的情懷。

這就是大山裏的孩子。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3

那天放學回到家裏,吃晚飯的時候,媽媽看見我臉上的血印子,搬過我的臉來看着説:“娘呃!這是和誰打架來,下這麼黑的手!”我説:“是我不小心,被樹枝子刮的。”媽媽拿來紅藥水一邊抹着傷口,一邊説:“又説謊,這明明是指甲印挖的。以後少出去惹事,咱不怕事,也不惹事。”我點着頭答應着。

吃了飯,我就去背老三篇去了。我在燈光底下揹着“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產黨員,五十多歲了……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揹着揹着我迷糊起來,我想“這個外國老頭離家這麼遠,不想家嗎?”我恍惚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外國老頭向我走過來,長得有點像《列寧在十月》裏邊的列寧,我覺得頭昏昏的嗓子發乾。媽媽走過來説:“困了就睡去吧,別在這裏磕頭打盹的。”我睜開睡眼看了看媽媽,喝了碗水就睡覺去了。

晚上我發着高燒,嗓子痛得厲害,一堆變形彎曲的白色的小人,在我頭頂上跳着,離我那麼近,可拍的飄來飄去。我躲避着用勁驅趕着他們,我想喊喊不出來,我的腦袋在頭頂上的箱子上“砰砰”地撞着。後來,我聽見有人搖着我喊:“小君,小君,你怎麼了?”我從昏睡中醒過來,見媽媽附在牀頭擔心地看着我。媽媽用手摸着我的頭説:“你發燒了,喝點水吧。”媽媽給我衝了一碗白糖水,讓我喝了下去,我覺得嗓子舒服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媽媽就揹着我到了衞生隊。馬大夫給我量了體温,看了看嗓子,開了藥,打了一針青黴素,交代我多喝水,媽媽就帶我回家了。

回到家裏,媽媽讓我躺在牀上蓋上被子,關心地問:“想吃點什麼?媽媽給你做去。”我忽然變得嬌氣了,嘎着嗓子嬌聲地説:“我想吃罐頭。”我想起商店裏玻璃櫃中的那些一瓶瓶黃瑩瑩的水果罐頭。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第二天就上學去了。在教室裏上完了第一節課,老師就帶領我們上山撿牛糞去了,這是預備冬天取暖用的燃料。我們排着一路長隊,有的抬着筐,有的拿着鏟子。我和小雷正説笑着向前走着,後邊的一個穿着破舊的男孩子,無緣無故地一下子把小雷推倒在地下,嘴裏還罵着“地主崽子。”小雷一聲不響地爬起來,苦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回到了隊伍裏,我同情地看着小雷,他受別人欺負,我也不敢作聲,心裏邊不是個滋味。我蔑視地看了看那個欺負人的男孩。

進到山裏,我們分頭去撿牛糞去了。不遠處,一個老頭趕着一羣牛,在上坡上悠閒地吃着草,那些牛不時晃動着腦袋,甩動着尾巴驅趕着蒼蠅。很快筐滿了,我們就趴在草地上嗮太陽,旁邊都是那些山花野草;黃色的野菊花、紫色的麥冬花、紅的胡枝子花。我們扯下蒲公英的花冠用嘴一吹,白色的毛毛飛向了藍天,飛得很遠。山坡上邊巖石下方有一片酸棗樹,一顆顆的酸棗都紅透了,我們跑過去摘酸棗吃。我們一邊吃着一邊往兜裏裝,不知不覺地翻過了那個山頭,山頭下邊有一道長長的鐵絲網,鐵絲網那邊是一片梨園,幾隻黑八哥在梨園裏“吱嘎”叫着,梨樹上掛滿了金黃色的的大梨。我們看了看附近沒有人,就一個個鑽過鐵絲網爬到樹上吃起梨來。

當我們聽到老師的哨聲,才從山上跑了下來。我們一邊走着,一邊清理着褲腿上的蒺藜,老師在山下等着我們。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4

