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開口的現代詩文

1

矜持？還是繼續把一種抽象的張力賦予給渴望

我想起普羅米修斯，想起夸父，一個概念從清晰到模糊

另一個概念從渺小到偉大，是否苦海已無邊

回頭，時間延伸了大地的手臂，岸已化成海

2

索性那大把大把的光陰，都投放在影子裏粘合

像我和詩，在黑夜與黎明交匯的瞬間

我伸出雙手觸摸陽光，他很燙，而我一直搖晃

人間煙火，孤獨地站立，苦苦支撐着一個國度

3

而十一月，城市冷還是這麼虛妄淺薄

溫度計在報警，雪在流竄，東北看華北清理苦難

比北方更冷的季節，在南方，而悲傷吝嗇着

我匆匆上路，卻看到我不是你深層的根

4

恐懼，把時間噙在眼中，我的思念在劫難逃

雪地上的`腳印，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路

雪地上的人，啃着自己的骨頭過夜

並且如火如荼地堅守，這個靜夜無聲的靈魂

5

回憶和遺忘，是生命中的兩個錯誤

我們捧着它，從黎明那端過來，埋藏夜裏

而希望是唯一生存的藉口，我們道聽途說地堅信它

其實，結束和開始一直重複，卻不雷同

因爲，我們正在進化中，自殺被一頁頁撕去

6

而灰色與曖昧地接吻，善良的麻木正在無償獻血

像巫婆一樣預言，大同世界，卻一言不發

我也無話可說，抽身而去……

而潛伏的瘟疫，如今還在蔓延，那些可憐的疫苗

能否止住淋淋的泣血，而我如何開口，告訴你？

我感到了沉重，卻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