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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的詩全集 宋代詩人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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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爲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於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辛棄疾的詩全集 宋代詩人辛棄疾
辛棄疾詩詞全集

送湖南部曲、 木蘭花慢·可憐今夕月、 醉蓬萊、 念奴嬌、 生查子·重葉梅、 好事近(西湖)、 金菊對芙蓉(重陽)、 好事近、 品令、 烏夜啼(戲贈籍中人)、 綠頭鴨(七夕)、 蘇武慢(雪)、 出塞(春寒有感)、 一翦梅、 霜天曉角(赤壁)、 踏莎行(春日有感)、 一翦梅、 漁家傲(湖州幕官作舫室)、 鷓鴣天(和陳提幹)、 菩薩蠻(和夏中玉)、 賀新郎(和吳明可給事安撫)、 如夢令(贈歌者)、 滿江紅、 水調歌頭(鞏採若壽)、 眼兒媚(妓)、 生查子(和夏中玉)、 水調歌頭·和馬叔度遊月波樓、 惜奴嬌(戲同官)、 如夢令(賦樑燕)、 好事近、 江城子(戲同官)、 一落索(信守王道夫席上和趙達夫賦金林檎韻)、 好事近、 念奴嬌(贈夏成玉)、 昭君怨(送晁楚老遊荊門)、 好事近(春日郊遊)、 念奴嬌(三友同飲,借赤壁韻)、 生查子(題京口郡治塵表亭)、 謁金門(和陳提幹)、 念奴嬌(謝王廣文雙姬詞)、 生查子、 點絳脣(留博山寺,聞光風主人微恙而歸,時春漲斷橋)、 太常引(壽趙晉臣敷文。彭溪,晉臣所居)、 霜天曉角、 太常引(賦十四弦)、 酒泉子(無題)、 醉太平·春晚、 謁金門、 減字木蘭花、 武陵春·走去走來三百里、 減字木蘭花(宿僧房有作)、 柳梢青(三山歸途代白鷗見嘲)、 添字浣溪沙(用前韻謝傳巖叟餽名花鮮罩)、 杏花天、 添字浣溪沙、 戀繡衾(無題)、 添字浣溪沙(三山戲作)、 東坡引、 添字浣溪沙(用前韻謝傳巖叟瑞香之惠)、 東坡引、 浣溪沙、 浣溪沙(別杜叔高)、 菩薩蠻(重到雲巖戲徐斯遠)、 朝中措(爲人壽)、 浣溪沙、 菩薩蠻(雪樓賞牡丹席上用楊民瞻韻)、 西江月、 浣溪沙、 菩薩蠻·送曹君之莊所、 西江月(和趙晉臣敷文賦秋水瀑泉)、 浣溪沙(壽內子)、 菩薩蠻(送鄭守厚卿赴闕)、 西江月(木犀)、 醜奴兒、 菩薩蠻、 西江月(春晚)、 醜奴兒·近來愁似天來大、 菩薩蠻、 西江月(用韻和李兼濟提舉)、 醜奴兒、 菩薩蠻、 鵲橋仙(席上和趙晉臣敷文)、 醜奴兒、 好事近(和城中諸友韻)、 玉樓春(乙丑京口奉祠西歸,將至仙人磯)、 醜奴兒(醉中有歌此詩以勸酒者,聊隱括之)、 好事近·中秋席上和王路鈐、 玉樓春(有自九江以石中作觀音像持送者,因以詞賦之)、 卜算子、 清平樂(書王德由主簿扇)、 玉樓春(寄題文山鄭元英巢經樓)、 玉樓春·風前欲勸春光住、 鷓鴣天(和趙晉臣敷文韻)、 玉樓春、 鷓鴣天、 玉樓春、 鷓鴣天(讀淵明詩不能去手,戲作小詞以送之)、 瑞鷓鴣、 鷓鴣天、 瑞鷓鴣(乙丑奉祠歸舟次餘干賦)

