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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最感人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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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一句話,一生情”一句短短的日誌就破譯了人生的道理——真情,往往是在細節中體驗出來的。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2017最感人的日誌內容,希望能給你帶來幫助!

2017最感人的日誌

  2017最感人的日誌:父親

父親,當我寫出這兩個字時,感到心情是不同尋常的,是糾結呢?還是矛盾?好像都有那麼一點點。很多年來父親好像只是一個孤立的形象,我和他隔着千山萬水,不能靠近,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達到我和他彼此之間的心與心的貼近。

有人說父親是座山,這我認可。我的父親是一座棱角分明的冰硬的山。他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漢,可沒有柔情。父親曾經很英俊,眉目清朗,一表人才。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七十歲的老人了,我從來沒有真正地走進父親的世界,可能我是女兒的緣故吧。這次春節千里之外趕回家,看到父親系着圍裙,在廚房裏做年夜飯,潔白蒸氣的氤氳裏,父親顯得生機勃勃,喜氣洋洋。桌子上擺着滿滿一大桌子香噴噴的飯菜,有粉蒸肉、喜丸子、扣肉、八寶飯、燉鴿子……和姐姐帶着孩子回到家,一家子嘻嘻哈哈,覺得父親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小時只要父親一回家,他必定是要下廚的,因爲他有一手好廚藝的。三十幾年過去了,我們長大成人,各奔東西,春節回家團聚一次,父親辛苦點,做點飯菜也是理所當然的。吃菜夜飯時,父親解下身上的圍裙,坐在飯桌前,笑眯眯地瞧着他的小外孫,給我們不停地夾菜。我的碗裏已經有了父親夾的許多肉,父親一個勁地勸我們多吃點,那樣子甚至有點殷勤和討好的神情。吃完年夜飯,我搶着收拾碗筷,大家圍坐在一起看春晚,入睡前,因爲家裏房子太小,人又多,父親只能在客廳沙發摺疊牀上睡覺。初一,母親又要透析了,天未亮,父親就早早地起了牀,爲母親做早飯。

“爸,我幫你吧”,我問。

“不用啦,我騎電動三輪車送你媽”。父親嗡聲嗡聲地說。

聽到父親下樓去菜窯推三輪車的動靜,不一會父親又上樓來攙着母親下樓。樓道里一時安靜下來了。

我躺在牀上,已經沒有睡意,披衣起牀看向窗外,目光追尋着父親的身影。可是屋外除了盞盞紅燈籠外,一片闃靜,人們還沉睡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父親的電動車已經漸駛漸遠,他略顯蒼老的身軀也朦朧地消失在我的視線。我的心裏五味雜陳,不能自己。年三十,就是在昨晚,因爲搶着洗碗,我和父親推託起來。

“你們難得回來一次,快別弄髒了你們的衣服”,父親說。

“爸,看你說的,我們一年就回來一次,您太辛苦了”,我的手一不小心碰到父親的手,低頭看,父親的手很大,青筋暴露,一根根手指有深深的裂紋,偷眼瞧父親,滿頭銀髮,滿眼慈愛。啊,那些年在我心目中嚴厲又陌生的父親那裏去了?父親一生只怨沒有兒子,沒有給他血脈繼承,對待我們三個女兒,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說不上多壞,也說不上多好,只是淡淡的。我們小時也曾經見到父親溫暖和陽光的樣子,可是到我們上班時,父親正近五十歲的樣子,那時脾氣相當惡劣。雖然我讀了技校,多讀了幾年書,姐姐也才16歲就上班了,可父親總覺得沒有兒子,什麼事情也幫不上手,和母親總是爭爭吵吵,鬧得非常不愉快。母親得尿毒症十多年了,父親雖然嫌棄她,可是父親還是因爲母親病重,提前退休照顧母親的起居,從這一點來年,父親還是一個正直的人。