秋天裏,柿子紅了的時候,各種瓜果也都成熟了。我們開始上學了,玩了一年的我們既高興又興奮。我們在教室裏灑水打掃衞生、搽玻璃、擺桌椅板凳,教室裏散發着灰土和水的氣味。

我們的老師還是那位高升堂老師,個子不高微胖不拘言笑。等我們整理好教室之後,高老師拿出一張表格坐在教室前邊,詢問我們的家庭住址、出身。當老師問道我什麼成分時,我想了半天沒説出來。好來老師説:“今天不知道家庭成分的同學,放了學回家問父母去,明天報上來。”

當我回到家裏問道家庭出身時,當爸爸説出富農那兩個字時,我一下子驚呆了。我氣憤説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家是富農!”爸爸安慰我説:“出身沒法選擇,以後要好好表現、好好學習。”我萬分沮喪的躺在牀上,心裏老是冒出富農這兩個字。我在憤恨和不安中睡去。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當我面紅耳赤地説出成分的時候,我感覺到那幾個女同學先是吃驚,然後是用鄙視的眼光看着我,笑着。我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我臉上流着汗,感覺極度自卑、壓抑。

放學的路上我感覺家屬院裏那些女生在後邊竊竊私語、指手畫腳,聽見他們小聲地説着:“小富農,小富農。”我不敢看他們的眼睛,覺得自己和家庭是有罪的,同時憤恨着!我不知道在憤恨誰。

回到家裏媽媽喊我,我也不理,我怨恨着這個家庭。我呆呆坐在那裏,媽媽説話也不理。媽媽生氣了,説:“給你點好氣你上天,今天你是怎麼了,我看是條柱疙瘩發熱了!”我見媽媽真生氣了,就乖乖地幹活去了。

第二天我和小輝、小慧一起來到學校,他倆依然對我很好,還是和往常一樣説説笑笑。我們來到教室,同學們還是那樣的打打鬧鬧、跑來跑去。上課鈴響了,我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師帶着一個孩子進來,向大家介紹着新同學,我一看是那個叫‘小雷’孩子,我對他笑了笑。老師讓他坐在了我的後邊。

老師教我們念老三篇起來:“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老師念一句我們跟着念一句。下邊有交頭接耳的、打瞌睡的老師也不管。學完了老三篇,老師讓幾個學生到黑板上默寫幾個字,小慧也被叫上去了。老師念着,學生們寫着,小慧嗤嗤的半天一個字沒寫出來,老師讓學生們回到座位上,老師在小慧的字旁邊畫了一個大零蛋,一邊説:“這位同學回去不用吃飯了,把這個大鴨蛋帶回去讓您媽媽給你抄抄吃就飽了。”全班的同學都笑起來,小慧不服氣地瞪着老師。

下午上課的時候,小慧給老師寫了張大字報貼在了門口,上邊歪歪扭扭寫着:高升堂,你升着誰的堂,你是升了貧下中農的堂等等。上邊還有許多錯別字。老師看見了也沒理會,老師招呼我們去前邊麥場裏開大會。

在麥場裏我和小雷説着話,那邊幾個女孩説笑着,其中有那個報幕的漂亮的女孩,還有那個圓臉的厲害女孩。我説着話不自主看了她們一眼,那個圓臉女孩瞪了一眼説:“看什麼!小富農!”我説你胡説八道。那女孩在那邊大聲的罵起來:“富農羔子,地主崽子。”我惱怒渾身顫慄着跑過去,一個別腿把那女孩重重地摔在地下。我回來依然和同學説着話。沒防備那女好跑過來照着我臉上挖了幾條大雪印字。我一邊罵着她一邊衝過去就要打,被老師拉開了。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5

爸爸的書架上有一本唐詩三百首,還有一塊潔白的珊瑚礁。那塊珊瑚礁十分晶瑩可愛,有許多帶小孔的小叉叉。我問爸爸那來的,爸爸説是大海里長的。我經常想大海是什麼樣的?大海一定是很好玩很奇特的地方,那裏有輪船,有海島,有魚蝦,大烏龜。部隊經常去海邊拉來魚蝦分給各家;有帶魚、黃花魚、麪條魚、烏賊、海蟹,許許多多的魚蝦,好吃極了。