辛棄疾主要作品

概況
  辛棄疾,是開一代詞風的偉大詞人,也是一位勇冠三軍、能征善戰、熟稔軍事的民族英雄。已成爲中國文學史上的瑰寶;而他作爲南宋朝廷大臣而寫的一篇文章《議練民兵守淮疏》,則表達了作者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對戰爭形勢的精闢入裏的深刻分析和鮮明而又具體的對策。這篇應用散文感情熾熱,構思縝密,層層深入,有理有據,語言也精確、簡潔。文章僅用了六百餘字,從提出問題、分析問題到解決問題,不枝不蔓,一氣貫通,有情況、有分析、有措施、有預測、字字落到實處,質樸無華,明曉暢達。一位豪邁曠達的詞人,根據不同的文體的需要,能夠寫出如此嚴謹、樸實的應用文,可見一位大手筆,在寫作中是不能囿於一個狹窄天地中的,應該熟練地掌握幾套筆墨,既有自己喜愛的體式,也能按不同要求寫出不同體裁、不同風格的別類文章,就如同功夫高深的武術家,雖擅長一種兵刃,但對其他武器也能舞動一樣。辛棄疾就是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體,從不同方面來表達了他慷慨激昂的愛國感情,反映出憂國憂民“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壯志豪情和以身報國的高尚理想。(節選自《應用寫作》1998年第1期,《詞壇巨擘 公文高手——讀辛棄疾<議練民兵守淮疏>》)。
  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所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又與南宋志士陳亮及理學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誼,與之砥礪氣節,切磋學問。抗金復國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嘆與壯士閒置的憤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還以生動細膩的筆觸描繪江南農村四時的田園風光、世情民俗。其詞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其文亦有足稱道者,特別是其文“筆勢浩蕩,智略輻湊,有權書衡論之風”。

思想
  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鬥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這首先表現在他的詞中,他不斷重複對北方的懷念。另外,在《賀新郎》《摸魚兒》等詞中,他用“剩水殘山”、“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等詞句諷刺苟延殘喘的南宋小朝廷,表達他對偏安一角不思北上的不滿。胸懷壯志無處可用,表現在詞裏就是難以掩飾的不平之情。他擅長的懷古之作中《水龍吟》,面對如畫江山和英雄人物,在豪情壯志被激發的同時,他也大發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理想與現實的激烈衝突,爲他的詞構成悲壯的基調。辛詞在蘇軾詞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了題材範圍,他幾乎達到了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他將豪放詞推幟至一個頂峯。
  在抒發報國之志時,辛棄疾的詞常常顯示出軍人的勇毅和豪邁自信的情調,像“要挽銀河仙浪,西北洗胡沙”(《水調歌頭》),“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滿江紅》),“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賀新郎》)等,無不豪情飛揚,氣衝斗牛。對那些與自己一樣勇於報國的志士,他由衷地加以讚美,與之同聲相應,彼此勉勵,如《水龍吟·甲辰歲壽韓南澗尚書》的慷慨熱情,全然不同於一般俗濫的祝壽詞: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景,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沉陸,幾曾回首?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況有文章山斗,對桐陰滿庭清晝。當年墮地,而今試看,風雲奔走。
  綠野風煙,平泉草木,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爲先生壽。
  而對於庸俗圓滑、面對民族危亡無所作爲的官僚,辛棄疾有一種出於本能的厭惡,在《千年調》中他勾勒了這類人物的醜態:“卮酒向人時,和氣先傾倒。最要然然可可,萬事稱好。”
  然而正是這樣的人充斥官場,把持權位,引導着一條苟且偷安的道路。他憤慨地寫道:“千古李將軍,奪得胡兒馬。李蔡爲人在下中,卻是封侯者。”(《卜算子》)
  當辛棄疾帶領不多的人馬衝過戰場烽火來到南方時,懷着滿腔熱血,渴望一展宏圖,卻不料從此陷落在碌碌無爲的境地,這使他感到難以忍受的苦悶和悲憤。在他南歸的第十二年重遊當年南歸的首站建康時,他寫下了著名的《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樓頭,斷鴻聲裏,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
  這是對山河破碎的悲哀,對壯志成空的悲哀;歲月無情地流去,因這種悲哀更顯得怵目驚心。然而即使詞人在寫他的孤獨和悲哀,寫他的痛苦和眼淚,我們仍然看到他以英雄自許、絕不甘沉沒的心靈。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爲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並稱爲“蘇辛”。《破陣子·爲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有《稼軒長短句》,當代注本以鄧廣銘先生作的《稼軒詞編年箋註》最爲流行。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辛棄疾生平

