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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夢見了你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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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夢見了你,你哀哀地躺在我的懷裏,與我傾述着離別的苦。你幽怨的眼神中透着令我不敢多看一眼的酸楚,雖然你口不能言默默無語,我卻知道你心中的最痛。你用柔軟的舌頭舔去我眼角的淚痕,自己卻流下了傷心的淚滴。

昨夜我夢見了你散文

花兒!我的摯友、我的愛犬,我在農村寂寞時給了我無盡歡娛的小狗狗。再有幾天就是我們生離死別意念多的日子了,每次打開電腦中的錄象,看見你小時侯那肉球一樣滾來滾去的小樣,心痛就如潮水般涌來,淚水也就溼潤了我的眼瞼。你初來我家時候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你卻已經魂兒去遠,讓我怎不傷感?

那是去年春天的時節,毅然從城市來到農村侍奉病重婆婆的我,因爲農村生活單調、夜晚外面漆黑害怕,所以求親戚幫我要只小狗做伴兒。記得那是個下雨天,天氣十分陰冷,他用一隻手,就把你這剛剛脫離母乳的小可憐兒帶到了我的面前。我和你一見面兒就感到十分親切,感覺和你那麼投緣兒。

你是那麼小,簡直就是個肉球球,黃耳朵、黑鼻尖兒、白嘴巴、白腦門兒、身上是黑白黃相間的花紋。我把你捧在手裏,久久捨不得放下。就這樣你這小精靈來到了我的生活當中。

你很乖,我用個廢舊的羅圈兒、一些松樹撓兒還有一大塊秋衣破布,給你做了個暖暖的小窩,從此你就認準了那羅圈兒是你的家,晚上你就睡在裏面。當白天我把那羅圈兒放外面去,你也就跟着出去,在那裏懶懶地曬太陽。

我們把門前的小院兒種上了菜,鄰居的雞總來偷吃那嫩綠的菜苗,我只好經常去哄趕它們。只要一看見我在哄雞,你就勇敢地衝過去,一直把那些雞們趕到你的勢力範圍以外,才得勝還朝。可笑的是,那隻老公雞根本沒把你這小東西放在眼裏,經常豎起滿身那斑斕的羽毛,和你橫眉怒對,你也毫不示弱與它對恃。一個是居高臨下、一個是俯伏備戰,好一副饒有情趣兒的畫卷。

你那麼忠於自己的職責。白天對生人還不那麼在意,一到傍晚馬上就提高了警惕,你勇敢地在房前屋後轉來轉去,哪裏有動靜,你都大聲地向主人報告。不管是多麼熟悉的`人,只要他一來,你就撲上去狂叫,直到那人進了屋,看見主人接納他爲止,我們戲稱你爲“國際警察”。

婆婆病重期間,什麼也不愛吃,就是吃餃子。我就經常給她包各種餡的餃子,然後凍在冰箱裏,隨時可以做着吃。可她老了也吃不下多少,餃子熱兩次後就硬邊了,我就只好把它餵給了你。你幾乎不嚼就吞了下去,然後再搖着小尾巴向我乞討。後來你認識了這種東西,只要我從剁餡開始,你就圍前圍後的跑來跑去,不時搖晃着可愛的小尾巴向我討好。我經常拿個餃子逗你,你就只用後腿站立,和我走來走去,像個貪吃的孩子真有意思。

你這小東西很貪心,每次吃飽後,再多餘的東西就偷偷埋起來,留着以後吃,這也許是動物的習性。我和愛人故意跟着你,你卻萬分警惕,儘管那餃子或骨頭是我們給的,你卻感到不放心,總是把被我們發現的食物扒出來換個地方藏起來,於是我們就故意跟着你走,你就不厭其煩地再換位置,直到我們不跟你了,才埋好食物又回到我們面前討好。