我取下爸爸的那本唐詩,打開書頁,書裏散發着紙張墨跡的香味,我雖然不愛學習,但我十分喜歡新課本的那股油墨的香味。唐詩裏的許多字我不認得,也不懂得説的什麼,不知為什麼就是喜歡。當我讀到: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可不就是晚上下雨的時候,早上醒來聽見窗外“滴答、滴答”下着雨嗎?當我讀到:綠葉成蔭子滿枝。我想現在杏子應該長大了。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放下書本跑了出去。

外邊正是春光明媚,陽光燦爛的好日子;山上山下粉色的桃花開了,白色的梨花山楂花也開了,鳥兒在樹林裏亂叫,山裏邊到處散發着花的香氣。我迎着小風一蹦一跳地走着,風吹在臉上好舒服,我想多好春天啊!我來到村子前邊,鑽進那片杏樹林裏。幾大株杏樹,花已全落,葉稠蔭翠,上面已結出許多布鴿蛋一樣大的果實來。我偷偷地摘了幾顆,擦了擦上邊的細毛,放在嘴裏一咬酸酸的。

我回到家裏,約了小慧、小輝晚上偷杏吃去。

吃了晚飯,等到天黑下來,我們就出發了。圓圓的月亮升起在東邊的山頭上,整個大地亮晃晃的,樹林有什麼大鳥嘎嘎叫着,飛起又落下。我們快步走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都不説話。村子裏有幾處燈光若隱若現,不知誰家的黃狗再叫。

我們走進杏樹林,一隻好大的貓頭鷹噗嗤一下飛走了,一片樹葉的嘩啦啦的響聲。把我們下了一大跳。我們四下看了下,沒有人。就一個個爬到樹上摘起杏來。我們一邊摘一邊往兜裏裝,心蹦蹦地跳着,我知道被貧下中農抓到了沒好果子吃。裝滿了口袋就快速地離開了那裏。

我們一邊往回走着,一邊高興地享受着我們的勝利果實,吃的我們滿嘴倒牙,第二天吃飯時,還是滿嘴的牙酸酸的。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6

天晴了,雪開始化了,房檐上掛滿了長長的冰凌。寒風刺骨的涼,一到晚上路上的雪水凍得邦邦硬。

我看見小慧用粗鐵絲和長木板做了一幅滑雪板。我和小輝見了也到木工房要了木板和鐵絲每人做了一幅。我們來到有下坡的馬路上滑雪。馬路上已經有一些男孩女孩在那滑雪了,那些女孩們興奮地喊叫着從坡的上邊滑下來。其中那個報幕的女孩也在那裏,帶着一個藍色的毛線帽,穿着紅色的棉襖,踩着一幅竹子的滑雪板,在白雪的映襯下象燕子般地輕盈地從平坡上飛下來。我喜歡看着這個女孩,每當她和我説話時,我就會不由自主地臉紅,過後我又會為自己的羞怯而自責。

我們也踏着滑雪板從坡上往下滑。我們開始滑的不好,一次次翻到在旁邊的雪堆裏,弄得滿身都是雪,那些女孩在嘲笑我們。我很不喜歡那些女孩,特別是其中的那個粗啞嗓門的大臉盤的女孩。有時我們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她就會咋咋呼呼地叫起來:“你們這些笨蛋,不會滑就別在這兒滑!”她有幾個大姐姐,我們不敢惹她。