“鐵板銅琶,繼東坡高唱大江東去,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隨鴻雁南飛。”這是刻在鉛山瓢泉瓜山山後的陽原山辛棄疾墓前郭沫若對他評價的楹聯。在中國文學史上,辛棄疾是一位令人敬仰的文武全才。

1161年,辛棄疾自22歲率領2000多家鄉父老兄弟起義抗金,便把洗雪國恥、收復失地作爲自己的畢生事業,20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可是,他中年卻屢屢蒙受讒劾,賦閒20年,直至憂憤而死。從1181年到1207年,他基本上是在上饒帶湖和鉛山瓢泉過着閒居的生活,其間有6年時間被起用又被罷官,來往於福建、浙江、江蘇等地的任上和帶湖、瓢泉之間;而居帶湖亦時往瓢泉小住。瓢泉,是這位愛國詞人南渡後的最後歸宿地。

1180年,41歲的辛棄疾再次任隆興(南昌)知府兼江西安撫使時,擬在上饒建園林式的莊園,安置家人定居。1181年春,辛棄疾來到上饒開工興建帶湖新居和莊園。他根據帶湖四周的地形地勢,親自設計了“高處建舍,低處闢田”的莊園格局,並對家人說:“人生在勤,當以力田爲先。”因此,他把帶湖莊園取名爲“稼軒”,並以此自號“稼軒居士”。當年農曆十一月,由於受彈劾,官職被罷,帶湖新居正好落成,辛棄疾回到上饒,開始了他中年以後的閒居生活。

鵝湖山、靈山、博山等地,都是辛棄疾常去尋古覓幽的地方。鵝湖山下的鵝湖寺,在通往福建的古驛站旁。1175年農曆六月初三至初八,著名學者朱熹、呂祖謙、陸九齡、陸九淵等在鵝湖寺舉行了中國哲學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第一次鵝湖之會)。鵝湖因而成了文化勝地。辛棄疾常去鵝湖遊憩。

1188年秋天,陳亮寫信給辛棄疾和朱熹,相約到鉛山紫溪商討統一大計。但後來,朱熹因故推辭了這次鉛山之會。這年冬,到了相約之期,辛棄疾正染病在牀,於瓢泉養息等待陳亮。傍晚,雪後初晴,夕照輝映白雪皚皚的大地,辛棄疾在瓢泉別墅扶欄遠眺,一眼看見期思村前驛道上騎着大紅馬而來的陳亮,大喜過望,病痛消散,下樓策馬相迎。兩人在村前石橋上久別重逢,感慨萬端;佇立石橋,沐浴着雪後初晴的夕陽,縱談國事,爲金甌殘缺而痛心疾首,愛國之情洶涌澎湃於胸,拔劍斬坐騎,盟誓爲統一祖國奮鬥不止。辛棄疾在與陳亮別後寫的《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中發出“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吶喊,正是這種豪情壯志的寫照。

辛棄疾和陳亮這次會晤,瓢泉共酌,鵝湖同遊,長歌相答,極論世事,逗留彌旬乃別,成爲文壇佳話。後人爲了紀念這兩位愛國志士,將這次會晤稱爲第二次“鵝湖之會”,將期思村前的石橋稱爲“斬馬橋”,並在橋旁建了斬馬亭。至今,當地還流傳辛棄疾和陳亮“斬馬盟誓”的故事。斬馬亭還在,雖經歷風雨,仍有不少刻有“斬馬亭”字樣的釉瓦覆蓋其上,爲鉛山縣文物保護單位。

1194年夏,辛棄疾又被罷官回上饒,住在瓢泉,動工建新居,經營瓢泉莊園,決意“便此地、結吾廬,待學淵明,更手種、門前五柳”。1195年春,瓢泉“新葺茆檐次第成,青山恰對小窗橫”(《浣溪沙·瓢泉偶作》),瓢泉園林式莊園建成。