我輕易不敢碰你,因爲一碰你就會就地躺下,任我給你梳理狗毛。那份舒服勁兒,半閉着眼睛、小舌頭一舔一舔的,真逗。其實你就是我的好朋友,雖然你不會開口講話,但你明白我的呼喚和一舉一動。每當我外出時,你都發出各種各樣的企求聲,讓我帶上你。而每次我歸來時,你都歡快地俯伏在地上,尾巴都要晃下來了,爲我歡呼雀躍。

我爲婆婆端屎端尿三個月,但我們的孝心,終於沒有挽回婆婆的性命,她走了。我們料理完她的後事兒,終於要回城裏的家了。由於種種原因,無奈之下只好把你送人。你好象知道了這一切,默默地趴在炕沿兒下,一聲不吱、有時把頭拱在我的懷裏,不肯下地。

分別的日子終於到了,我早起給你煮了一大塊兒肉,讓你美美地吃了一頓飽飯,然後把系你的狗圈兒接長了一點兒(因爲你長大了),默默地把你拴起,送到後院那家去。人家喜歡你看家,特意給你焊了個小籠子,裏面還鋪了塊兒紅地毯。我把你拴在那裏,就匆匆離去,後面是你哀哀的企求聲。

過了一會兒搬家公司的車還沒有來,我又去看你這小東西,哎!讓我垂淚的一幕展現在眼前。我發現那繩子早已被你掙開了,而你卻孤單地趴在那小狗窩旁,竟然沒有回到我們身邊。雖然只是咫尺之遙,你每天都跑來跑去無數次,但你知道我們不要你了……。

看見我來你高興了,歡快地圍着我跳來跳去,在地上打着滾兒撒歡兒,我真想把你領回來,但理智讓我又把你係在繩子上,趕快離你而去。

就是這次的決定讓我鑄成了大錯,爲你的死去埋下了隱患,讓我遺憾終生。當我再次回去時,發現短短的幾天,你都瘦得不成樣子了,嘴的右邊腫起了個大包,翻翻着毛都沒了。送的那家人說,我的“國際警察”到他家後不吃不喝,一聲也不咬。難道狗狗真的那麼懂人性嗎?原來堅持不把“花花”帶回城裏的愛人也心軟了,不能看着這無辜的生命白白死去啊!他給你買了好多火腿腸讓你吃飽,快些恢復身體。

我抱着我的狗兒,你的眼睛溼潤了,兩滴眼淚順着眼瞼慢慢流了下來。也許是你感冒了,但我確實看見那淚在慢慢地流,我也寧肯相信你是真的哭了。你在爲自己的命運而哭泣。

我決定把你帶走,給你最好的環境和美食,讓你陪伴我直到老死的那天。哎!事與願違,你在那小山村自由自在地跑慣了,回到市內卻失去了自由的空間。每天關在屋裏,象犯人住進了監獄。只有出去放風時,你才歡快地東奔西跑,即使有一塊兒小得可憐的綠地,你也會高興地玩上半天。抑鬱陪伴着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時,你才歡快地晃動着尾巴恢復了靈性。

你病了,得了可怕的“犬瘟熱”,這是狗裏邊的癌症,醫生說很難挽留你的生命。但我沒有把你當成一隻狗兒,我把你當成了家人。就是有一線希望也要救治你。可怕的一個月,我們花了3000多元錢,每天抱着你去醫院打針、灌藥,卻眼睜睜地看着你一天比一天衰弱,在受盡了病痛的折磨之後,與2010年11月23日終於離我們而去。我抱着你放聲大哭,愛人和護士也陪着我傷悲。

花兒:你是否知道你的主人對你的情誼和思念?朋友在你離去後勸我再養一條小狗,可是我再也不養了,因爲我再也找不到和你的那種感覺。你是在我最寂寞的時候來陪伴我的夥伴兒,那在農村的日日夜夜,有時大家都下地去幹活兒了,一上午都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病重的婆婆和你在我的身邊陪伴。這樣的情感可是隨意再養一條小狗可取代得了的嗎?

我想你——花兒,在我最難的時刻陪伴我的夥伴兒,淚已經在眼圈裏打轉兒,假如昨日的夢是真的該有多好?但一切已經煙消雲散,我與你相聚只能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