我們不得不離開了那裏,當我們走到她聽不到的地方時就小聲罵道:“臭母老虎,等着瞧!”我們踏着厚雪,深一腳淺一腳向山下走去。在溝壑縱橫山下,有一座不大的彎曲的水庫,水庫兩岸是陡峭土崖子,土崖上邊有幾顆高大的懸空的柏樹,風一吹髮出呼呼的響聲。我們從平緩的溝沿慢慢地下到溝裏,踩着雪來到水庫邊上,用腳試了試冰面,已經凍得很厚了,水庫中間的雪已經花開了。我們把冰鞋放在冰面上站上去,用木棍下的釘頭使勁頂了一下,很輕鬆的往前溜去。沒多久我們已經滑得很穩了。我們從水庫的這頭滑到水庫的那頭,飛快地滑着,土崖在我們眼前旋轉,腳下的冰吱吱地響,小臉熱得通紅,汗珠從頭上滴下來。我正在滑着,小慧簌的一下滑了過去,我用木棍猛地一頂,快速跟了過去,小輝也跟在後邊。我們高興得你追我趕,轉着圈興奮地大聲地喊着:“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小偉、小平也在附近滑着。

天快黑了時,我們才回到家裏。棉鞋都濕透了。剛進門,我見媽媽已經包好了水餃,看見爸爸回來了。爸爸把從北京帶來的麪包和果脯分給我們吃。我的麪包很快吃完了,我弟弟在一邊小口小口地吃着,把另一半悄悄的藏了起來。

第二天,弟弟不在家的時候,我和妹妹偷偷給他翻出來,都給他分吃了。媽媽經常説我是“狗窩的東西,擱不住哆嗦”。説:“俺小偉會過、會盤算。”又説“常言道吃不窮,穿不窮,盤算不到就受窮!”呵呵,有趣。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7

晚上下了一夜大雪,西北風呼嘯了一夜。早晨,風停了,雪也停了。雪光映的屋裏亮堂堂的。媽媽起來打開了門,大雪在門口堆得有半米高,一股刺骨的涼風吹進屋裏,我趕快鑽進暖和的被窩裏。媽媽站在門口喊:“小君、小偉快起來剷雪。”爸爸去北京開會去了。

我們趕快到廚房裏拿了鐵鍬,我們先把門口的雪鏟開,我看見外面的大人孩子們都在剷雪。路上、菜地裏、田野裏,山上山下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厚雪壓彎了樹梢,風吹的樹上的厚雪不時的嘩嘩地落下來,形成一團白色迷茫的霧氣,不時地迷住了眼睛,落在帽子上、衣領裏,透心的涼。

太陽一出來,整個雪地明晃晃的。麻雀在菜地的雪地上叫着跳來跳去。我看見小慧在不遠處他家門口鏟着雪,已經剷出一大片了。雪很晶瑩柔軟,一鍬下去就能鏟一大塊。慢慢地我和小慧家鏟通了。我媽媽又讓我和弟弟幫隔壁的劉姨家剷雪。劉姨家的孩子小,母親總是能幫就幫點忙。

吃了早飯,我和弟弟又在門前的菜地裏堆雪人。我看見其他家的孩子們也在門口的菜地裏堆雪人。我和弟弟把雪培的的老高老高,滾了個大大雪球放在雪堆上邊,挖出眼睛摳出鼻子嘴巴來。

我們正玩得高興,幾團雪球飛過來砸在身上。我抬頭看見旁邊那趟房的孩子們攻過來了。我向也在培雪人的小慧和遠處的小輝喊道:“弟兄們,敵人攻上來了。”我們也抓起雪團向對面的孩子扔過去,雪團在空中飛來飛去,砸在了身上頭上臉上,進到了脖子裏。我們一邊扔着,一邊喊着:“來個大的,嚐嚐這個。”過了一會那羣孩子被我們打跑了。雪又開始下大了。孩子們回到了家裏,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