1196年夏,帶湖莊園失火,辛棄疾舉家移居瓢泉。1196年秋,辛棄疾生平所有的各種名銜全部被朝廷削奪得乾乾淨淨,在瓢泉過着遊山逛水、飲酒賦、閒雲野鶴的村居生活。瓢泉田園的恬靜和期思村民的質樸使辛棄疾深爲所動,靈感翻飛而歌之,寫下了大量描寫瓢泉四時風光、世情民俗和園林風物、遣興抒懷的詩詞。《臨江仙·戲爲期思詹老壽》、《浣溪沙·父老爭言雨水勻》、《玉樓春戲賦雲山》等等,都是辛詞中描寫瓢泉村居生活的代表作。“青山意氣崢嶸,似爲我歸來嫵媚生”(《沁園春·再到期思卜築》);“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賀新郎·邑中園亭》)。這些詞句表現了辛棄疾對瓢泉山水風物一往情深。

1203年,辛棄疾先後被起用爲紹興知府、鎮江知府等職。1205年秋,又被罷官,辛棄疾懷着滿腔憂憤回瓢泉。1207年秋,68歲的辛棄疾,身染重病,朝廷再次起用他,任他爲樞密都承旨,令他速到臨安(杭州)赴任。詔令到鉛山,辛棄疾已病重臥牀不起,只得上奏請辭。這年農曆九月初十,愛國詞人辛棄疾帶着憂憤的心情和愛國之心離開人世。

辛棄疾紀念建築

紀念館
  辛棄疾紀念館位於濟南市歷城區遙牆鎮四風閘村南,佔地總面積31畝,由紀念館和辛家墳兩部分組成,總建築面積4000多平方米。建有石坊、六角碑亭、辛棄疾塑像、辛棄疾紀念祠、稼軒詞書法藝術刻石碑廊等景觀以及文物、書畫、民俗、圖片、“一代詞宗”、“義膽忠魂”6個展室。

故居和墓葬
  在濟南小清河畔,有一個鄉鎮,名叫遙牆鎮,那就是名聞遐邇的宋代傑出詞人辛棄疾的故鄉。他就是在那裏起身,拉起隊伍抗金的。辛棄疾在我國文學史上是一個非常有特色的作家,他不同於一般的封建社會文人,不僅是一位著名的愛國詞人,而且還是一個優秀的愛國將領、民族英雄。
  辛棄疾死後葬於江西上饒的鉛山縣永平鎮。辛棄疾墓在鉛山縣瓜山虎頭門陽原山腰。坐北朝南。立於紹定年間(1228—1233),其側驛路旁有稼軒先生神道金字碑。原碑毀墓殘。清代辛棄疾後裔於墓前又立新碑,今亦斑駁陸離,字跡模糊,碑文上行是“皇清乾隆癸卯年季春月重修”。中間是“顯故考率公稼軒府君之墓”。下行是“廿五代玄玄孫囗囗霞溪囗囗囗凌湖囗東山辜染安北囗立”,據考,此爲辛棄疾之仲子辛櫃之後裔所立。建國後,1959年辛棄疾墓被列爲省重點保護文物。1971年和1981年又先後兩次修整。墓系麻石砌就,分四層,頂堆黃土,兩連圍以墳櫃。墓高2.5米,直徑2.5米,佔51.5平方米。墓道很短,有郭沫若撰並書之輓聯:“鐵板銅琶,繼東坡高唱大江東去;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隨鴻雁南飛。”

辛棄疾介紹

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漢族,南宋著名詞人、豪放派代表人物,在文學上,他與蘇軾並稱爲“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代表作品有《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清平樂·村居》等。辛棄疾現存詞600餘首。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鬥精神是他的詞的基本思想內容。他是中國歷史上偉大的豪放派詞人。

