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律師打一場官司勵志文章
“我請你們來,是想請你們給我的律師和記者們講講,拉烏兒是怎麼受傷的!”
吃飽了肚子,黃大俠長了很多精力,記憶力也特殊強。他仔細心細地把拉烏兒和狗爸狗媽吵架,狗爸着手打狗的經由講了一遍,有個別細節沒講到,黑騎士也作了彌補。
在他們講的時候,只聽一片“沙沙”聲,是律師們和記者們在飛快地作記載。還有“咔嚓”的聲音,這是攝影記者在給他們拍照。
黃大俠講完了,一位戴眼鏡的律師,甜甜小姐叫他“鐵嘴”律師,他合上筆記本,對甜甜小姐說:“根據現場目擊者的敘述……”
“目擊者?”黃大俠和黑騎士都不懂這個詞兒的意思。
“哦,就是親眼看到事情發生經過的人——”“鐵嘴”律師發明黃大俠和黑騎士並非人,忙又改口道,“或親眼看見事件產生經過的狗或貓。”
“鐵嘴”律師跟狗、跟貓對話彷彿很費勁,他的頭上開始冒出汗珠子來。他用銀白的手帕揩了揩頭上的汗,接着對甜甜小姐說,“依據現場目睹者的敘述,小姐要告的人犯有毀謗罪,成心損害罪,窺測他狗隱衷罪、干預自在戀愛罪……”
黃大俠和黑騎士瞪大了眼睛:“狗爸狗媽犯了這麼多罪!”
甜甜小姐面露喜色,塗着玫瑰紅指甲油的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桌面:“好,很好,又有一場官司好打了。”
“你們要打官司?”黃大俠一貫以爲人打狗難能可貴,儘管他一向以爲人和狗應該是同等的。黑騎士也認爲多此一舉,大可不用。
甜甜小姐朝他倆眨眨眼睛,笑得更甜了:“我這人就愛好打官司。”
接着,她像一個久經疆場的指揮官,幹練冷靜地開端安排了:
她對。“鐵嘴”和另一名叫“簧舌”的律師說:“你們能夠寫起訴書了。”
黃大俠靜靜對黑騎士說:“起訴書多半就是狀紙。”
黃大俠以前常常和主人看古裝戲,時裝戲裏多有打官司的情節,所以,起訴書即狀紙,黃大俠是不難推斷出來的。
甜甜小姐對獸醫道:“除了給被打斷的那條腿進行X光照片外,還要用B超,CT對拉烏兒的身體進行全面的檢查,寫出具體的檢討呈文,這些資料在法庭上是十分有用的。”
“你們——”她指着電視臺、電臺、報紙的多少位記者,“必需在最快的時光裏把我要打官司的新聞發出去。”
最後,她對黃大俠和黑騎士說:“假如我請你們二位做證人……”
“小姐“簧舌”律師改正道,“應該是證狗證貓。”
“哦,請你們做證狗證貓,你們樂意嗎?”
黃大俠和黑騎士異口同聲:
“我不曉得怎麼做證狗。”
“我不知道怎麼做證貓。”
“這很簡略。“…鐵嘴”和“簧舌”都好爲狗師貓師只要你們站在法庭上,當着法官、律師、被告、陪審員們的面把今天給我們講的話再講一遍,就行了。”
“這也不難。”
黃大俠和黑騎士沒想到證狗證貓這麼好當。
狗爸狗媽早知甜甜小姐帶着一夥人回到了玫瑰度假村,認爲會對他們大打出手,早早地將別墅的大門、小門、前門、後門關起來,藏到地下室裏的啤酒桶裏。
狗爸那瘦小的身材在啤酒桶裏還鬆動得很,他並不感到有多災受,加上昨晚守着西施媽生狗仔,眼睛都未合一下,所以不一會兒便打起呼嚕來。
狗媽可就太好受了!啤酒桶箍着她胖胖的身子,特別是肚子那個部位,她得始終做深呼接收腹,連大氣都不敢出,四肢更不運動的餘地了。不一會兒,她全身都麻痹了。
“狗爸!狗爸!”
只管狗媽的身子麻木了,可她的頭腦還沒有麻木,還可以想事情。這時,她想到了比捱打更恐怖的事情。
狗爸沒有醒,打的呼嚕還是那麼洪亮。
狗媽只好使勁地扭動着身體,使她存身的那個啤酒桶轉動起來,去撞狗爸安身的那個啤酒桶。
砰!
狗爸的那個啤酒桶被撞出去好遠。
“怎麼,打起來了嗎?”狗爸雙手抱着腦袋聲音顫抖。
“快出來!”狗媽叫道。
狗爸四肢麻利地從啤酒桶裏爬出來:“不躲啦?”
“我問你,是你我值錢,仍是我們家的那些狗值錢?”
狗爸想都不必想:“當然是我們家的那些寶貝狗疙瘩值錢噦。”
“我們打傷了甜甜小姐的狗,她會不會派人來打咱們的狗呢?”
“對呀!”狗爸臉都嚇白了,“我們藏在啤酒桶裏幹什麼!應當趕快把狗藏起來纔是啊!”
狗媽要狗爸把她從啤酒桶裏拉出來。狗爸一手摳着狗媽的下巴,一手摳着狗媽的後頸窩,拉得齜牙咧嘴,還是拉不動。
狗爸抱怨道:“塞得這麼緊,我素來沒想到你有這麼胖。”
“閒話少說,快把我弄出來。”
這樣情況,就是把狗媽的脖子拉斷,也不見得能把她的身子從啤酒桶裏拉出來。狗爸見牆角邊上破着一把鐵榔頭,走從前把它拿過來:“我只有動傢伙了。”狗爸對着狗媽,把鐵榔頭高高地舉起來。
狗媽“哇”的一聲哭起來:“狗爸呀,你不能打死我呀!”
“誰要打逝世你!”狗爸啼笑皆非,“我是要把箍在你身上的啤酒桶砸開。”
當!當!當!
啤酒桶砸爛了,狗媽從一堆碎木片裏爬出來,跟狗爸一道,衝進狗房裏,把他們的法寶狗疙瘩抱進地下室,藏進啤酒桶裏。
三天過去了,既不見甜甜小姐的人上門打人,也無人上門打狗,狗爸狗媽把他們的寶貝狗疙瘩都放回狗房裏,心裏心神不寧的。
派出去偵查情形的傭人回來講演說,甜甜小姐家一派忙碌的氣象,跟她來的一夥人不停地進進出出,一路小跑,不知在忙什麼。
“那些人忙什麼,跟我們有什麼關聯!快說,甜甜小姐在幹什麼?”
“甜甜小姐倒不忙,時常看見她在漫步,戴着墨鏡曬日光浴,坐在草坪上看報紙。”
“你看她的表情,像不像賭氣的樣子?”
“不朝氣。不活力!”傭人立刻說,“臉上笑眯眯的,特別是看報紙的時候。”
狗爸狗媽那兩顆懸在嗓門兒口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
“我說嘛,打傷一條狗算什麼,用得着調兵遣將嗎?!”狗爸又恢復了他那天不怕,地不個白,有錢走遍天下的好漢氣勢。
狗媽心裏真有點激動了:“像甜甜小姐那樣的大牌明星,是不會和我們這些人個別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