我們來到公共柴房裏,幾隻麻雀驚慌在屋裏飛來飛去,碰的玻璃窗噼裏啪啦地響。我們喊叫着追着那些麻雀,不一會那幾只麻雀從破玻璃洞中逃跑了,靠窗户的草堆上落了一層雪。小輝説:“可惜,讓它跑了。先把窗户堵上就好了。”小慧説:“我有辦法抓麻雀,我們這裏有大框子,找條長繩子,再抓些小米來就成。”我找來一條長繩子,小輝捧來一捧小米。我們拿着框子來到雪地裏,用木棍把框子支撐起來,撒些小米,把繩子拉到柴火屋裏,趴在草堆上等着。“看,小鳥過來了。”不知誰説了一句。我看見果然有幾隻麻雀飛落下來,向框子那兒跳過去。慢慢地有幾隻麻雀跳進了框子下吃小米,不知危險等着他們。小輝等不急了,拉拉小慧的棉襖小聲地説:“快拉繩子。”小慧耐着性子等着更多的小鳥進來。我説:“該拉了。”小慧猛地一拉繩子,大部分小鳥'轟'的'一下飛走了,框子里扣住了幾隻。我們高興地喊着跑過去壓住框子,然後使勁搖晃框子,再伸進手去把把搖暈的小鳥抓出來,放到籠子裏。我們一直在那裏逮着小鳥,準備明天找個地方烤小鳥肉吃。天快黑的時候聽到大人們召喚我們吃飯的聲音,才回到家裏。

吃飯的時候,媽媽問我:“下着雪帶着弟弟上那去了。”我興奮的説:“抓麻雀去了。”弟弟筆畫着手説:“抓了這麼多。”媽媽説:“作孽噢,那些小鳥也是有孩子有媽媽的。”我説:“媽媽,我們培的雪人你看到了嗎?”媽媽説:“什麼東西都是有靈性的,那雪人晚上怕冷也會來找個暖和的地方暖暖的。”我疑惑地説:“真的嗎?”媽媽説:“在老家的時候,我去地裏拾棉花,老遠看見林裏倒了的墓碑上,您後邊大老爺在那兒睡覺,一個小孩在他身上跳過來跳過去,我以為是小田。他醒了我問他,他説‘就他一個人。’可見鬼魂是有的。”我打了個寒顫,聽着外邊呼嘯的寒風,想着樹籬下邊地裏邊黑暗中的那片墓地。那天晚上嚇得我不敢出門了。睡覺前,我走到玻璃窗那裏看了看燈光下的那蹲雪人,看看是否還在那兒。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8

我們家搬到這大山裏已經好幾天了。那一排排一層層帶拱頂的青石房子,從半山腰上排列下來。山上山下,房前屋後,一棵棵高達的柿子樹掛滿了黃橙橙的果實。秋天的陽光燦爛澄淨。

母親在家裏忙着收拾家務,我偷偷地離開家往後邊的山上走去。過了馬路,山坡下有一個石砌崗樓,一個年輕士兵揹着衝鋒槍,來回溜達。我從崗樓旁邊走過,那個小兵向我笑了笑。過了崗哨我開始爬山了。那是一座佈滿了石頭的不是很陡的小山,山坡上長滿了野草,草已開始發黃了。暖風吹拂着野草呼呼地響,一羣綿羊在山坡上吃着草,幾隻小羊在羊羣裏咩咩叫着,歡蹦地跑着。當我走過時,那羣綿羊都抬起頭來嚼着草瞪着眼睛看着我,一會又低下頭吃草去了。

一個瘦瘦的滿臉褶子的老羊倌,拿着鞭子從後邊走出來,問我:“你是誰家的孩子,俺們怎麼沒見過你?”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幾只活潑亂跳的小羊羔,答非所問地説道:“大爺,你們家的羊這麼多呀!”老羊倌笑着説:“你這孩子東扯葫蘆、西扯瓢,我問你家住那兒。”我一邊離開老羊倌,一邊指着山下説:“就住在那邊。”這時山下傳來孩子們的叫喊聲,我看見山下房後邊幾個孩子跑出來。我羨慕地看着他們。