關於更名一事,辛棄疾在抗擊金人的戰鬥過程中,將原字“坦夫”改爲“幼安”,旨在效仿西漢大將霍去病之事,也能奮勇殺敵,帶領將士打敗異族侵略。

他出生時北方就已淪陷於金人之手。他的祖父辛贊雖在金國任職,卻一直希望有機會能夠“投釁而起,以紓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憤”,並常常帶着辛棄疾“登高望遠,指畫山河”(出自《美芹十論》),同時,辛棄疾也不斷親眼目睹漢人在金人統治下所受的屈辱與痛苦。這一切使他在青少年時代就立下了恢復中原、報國雪恥的志向。而另一方面,正由於辛棄疾是在金人統治下的北方長大的,他也較少受到使人一味循規蹈矩的傳統文化教育,如“四書五經”。在他身上,有一種燕趙奇士的俠義之氣。辛棄疾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出生前13年,山東一帶即已爲金兵侵佔,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率兩千民衆參加北方抗金義軍,次年奉表歸南宋。一生堅決主張抗擊金兵,收復失地。曾進奏《美芹十論》,分析敵我形勢,提出強兵復國的具體規劃;又上宰相《九議》,進一步闡發《美芹十論》的思想,都未得到採納和實施。在各地上任他認真革除積弊,積極整軍備戰,又累遭投降派掣肘,甚至受到革職處分,曾在江西上饒一帶長期閒居。光復故國的偉大志向得不到施展,一腔忠憤發而爲詞,其獨特的詞作風格被稱爲“稼軒體”。晚年被起用知紹興府兼浙江安撫使、知鎮江府。在鎮江任上,他特別重視伐金的準備工作,但爲權相韓侂冑所忌,落職。一生抱負未得伸展,1207年10月3日,終因憂憤而卒。據說他臨終時還大呼“殺賊!殺賊!”(《康熙濟南府志·人物誌》)。後贈少師,諡號忠敏。

作爲南宋詞壇一代大家,其詞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爲主。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文鈔存》。

辛棄疾主要成就

辛詞以其內容上的愛國思想,藝術上的創新精神,在文學史上產生了很大影響。與辛棄疾以詞唱和的陳亮、劉過等,或稍後的劉克莊、劉辰翁等,都與他的創作傾向相近,形成了南宋中葉以後聲勢浩大的愛國詞派。後世每當國家、民族危急之時,不少作家從辛詞中汲取精神上的鼓舞力量。

文學成就
  思想內容
  辛棄疾有許多與陸游相似之處:他始終把洗雪國恥、收復失地作爲自己的畢生事業,並在自己的文學創作中寫出了時代的期望和失望、民族的熱情與憤慨。在文學創作方面,他不像陸游喜歡寫作歌尤其是格式嚴整的七律,而是把全部精力投入詞這一更宜於表達激盪多變的情緒的體裁。
  辛棄疾在詞史上的一個重大貢獻,就在於內容的擴大,題材的拓寬。他現存的六百多首詞作,寫政治,寫哲理,寫朋友之情、戀人之情,寫田園風光、民俗人情,寫日常生活、讀書感受,可以說,凡當時能寫入其他任何文學樣式的東西,他都寫入詞中,範圍比蘇詞還要廣泛得多。而隨着內容、題材的變化和感情基調的變化,辛詞的藝術風格也有各種變化。雖說他的詞主要以雄偉奔放、富有力度爲長,但寫起傳統的婉媚風格的詞,卻也十分得心應手。如著名的《摸魚兒·淳熙亥己……》,上闋寫惜春,下闋寫宮怨,借一個女子的口吻,把一種落寞悵惘的心情一層層地寫得十分曲折委婉、迴腸蕩氣,用筆極爲細膩。他的許多描述鄉村風光和農人生活的作品,又是那樣樸素清麗、生機盎然。如《鷓鴣天》的下闋:
  “山遠近,路橫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以及《西江月》的下闋:“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於簡樸中見爽利老到,是一般人很難達到的境界。所以劉克莊《辛稼軒集序》說:“公所作,大聲鞺鞳,小聲鏗鍧,橫絕六合,掃空萬古,自有蒼生以來所無。其穠纖綿密者,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這是比較全面也比較公允的評價。
  辛詞和蘇詞都是以境界闊大、感情豪爽開朗著稱的,但不同的是:蘇軾常以曠達的胸襟與超越的時空觀來體驗人生,常表現出哲理式的感悟,並以這種參透人生的感悟使情感從衝動歸於深沉的平靜,而辛棄疾總是以熾熱的感情與崇高的理想來擁抱人生,更多地表現出英雄的豪情與英雄的悲憤。因此,主觀情感的濃烈、主觀理念的執着,構成了辛詞的一大特色。