天已亮,外面響起了噼裏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人們歡慶着新年第一天的到來,迎接着新年的第一縷曙光。看看在鞭炮聲中熟睡的兒子和外甥,我匆匆向醫院趕去,母親躺在病牀上,在她旁邊是血析機,此時白色管子裏暗紅的血液在流動,那是在過濾母親的血液。母親的目光柔弱無助,像一根風雨飄零中的枯草,躺在那裏臉上卻透着嬰兒般的寧靜神情。也許十年來的透析生涯,已經讓她經歷了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對於生活,她已經選擇平靜面對吧。父親在旁邊守着母親,對我嗔怪地說:“看,你媽,那樣子”,我看到父親瞪了母親一眼,雖然全是抱怨的話,卻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母親讓我們先回家,等到中午再來接她。我和父親走在回家的路上,在我記憶中幾乎沒有幾次是和父親單獨走在一起的,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河北人真是勤快,大年初一氣候尚寒,可勤勞的人們已經開始張羅着擺小攤,特別是小吃一條街,熱氣騰騰,還有很多玩具車、騎木馬呀、射氣球啊、套圈啊,吸引着小孩子拿着壓歲錢來玩耍呢!父親比我印象中矮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魁梧偉岸的男子了,我的心裏竟然有莫名地侷促,不知該說些什麼,片刻地沉默。父親說“你媽是好人,命不好,眼看日子好了,就生病了,唉”,他一聲長長地嘆息。我聽着,看着父親,這就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漢嗎?兒時那個揹着我去醫院,爲我看病的男子?那個爲我買鉛筆盒的男子?那個會講故事和故意嚇人的男子?那個會做好吃的飯菜的男子?那個自信自負愛吹牛的男子?那個第一次騎自行車帶我的男子?父親啊父親,很多年來,你一直小心地隱藏着你在我們心目中柔情的形象,你好像在故意迴避你帶給我們童年的溫馨記憶,好像不肯承認你曾經那麼溫情地對待你的女兒。很多年來,你一直習慣了板着一張面孔,給我們冷冰冰的身影,我和你有過一次爭吵,因爲你慳吝的脾氣,我當着母親的面忍不住和你頂撞了起來,當時你沒有想到在家百依百順的我們,竟然敢頂撞你,你氣得臉漲得通紅,抓起掃把就朝我砸過來,你厲聲訓斥“打死你還是我的骨肉,還流着我魏家的血”。我氣得只是哭,埋怨母親懦弱無能。

“給孩子買甘蔗回去吃吧”父親看到路邊一捆捆賣甘蔗的小販。難得父親記得兒子愛吃甘蔗。父親高興極了,舉着甘蔗的樣子像小孩子似的也有了春節的喜悅。

母親十年前病了以後,父親被迫從工作崗位上提前退休,照顧母親。剛開始的幾年,他一下子從管理崗位上下來,以他獨立張揚的個性,伺候病中的母親,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吵吵鬧鬧不情不願地伺候着母親。他何曾想到母親一手撫養我們長大成人,他工作長年在外,只有母親一個女人在家撫持着家庭的辛苦。近幾年來,父親的性子也磨平了,對待母親也日生情愫,感念到母親的不易,也感受到有女兒的諸多幸福,他的心漸漸從浮躁中安靜下來,靜心照顧母親,和母親相依相守,不離不棄。

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初五我們就要返回單位上班了。父親頭天晚上就收拾好他做的食品,有年前薰制的臘肉、有熬好的豬油、有自制的黴豆腐、有自家養的現殺的鴿子、有鹽鴨,全出自父親的雙手製作的食品,我和姐姐分別裝了滿滿兩大箱。父親低頭捆紮紙箱,小心翼翼地放置食品,他在我眼裏是多麼慈愛和親近啊!父親邊幹邊叮囑:

“鴿子在家燉來吃,香得很,這是我自已養的鴿子,喂得全是糧食,比街上買的好吃得多。”

“你媽和我做的黴豆腐,今年做好了,別人家做的,用筷子一夾全是爛的,我做的就是整塊整塊的,好吃得很,那是有訣竅的啊”

父親嘮嘮叨叨,說着很濃重的四川話,由於長年抽菸,他的嗓子總是嗡聲嗡氣的,但顯得那麼親切。手中的活卻不停,離別在即,滿打滿算,在家也才僅僅住了五天。房子很小,女兒孩子一起來,父親也沒有休息好,這幾天明顯地憔悴了。我的心裏不是滋味,父親也是有糖尿病的老人,每天打胰島素,他的身體也需要關心啊!一家人因爲母親生病多年,重心全放在母親身上,對父親關心的太少了。我的眼淚在眼窩裏打轉,忍着不往下流,別過臉去。

汽車漸行漸遠。我的心裏只是悽然。只記得那雙溫暖厚實的大手,有父母親的家,纔是愛的天堂。

父親啊,很多話因爲我是女兒不好意思向您坦露胸襟,其實我是那麼那麼愛你,有你在,女兒纔有安全感,這是一位女子生命中第一次因爲男子漢,一位父親偉岸高大的形象帶給女子的安全感。也許如果沒有母親生病了,沒有母親住了十多年來醫院,也許這種來自父親的安全感可能連我也沒有意識到。

父親,謝謝您帶給我——你的女兒一生的安定和溫暖。父親,你要多保重身體啊!淚眼模糊中,依着老公,這個從父親手中接過照顧我的接力棒的另一位男子的雙手,我的淚水無聲地幸福地落下,一滴,兩滴……

