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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新月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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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新月(1)

母狼新月

她本是高原上一匹最美麗的母狼。全身黑油油的皮毛如緞子般光滑,額頭上一抹新月般的白毛,讓她成爲狼羣中至高無上的皇后。

那天她被一頭還掛着臍帶的鮮美小鹿所吸引,從山峯追過樹林,奔到了瀾滄江邊。走投無路的小鹿奮力一躍,跳到了隨着江水漂流而下的一捆柴草上,新月毫不遲疑地也躍了過去。絕望中,小鹿竟然轉身投進了翻滾的江水。新月正待轉身上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漂浮的柴草堆已悄悄遠離了江岸,到達江心了。

太陽升了又落,月亮圓了又缺。新月已經不記得自己順着瀾滄江漂流了多久、漂流了多遠了,只是靜靜地趴在柴草堆上,等候死神的來臨。

然而,一陣振盪讓已經神志不清的新月甦醒了過來。原來,柴草堆已經擱淺在了一片沙灘上。

新月不知道,瀾滄江的激流已經使她遠離故土上千公里了。她上岸的地方,叫西雙版納。

西雙版納從來沒有過猛獸的存在,新月捕獵動物就如同摘下路邊的一枚野果一樣輕鬆。不到半個月,新月的身體狀況就完全恢復到了巔峯狀態。

一日午後,新月正躺在樹蔭下小憩,前方的樹叢裏突然出現了一張黑白交雜的臉,來的是一條狗。

新月紋絲不動地躺着,看着對方一點點靠近。花狗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着新月,呼吸越來越沉重。忽然,他轉身衝進了樹叢,過了不一會兒,他又氣喘吁吁地回來了,把嘴裏叼着的一根雞腿骨放在了新月的面前,並拖着舌頭繞着新月轉來轉去。突然,在新月的背上試探性地舔了一下。

新月頓時渾身一顫,來自異性的久違接觸讓她迷離起來,那瞬間,她不知道面前是熟悉的狼王還是陌生的花狗了。

花狗,現在該叫他阿夏了。阿夏得寸進尺,最後,終於開始溫柔地用自己的下頷摩擦新月的額頭——這是犬科動物最親暱的表白了。阿夏的喉管完全暴露在了新月的眼前,她只需要擡頭輕輕一口順應潮流就可以切斷毫無防備的阿夏的喉嚨。可是,她卻遲遲下不了這個決心,她實在很需要阿夏陪她一起度過寂寞。

最後,阿夏終於與新月在樹蔭下纏綿起來……

當新月腹中的胎動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她變得越來越焦躁,阿夏是一隻善解人意的狗,但他怎麼能和狼王相比,怎麼能與自己相配——不行,我一定要保證自己後代的血統,堅決不能讓他們成爲低賤的狗的後代。

於是,當新月吃完阿夏送來的半隻新鮮鴨子,趁着阿夏溫柔地摩擦着自己額頭的時候,她閉上眼,衝着阿夏的喉管用盡全身的力量咬了下去。阿夏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便瞪着眼睛斷了氣。

很快,第一個孩子降生了,新月細心地舔舐乾淨他的身體,一身黑毛讓她滿意無比,他叫修羅;第二個,一身黃毛,新月叫他加羅;第三個,新月一呆,一身黑白相間的花毛?這怪不了他,阿夏本就是一隻花狗,他的孩子,就應該是這個顏色,可是新月無法忍受自己的隊伍裏出現這樣的異類,狼的孩子,就該只有黑黃兩色,別的,都不能存在。於是,可憐的老三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母乳,就被新月毫不遲疑地吞進了肚子。

在新月乳汁的餵養下,倖存的修羅和加羅如同被打氣一般一日日壯大起來。爲了早日讓他們學會捕獵,新月到村裏的豬圈裏偷回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豬崽,而他們卻像見到了最愛的玩具一般,攆得小豬崽慘叫着逃竄,卻始終未在小豬崽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新月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哪裏有絲毫狼的風範啊!