藝術風格
  宋詞在蘇軾手中開創出一種豪放闊達、高曠開朗的風格,卻一直沒有得到強有力的繼承發展。直至南渡之初張元幹、張孝祥、葉夢得、朱敦儒等人以抗金雪恥爲主題的詞,才較多繼承了蘇軾的詞風,起到一種承前啓後的作用。但他們的這一類詞作,主要是在特殊的時代背景下爲內心激情所支配的結果,而沒有成爲有意識的藝術追求,也沒有更大幅度地向其他題材拓展,所以成就不是很高。到辛棄疾出現在詞壇上,他不僅沿續了蘇詞的方向,寫出許多具有雄放闊大的氣勢的作品,而且以其蔑視一切陳規的豪傑氣概,和豐富的學養、過人的才華,在詞的領域中進行極富於個人特色的創造,在推進蘇詞風格的同時也突破了蘇詞的範圍,開拓了詞的更爲廣闊的天地。
  在他的詞中,如“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賀新郎》),“夜半狂歌悲風起,聽錚錚、陣馬檐間鐵。南共北,正分裂”(《賀新郎》),乃至“恨之極,恨極銷磨不得。萇弘事、人道後來,其血三年化爲碧”(《蘭陵王》),都是激憤不能自已的悲怨心聲,如“天風海雨”,以極強烈的力度震撼着讀者的心靈。辛棄疾也信奉老莊,在詞中作曠達語,但他並不能把衝動的感情由此化爲平靜,而是從低沉甚至絕望的方向上宣泄內心的悲憤,如“元龍老矣,不妨高臥,冰壺涼簟。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水龍吟》),“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賀新郎》),“身世酒杯中,萬事皆空。古來三五個英雄,雨打風吹何處是,漢殿秦宮”(《浪淘沙》),這些表面看來似曠達又似頹廢的句子,卻更使人感受到他心中極高期望破滅成爲絕望時無法銷磨的痛苦。
  而他的英雄的豪壯與絕望交織紐結,大起大落,反差強烈,更形成瀑布般的衝擊力量。如《破陣子·爲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從開頭起,一路寫想象中練兵、殺敵的場景與氣氛,痛快淋漓,雄壯無比。但在“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之後,突然接上末句“可憐白髮生”,點出那一切都是徒然的夢想,事實是白髮無情,壯志成空,猶如一瓢冰水潑在猛火上,令人不由得驚慄震動。
  在意象的使用上,辛棄疾也自有特點。他一般很少採用傳統詞作中常見的蘭柳花草及紅粉佳人爲點綴;與所要表達的悲涼雄壯的情感基調相吻合,在他的筆下所描繪的自然景物,多有一種奔騰聳峙、不可一世的氣派。如“峽束蒼江對起,過危樓、欲飛還斂”(《水龍吟》),“誰信天峯飛墮地,傍湖千丈開青壁”(《滿江紅》);他所採摭的歷史人物,也多屬於奇偉英豪、宕放不羈,或慷慨悲涼的類型,如“射虎山橫一騎,裂石響驚弦”的李廣(《八聲甘州》),“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劉裕(《永遇樂》),“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的孫權(《南鄉子》)等等。這種自然和歷史素材的選用,都與詞中的感情力量成爲恰好的配合,令人爲之感奮。
  所以,同屬於豪放雄闊的風格,蘇軾詞較偏於瀟灑疏朗、曠達超邁,而辛詞則給人以慷慨悲歌、激情飛揚之感。
  不過,以上只是指辛棄疾詞中主流部分的藝術風格而言。
  辛棄疾和蘇軾在詞的語言技巧上都是有力的開拓者。前人說蘇軾是以詩爲詞,辛棄疾是以文爲詞,這當然有些簡單化,但確實也指出:到了辛棄疾手中,詞的語言更加自由解放,變化無端,不復有規矩存在。在辛詞中,有非常通俗稚拙的民間語言,如“些底事,誤人那。不成真個不思家”(《鷓鴣天》),“近來愁似天來大,誰解相憐?誰解相憐,又把愁來做個天”(《醜奴兒》),也有夾雜許多虛詞語助的文言句式,如“不知雲者爲雨,雨者云乎”(《漢宮春》),“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賀新郎》);有語氣活躍的對話、自問自答乃至呼喝,如“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南鄉子》),“杯,汝來前!”(《沁園春》)也有相當嚴整的對句,如“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破陣子》)……。概括起來說,辛詞在語言技巧方面的一大特色,是形式鬆散,語義流動連貫,句子往往寫得比較長。文人詞較多使用的以密集的意象拼合成句、跳躍地連接句子構成整體意境的方式,在辛詞中完全被打破了。但並不是說,辛棄疾的所謂“以文爲詞”不再有音樂性的節奏。在大量使用散文句式、注意保持生動的語氣的同時,他仍然能夠用各種手段造成變化的節奏。如《水龍吟》中“落日樓頭,斷鴻聲裏,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欄干拍遍,無人會,登臨意”,意義聯貫而下,在詞中是很長的句子,但卻是頓挫鮮明,鏗鏘有力,決不是把一段文章套在詞的形式中而已。
  辛詞在語言技巧方面的又一大特色,是廣泛地引用經、史、子各種典籍和前人詩詞中的語彙、成句和歷史典故,融化或鑲嵌在自己的詞裏。這本來很容易造成生硬艱澀的毛病,但是以辛棄疾的才力,卻大多能夠運用得恰到好處、渾成自然,或是別有妙趣,正如清人劉熙載《藝概》所說:“任古書中理語、廋語,一經運用,便得風流”。以《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一篇爲例,百餘字的篇幅,敘及孫權、劉裕、劉義隆、拓跋燾、廉頗五個歷史人物的事蹟,而與作者所要表達的主觀情感、意念絲絲入扣;不僅內涵極爲豐厚,而且語氣飛動,神情畢露,實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當然,辛棄疾的詞時常也有過分散文化、議論太多,以及所謂“掉書袋”即用典用古語太多的毛病,但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把詞大大地改造了;他的詞不僅是 “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而且是任何“意”和“事”都能表達得很自由很充分。這樣,詞的創作才完全擺脫了羈絆,進入了自由的境界。