  2017最感人的日誌:春風中的母親

晚上,母親爲我收拾好了行囊,又伏在燈下縫補我破損褲子。燈光映在母親臉上,紅彤彤的,彷彿母親的臉上又泛起了好看的紅暈,真是有些嫵媚動人。這讓我不由想起了兒時,那個紅暈滿面勤勞能幹的母親。

母親年輕時很能幹,是村子裏是有名的勞動能手。那時往地裏拉肥料一人一個架子車,來回上坡下坡,母親總是跑在最前面,有時讓男人們也望塵興嘆。自從跟隨父親來新疆兵團後,又成了連隊的種菜能手,連隊偌大的菜地,被她的收拾的井然有序。

種菜很繁瑣,開春要先提前育苗。記得那時春節剛過,外面還是冰天雪地的,母親已近開始忙碌起來。育苗溫室就放在連隊的菜窖裏,兩個大火爐整日的轟響着,屋裏裏溫暖如春。母親忙得有時連飯都沒時間吃,每次我給她送飯,她都會說放在桌上吧!她一會兒再吃,然後,就埋頭伺候那些小蔬菜苗了。

不幾日,蔬菜的幼芽都長高了。綠濛濛的,像可愛幼童們睜着好奇的眼睛打量這個世界,我眼前便氤氳出一片淡淡的綠霧。母親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似的,輕輕給它們灑水。水珠輕輕點點,滾落在嫩葉上。幼苗們似嗷嗷待哺的嬰兒,歡喜地張開嘴,吸吮着這瓊漿一樣的甘露。還不時搖擺身子,把這晶瑩剔透的'水珠攬在懷中,和它們一起跳舞。

等到春風送暖,大地上一片生機勃勃時,蔬菜苗已近長大了,出落的像大姑娘一樣惹人喜愛。菜地裏也已經收拾的畦壟整齊,開始移栽苗了。鳥兒在一旁輕輕鳴唱,彷彿春天是它們唱出來的。柳芽偷偷探出頭了,彷彿聽到了柳笛清脆的呼喚。母親烏黑的髮絲在春風裏飄舞,她彎下腰把這些希望菜苗移栽在泥土裏,臉上洋溢起了春天的微笑。

我像影子一樣隨在她身後,我也是她的希望,和地上的菜苗一樣,長滿了母親暖暖融融的心田。

連長叔叔來了,望着綠茸茸的菜地,摸着我的頭,笑呵呵對母親說:“真是不錯呀!真有你的,今年咱們連又可以提前吃上青菜了,太謝謝你們了。”母親輕輕一笑,臉上紅暈如潮,輕聲說:“領導快別誇獎了,種好菜就是我們職責啊!”此時,春光明媚,春風中母親秀髮飄飄,宛若春天播綠的天使,美麗動人。

如今,針線在母親手中緩慢的走動着。也許,她昏花的老眼已經看不清針腳的位置。然而,兒子衣物從來都是她來縫補。她喜歡這樣,就像她喜歡種菜一樣的。當滿車的青菜蘿蔔被拉走時,她樂的合不上嘴,彷彿自己中了大獎一樣。每年年底的表彰會上,連長莊嚴地把先進生產者的獎狀頒發給她時。她更是歡欣鼓舞,晚飯裏準會有父親喜歡喝的酒,和我喜歡吃的煎餅。

母親仍埋頭給我縫補着衣服。我的眼前依然是那個春風中母親,粉色的頭巾,素雅精緻,讓我從地裏幹活的人羣中,一眼就認出了她。連隊的菜地離學校不遠,放學後,我都會去菜地裏幫母親拔草。那時地裏的稗子草很猖獗,拔掉一遍一澆水很快又長出來了,和菜苗爭肥爭水,讓人頭疼死了。

一天,我放學晚了,路過菜地,見母親仍沒下班,那粉紅的頭巾在綠色田壟間一閃一閃的。我喊母親回家,她應着我,可就是不見往地外走。我等不及了,走進去一看,母親正給西紅柿搭架汗水已經溼透了頭巾。我看前面還有好長一段沒搭好,就說:“媽,回家吧,明天再來搭吧!”母親揚起汗溼的臉說:“不行!今天一定要搭完,明天地裏一進水,想搭也搭不成。”

我和母親一直幹到天黑才搭完。母親心滿意足擦擦臉上的汗,拍拍我的肩膀,“走回家,媽給你攤煎餅吃。”那晚的煎餅太香了,母親專門多放一些平時捨不得吃的葵花油。

母親終於擡起頭,仔仔細細端詳起我。我發現母親臉上的皺紋又多了,我的心裏有些隱隱作痛。爲了母親,我要一定要早早結束這漂泊的生活,回來像小時候一樣守着她。我不想再看見她站在家門口,癡癡遙望着自己遠去的兒子的樣子。我真希望,她依然像以前一樣,在春風裏,永遠的秀髮飄飄、紅光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