繼續往山上爬,山勢越來越陡峭。我喘息着在半山腰的一塊大青石板上坐下來,一股香味從對面山坡下面的軍官食堂裏飄出來。幾天前,爸爸帶我們去吃了幾次飯,那裏的大米飯和炒肉片真好吃,我覺得比媽媽做的飯好吃多了。吃飯的時候,穿着白圍裙的炊事班班長走過來,摸着我和弟弟的頭,笑着和我父親説:“股長,家都搬過來了?孩子們多好呀!”父親站起來笑着握了握老班長的手説:“都搬來了,這幾天麻煩你了。”接着又對我和弟弟説:“快喊您王叔叔。”我們親熱地喊着這位笑哈哈的胖叔叔。媽媽在一邊讓座一邊説:“他叔,您一塊坐下吃點。”胖叔叔説:“不了,不了,後邊忙着呢。”從那以後,每當我們從食堂走過時,胖叔叔總是給我們拿點好吃的。

我在青石板上坐了一會,又往山上爬去。我爬到山頂時風更大了,明亮的陽光暖洋洋的。山頂上到處是巨大圓滑的石頭,站在石頭頂上,向東邊山下望去,山下是一片廣袤無際的平原。大片大片金黃色的莊稼地,一片片樹林,一座座村莊,展現在眼前。在村莊和田野的那一邊,有一條銀色的大沙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站在那兒被山下的景色迷住了。

我忽然聽見背後有人説話,我轉過身去,看見遠處有一處石頭屋子,聲音是從那兒出來的。我走近那裏,聽見兩個男孩子在屋裏説話。我蹬着一塊石頭,隔着石頭縫看見兩個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在一堆乾草堆上點火,火苗很快竄了起來,煙氣從屋裏冒出來,我看見他們又在火苗上燒螞蚱吃。他們一邊吃着一邊爭搶着説:這個大的是我的,那個是你的。我看見他們吃得滿嘴黢黑,小臉考得彤紅,就笑了起來,一不小心從石頭上掉下來。他們聽到響聲,從屋裏跑出來,看見我坐在地上,便問:“你是誰?”我和他們説起話來,不一會我們就在一起玩了。

大山裏的孩子散文9

在家複習英語的我,中午被爸爸的一個電話吵到,“明天下雨,家裏田裏的茭白禾苗還沒燒,你去燒下吧,記得要穿靴子去”“好,我等會就去~”

收拾收拾最後複習的單詞,我跟奶奶説,我要去老家田裏燒茭白禾苗,奶奶皺皺眉頭,“跟你一起去,你一個完成不了呢,而且我不放心!”

奶奶今年80歲,花白的頭髮,有雙愛笑的眼睛,歲月打磨的面孔所顯露的滄桑,有着對生命的信仰。

拄着枴杖一步一邁的步伐,我跟着她走的緩慢,幾曾何時,我是她背上的那個快活小孩,時間匆匆,不勝唏噓不已。大約20分鐘後走到老家,還是那山那河那田……

打火機點起燒禾,燒完一棵就沒影~我又點起一顆繼續……就這樣來來回回也只燒了一小時,只燒了4分之一,之後我就下田裏燒,還是如此……經過一番針扎後,我氣餒了....內心是掙扎的,讀書不好也就算了,農民也不好當啊!我有何用.......

傍晚,夕陽正緩緩的滑進西邊的蒼茫裏,有橘紅色的光,把這初春的模樣,刻在心棠,房子在身後投下厚厚的陰影,風裹挾着柳條,在空中飛旋揚起,又緩緩散落,彷佛是那調皮的孩子在跟你嬉笑。

其實,後來想想,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毅力…無法想象父母是怎樣的心態種田種地,6點起牀,開始忙碌,天黑回家,現代人缺少這種恆心,我亦如此。

晚間6:30,老爸回來問我燒了沒有,我尷尬的説出“只燒了一點點”,“那我去燒~”

騎摩托轉身離開…

7點多,爸爸回來告訴我,首先,應該12-1點鐘去,天氣最好。其次按照風的方向。最後需要找好的火把去點燃禾苗。我愣住,爸爸用手勢形容? 我很笨~

好吧…

從小到大我是個很差的學生,也是父母眼中的“笨”小孩,沒有毅力,缺乏信念,很自負,沒有過信心,但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平凡一生。

今年下定決心考研,試試看,失敗也沒關係,重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