藝術造詣
  辛詞現存六百多首,是兩宋存詞最多的作家。其詞多以國家、民族的現實問題爲題材,抒發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如《水龍吟》(渡江天馬南來)、《水調歌頭》(千里渥窪種)、《滿江紅》(鵬翼垂空)等,表現了恢復祖國統一的豪情壯志;《駕新郎》(細把君詩說)、《菩薩蠻》(鬱孤臺下清江水)、《破陣子》(醉裏挑燈看劍)等,表現對北方地區的懷念和對抗金斗爭的讚揚。《水龍吟》(楚天千里清秋)、《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賀新郎》(老大那堪說)、《鷓鴣天》(壯歲旌旗擁萬夫)、《永遇樂》(千古江山)等,表現對南宋朝廷屈辱苟安的不滿和壯志難酬的憂憤。這些作品大都基調昂揚,熱情奔放。
  此外,其描寫農村景物和反映農家生活的作品,如《清平樂》(茅檐低小)、《西江月》(明月別枝驚鵲)、《玉樓春(三三兩兩誰家女)等,都富有生活氣息,給人以清新之感。其抒情小詞,如〈醜奴兒〉(少年不識愁滋味)、〈青玉案〉(東風夜放花千樹)等,寫得儲蓄蘊藉,言短意長。辛詞繼承了蘇軾豪放詞風和南宋初期愛國詞人的戰鬥傳統,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擴大了詞的題材,幾乎達到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又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散文、辭賦等各種文學形式的優點,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形成了辛詞的獨特風格。
  辛詞以豪放爲主,但又不拘一格,沈鬱、明快、激勵、嫵媚,兼而有之。他善於運用比興手法和奇特想象,對自然界的山、水、風、月、草、木都賦予情感和性格,並有所寄託。他還善於吸收民間口語入詞,尤其善於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詩句、文句,往往稍加改造而別出新意。但也有些作品因用典、議論過多而顯得晦澀、呆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於倚聲家爲變調,而異軍突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吳衡照《蓮子居詞話》說:辛稼軒別開天地,橫絕古今,論、孟、詩小序、左氏春秋、南華、離騷、史、漢、世說、選學、李、杜詩,拉雜運用,彌見其筆力之峭。”

書法成就
  故宮博物院藏南宋辛棄疾的《行書去國帖》爲紙本,行書十行,爲酬應類信札。末署“宣教郎新除祕閣修撰權江南西路提點刑獄公事辛棄疾札子”。中鋒用筆,點畫規矩,書寫流暢自如,於圓潤爽麗中不失挺拔方正之氣象。曾經過元朝趙孟頫,明黃琳、項元沛,清朝永理等鑑藏,《書畫鑑影》著錄。

辛棄疾曲折生涯

初到南方
  辛棄疾初來南方,對朝廷的怯懦和畏縮並不瞭解,加上宋高宗趙構曾讚許過他的英勇行爲,不久後即位的宋孝宗也一度表現出想要恢復失地、報仇雪恥的銳氣,所以在他南宋任職的前一時期中,曾熱情洋溢地寫了不少有關抗金北伐的建議,像著名的《美芹十論》《九議》等。儘管這些建議書在當時深受人們稱讚,廣爲傳誦,但已經不願意再打仗的朝廷卻反應冷淡,只是對辛棄疾在建議書中所表現出的實際才幹很感興趣,於是先後把他派到江西、湖北、湖南等地擔任轉運使、安撫使一類重要的地方官職,去治理荒政、整頓治安。這顯然與辛棄疾的理想大相徑庭,雖然他乾得很出色,但由於深感歲月流馳、人生短暫而壯志難酬,內心也越來越感到壓抑和痛苦。
  現實對辛棄疾是嚴酷的。他雖有出色的才幹,但他的豪邁倔強的性格和執着北伐的熱情,卻使他難以在畏縮而又圓滑、嫉賢妒能的官場上立足。另外,"歸正人"的尷尬身份也阻攔了他仕途的發展。使他的官職最高爲從四品龍圖閣待制。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拙自信,年來不爲衆人所容”(《論盜賊札子》),所以早已做好了歸隱的準備,並在江西上饒的帶湖畔修建了園榭,以便離職後定居。果然,淳熙八年(1181)冬,辛棄疾四十二歲時,因受到彈劾而被免職,歸居上饒。此後二十年間,他除了有兩年一度出任福建提點刑獄和福建安撫使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鄉閒居。

隱居生活
  辛棄疾一向很羨慕笑傲山林的隱逸高人,閒居鄉野同他的人生觀並非沒有契合之處;而且,由於過去的地位,他的生活也儘可以過得頗爲奢華。但是,作爲一個熱血男兒、一個風雲人物,在正是大有作爲的壯年被迫離開政治舞臺,這又使他難以忍受,“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所以,他常常一面盡情賞玩着山水田園風光和其中的恬靜之趣,一面心靈深處又不停地涌起波瀾,時而爲一生的理想所激動,時而因現實的無情而憤怒和灰心,時而又強自寬慰,作曠達之想,在這種感情起伏中度過了後半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破陣子·爲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鷓鴣天》),在這些詞句中,埋藏了他深深的感慨。寧宗嘉泰三年(1203),主張北伐的韓侂冑起用主戰派人士,已六十四歲的辛棄疾被任爲紹興知府兼浙東安撫使,年邁的詞人精神爲之一振。第二年,他晉見宋寧宗,慷慨激昂地說了一番金國“必亂必亡”(《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乙集),並親自到前線鎮江任職。
  宋寧宗開禧元年(公元1205年),辛棄疾任鎮江知府,時年六十五歲,登臨北固亭,感嘆對自己報國無門的失望,憑高望遠,撫今追昔,於是寫下了《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這篇傳唱千古之作。但他又一次受到了沉重打擊,在一些諫官的攻擊下被迫離職,於當年重回故宅閒居。雖然後兩年都曾被召任職,無奈年老多病,身體衰弱,終於在開禧三年秋天溘然長逝,享年6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